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 作者:汶滔滔-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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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事——但我不干预的前提是,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倘或哪一天,七公子你树定了敌人的旗帜,我也只好自认倒霉地跟你这样的强大的人做对手。”
这两次跟锦衣卫的冲突,孟瑄的记忆中都还颇有印象,此刻听廖之远提起,他冷淡一笑,只说:“这是公事,我不在家里谈这些,此其一;其二,你敢动她半根毫毛,我打断你的双手双脚。”
廖之远怡然不惧地回道:“你对青儿用的那些手段,也只能在毫无防备的弱者身上才管用,对吧?除了那一项,你能胜出我的地方,我自有应对之策,到时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而且我还要反过来警告你,下次再把这样的手段用在青儿身上,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孟瑄火了:“谁允许你叫她的闺名?我跟我妻子的事,不容外人置喙。”
“鬼才管你们的事,我说的是我的青儿。”
“你的清儿?我掐死你。”
“好厉害的七公子!你要真想杀我或许也能办到,可是小师妹她一心要跟我,你不怕她一辈子不理你么。”
“也不许你叫她师妹,你让开!”
“不让,你先为青儿的事道歉,你统共对她做了几次那种事?”
孟瑄拧着眉头,认真地数着算起来:“水谦居那个算一次,棠木舫上有十次,大前天晚上三次,统共是十四次。她里外都是我的人,谁也别想带走她”
“……”廖之远干吞鸭蛋黄,噎得慌。
※※※
何当归从房间中逃出来,先前厨房,按着孟瑄说的法子,浓浓地配了一剂能解除禁制的卤水,用盖碗小钟捧着小半碗,端去给甲板上望着天空傻笑发呆的青儿喝。青儿喝完后呕吐了半日,才湛湛好了一些,苦着脸问:“小逸你给我喝了什么?从哪里挖来的东西?”
何当归安抚她说:“青儿你还是别知道比较好,否则你今年都不想吃饭,明年就比我还瘦了。本来我也想让你自然恢复,不想给你喝那东西,可甲板上风大,你吹上半夜,要染风寒了。”
青儿含泪问清楚了缘由,咬牙用最恶毒的话语咒骂孟瑄,突然,孟瑄就立有感应地出现在她面前,昂首阔立,形容俊伟,吓得青儿大睁着眼睛一缩脖子,将满篇咒骂都吞回去。廖之远也紧随孟瑄的脚步跟过来,站在青儿的后面瞪着猫眼助阵。
一时四个人大眼瞪小眼,何当归率先脱离出这个怪圈,问孟瑄:“为什么船不往扬州开,反而到了北面的庐州城?”
孟瑄也不瞪眼睛了,低下头,含情脉脉地告诉她:“来这儿给你置办嫁妆,这里的田产肥沃,地产丰盛,比南边儿置办的好。你做孟府的七奶奶,嫁妆不够丰厚,难保不被人小瞧了去。”
青儿也暂时忘却了对孟瑄的惧怕,插嘴道:“小逸不会再嫁你了,你这头沙文主义的猪,婚内施暴也要受法律制裁,别以为这么轻松就过去了,早着呢!小逸的伤现在还没好呢!”
孟瑄紧张地问:“夫人你的伤还疼?让我看看吧。”
何当归觉得甲板上也不大肃静了,兼有大风,加上刚才听说周菁兰的死讯和古嫔在船上生病的事,于是她紧一紧衣领说:“我不站这里吹风了,青儿,走,咱们去瞧瞧古嫔的病况如何。”
青儿奇怪古嫔那女人怎么会在船上,当然满口称好地要一起去探病。
孟瑄却拦着何当归,关切地说:“你那里受了伤,怎么还能四下乱走路?既然嫌甲板风大,就该回房休息才是,你的房间我已收拾干净了,是我亲手布置的,走,咱们回房休息去。”为了不让她走路牵动伤口,他贴心地将她抱起来,用自己的双腿为她代步。何当归抗议无效。
同时,廖之远也拦住青儿说:“什么古嫔老嫔,谁生病你都去看热闹,仔细过了病气。走,快回房喝杯茶暖一暖罢,待会儿船靠岸了我就送你回京。脱缰的野马也有上笼头的时候,你也该回家看看了,娘亲成天念叨你。”
于是孟瑄和廖之远各自鸣金收兵,各带着各自的猎物回房去了。孟瑄一入房间就要察看何当归的伤势,何当归却只“关心”古嫔的病况,加上心中并未原谅他,怎么可能让他的罪恶之爪再来拉扯她的衣裙。孟瑄反复剖明自己的心迹,急得差点挥刀自宫了,何当归才不信他有这样的决心,他就真在房里寻起刀来。
正在官司打到一半的时候,李平适时地出现在门口,告诉他们说,庐州城到了,楼船马上停靠入埠头,可能有点震动,请七奶奶勿惊。
孟瑄顺驴下坡,放弃了寻一把刀子自宫来表明他的爱纯洁无暇,不带私欲。他亲切地回头望向李平,赞他那声“七奶奶”叫得好,重点表扬了他办事细心,使李平非常受宠若惊。何当归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一时楼船靠岸,孟瑄唤来丫鬟薄荷服侍何当归梳洗更衣,他自己悄悄将李平拉去走廊一角,低声吩咐他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抬古嫔上岸,寻个好医馆瞧病。何当归如何不知他的心思,只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冷笑一回,同时暗叹了句造物弄人。
古嫔跟她的私怨,不过都是些前世的嫌隙,可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不知是她们之间的命格不知是谁冲撞了谁,这种“李代桃僵”的事,算起来古嫔已经第二回做了。前世在宁王府,古嫔机缘巧合顶了何嫔一回,承了恩宠;今世又让孟瑄错认一回梦姑,这却是哪辈子的孽障。
、第531章 失落了孟小瑄
更新时间:20140118
在庐州城停船歇宿两日,原本是为了处理齐央宫的几件要务,不过刚才信口说了为夫人办嫁妆,孟瑄又叮嘱李平找妥帖的人办此事,拣那些田地肥沃的土地购置,再去城中找几家首饰店打点妆奁。交付完了这些话,孟瑄再去房里找何当归,哪儿还有人在?
他再让人去瞧廖之远兄妹还在不在,回话的人说,房间也空了,船下也没见着。他低咒一声,又安排了一队找寻的人手,才登岸办事去了。
却说何当归与青儿登岸后,先避过了大楼船上所有人,在小巷中穿行了一回,看没有孟瑄的尾巴跟来,才又说说笑笑地逛起街来,廖之远只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随护着,偶尔正眼望一回,前方的少女有没有走丢一只。
庐州城是北方大城,集市上卖什么的都有,两旁的小贩见两名少女一个貌美娇俏一个神采飞扬,两人的穿着又是细致纹绣的绫罗,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于是都热情的招揽生意,一个个都将自家搁板上最俏的货物展示出来,鲜亮的绢花和芬芳的胭脂摆得十分热闹。
青儿贪看了一回,回头却见何当归对着一货架子的孩童小刀发愣,知道她一定是惦记她的那把匕首了,心中不禁生出两分抱歉。
原来,她们一同被掳劫拐卖后,何当归故意找事儿,摔盘子砸碗的装刁蛮,迫使拐子船的船主第一个把她卖出去。临走时,何当归把贴身的匕首送给她防身,不过她刚走不久,孟瑄的随从熠迢就赶到了拐子船上,救出了她们。
熠迢前些日子被何当归派去扬州找金甲银乙,循着那条线查过来的,查出是那关家三小姐关筠想拿住廖青儿的爱婢,以此为要挟来报廖青儿几次对她出言不逊的仇怨。谁知关筠派去哄骗金甲银乙的嬷嬷临时闹起肚子,上街尾如厕一回,再回来看时,金甲银乙连同马车都不见了。所以,熠迢拿着帖子问关筠、关老爷都要不到人,当时就想到了扬州城中频发的女子失踪案件,连追了六七日,才费尽辛苦找到了那艘船。
听说何当归被卖了,熠迢将他带去的手下留给青儿,他自己又追关墨去了。劫后余生的青儿和金甲银乙薄荷从大船换小船时,那一柄系在青儿腰间的匕首突然断了绳子,“啪”地一下,应声入水了。青儿焦急地让人找水鬼来捞,熠迢的手下却劝她,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最后终究也没捞上来。
青儿对此事感到抱歉,虽然她哥哥是那柄匕首的制造者,不过匕首归何当归之后,上面又增添了新元素,大头娃娃孟小瑄。一边刻着何当归的十岁小像,一边刻着孟瑄,这把匕首对何当归一定很有纪念价值。
青儿把这件事告诉何当归之后,又保证说,一定让她哥原样刻一把雕工更精美的匕首,把孟小瑄刻得更可爱一些,失落的那一柄上的那个表情太死板。何当归听后一言不发,出了半天的神。
此刻,青儿见何当归这样,不禁劝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都已经有一个活生生的爱你的孟瑄了,也没必要太执着于一件跟孟瑄有关的东西了。才一把刻小像的匕首,就将你弄得失魂落魄了,那要是哪一天你弄丢了孟瑄的人,你还活不活?”
她完全不知道那个乾空间、坤空间孟瑄的故事,也不知道匕首上的小像,很可能是从前孟瑄留下的最后遗物。不过青儿的这番话倒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语点醒了何当归。
她已经弄丢了孟瑄一回,又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得了个新孟瑄,除了没有和她的共同记忆之外,人品性情比从前一分不改,对她也够好了。倘或她还不知足,哪天再弄丢了这一个,到时候,她是否又该后悔,当时只想着匕首上那个而忽略了他?
想到这里,何当归微笑对青儿说:“正是如此,万物周而复始,每天都有缘散的人离开,也有结缘的人相逢,我何必强求,谁知下一个路口又有什么样的缘法。”
青儿听后赞叹何当归,丢一把匕首就变成了哲学家,夸赞的话还未出口,路边一条小巷中突然窜出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乞丐,悲戚大叫道:“三小姐救我!三小姐救救我呀,求求你救我!”她一时抱着何当归的小腿大哭大叫,一时又伏地叩头不止,情绪非常激动。
何当归凝目细看这女乞丐,三十上下,或更年长一些,面上有几道浅痕。长得有两分眼熟,但认不出是谁,她既然叫自己三小姐,那最有可能是罗家的人,可想遍罗府所有下人也想不出这么一个。
后面的廖之远注意到她们遇着麻烦事,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将两个少女护在身后,沉声对那女乞丐说:“倒不忙着磕头,她小小年纪也经不起这个,把你的身世和遭遇说清楚最重要,她救或不救,自有她的主意。”
他这话极是在理,何当归也是同样想法,只是见那女乞丐的形容着实狼狈可怜,这样的话要是从她口中道出,冷静到冷酷的程度了。从不相干的人嘴里讲出来方好。
女乞丐又凄惨地呜咽了两声,才把她的这一阵子的悲惨经历道出,因为实有求于何当归,所以她纵然曾做过丑事,现在也不能再隐瞒,否则自己的来历不清,这位冷口冷面的东府三小姐怎么肯管她。
青儿拉着她哥和何当归在路边一茶寮的长凳上坐了,叫了四个大碗茶,于是,那女乞丐声泪俱下地说起来。
她本是庐州某富户戚家的小姐,也过了两年无忧无虑的日子,后来家里的当铺掌柜走了眼,重金收购了假玉器,赔了好多钱,事后担心被东家追责,卷了铺子里的现银和金器跑了,当铺的生意也垮了。家中生计渐渐艰难,几个月后她父亲听说扬州罗西府的老爷罗杜衡来庐州办货,力邀他来家里做客,席间罗杜衡看中了她,父亲就叫她陪罗杜衡睡觉。
而那罗杜衡竟是个阳事不举的假男人,更兼心态扭曲,当夜从他的行囊中取出各种假阳具,将她折磨了个半死。临行之前,罗杜衡留给父亲五百两,买走她当妾,带回罗西府去。
女乞丐说到这里时,何当归终于认出,她果然是罗西府的姨娘,戚三娘。不过,她并不是罗杜衡的妾室,而是罗杜衡从远房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