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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二嫁:法医小妾(全本)-第79部分

小说: 二嫁:法医小妾(全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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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梅凑过去再细看了几眼:“能拨出来吗?”

君墨染没有吭声,手掌摊开银色钢针上,二指用力一夹,默运玄功已拨了一颗出来,轻轻放到姜梅手上。

大小长短形状都与上次在佩琴的心脏上发现的那根一般无二,基本可以确定,两根钢针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换言之,佩琴很有可能就是死在这枝所谓的润物无声的暗器之下。

问题是,冷卉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又非武林人士,这润物无声可不是街上的白菜,到处有卖,她是怎样弄到手的呢?

“是这个没错吧?”姜梅抬头,从李,君二人的眼里得到印证。

“嗯,”李煜宸轻轻点头,把润物无声小心地收进袖中:“这个先且不管,容后再议,先把卉儿的死因弄清楚再说。”

“哦~”姜梅这才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有待证实。

“竹韵,你先进来。”君墨染自窗户探头,叫了等候在外面的竹韵入内。

姜梅把白绫交到她手上,让她站在房中用力向上抛掷白绫,务求把白绫抛到梁上去。

竹韵目测了一下高度,皱眉:“太高了,白绫又软,没法抛上去。”

“这个别管,叫你试,你就试。”君墨染沉声吩咐。

李煜宸对此倒不关注,只在房里细细查找蛛丝蚂迹,希望有新的发现。

竹韵试了二十几次,一次都未成功,累得香汗淋漓,喘着气道:“王爷,奴婢不行了,就算是死都不可能抛上去。”

“好,让侍剑进来。”姜梅点头,让她在一旁等候,又叫了侍剑上来,依言让她也抛了十数次,同样没有把白绫抛上横梁。

“看来,若没有东西辅助,冷小姐绝不可能把白绫抛上横梁。”如果连抛上去都不能,那么自缢更是天方夜谭了。

“她可能是站在凳子上的。”竹韵到底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身份不同,与君墨染等人也较熟,并不拘束。

“是。”姜梅赞同地点了点头,从房里挑了一张鼓形的锦凳放在梁下:“你再试一试。”

竹韵虽不懂她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给她凳子,还是依言站上去,把白绫一头挽在手上,另一头折叠起来,用力向上抛掷。

这回增加了高度,只抛了三次,白绫就成功地绕上了横梁。

姜梅换下她来,自己站上去,按冷卉的方式打了个死结,双手牵引着,试了试白绫的强度与韧性,再把头伸进去,吊在颈下,测试双足与地面的距离。

“哎呀~”见她把头伸进环中,虽明知她双手握住了白绫的两端,性命无虞,君墨染和李煜宸还是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

姜梅低头向他们浅浅一笑,忽地双足向后一蹬,锦凳应声翻倒,砸在楠木的地板上,发出怦地一声巨响。相信若是在深夜,这个声音要比现在传得更远。

“小心~”君墨染待要上前接她,姜梅已双手一松,轻盈地跃了下来。

她先推开窗,问在院中等着的众人:“刚才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听到了~”

“好象有什么东西倒了~”

“好大一声,吓死人了~”

大家乱纷纷地答。

姜梅满意地点头,扶起刚才被自己踢倒的锦凳,瞧了一眼,再把被冷卉踢翻的那条锦凳拿过来,两条并在一起,递给众人瞧:“看出来了吗?”

“九夫人,两条一模一样的凳子,你要我们看什么?”侍剑瞧得莫名其妙,雾煞煞地望着姜梅。

竹韵细心,低头瞧了一会,忽地“啊”地一声嚷了出来:“原来是这样!”

锦凳

只见同样两锦凳,一条锦凳上只留有一对浅浅的鞋印,边缘光滑齐整,其余部位光洁如新,一尘不染;另一条上却足迹凌乱,印满了不规则的鞋印。

就算冷卉站上去一次就成功地把白绫抛上了横梁,但之后她要调整白绫的位置,再系结,再自缢,身体不可能一直保持纹丝不动。那么,锦凳上留下的就不可能只有一对足印。

说穿了,道理其实很简单,然而若不是她做了一番演练,用事实来证明她的说词,想要说服众人想必还需费一番唇舌。

在证据面前,无人再执疑义。

姜梅掀开覆在冷卉尸身上的白绸,再次仔细堪验一遍。

这一回,她终于在颈侧的紫色勒痕中发现了点状出血点,以手按压触感僵硬,是生前的皮外损伤。

据以上推断得出结论:凶手将冷卉掐晕之后,再抱着晕迷的她挂到白绫上,制造出自缢的假象。

然而,得出结论并没有使人轻松,杀死冷卉的究竟是什么人?他与佩琴之死是否有关系?

意识到靖王府里很有可能潜藏着一个杀人狂魔,不知什么时候,他又会将魔爪伸向下一个目标,侍剑和竹韵都不禁毛骨悚然,两个人面面相觑,一声也不敢吭。

侍剑还好,跟着佩琴总算是习过些武艺,又经历了战乱,见过些生死,心里虽怕面上总还勉强能维持平静。

竹韵就惨了!她一直跟在老夫人身边,名义上说是个丫头,其实比平常人家的小姐还尊贵几分。

她养尊处优的哪里见过这个?好在老夫人家教素严,即使吓得心肝都快碎了,脸也蜡黄一片,总算没有尖叫出声。

“侍剑,竹韵,卉儿的死先不要声张,对外只说是自缢,免得走漏了风声。”君墨染沉吟片刻,简洁地下了命令。

“是,奴婢遵命。”侍剑和竹韵曲膝行礼,双双告退而出。

屋里三个人对着床上的尸体,相顾无言,陷入长久的沉默。

“传绿珠进来问话吧。”李煜宸叹了一口气,率先打破僵局。

绿珠早已哭成一个泪儿,进了门看到冷卉的尸身,冲过去抱住她又是一阵号陶大哭:“小姐,都怪绿珠不好,就算小姐再生气,打死奴婢也不应该赌气先睡了,不来服侍……”

她掉了二颗门牙,一边数落一边号泣,听在耳里,犹似一架破了的风琴不断地发出悲鸣,说不出的怪异刺耳。

姜梅再三忍耐,终究还是皱起了眉头。

君墨染沉声道:“好了,别哭了,本王有话问你。”

“是~”绿珠勉强收了泪,跪在床前垂头应道。

“你先起来说话。”姜梅见她可怜,拉她起来,她拽着床沿,死活不肯离开半步,姜梅无奈,只得做罢。

“我问你,小姐最近可有什么异常?”君墨染的话问得十分含蓄。

绿珠是她的贴身丫头,若她真的有相好的男子,来往间有了身孕,一定很难瞒过她。事已至此,不必他再敲打,也会一一细说。

如果不是,那么就算追问,她也不知情,传出去反而坏了冷卉的名声。

绿珠大惊,眼神慌乱,吱唔其词:“这,这个,奴婢不知。”

“大胆奴才,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想瞒着本王?”君墨染心一凉,气不打一处来,提高了声音喝道。

“绿珠,”姜梅冲他递了个眼色,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对小姐忠心耿耿,不愿意在她死后损坏她半点声誉。但现在她不明不白地自缢而亡,你难道不想弄清楚小姐为何轻生吗?”

“是啊,”李煜宸帮着劝道:“若是其中有冤,咱们也好替卉儿出这口气,看看究竟是谁逼死了她?这样,才算是真正替主子着想啊!”

绿珠沉默了许久,终于低声泣诉道:“四夫人死前,小姐偶尔掉了一条手帕在四夫人的洗澡水中。林富一直以此威胁小姐,几次上门勒索钱财,后来小姐一狠心,打发了他一千两纹银,命他举家离京。不知道小姐的死,是不是跟此有关?”

姜梅因为之前已经知情,因此并不惊讶,只在心中暗自嘀咕。

林富离京,其中果然有猫腻!只是冷卉此举,无疑是此地无银,坐实了她与佩琴之死有关,实为不智之极!

君墨染却是首次听说此事,顿时变色,一掌击向桌角,怒道:“岂有此理!卉儿为何不说清楚,宁可受小人相挟?”

李煜宸虽亦是首次听说,到底与冷卉关系并不亲厚,因此保持客观冷静,加上在她房里发现了润物无声,综合一分析,四夫人之死竟与冷卉脱不了干系。

试想,她若真是无辜,何必要受一个家丁的要胁,甚至不惜花费重金封口,打发他远离京城?

“先别急着上火,”李煜宸略略思索,道:“先派人去追查林富的下落,找到之后立刻带回王府,不怕他不吐实情。”

姜梅对林富倒并不关心,她比较好奇冷卉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种?

但是,这种话题触碰禁忌,碍于冷卉未婚的身份,又不能直接询问,倒教她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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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口喷人

姜梅斟酌再三,决定把这些疑问先存在心里,待君墨染和李煜宸二人不在时,再单独询问绿珠。

当着两个男人的面不好细问,也怕绿珠畏惧君墨染不敢吐实。在她的面前,绿珠的情绪应该会放松许多。

“这个东西,你见过吗?”李煜宸小心地拿起搁在桌上的润物无声,递到绿珠的面前。

“没见过~”绿珠仔细辩认一番后,摇了摇头。

姜梅拾起那个朱漆彩绘竹筒:“这个,总应该见过吧?”

绿珠瞟了一眼,点头:“这是小姐买的笔筒,一直搁在百宝阁上,也没见她用过。”

“买?”君墨染和李煜宸对视一眼,问:“在哪里买的?”

天机老人手制的润物无声,寻常人千金难求,怎么可能随意买到?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绿珠茫然地摇了摇头:“想来应该不是闲雅书斋,就是宝庆楼买的。”

这两处都是京城有名的书斋,经营文房四宝,兼卖字画古玩。冷卉平日所需都在此二处采买,故而绿珠有此猜想也不足为奇。

“卉儿与佩琴究竟结有何怨?”君墨染百思不得其解。

冷卉在他心中,虽有娇纵任性的一面,但绝会如此残忍而野蛮!他相信,她绝不会因一点妒忌,就致佩琴于死地,而且处心积虑至如厮地步!

但事情演变到现在,所有的线索都直指冷卉。他相信其间必然有他不知道的隐情,只有查清了这一点,才有助于厘清真相。

绿珠眼光闪了一下,瞄一眼姜梅欲言又止。

“你不要有所顾忌,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李煜宸看出她心存疑虑,忙出言安抚:“即使说错了,也不会怪你。”

“小姐她,”绿珠期期艾艾地道:“心慕王爷,一心想做靖王妃。可是,四夫人却诸多讽刺,每每相见,都拿过世的老爷夫人嘲笑小姐,冷言相讥,笑她是瘌蛤蟆想吃天鹅肉,两人积怨颇深……”

君墨染轻咳一声,不自在地打断她道:“那也不至于致佩琴于死地吧?”

“既是积怨由来已久,为何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选在她生日那天?她又是如何与王凯俅搭上线的?”姜梅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浑不在意,一径追问案情。

“佩琴死的当天晚上,是谁替她藏身祠堂外的树上,暗地里射杀佩琴?”李煜宸亦步步紧逼。

“还有那些有毒的蜡烛又是何人帮她制做,又是借谁的手混进祠堂?”

三人交替提问,一连串的疑问令绿珠无所招架,故计重施,以“不知”来推卸责任。

“混帐!”君墨染怒了,拍桌而起:“你身为卉儿的贴身丫头,她做这许多事情,桩桩件件你都一无所知,当本王是傻子吗?”

“奴,奴婢确实不知,请王爷明察~”绿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好,看来你这刁嘴的泼丫头不打不会说实话!”君墨染冷笑:“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打二十板再说!”

“王爷息怒~”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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