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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二嫁:法医小妾(全本)-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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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偶有鸟儿鸣叫几声外,四周一片静谧,身后传来簌簌的声响,仿佛有足音传来。

“谁?”她霍然回头,却是鬼影俱无,只有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响。

那些在府里下人们口耳间流传的各种故事纷至沓来,饶是萧佩琴胆大,也有些吃不住劲,打了退堂鼓。

正欲转身离开时,眼角瞥到身后的那棵大樟对,心中只觉怪异,一时又说不出哪里怪。

她再四处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林中幽暗潮湿,此时又是夏季,大部份树干靠近地面的部份都长满了青绿色的苔藓。

可这棵树上有一部份却光溜溜的,露出了树干原有的颜色,以至看起来有二种颜色。再仔细一瞧,才发现那些苔藓都被蹭掉了。

印痕新鲜,显然就是这二天蹭掉的,联想到昨晚见到的那个黑影,萧佩琴越发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看法。

昨晚的确有一个女人来过这里。

这里看起来如此荒凉,那人来干什么呢?

树身底下的落叶很显然被人踩踏过,布着许多凌乱的脚印——莫非,有人在这树下藏着宝物?

这么一想,萧佩琴忽地来了精神,顺手折了根树枝,蹲下去拨开腐败的叶子寻找挖动的痕迹。

拨了几下,落叶中竟真的滚出来一颗珍珠,饱满圆润,色泽晶莹,至少价值百银。

她大喜,立刻拨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地上胡乱戳刺,到处挖掘。可惜,这回运气并不好,折腾了大半天,除了吸一嘴的腐臭之气,并无所获。

看看天色将午,怕侍剑焦急四处寻找,惹得众人注目,萧佩琴只得放弃,恨恨地离开。

哪知她运气不好,刚从小径上钻出来,迎面几个在厨房帮佣的仆妇已迎面而来。乍一见到她,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四夫人好。”

萧佩琴在树林里忙活了半天,早已弄得香汗淋漓,发鬓散乱,匕首上满是泥泞,衣上还沾着半片枯叶。

“嗯~”萧佩琴暗道倒霉,面上只得若无其事地轻应了一声,力持镇定地越过她们几个,到湖边弯腰涤净了匕首,这才施施然离去。

身后,留下几双写满疑惑的眼睛——好好的,四夫人钻到林子里做什么,而且还弄得这一身的狼狈?

略过萧佩琴不提,只说姜梅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她只觉头痛如裂,喉中渴出烟来,扶着头低声申吟:“如意,拿水来。”

听到唤声推门而入,如意推门而入,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给她。

“谢谢~”姜梅就着她的手,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

“快把汤喝了吧,”如意接过空杯搁好,另一手已递过一盏醒酒汤,忍不住念叨:“真是的,不会喝瞎逞什么能啊?好不容易有好日子可过,这下好了,把人吓跑了,小姐开心了?”

姜梅喝完汤,顺口问了一句:“谁吓跑谁了?”

没头没脑的,谁听得懂?

“还能有谁?当然是小姐把王爷吓跑了啊!”如意没好气地道。

眨了眨眼,忆起昨晚与君墨染拼酒的片断,姜梅颇为得意偏着头笑:“嘿嘿既然打了赌,自然要赢!不然,他还以为我真是纸糊的!”

怕才好呢,最好吓得再不敢来!当然,这句话只能在心里嘀咕,不敢宣之于口。

“哈!”如意忍不住大声哧笑:“小姐还以为自己赢了吗?王爷哪是怕跟你喝酒,他是怕了小姐耍酒疯!”

“耍酒疯?”姜梅怔住:“谁,我吗?不会吧?”

她会借酒装疯?不可能!以前虽称不上千杯不醉,好歹也是有点酒量的,要不然,杂在那一票彪悍的男人中间怎么混?

“怎么不会?”如意掐着腰瞪她:“不信你问夏至和冬至二个好了,看我有没有撒谎?”

姜梅把视线投过去,夏至和冬至忙撇过头抿着嘴低笑。

呃,难道是这付身体的原因?

姜梅低头,有些不放心地望着这副瘦弱的身躯,不甘心地问:“我,应该没有失态吧?”

糟糕,万一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要如何自圆其说?

“小姐,”如意剜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没失态。”

“那就好,那就好~”姜梅拍拍胸,一口颗心还来不及放回去,如意已接着往下说:“你已醉得毫无形象,根本无态可失好不好!”

囧了

“真的?”姜梅半信半疑:“我没说错什么话吧?”

“唉~”如意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只是说错话就好了。”

难道她把姓君的揍了一顿?

姜梅瞪大了眼睛,不敢往下问。

如意张了张嘴,瞥了一旁的冬至和夏至两个不吭声了。

“你们俩先出去。”姜梅忙把她们二人打发出去。

“小姐,”如意掩上门,压低了声音苦口婆心地劝:“就算王爷相貌再丑陋,你也不能指着他鼻子骂‘小鬼子’啊!那话伤人的……让王爷多下不来台啊!”

姜梅憋不住,噗地笑了出来:“我,真的骂他小鬼子了?”

不会这么搞吧?

“你还笑?”如意横她一眼。

“除了小鬼子,”姜梅勉强收住笑容,咽了咽口水,很小声地问:“我还说了些什么?”

“怎么,你真的全忘了?”如意不信。

姜梅回她一个“就是忘记了”的眼神。

“很多,大多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如意微仰头,很认真地想了想,掰着指头一个一个数:“棒子面,撒嘎几?黑山老妖,稀特勒,法西斯……对了,好象还有个鞋特还是什么,反正乱七八糟一堆,我也记不准了……”

姜梅华丽丽的囧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积怨已如此之深,现在她要怎么面对他?

“骂骂就算了,临了还吐了他一身,结果王爷一生气,摔袖子走了。”如意叹了一口气,忧心冲冲:“好不容易王爷才对小姐上点心,这么一闹,谁知道他啥时候消气?”

走了好哇,省得闹心。

“嗯,”姜梅低眉顺眼:“我错了,下回再不喝了。”

“你跟我认错有啥用?得王爷消气才行哇。”如意气结。

当她傻子啊?每次都糊弄她。

她当然也知道,小姐绮年玉貌,要她喜欢丑得不敢见人的王爷有点强人所难,何况他的脾气还不好。

可不想嫁也嫁了,日子总要过下去,不往好处想,怎么办呢?

“放心吧,大男人没那么小气。”姜梅胡乱地挥了挥手:“我去溜狗。史酷比,咱们走!”

说完,也不管如意啥反应,推门就出走。

一人一狗很快穿过花园,爬上那片山坡,刚一翻过去,姜梅就往地上一扑:“死了,死了!醉一次酒,失这么多言!这下要怎么自圆其说?”

柳无风远远见坡上伏着一个人影,走上来一看——姜梅跪在地上,撅着翘臀,头埋在草地里,使劲地揪着一把草,嘴里叽哩咕噜也不知道嘀咕着啥。

“九夫人,你丢啥东西了?”柳无风一时好奇,凑过去弯腰看了半天也没有结论,于是疑惑地问。

“嘎?”姜梅一吓,扭过头一瞧,竟是柳无风,一张粉脸顿时涨得通红。

有没有天理啊?她都躲到这里来了,居然还会让人撞个正着?

“需要我帮忙吗?”见她这副表情,柳无风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暗暗好笑,面上依旧礼貌地询问。

姜梅赶紧顺着他递过来的台阶往下走,免得憋死在楼上。

“没什么,”姜梅拍了拍手,优雅地站了起来,淡淡地道:“不小心跌了一跤,掉了点零碎物件,也不值什么钱。算了,不找了。对了,管家有事吗?”

柳无风望着她,微微一笑,也不戳穿:“老夫人让我过来请九夫人。”

糟糕,昨晚才发生的事,谁这么快就把她给告了?

“好,我知道了。”姜梅心一紧,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应对之策,面上却不动声色。

“那我还要事,先走了。”

“嗯,不送了。”

目送着他离去,姜梅叹一口气,摸着史酷比的头道:“抱歉,不能陪你玩了,我要去接受审讯了。”

什么是审讯?

狗的世界比人单纯,史酷比显然并不懂得这些。

姜梅苦笑未答,硬着头皮到了思亲堂一看,宛儿她们几个都已到了,正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

见姜梅到了,那几个停了说话,目光全都集中到她身上,宛儿首先友好地冲她点了点头:“小九来了。”

“嗯,诸位姐姐好。”姜梅扬起笑脸,又是一脸谦和。

正欲找宛儿先打探一下因何集会,梅雪已从内堂走了出来,弯腰福了一福:“老夫人请各位夫人入内说话。”

提着一颗心进去一瞧,还好,君墨染并不在场。

姜梅松了口气,很自然地走到靠近门边的位置呆着。

老夫人坐在炕上,兰馨给她捶着背,竹秀在一旁轻轻地打着扇,冷卉侧着身在她对面坐了,一切都很平常。

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姜梅总觉得那几个丫头有意无意往她这边瞧,目光中隐隐含着笑意。

她心虚地往边上挪了一步,把自己藏到佩琴的身后,很鸵鸟一认定自己看不见她们,她们就瞧不见自己了。

菊韵轻咳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吸过去:“大家都齐了?”

“是。”莺声燕语,答得倒也齐整。

“栖云庵生了命案,似有不吉,老夫人的意思是还是按往年的规矩,到相国寺去祈福。明儿个一大早开始,都斋戒一天,听明白没有?”

挨训

姜梅初来乍到,这“往年的规矩”是什么她自然不明白,对菊韵的话也就听了个半明不白。

宛儿已是一脸喜色,欢天喜地地应了:“为老爷子祈福,莫说只斋戒一天,便是斋戒十天八天也是应当的啊!”

“光嘴上说说有什么用?”老夫人冷冷地睇了她一眼:“心诚才是最重要的。”

“是,奴婢谨记老夫人教诲。”宛儿碰了个软钉子,心中不忿,面上却不敢露出声色,恭恭敬敬地答了。

“听说你们几个昨儿个在忘月苑闹了一场?”老夫人呷了一口梅雪递过来的香片,不紧不慢地道。

宛儿几个齐齐变色,把目光往姜梅身上投来。

姜梅一见,话题绕到自己身上来了,只得往前站了一步,低声道:“回老夫人话,昨儿个忘月苑热闹了一回确实不假。蒙王爷错爱,众位姐姐关心,帮着把忘月苑拾缀一新,小九感激不尽。”

那几个放下心来,纷纷附和道:“是啊,我们是去给小九贺新居的!”

“那就好,大家同住一个府里,身份上都是姐妹,可别分出个高低彼此,闹出纷争来让世人看笑话。”老夫人轻应一声,并未深究。

老夫人活到这把年纪,大宅门里妻妾争宠的事岂会不知?

她既睁只眼闭只眼地带过去,并非真的信了大家的话。说明她意在敲个警钟,提醒大家斗归斗,别坏了王府的名声。

君墨染在男女情事上一直淡淡的,突然间对江湄宠爱有加,起初以为他是怕她逼他立刻娶正妃,是以胡乱找个女人做戏,而江湄正是最佳的棋子。

君墨染为什么娶江湄,她心知肚明,是以当初才会在进门的第一天,就胡乱寻个由头打了她二十大板,给她一个下马威。

然,昨晚自忘月苑传来的消息,凭着女人的直觉,隐隐觉得不妙。

要说世上有什么事是无可预料,亦不能随心逆转的,恐怕非男女之间的感情莫属了。

万一他们真的对上眼,到时执意要扶她坐上王妃之位,如何对得起死去的老爷和夫人的在天之灵?

是以,大家不时对江湄敲打一番,私心里她也是赞成的,只是以她的身份,不便宣之于口。

而君墨染现已贵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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