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全本)-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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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不肯听我的劝,送了命休得怪我!”柳无风嘲讽地低语,眼中杀机隐现,左手扣了一把药粉,右手轻按机簧,弹出腰间软剑扣在掌中。
萧破天倒也并不完全有勇无谋,大话说得再响,心中还是有所顾忌,猫了腰放轻脚步悄悄地接近洞口,默运玄功先探听洞中的动静。
“里面什么情况?”柳无风占了上风位,闭住气息将粉末在空中一洒,这才悄然掩上去询问。
萧破天不疑有他,见他问,头也不回地道:“奇怪,里面并无人声,难道洞里竟有别的古怪?”
“别急着进去,再等等!”柳无风继续引他说话:“不该死也死了,别把咱们都搭进去。”
萧破天忽觉手足酸软,不自觉皱起鼻子嗅了嗅,大惊提气疾掠:“不对,果然有猫腻!竟然撒了十香软筋散!快闭气!”
“什么?”柳无风假做惊慌,配合地飞身跃起,转头见萧破天那博命一跃竟堪堪只退了一丈有多,不禁露出微笑。
萧破天还未回神,大喝道:“不好,我已中了那厮的奸计,三皇子快逃!我来断……”
“后”字还未出口,柳无风那柄薄刃柳叶软剑已架上了他的脖子,冰冷的精铁即使隔着衣服,亦冷得彻骨。“三皇子,你……”萧破天错愕地瞠大了眼睛。
“萧破天,”柳无风望着他,阴冷一笑:“本座早说过,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分清谁是主子,谁才是奴才!收拾一把破斧头,对本座来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语罢,手中软剑向前一递。
萧破天见势不妙,身子往后一仰,顺势一个铁板桥,堪堪避过软剑封喉,血溅五步之灾。无奈此时招式虽在,身子已然软绵,命虽保住,胸前衣服已被柳无风一剑挑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柳烨,”萧破天忽地醒悟,顿时目眦欲裂:“原来是你杀了我们的人!”
“错~”柳无风提剑逼了上来,冷声道:“本座杀的是那些目中无主,脑中无计的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着有何用?”
“靖王府那半张图,早就到你手上了吧?”萧破天眼见柳无风的软剑带着呼呼的风声刺来,跳起来避让显然已是不及,索性往地上一倒,脚尖用力一推,身子如箭矢般滑出四五丈远,再次逃过一劫。
“你现在才明白吗?”柳无风倏然一笑。这时倒也不怕他逃到天上去,提着剑慢慢地逼了过来:“念在你替父皇尽忠,本座留你一个全尸,快快自裁于刀下,免得身首异处!”
“我,我要禀明圣上!你想独吞藏宝图,意欲谋反!”萧破天又惊又怒,厉声骂道。
“意欲谋反的人是二哥吧?”柳无风冷冷一笑:“你以为我人在邀月,就不知二哥这些年的动态?他在泉州暗中招兵买马,每年亏空数百万白银,骗得过父皇,却骗不过我!”
“你,你……”萧破天被他堵得哑口无言,顿了半晌,才道:“你休得血口喷人!”
“人”字才出口,人已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划做一道闪电,不退反进向柳无风狠狠撞了过去。
月色下只见金光一闪,玄黄破天斧已脱手飞出,顿时漫天斧影,仿佛千百把黄金斧头铺天盖地而来。
柳无风见他目露凶光,已然知道不妥,脚尖轻点,身子跃在半空,大袖向下一挥,卷着漫天的金光向萧破天倒撞而去。
他借这一挥之势,斜滑出两丈开外,飘然落在一棵银杏树上,身随风动,要树梢上轻轻晃荡。
萧破天已是强弩之末,那一博已尽了全力,一击不中,斗志全无,返身欲逃,却哪里跑得掉?
“来而不往非礼也,”柳无风一声朗笑,纵身扑了下来,犹如一只巨大的雄鹰滑翔在天际,倏忽之间已落到了他的身前:“萧破天,你也吃我几柄柳叶飞刀!”
哧哧数声轻响,十刀齐发,交织成一道银色的鱼网,尽数向萧破天激射而去。
可怜萧破天身中十香软筋散,心中明明知道该如何闪避破解,偏四肢不听使唤,眼睁睁地看着那十柄飞刀尽数没入体内。
“柳烨,你……”他踉跄数步,口中鲜血狂涌而出,颓然倒地,那双牛眼死死地瞪着苍天,分明死不冥目。
“哼!”柳无风冷哼一声,弯腰从他身上把飞刀尽数取出。
不紧不慢地在他身上拭净血迹,再掏出丝帕一枚枚细细擦拭后再揣入暗器袋内。又从怀里摸出一本经书扔到他身上,冷笑:“萧破天,下回投胎不要再遇到本座!不然,见一次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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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困
“都出来吧~”柳无风低声道。
“主上~”从暗处迅速涌出十数名全身黑衣的男子。
“把这里清理干净,记住一切能让我怀疑到我的痕迹都要清除干净!”柳无风面无表情,沉声吩咐。
“是!”众人齐声应声,悄然散向四周。
柳无风这才整了整衣衫,进了煤窑:“九夫人,你在里面吗?”
姜梅呼叫了半天,喉咙都叫得沙哑亦无半个人回应,早已心灰意冷,这时忽地听到外面有人呼唤,顿时大喜过望:“我在呢!”
“九夫人,你受苦了~”柳无风晃燃了火折,直奔内洞,见姜梅竟然已然主动挪到了洞口,不禁暗自吃惊,忙快步迎上去,扶住她的肩膀。
“管家?”姜梅满心喜悦:“是你吗?”
“是~”柳无风手忙脚乱地替她解开绳索:“只怪无风营救来迟。”
“你说什么呢?”姜梅一把拉下蒙面的黑布,往他身后张望:“墨染昵,他还在外面吗?”
“这~”柳无风迟疑一下,低声道:“王爷去玉峰山与歹徒交涉,并不知柳某来此。”
“哦~”姜梅难掩失望,轻轻垂下睫毛。
柳无风忽地单膝跪在姜梅身前,姜梅大惊:“无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不是因为我,”柳无风双手抱拳,正色道:“九夫人不会认识萧破天,更不会为他所骗,被掳至此。害夫人身陷险地,无风真是万死莫赎其罪。”
“等一下,萧破天?”姜梅诧异地道:“谁是萧破天,萧金石吗?”
“是~”柳无风面有愧色:“我最近才收到消息,萧金石就是萧破天。他易了容有预谋地接近我,三年前,我遇伏差点丧命,就是为他所害。没想到他竟追到邀月,我没有及时认出他,反而介绍他认识了九夫人,害夫人遭此横祸,真是无地自容……”
姜梅在心中默念——金石,破天,石破天惊!所以,萧金石就是萧破天!原来他早就告诉了自己,只怪自己迟钝,竟没有察觉其中的奥秘。
这时见柳无风悔恨交加的模样,忙道:“他既是对靖王府有所图,不管有没有你在中间介绍,都会想方设法接近我。无风不过是适逢其会,被他利用了而已,不必太过自责。”
“主上~”一名黑衣人从洞外走了进来,忽地见柳无风单膝跪在地上,不觉一惊,后面的话吓得吞入了肚中。
“什么事?”柳无风乘机站了起来。
“外面的叛贼都已清理完毕~”黑衣人毕恭毕敬地呈上来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包括那把名震天下的黄金所铸的玄黄破天斧,以及一些杂物,其中一本染满了鲜血的经书:“属下在萧破天的身上搜到这些,请主上处理。”
姜梅好奇地瞥过去一眼,惊奇地道:“《金刚经》真在他的身上,刘三果然是他杀的。”
“九夫人见过这本书?”柳无风也是一脸讶异。
“嗯~”这个时候,已无隐瞒的必要,姜梅点了点头道:“上次我奉命入宫,就是要追查这本经书的下落。没想到当时费尽心神,现在得来却毫不费力。”
“既是夫人奉命追查的大内失窃之物,那就交由夫人处理好了。”柳无风做了个顺水人情。
黑衣人忙撕下一片衣袖,把萧破天的东西包好了,恭敬地递到姜梅手里。
“多谢。”姜梅双手接过,轻轻抚着包裹,低头默默地凝视,心中百味杂呈。
换了以前,她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见识一下闻名天下的玄黄破天斧,并且验证一下看它是否如她推测的相同?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关注案情的进展,却想起了心事。
经书追回,按她与君墨染的协议,可以找他要休书了。奇怪的是,眼看自由在即,没有如释重负之感,却隐隐升起一丝失落与留恋。
柳无风哪知她脑子里转了这许多念头,轻声道:“这次是我的过失,回去后,我会向靖王爷请罪,并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姜梅吸了一口气,将失落之情压下,道:“算了,你也是无心之过。若不是你,我现在还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度日如年,生死不未卜。救命之恩,不敢言谢,容图后报。”
“九夫人言重了~”柳无风见她神色疲惫,只当她惊吓过度所至,也不敢再多说:“此处杀气太浓,不宜久留,咱们还是速速回王府吧。”
“嗯。”姜梅轻应。
洞中尸体虽已被处理,然而混在空气里的血腥味道却因空气的凝滞而经久不散,姜梅暗暗皱眉,心中微有怪异之感,一时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两人步出洞外,外面已站了一排黑衣人,每人手中牵着一匹骏马,姜梅略数了数,约摸有十来个,看上去倒也威风凛凛。
柳无风拱手歉然地道:“原应该备下马车恭迎夫人下山,只是山路崎岖,马车不便,委屈夫人骑马出山。”
“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还说什么委屈不委屈?”姜梅微笑。
立刻有人牵了匹温驯的牝马过来,单膝跪在地上。
“请九夫人上马。”柳无风伸出手来。
“有劳~”姜梅搭住他的手,踩在黑衣人的膝盖上,上了马背。
“上马~”见姜梅坐稳了,有人发出号令,十数个黑衣人齐声低应:“是!”各自翻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竟如同一人,显然训练有素,竟是不输君墨染的蓝衣营。
姜梅暗自砸舌,心中对柳无风的统御能力生出钦佩之情。
“九夫人~”行了一段,柳无风忽地迟疑地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夫人可以答应~”
姜梅略一思索,倒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明白,绝不会对墨染提及你的身份。”
他是邻国皇子,此事虽说是萧破天贪婪引起,到底不能完全与他无关,若是墨染揪住不放,引起两国纷乱,绝非她所期望看到的。
所以,柳无风不愿意提及,她完全可以理解。
问责
泼刺刺的马蹄声,犹若惊雷般敲击地面渐行渐远,终于消失无声,这时一名黑衣人从树梢上飘然而下,轻若羽毛般落在地上,转瞬消失不见。
君墨染和李煜宸守候了半晚却空手而回,原本还抱着希望,看对方是否救出姜梅,然而两拨人马在府前遇到,大家半斤八两,谁也没有见着敌人的面,俱是心情恶劣,谁也不愿多说,一路沉默回了墨韵轩。
刚进门,还没落坐,老夫人那边已派田嫂过来请。
君墨染不禁诧异:“这么晚了,娘还没有睡?”
姜梅失踪两日,王府里闹得人仰马翻,想瞒也瞒不住了,消息传进了老夫人耳里。
而且由于君墨染的刻意隐瞒,明明是一件失踪被绑案,却被有心之人利用,到了老夫人耳中,被渲染成了姜梅携带大批珠宝与情人私奔。
老夫人原就不喜姜梅,听到这种传闻,越发厌恶,横了心不管她有没有皇上的玉牌,都要让他休妻。
她不信这个邪——没了姜梅,灭门之仇还报不成了?
田嫂原本幸灾乐祸,见君墨染面争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