凤栖朱明(明穿)-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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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宁见状嘿嘿一笑,抱住身旁的女子,将手伸至她小衣内,又在她身上啃咬了半饷,喘息着调笑道:“待会进屋咱俩再好好耍耍。”这般的放浪形骸在士大夫游宴中已是司空见惯,就连素来道貌岸然的王仪也只是浅浅一笑,与身边的女子一同吃酒耍乐。
而园子的主人,徐增寿却是并未加入他们的玩乐,只是静静的一杯一杯喝着酒,面无表情,神色木然,让人看着就颇感无趣。
几人又吃了会酒,方才尽兴,开始谈起了正事。王宁问李景隆道,“九江,你那边探听的如何?”李景隆漫不经心笑道:“众所周知蓝家和马家闹掰了。而前几日太孙妃跌了一跤……”直到这时,徐增寿方才有了反应,朝李景隆看了一眼。
李景隆笑道:“就是如我所说,咱们这位殿下已经在蓝家和马家之间做出了选择。不过他心也够狠的,出事后不但从未探望过,第二日还巴巴的送了礼物去凉国公府,这般不懂怜香惜玉,我真是自叹不如。没准他正在懊恼呢,太孙妃的肚子太争气,摔一跤都没落胎。若是落了胎,正妃的位置或许就能腾出来了。”李景隆呵呵一笑便揽过身旁的女子嘴对嘴吃起酒来。
王仪边听边摆弄着手上的扳指,眉头紧皱,问道:“那人跟了他这么多年,可是能信?”王仪对自己的质疑已不是头一次了,李景隆有些不快,狠狠咬了咬怀中女子,将她一把推开:“王子闲,不捏着他的把柄,我岂敢用他?前几次他送出的消息,哪一回没准过?你次次这般针对我,可是存心与我过不去?”王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却是没再接话。
李景隆见他那表情,脸更黑了,王宁见势不好,笑着打圆场:“九江(李景隆小字),王尚书向来为人谨慎,他可不是针对你,对谁都是那德性。凉国公可是要回京了,此次来不得半分差错。”有王宁居中斡旋,这一出终究还是揭过不提。
那三人在旁说了半饷,徐增寿却是自始至终没有吭声。王仪心细,已是看出他颇有些不以为然,笑道:“四爷,你可有何看法?”
徐增寿眼神微闪,却是摇头道:“若说马家和蓝家掰了,我信;可要说马家与皇太孙掰了,我不相信。你们谁也没有我了解他俩,皇太孙与马婉儿,这两人为了对方,就连命也可以不要,怎会说翻脸就翻脸,这事儿太过蹊跷。”
那丫头为了朱允炆能千里北上,独自闯营,甚至不惜以美色相诱;而朱允炆呢,没人比自己更了解他对婉儿的占有欲。徐增寿有些恍神,眼神中光芒渐渐消失,他身子微闪,避开贴上来的侍妓,站起身来向房中走去:“马进周那边的主意我看还是少打为妙。你们先商议,我进屋小眠一会儿。”
“看情形咱们的太孙妃似乎正准备遁逃呢。”王宁不慌不忙道。话音刚落,众人已是惊诧莫名,目瞪口呆,这简直颠覆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徐增寿刚走至草房门口,脚步却是立时顿住,他回过头来眉头一挑,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宁,“你说什么?”
众人的反应似乎取悦了他,王宁哈哈一笑,揽过身旁的女子狠亲了一口,说道:“你们别忘了,咱们的江都郡主仪宾是我的手下,他可是太孙妃的另一个青梅竹马。我可是派人盯了他很长时间了。”众人此时都反应了过来,徐增寿已是转身回到短榻上,急急问道:“耿璿?”
王宁唇角微勾,自得的笑道:“耿璿过去俩月主动接了三趟凤阳府的差事,每次到了凤阳,都要去趟寿州,你们猜他去那儿作甚?”王宁见几人听得全神贯注,不再卖关子,洋洋得意的笑道:“他在寿州置了个宅子,宅子的户主姓李名三元。我派人又去查了那李三元的底细,他竟是有个姐姐在宫中当差,是个名叫依云的宫女。”
见另外两人听得一头雾水,徐增寿开口解释道:“依云是太孙妃的贴身侍女。”众人这时已是恍然大悟,能劳动耿璿奔走的,不可能是依云姐弟,自然是他们身后的主子。这般行径太过惊世骇俗,让几人面面相觑,竟是不知说什么是好。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这女人真够味!”李景隆放声大笑,却是被王宁连连使眼色,向徐增寿努了努嘴。只见徐增寿低头沉思,已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口中喃喃自语道:“没错,只有她才会有那种匪夷所思的要求,只有她会这般离经叛道,只有她才会这样决绝。”
他大致已能猜到两人目前的状况。
过了半饷,徐增寿方才抬头,已是做了决定,他转头看向王仪道:“你与马进周有旧,这件事就由你去办。”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那啥,咱能不能冷静些,别纠缠在妻妾问题上了。这可是彼此算计,你来我往,大玩无间道,就看谁高明的一盘大棋,决战前的大棋啊。
这还真是男女差异啊,读者姑娘们就跟文中的女人们一般,全凭感情行事,第一反应就是男主渣男。哈哈!我其实前面已交代过一些了,心细的或许能发现。
妓鞋行酒是士大夫的特色,明清尤甚,我们现代人看着很恶心,他们可是自得其乐。本甄想尽可能在文中能多展现些明代社会的风土人情。
、无间计千钧一发
洪武廿七年八月初五,上昼时分,秦淮河畔华灯初上,画舫灯船已是来来往往,周折其间。方寸狭长之地,鼓瑟吹笙,宴歌弦管声四起,一时之间竟是沸沸扬扬。两岸河房的窗户大开,露台的湘帘齐卷,隐隐绰绰可见身穿轻纱的女客,轻摇着团扇,或凭栏观灯,或静听乐声。
在这片雕栏画槛,朱栏倚疏的冶艳奢华中,一只停靠在岸边的小船却是极不起眼,乌黑半旧,没有丝毫装饰,在水中摇晃着,隐约能听到舱板吱吱呀呀的声音。船舱中灯烛微弱的灯光,在映射出来的瞬间就消逝在灿烂的月色灯光之中。
马进周双腿盘坐,端起手边的酒盏,放在鼻边深吸了口气,满脸陶醉满足,直到沁人心脾的酒香浸满了整个船舱,方才一饮而尽。他放下酒盏,笑道:“人人都对秦淮趋之若鹜,秦淮果然是名不虚传,不但女人美貌,就连酒也这般醇香,能在这里夜夜笙歌才是天人之福。”
王仪笑道:“这又何难?女人美酒,对进周你还不是唾手可得。”马进周微微一笑,却是没有答话。又东拉西扯了一大通废话,马进周方才恢复了正容,“明人不说暗话,纵使殿下与马家生分了,他与马家之间的关系却是丝丝缕缕,无法割裂。一臣不侍二主,这样做可是要我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看来是有的谈,王仪眼神微亮,笑道:“进周,你是个聪明人,俗语说良禽择木而栖。太孙殿下心志孱弱,无容人之量,照这个趋势下去,莫说建功立业了,你将来就是想求善终也难。而燕王殿下则不同,他雄才大略,心志坚韧,自信豁达,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不敢保证你会位极人臣,但保你一生富贵荣华却是没问题。”
马全抬头扫了眼王仪,冷笑道:“我若只是求个富贵荣华,那还不如现在就辞官回乡,凭马家的根底,做个富家翁不算奢望吧?”王仪微微一愣,却是反应极快,他连忙轻拍着自己脑袋道:“瞧我这不善言辞的,进周,是我说话不妥。这样吧,不如你先开出你的条件?”
“我们能保你封侯拜相。”在一旁静静观察沉默良久的徐增寿突然插话道:“众人皆云马家难封,我可以代姐夫许你个承诺,若是得成大事,你可以以文官之身获封。若是没有意外,你入阁也是迟早的事。”说话时,王仪和徐增寿紧紧盯着马进周,只见其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略松了口气。
封爵果然是他的心头结,或许是封爵的承诺太过诱人,马进周的态度却是隐隐有了些变化,他身体略微直了直,蹙眉凝思,似是在认真考虑递至跟前的橄榄枝。虽是有些意动,马进周却仍是有些犹疑踌躇,其余两人也不打搅他,耐心的等待着他的答复,一时之间船舱内竟是杳无人声。
徐增寿坐在马进周对面,全神贯注的静静凝视着他,只见其轮廓五官与婉儿极其肖似,父女俩沉思的模样竟是如出一辙。他心中微动,叹了口气,竟是鬼使神差道:“若你是担心太孙妃,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伤其性命。她离宫后,甚至可以改名换姓,重新再嫁。”
王仪眼眸一缩,如同见鬼般倏地看向徐增寿,他急忙补充道:“太孙妃的命可以保住,她腹中的皇嗣却是不能留。”徐增寿没再吭气,算是默认了王仪的说法。马进周呆愣了片刻,过了半饷方才叹了口气道:“成交!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徐增寿看了王仪一眼,却没说话。王仪嘿嘿干笑了两声:“凉国公业已回京,大军驻扎在南苑大营,我们想请进周以兵部的名义奏请皇上亲至大营劳军。此事若成,进周可将此作为投名状。”此言一出,马进周已是心中大惊,他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盏,惟恐手抖酒洒让对方看出了破绽。
马进周眼睑低垂,双手抚案,默不作声,心中已是飞快的转着念头,猜想着对方所图。船舱外传来秦淮河的袅袅歌声,却已如另一个世界。初秋的凉风拂过,岸边的柳枝簌簌,舱内烛光微摇,却是让马全想起了斧声烛影,他微不可察的打了个寒战,背心竟已是冷汗淋漓。
对方的底牌已掀,马进周知道今日若是不应下,他将再无性命踏上秦淮河岸。船舱内一片静默,相较喧嚣热闹的外面,竟是寂静的有些诡异。在沉吟了半盏茶功夫后,马进周叹了口气道:“我今晚回府就写折子,明日再联合兵部堂官联名上折。”往日清朗的声音显得有几分低沉。
王仪脸上的喜色已是压抑不住,他拊掌哈哈大笑道:“进周,你果然是英雄识时务。不过,为免你中途心思有变,……”王仪斜睨了眼安坐一旁面无表情的徐增寿,抚须狡黠的笑道:“还得烦请你夫人,带着两位公子到魏国公府的西园中先住上几日了。”
从头到尾平静自若的马进周遽然变色,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两人。徐增寿微微有些不自在,侧了侧脸避开他的眼神。僵持片刻,徐增寿清了清嗓子道:“马侍郎放心,只要皇上亲赴南苑大营劳军,我会以身家性命担保夫人和令公子的平安。”徐增寿又给了他两名魏国公府的亲卫,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宋氏满脸狐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丈夫,“进周,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去魏国公府的园子住几日?”马进周抬眼扫了扫候在门口的两名亲卫,唇角弯了弯笑道:“那个园子早已被魏国公府卖给一个商贾了,你先带着孩子们去那儿呆上几日。最近……京中不怎么太平,你们去避避也好。”
宋氏向来不过问马进周的事情,也从不违抗他的心意。在她看来,丈夫就是她的天,照做便是,虽是心中不安却也并未多问。柳姨娘玉香泪水涟涟的帮着宋氏收拾东西,抱着幼子丢丢亲了又亲,极为不舍。直到分别时实在是按捺不住,流着泪低声问道:“夫人,是不是要跟宫中的大姑娘说一声?”
宋氏想了一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五个多月了,她那肚子已经显怀了,宫里的事儿已够让她愁的了,还是别给她添麻烦了,也不过是几天的事情。”她拉着玉香的手细细吩咐道:“你要多注意注意老爷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