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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天是红尘岸-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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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哥舒伐,卫子君又道:“贺鲁,哥舒阙俟斤与阿悉结泥孰俟斤留下,其余的都退下吧。”
待众人退下后,才又道:“阿悉结泥孰俟斤,明日夜晚,你带齐一万骑兵,换上大昱军服,由鄯善郡绕到大昱军后方,在那里截下大昱粮草,然后佯作大昱军护送粮草,潜入敌营。此事不要让其他人知晓,稍后我将与你说说细节。”
“是。”阿悉结泥孰俟斤恭敬领命。
“贺鲁,你带齐五万鬼面骑,等待大昱军中饥饿疲惫之时,配合阿悉结泥孰俟斤,一起攻营。哥舒阙俟斤在沙山林后做好伏击。此番,一定要一举破敌。”
“是。”哥舒阙俟斤与阿悉结泥孰俟斤领命而去。
贺鲁却没动地方,依然站在那里。
卫子君看了看贺鲁,探手抚额,轻轻一叹,“我需要,一次将他们剿灭,保上一年两载的太平。”纤指轻揉额际,“不喜欢,真的不喜欢啊,不喜欢战争。快点,结束吧。”
贺鲁直直地望着她,起身走至她身后,“我帮你按按吧。”伸手抓住她的手,轻轻放下,手抚上她的太阳|穴轻轻按揉。
卫子君闭紧双目,轻呼了声,“贺鲁。”
“嗯?”贺鲁应了声。
“贺鲁应该找个好女人,成个家,好好生活。”
贺鲁手一顿,“你也没有女人。”
卫子君轻笑,“怎么没有,后宫一大群呢,白白在那养着,一天吃吃喝喝开销不少,一点用也没有。”
贺鲁手上一用力,惹得手下的人蹙了眉,“既然都是没用的东西,自己都不愿意要,还要让我找。”
“你和我不一样。”紧闭的眼睫,颤了颤。
“怎么不一样,就因为你是可汗,而我是臣子吗?”贺鲁手上用力一推,就往门外走。
“贺鲁……你……”卫子君摆正差点被他推倒的身子,对着那个背影怒道:“米不知道这样对我应该被杀头的吗?连点君臣之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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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悄悄没有声息,一队身着大昱军服的骑兵由焉耆出发,沿着两国边境,由鄯善郡潜入大昱军后方。
一路上,遇到多处昱军的岗哨查问,阿悉结泥孰俟斤都回答为:“奉蔡将军命接应粮草。”昱军细看,果然都是自家旗号,便都没做他想。
大军一直向前,按着那条事先探好的路,直到大昱军护送粮草的军队在前方出现。阿悉结泥孰俟斤带着一万大军明目张胆地走上去。大昱军以为是自己的接应队伍,便放松了警惕,与之寒暄起来。直到一把把雪亮的陌刀架上脖子,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切已经晚了。
解决掉那些昱军,阿悉结泥孰俟斤命人佯装昱军护送粮草,继续向大昱军营靠近,待走至大昱军后方八十里处,便下令安营扎寨。
几日过去了,几乎陷入饥饿状态的大昱军,依然没有等到预期中的粮草,脾气越来越暴躁的蔡廉皋只得再次派出一千骑兵,前往鄯善郡筹措粮草。几千骑兵行至中途意外地遇到一支自己的队伍,然而,大昱军还未及打声招呼,已是糊里糊涂人头落地。
又是几日过去,等不回筹措粮草队伍的蔡廉皋几乎陷入癫狂状态,火速派出一千骑兵,结果又是一去不返。
大昱军已经开始处于饥饿状态,兵疲马弱,冰冷的沙地,几乎没有水草,很多战马饿死了。
当饥饿不堪的士兵开始在附近掠夺边民食物时,卫子君觉得,时机到了。
烽火,不断燃起,三十里一烽,连绵不绝。青色的狼烟冲霄而上,在清朗的天空下一场耀目。
望见狼烟,阿悉结泥孰俟斤下令拔营,护送粮草的大军直奔大昱军营而去。
秋风又起,夜晚来临,被饥饿折磨得疲惫不堪的大昱军巴巴守望,当望见那队护送粮草的队伍时,军营沸腾了。
阿悉结泥孰俟斤率领的军队长驱直入大昱营区。陌刀,在手中攥紧,全身的肌肉兴奋绷紧,只等那一声号角的长鸣。
终于,一声低沉的号角鸣起,咚咚的战鼓雷响,如雷鸣的蹄音席卷而至,喊杀之声震耳欲聋。前一刻还在兴奋当中的大昱军对听得那雄浑的呐喊,顿时纷纷乱作一团。
阿悉结泥孰俟斤听到喊杀之声,一挥手,所有护送粮草的士兵齐齐抡起了宽大的陌刀,粮草车中也跃出无数的精兵,挥舞着宽大的陌刀,向疲累虚弱的大昱军扫去。
顿时,整个大昱军营充满了血腥杀戮,疲累的大昱军几无招架之力,一片片向后倒去。
蔡廉皋听到呐喊由营中走出,“发生何事?”
“将军,西突厥军,来……来袭营啦。”
“什么?快点准备应敌。”蔡廉皋气急败坏地跃上战马,吼了起来,“快点应敌——快点——”
由于饥饿而变得反应迟钝的士兵还来不及准备,一片黑潮已经将大昱军营淹没。
那片黑色潮水,挟着银色的冷光,汹涌而至,所向披靡,狰狞的鬼面,黑色的衫袍,仿佛地域的魔鬼,透着噬血的森寒。
疲累的大昱军,惊恐的退后,不断的退后,倒地,退后,又被砍倒。鲜血,在夜色里透着暗紫色的魅光,流动交汇,侵染了沙地。
逃窜,嘶喊,哭叫,再也顾不得主将的命令,恐惧的丢了兵器逃窜,终还是逃不脱。又一队黑压压的狰狞魔鬼,在路上静静守候,黑亮的面具,在月色下闪着寒光,便是望上一眼,也要心胆具碎了。逃不掉,一个也 逃不掉。
冲在前方的贺鲁,一身黑袍,狰狞丑陋的面具下,一双厉目,不住搜寻,他要帮他找到那个人,帮他报仇。一路的砍杀,一路的寻找,终于,在一群士兵的包裹下,发现了那个身影。
贺鲁想着蔡廉皋的方向,挥起陌刀,大批的西突厥军向着他所指的方向涌去。
蔡廉皋在士兵的保护下,冲出一条血路,向营外逃去,贺鲁提马追赶,手抚箭袋,扬弓搭箭,一箭射去,蔡廉皋中箭,在马上晃了两晃,还未及落地,银芒骤闪,贺鲁大刀砍下,一只右臂飞了出去。
“我讨厌——穿黑色。”贺鲁冷冷道,陌刀一挥又砍了过去,却被一拥而上的士兵围上挡开,那匹载着蔡廉皋的马一路飞快跑去。
沙山一役,由于卫子君的精密部署,等至敌军疲累饥饿之时,里应外合,将敌军一举击破。此次战役,西突厥军以少数的七万人马,歼敌十五万,曾经浩浩荡荡而来的大昱军,全军覆没,大昱骠骑大将军蔡廉皋生死不明。
庆功宴上,众人又把卫子君说成了天神一般。卫子君由着他们夸赞,甚是无奈。峇児恪更是偎在卫子君身旁不肯离去,旁边的贺鲁眼见卫子君看她的温柔眼神,越看越气,又是提前离席了。
受不了喧闹的场面,卫子君也提前回来歇息。拖着疲惫的身躯,趟到床上。终于,结束了,好累。
正要解开身上的外衫,外面传来哥舒伐的声音,“可汗,峇児恪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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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卫子君叹了一声,这个女人就不能让她安生一会儿,几乎每晚都来,来了又赖着不走,她只有一日拒绝了她的求见,第二日她那张小脸便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真是败给她了。“叫她进来吧。”
缓缓由榻上坐起,峇児恪已经像只蝴蝶飞了进来,一下子便扑到卫子君怀内,“可汗——”唇也贴上了卫子君的腮,“可汗真是神勇无比,一晚就将敌军歼灭,峇児恪好崇拜可汗。”
不知为何,卫子君想起了热依阚,她也是这样扑进她的怀中,渴望她能给她一点爱。心中一丝酸痛划过,都是可怜的女人啊。再也不忍心推开那具身体,由着她趴在那里,由着她的唇在她腮上一开一合地述说她的爱恋。
“可汗,让峇児恪跟可汗回去吧。”怀中的人,在她脸上吐着热气。
良久,卫子君方道:“峇児恪,并非本汗不喜欢你,只是我不想害你,你也应该听说我的隐疾,我不能给你幸福。”叹了口气,“还是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可汗,您没试过峇児恪怎么就知道对峇児恪不行呢?人说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子,那种病也是会好的,可汗不试试怎么知道?请可汗试试吧,请可汗爱峇児恪吧。”怀中的人忽然起身,抖索着去解身上衣襟,转瞬,外袍已经除下。
“峇児恪——”卫子君起身捉住峇児恪的手,“别这样,峇児恪,你是个好女子,但是别这样。”
“可汗——”峇児恪的声音有些呜咽,伏在卫子君身上,眼圈溢出两行泪水。
无奈啊,真是无奈,一个女人爱上不该爱的人,爱上无法得到的人,是不是很痛苦呢?
第二卷  突厥篇第八十四章  止戈
“换药!”贺鲁对着那个悠闲躺于榻上的人,冷着一张脸道。从焉耆回来的一路上,贺鲁都冷着一副面孔。
说什么不喜欢女人,却又勾搭女人,惹得那个峇児恪衣衫不整,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他都干了什么?他对那女子用强了?
卫子君放下手中书册,由床榻直起身,终于有心情可以看会儿书了,他却又来大呼小叫。听听他这口气,他可曾把她当做一个可汗?
卫子君缓缓解开衣襟,将内衫的领口拉松,“可以了。”
贺鲁紧盯着她缓慢的动作,上前扯住她的领口粗暴地拉下,大片雪白的肌肤顿时暴露。几乎连另一侧的肩头都跟着暴露出来。
“贺鲁——你——”卫子君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怎么!你看你那动作,露出那么点小缝,你叫我如何换药,你这身子还怕人看?”都不知被看过多少遍了。
卫子君越来越气,“不劳叶护大驾,我叫巴哈迩换药便可,叶护请回吧。”
贺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抓起一大把小瓷瓶扔在榻上,“好啊,让别人换吧,这乱糟糟一堆,叫他们混着敷吧,一定会如你所愿留下个丑陋的疤痕。”
卫子君长舒口气,“那你还不快敷?还要废话?”
真是气人啊,她为何要受他的气?哪个属下见了她不都是如同见了天神一般,恭敬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可是这个贺鲁对她越来越是随便,还时不时地给她点脸色看,这不,不知道哪里又把他得罪了。他们怎么会形成这样一种相处方式,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都怪自己吧,要不是为了戏弄他把他说成自己的男宠,他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吧。
贺鲁坐了过来,一把扯过卫子君领口,后者扯紧了衣襟,唯恐他再粗暴地扯一下,把她扯光光。
打开缠绕伤口的布,手指不客气地爬上了肌肤,手上故意用力,卫子君痛得呻吟了一声。虽说十几日过去了,但这伤口也不算浅,总还是要过些时日才能愈合。
那声痛苦的呻吟,直刺到贺鲁心底,手下动作轻柔起来,那片雪白,晃着贺鲁的眼,那日林地只见她裸了肌肤,却看不到肌理,而今这肌肤暴露在他面前,虽然他能够想象她会有着多美的肌肤,但依然还是被这片通透细腻震撼了。
不自觉的,修长的大手开始在那肩头游走,滑上诱人犯罪的纤长后颈。俯低头,唇印了上去。
一丝酥麻由肩头传过,卫子君心头一跳,“贺鲁,在敷药吗?”
“嗯。”唇张开,由轻吻变成轻轻的噬咬。一路由肩头咬向脖颈。
“贺鲁,你想死吗?”感觉到他嘴上的肆虐,卫子君怒道。
不理睬她的怒,依旧执着地啃噬。
好似小虫子在不停地爬,麻麻痒痒的,令人不觉沉醉其中。


轻叹一声:“贺鲁,让我怎么对你呢,我该怎么对你呢。”
身后的人一颤,手臂由身后环过来,将她紧紧箍在他的胸口,唇,久久地印着她的肩。
两个人便是这样,维持着这种姿势,久久不动。
良久,怀中人又发出一声叹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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