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全本)-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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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样?”江照影机灵灵打了个寒颤。
“不急,咱们等唐郁先动手。”江秋寒冷笑,胸有成竹。
运筹维幄
目送着江秋寒进了江府,一直停在街头转角处的华丽大车才姗姗离去。
司空博心有不安,忍不住回头:“江秋寒是个反覆无常的小人,少主为何不索性做了他,也省得放虎归山,日后为他费神?”
“虎?他哪够资格称虎?”唐郁斜靠着车壁,懒懒地道:“他最多也就是条泥鳅,能掀起多大的浪?江照影耳根子软,又没有主心骨,若没有江秋寒压着,很容易受君墨染和李煜宸左右,反而会碍我们大事。”
杀掉一个江秋寒当然容易,要不着痕迹地让他为自己所用才算高明。
君墨染绝对无法容忍江湄嫁给柳烨,估计他会选在大婚前下手。如果这样,那他的计划就会落空。所以,必需找人阻止他。
司空博这才恍然,心中升起佩服之情:“用江秋寒来对付君墨染;以江絮替换江湄;用柳煌对付柳烨;咱们坐山观虎斗,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宝藏,江湄的安全也无虞,少主这几招棋下得着实精妙,令人叹服!”
唐郁不紧不慢地道:“高帽子先别急着戴,等事真正成了再来吹捧也不算迟。”
司空博老脸一红,垂下头嗫嗫低声道:“老朽是真心钦佩,绝无半字虚枉。”
唐郁把眼一闭,冷冷吩咐:“回府吧,我倦了。”
“少主,”司空博忙小心探问:“可要老朽替你再推血过宫一次?”
主子年少有为,深谋远虑虽是好事,然而运帱帷幄也颇耗心神,只怕他身子孱弱无法负担。
唐郁心中烦闷,冷哼一声:“你放心,暂时还死不了!”
“少主~”司空博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去查一下,”唐郁以手撑着额头:“看君墨染和李煜宸到了何处?最好别让他们见着江湄,更不能让他们把江湄从定远候府带走,明白吗?”
“姓君的行踪诡秘,自日格桑城外惊鸿一瞥之后一直未见其踪。”司空博面有愧色:“天下第一庄在啖星有分舵,属下估摸着姓李的进了城当去分舵调派人手,一直让人盯着那边,一有消息就会立刻回报。”
“会不会情报有误,姓君的根本就没出塞?”司空奕旁听了许久,一直插不进话,这时疑惑地道:“他现在自顾不暇,哪有余力来追藏宝图?”
虽说那黑脸大汉神威惊人,但世上能征惯战者众,未见得只有他一人!
“二弟此言差矣~”司空博摇头:“君墨染那人深藏不露,他现在正是山穷水尽之处,唯有背水一战,找回藏宝图才有可能一血前耻,重打翻身仗。”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小心地看了唐郁一眼,见他没什么表情,这才接着往下说:“况且,他对江湄余情未了,眼见她身涉险地,怎会不来?”
“哈~”司空奕忍不住哧笑:“大哥你傻了?他被江湄休离,邀月举国皆知,避之唯恐不及,杀之犹嫌不能泄愤,怎么可能千里迢迢地追在她身后,求她回心转意?”
“情之一字相当微妙,非当事人不知其滋味。”司空博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咱们眼里看来不可理喻,他做起来却甘之如饴,这才是爱情。”
“大哥~”司空奕听得一愣一愣,忽出奇语:“你也没讨过婆娘,怎么懂得这么多?”
“咳咳~”司空博老脸一红,瞪他一眼:“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啊!难道非要娶了妻生了子才知道么?”
“我明白了,”司空奕恍然:“江湄现在就是一块上好的五花肉,大家都想去吃一口,对不?”
“呸~”司空博曲指敲了他一个爆栗,叱道:“不会说话,就别乱插嘴,没有把你当哑巴!”
竟然把江湄比成五花肉,小心主子剥了他的皮!
“嗯~”唐郁皱眉,把话题拉回来:“柳烨那边,也该安排些人手,找着机会要跟那傻丫头通通气。”
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不知她现在情况怎样?
“姓柳的对江姑娘看得极严,好象还没给她机会出门。”司空博一五一十地把收集到的情报汇报:“不过,雪球已然跟进了柳府,只要查出她住哪个院子,往里加个仆人传递消息应该不成问题。”
“传递消息?”唐郁不满地冷哼:“这种程度怎么够?要想办法把江湄从定远候府调出来,我要直接跟她说话。”
以她那个死心眼的脾气,能不能忍受柳烨的逼迫,配合他把这场戏演好还很难说。
所以,并不是他想见她,而是情况需要,他必需跟她见一面,亲自说服她,对吧?
“少主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就算见到怕也没那机会单独跟江姑娘说话。”司空奕听到这里,忙自作聪明地进言:“倒不如少主修书一封,由属下乘夜偷进定远候府,交给江姑娘,岂不是简单得多?”
唐郁俊脸一沉,冷冷地斜睨着他:“你的意思,本少爷多此一举?”
司空奕怔了一下,忙辩道:“不是……”
司空博忙曲肘撞了他一下,陪着笑脸道:“二弟你懂什么?书信万一落入敌人手里,泄露了咱们的计划,后果不堪设想。少主天纵英明,他说要亲见江姑娘,自然有他的用意,咱们凡夫俗子,哪里想得到?”
“是哦?”司空奕不疑有他,拍一下脑袋恍然道:“还是大哥和少主想得周到。哈哈,我这笨脑子,只会胡出主意,当我没说。”
“少主放心,”司空博微微一笑,道:“属下这就去与柳煌联络,勿必替少主争取一次与江姑娘相见的机会。”
“嗯~”唐郁这才满意地阖上眼睛:“去吧,别拖得太久。”
余音绕梁
昭阳殿里,绿珠小心地侍弄着柳烨折来的梅花,插了一瓶摆在窗前妆台上,回过头问:“小姐,漂亮吗?”
姜梅托着腮,怔怔地望着窗外漫天的雪花:“这雪啥时才会停呢?”
绿珠抿唇一笑:“听说这边有时一场雪可以连着下小半个月呢!这才哪到哪啊?小姐可是冷了?要不,我替你加件大氅吧?候爷送了一件过来,刚好可以一用。”
“那不成俄罗斯了?”姜梅一惊,默然低喃。
“谁惹你不高兴了,要把什么东西给撕了?”柳烨醉意微熏,春风满面地走了进来。
绿珠忙屈身行礼:“候爷~”
姜梅冷着脸,也不肯解释,默默地凝视着窗外。
柳烨也不以为杵,靠过去在她身后站定:“说到赏雪,宫里头除了寒香殿,就只有五弟的雅岚殿最是适宜。正好那边送了贴子过来,邀咱们过去一聚,你若是……”
“抱歉,”姜梅打断他,冷冷地道:“我倦了,要去你自己去。”
当着绿珠和一干宫女的面,柳烨连碰两个钉子,心头火起,把脸一拉:“江湄,你当这里是靖王府呢?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姜梅一言不发,起身往外就走。
“站住,你去哪?”柳烨厉声喝道。
姜梅头也不回,冷笑道:“既然非去不可,何必假惺惺地问我的意见?一切随候爷做主就是。”
“江湄!”柳烨大喝一声。
“小姐~”绿珠心头一震,悄然拉了拉姜梅的袖子:“你且忍一忍吧,啊?”
柳烨大踏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睨着她道:“江家在啖星还有这许多产业,上上下下百多条命可全捏在我的手里,你自己掂量一下,别到时说我没有提醒你!”
姜梅气怒交加:“柳烨,你真卑鄙!”
“识时务者为俊杰,”柳烨面色铁青,冷着脸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也不会亏待你,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何苦硬要往南墙上撞?”
要她忍气吞声嫁这衣冠禽兽,她情愿在南墙上撞死!可,君墨染担忧的声音忽地闪过脑海:“湄儿,暂且忍耐几日,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好吧,她忍!
闭上眼,努力调匀了呼吸,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平静:“雅岚殿在哪?”
雅岚殿,苍松翠柏环绕,雕栏玉砌,因鲜有人走动,积雪平整如镜,除偶有几名太监宫女在扫雪清道外,四处一片静谧。
霜风徐徐地吹来,姜梅冷静不少,胸中愤怒惶恐激动忧急的情绪渐渐地平息下去——事已至此,焦急无益,保持冷静理性的头脑,才有机会摆脱困境。
为什么见到君墨染之后,心却乱了呢?
一阵优雅的琴音,夹在风雪里断断续续地传了下来。
“五弟好雅兴,正对雪抚琴呢!”柳烨驻足听了片刻,唇边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的微笑:“咱们快走吧!”
“急什么?”姜梅神色冷漠,淡淡地顶了回去:“左右是在他的府上,还怕他跑了不成?”
柳烨眼望着幽深的庭院,低低地道:“我有三年未见着五弟了呢,不知他的腿疾可好些了?”
姜梅听他语气颇为感慨和关怀,不觉微微一怔,偏过头去看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冷血暴戾的家伙,也有心中柔软的一面呢!
越往里走,琴音越清晰。
如珠玉相撞,似清泉叮咚,纯净无暇,曲折悠扬。明明是大雪纷飞,却令人犹如置身春日的烟雨江南,让人如沐春风,竟是通体舒畅,说不出的舒服畅快。
“我还以为你心中除了权力再无其他,原来候爷也会关心人?”姜梅沉默片刻,装做漫不经心地嘲讽。
“五弟例外……”柳烨的声音嘎然而止。
姜梅暗自奇怪,抬头一看,他微张着嘴,愣愣地呆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亭子。
顺着他的目光往上一瞧,轰地一下,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
老天,是李煜宸,她居然看到李煜宸!
他轻裘缓带,一袭白衣胜雪,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唇似涂朱,长眉入鬓,一头长发只用一条雪白的丝带束着,在狂风里舞动,远远望去,真真是飘逸如仙,风流雅致之极。
他的身边坐着一名紫衫男子,眉眼如画,青丝如瀑,垂在肩后,身前摆着一张七弦琴,修长的十指翻飞如鹤正熟练地拨弄着琴弦。
然而,此时再美妙的琴音在姜梅的耳里都已是听而不闻,象是脚下有颗钉子将她牢牢地钉在原地,一双美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脏咚咚狂跳!
“铮”地一声,琴声终于断绝,余音袅袅,没入漫天的风雪之中。
亭子内外一片寂然,竟然无人叫好。
“三哥,”紫衫男子柳烁放下膝上名琴,展颜一笑:“好久不见?”
柳烨望着他,张了张嘴,竟没有发出声音。
李煜宸,怪不得他在城中遍寻不获,原来他竟大摇大摆地进到宫中!
柳烁不觉有异,目光落到姜梅的身上,眼中添了一丝羞涩:“这位想必就是未来的三皇嫂了?”
“啊,”柳烨这才如梦初醒,下意识地握紧了姜梅的手,缓缓地踱了过去,在李煜宸的面前站定,略带些挑衅地道:“五弟,她就是江湄,十日后就是你的三皇嫂。”
好,就算李煜宸进到皇宫又能怎样?婚期已然定下,这里是啖星,是他们柳家的天下,不是他的天下第一庄,他就算医术再高明,武功再绝世,智慧再过人,又能奈他何?
切脉
“无风,”李煜宸掀眉,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别来无恙?”
柳烨神色一僵,眸中隐隐有火光在跳跃。
他在靖王府当管家为的是藏宝图,然而这在一个皇子而言,尤其是高傲如他自是视为奇耻大辱,不愿别人提及。偏李煜宸一照面就直戳他的死穴,让他如何不恼?
柳烁茫然不解,目光来回在三人身上绕,好奇地道:“谁是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