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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九宫策云若皇后-第237部分

小说: 九宫策云若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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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身边,他的心就不免雀跃。

只不过,今日日子特别,夏侯伊知道宫里人并不希望自己靠近月华宫,所以只能在一处人手不多的地方等候佳音。远远听着凌乱匆忙的脚步,一下下敲动着他的心房。

突然间,月华宫正房里面传来了一声比方才更加用力的喊声,太医们即刻紧张起来,做副的稳婆出入也变得比方才更加频繁。

在外等候的夏侯泰终于按捺不住,低喃了一句“朕管不了那么多了”,遂转身就往正房去,猛地推开大门,恰好稳婆也在同一时间将皇子抱出,那画面一瞬的对视,一下就洗去了夏侯泰心中一切的焦虑,他突然好像有些无措,看着那被襁褓包着的满身是血的孩子。

稳婆一见皇上进来了,皆是匆匆跪下行礼,其中一人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果然是一位俊俏的皇子!与皇上像极了!”

夏侯泰黑眸微动,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若是喜,大概并没有伊儿生下是那般喜,若是不喜,可心中这难以压抑的开怀又是怎样的心情。

夏侯泰拧了眉,纵是心中有着万般复杂的心情,此刻的他都

tang不想再管,他一个箭步来到稳婆旁边,有些怕碰坏了这个看起来小小的孩儿,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过,看着那几乎与自己同出一撤的五官。怀中的这个孩子,不哭不闹,与伊儿诞下时一样安静。就像是正熟睡一样,不受任何人的打扰。

宏嘉,夏侯靖,几乎与他夏侯泰一模一样的儿子。

夏侯泰冰冷的脸上,渐渐挂出些笑容,他侧头看向仍旧虚弱的凝文,眼神不经意放了些柔,然后倾下身将怀中的宏嘉透给凝文看。

凝文见到宏嘉,有一瞬愣住,然后也挂出了笑意,指尖轻轻拂过他略圆的笑脸,“这孩子……与皇上当真是像呢。”

夏侯泰轻笑,看着凝文的眼神多了些与往日不同温柔,他没有说更多的话,而是看到凝文侧头渐渐睡去的时候,便伸出手握住了凝文的柔荑,在她额角落下了一个几乎从未给过她的轻吻,“辛苦你了,皇后。”

夏侯泰轻语,用手为她拨开长发,然后继续看着怀中的孩子。

今日,难得龙颜大悦。

于是这一时,太医、宫女、太监乃至外面等候的侍卫、大臣们几乎在同一时间跪下,齐声高呼:“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东卫喜得皇子,东卫盛世千秋不灭!!”

夏侯泰唇角轻动,黑眸中尽是喜悦,还有一份发自内心的慈爱。

只是众人皆是没有注意到,听到皇后已经诞下皇子消息的小伊也悄悄跑来想要看上自己的弟弟一眼,可留在他眼中的,确实一幅多么妙美的画面。

皇上皇后恩爱无双,相濡以沫,四皇子的出生被整个东卫所接受并且祝福,且被自己的父皇母后疼爱着,可以像现在这样被父皇抱在怀里。

“一家人……吗?”小伊轻轻念着这几个字,金眸中淡出一缕看不透的落寞,指尖轻轻碰触自己的脸颊,右眸,“我长得……也很像父皇啊……”

他抿着唇,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将那份沉重压下,一心祝福着自己的弟弟,而后趁着还没人发现他,转身离开了这里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只是越走越沉默,越走越安静,双手下意识地环住双臂。

他刚刚出生的时候,父皇也曾这么抱过自己吗?也曾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过自己与母妃吗?

他,也曾被这些人期待过吗?

脚尖忽然一顿,小伊陷入了半晌的沉默。

不……只有这一点,他是清楚的。

在这个地方,没有人是期待他被诞下的,包括自己的母妃……

夏侯伊舒口气不再多想,抬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自己的房间前,双手将门推开,却发现本该在这里等他的枫巧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夏侯伊拧了下眉,似乎只有今日不想去管这明明比自己大好多还那么冒失的家伙,他径自来到桌前,看了看已经叠好的狐裘,然后褪下短袍钻入被中。

闭上眼睛,想就这样睡去,至少他不愿自己再去想那些让自己痛苦的事情。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今……他多了一个亲人。

薄唇轻动,梦中的夏侯伊,绽露出了难得的笑颜。

而在同一时间,正在千乐宫中独自拨弄着弦的千雪终于停下了弹奏一天的曲。她负手来到那铁门前,安静坐在门口,她望着外面已经被白雪附着的千乐宫与那常年不凋谢的冬树,不经意垂下双眸,然后伸出一只手去接住落下的雪。

“下雪之日诞下的孩子吗?”千雪轻笑了下,然后攥了攥手,“这个孩子,应该很像他……他,应该很高兴的……”

千雪收回手,背靠着铁门坐着,然后轻声笑起,声音回荡在这空寂冰冷的宫中。

半晌,安静下来,唯有一个很淡很淡的声音,渐渐飘出。

“因君之愉而愉,因君之乐而乐。纳兰千雪……你在替他高兴……可是,他,又是否还记得……在这个地方,还有一个……你?”

 前传:何以君心忆千雪(58)

皇帝喜得贵子,夏侯泰大赦天下,四处张灯结彩如临节日,整个东卫都处在了非凡的热闹之中,似乎所有人都将以往的暗淡之事抛诸脑后。

许是沾了这喜事的边儿,近来在背后嚼舌头的人少了许多,同样的,还在观望局势的大臣也不再关注那被放置在“冷宫”的皇贵妃,母凭子贵,只看结果之人大多是明白了目前的情形——皇贵妃纳兰千雪,已经彻底输给了当今正宫娘娘钟凝文邾。

是故谁还会想去惦记那个已经疯得不成样子,还诞下了与她那般相似,还是庶出孩子的她。

不过这对于千雪来说,或许也当真是从此天下太平了。

现在的她是明白的,她并非是疯,而是如今支配这身体的,已经非那善意的千雪。如今的她,作为另一个千雪,意识清醒的很,会看书,会抚琴,会偶尔抄经。不过她不信佛道,只是如身在地狱之人,嘲讽着上面的字字句句犍。

所以,现在的千雪,与其说是疯了,不如说已经成魔,便是以往宫里那些擅长欺负受冷落娘娘的事,也没人敢对纳兰千雪做。

当然,除非是不惜命之人。

只不过,谁也不曾明白,这样一个谁也不敢靠近的双手染满鲜血的女子,偶尔在某些寂静的夜中,也会安静走到门前,看看天上的月色,如在想着谁。

是在想着曾经爱到刻骨铭心的皇上,还是在想着往日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姐妹皇后娘娘,还是在想着那个……险些被自己手刃的孩子。

除此之外,千乐宫便再也没有什么大风大浪,如已被世人淡忘。

然而就是在这人人喜悦,整个皇宫铺满喜庆。红色的时候,身在月华宫也同样被世人远离的另一个人,却逐渐的不安起来。

因为自宏嘉诞下之人开始,枫巧便再也没有在夏侯伊的身边出现过。

一开始夏侯伊以为枫巧就像那日一样,不知道去哪忙活什么了,可是三日已过,仍旧不见枫巧的踪影,再是平日不理宫中规矩的宫女,也不可能放下自己的主子独自离开。

事出反常必有因。

原本也同其他人一样替宏嘉欢喜的夏侯伊,如今已经笑不出来。于是他在月华宫向几人打听,可是那些宫人们虽听命于他这皇子,却从来不去真的帮他寻找枫巧。

他也曾想去询问母后凝文,可刚刚生完孩子的她,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他实在也不忍打扰。而自己的父皇……这几日来,几乎都见不到面。

终于在第三日的晚上,刚从御膳房返回的夏侯伊听到月华宫里的几个小太监在暗处窃窃私语什么,“宫女”两个字,一下就引去了他的注意。

于是他迅速藏在了暗处,凝神细细听去。

“也不知道那个宫女死了没,真是的,既然都要决定动手了,还畏首畏尾怕这时候出人命再害了皇后娘娘的吉祥。啧啧,别看兰儿姑娘看起来文文弱弱,这下起手来还真狠,一点点饿死那宫女,真是够残忍的。”

“这宫里谁不狠点行吗?皇后不狠,怎么能让皇贵妃有今日的下场。皇后身边的奴婢要是连这手都下不了,还如何在皇后娘娘身边做事?”

“得了,别嚼舌头了。待会儿再被人听见……今夜再去西宫后院儿那废地看看,要是人死了,就赶紧拉出去埋了,别等人都臭了,我可不去拾到。不过……那宫女命也够硬的,之前都快被玩死了,还能活着,若是没死,咱也去……”

“还是谨慎点好,别忘了那宫女可是因为是在三皇子身边服侍才被兰儿姑娘这般收拾的,三皇子……万一真是……那不得遭天谴。”

“啧啧,人都成那样了,遭天谴也轮不到咱们。呵呵……你不来我来,正愁这几日挨了骂,没出发泄呢。”

两名太监边说,便开始往外走。然却没一人看到,在他们身后,正背对着他们且将方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夏侯伊。

雪,渐渐落在了那安静的肩头。夏侯伊因为刚刚的那简短的对话而彻底的愣在那里,他有些不敢相信,什么皇后娘娘,什么皇贵妃,什么快死了,什么天谴……什么……因为在三皇子身边服侍……

夏侯伊猛地跌坐在地上,双瞳中充满了动摇,忽然一顿,“西宫废处……”他喃喃念着,然后迅速从地上爬起向着所言之处跑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定会弄清楚,然而现在……

枫巧

tang,枫巧!不能丢下他一人!

若是连枫巧也离开他,那么夏侯伊……夏侯伊……便又要成为孤身一人!

夏侯伊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奈何这小小的身体根本无法撑得起他的步伐,他连连跌倒,第一次如此慌张。

夜越来越深,周围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夏侯伊并不知西宫在哪儿,找寻了许久,终于来到了这个透着阴冷的地方。

传说,许多年前这里爆发过疾病,一下死了许多宫女,是故因为太不吉祥,这里便就此废弃,不再让宫人嫔妃居住,渐渐地,这里便成为了处理受罚宫女太监的地方,死气沉沉,让人不寒而栗。

来到西宫的夏侯伊一时也被那低沉的气息所震,用力吞咽了下唾液,咬咬牙,一步一步朝着里面而入。

穿过几次布满灰尘的宫殿,夏侯伊来到后院,所谓西宫废弃之地,便是这后院中的一个单独设立的房间。

还未靠近,一股陈旧的血腥味便飘散而来,令人有些发恶。

门没有上锁,忽然一阵冷风吹来,门摆摇曳,发出“吱呀”的声音,格外刺耳,令夏侯伊的心跳越来越快。

这时房里突然传来了微弱的喘。息声,夏侯伊双眸猛缩,一下就知道里面之人定是枫巧。

“枫巧,枫巧——!”夏侯伊低喊,也顾不得什么鬼怪之说,一步上前推门冲入房中。

然而当月光洒入其中,将门后之人映在那双金眸中的那一刻,只见夏侯伊一下就怔在了原地,双唇不住的颤抖,然后用着极其痛苦的声音喃着:“枫……巧……”

幽光之下,一个纤细的身影横倒在地上,被绳索层层捆绑。双目已被剜去,身。下了两个血淋淋的窟窿,染在脸上的血已经干了,贴在颊上,发着黯黑的色泽。头发被扯的七零八落,地上的一撮一撮的发上还带着血肉。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碎裂,除了绳索压着的地方,没有任何布料遮掩,而且身上处处伤痕,青紫难辨。

她似乎还在艰难地呼吸着,动着唇,一张一翕,双唇早已干裂,苍白的犹如死去之人。

年仅六岁的夏侯伊此刻脑中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这样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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