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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再生之天雨花 作者:桂月迭香-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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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女儿模样品性是不错了,偏偏这性子,唉!
不一会儿,家人来报说王家公子到了。
四位女眷都回避到了内室。维明便在厅上见了王礼乾。
礼乾心中明白必是那墙上诗事发了,心中暗自得意,面上丝毫不露,只有眼神里透着些小得意。
见过礼,礼乾问道,“岳父大人,不知这般着急,唤小婿来何事?”
呵呵,说不定,经此一役,本公子便可以不用再唤伱为岳父了啊!
维明指着墙上诗问道,“贤婿在墙上题这诗,不知是何意思?”
礼乾瞧了眼自己的大作,心内暗自得意,多亏自己敢想敢做,在左家外书房墙上写了这么首诗,不然自己那想头可不是不为人知,也难实现么。
“岳父其实,正是有一件为难的事,跟岳父禀告吧,又不好意思明说,所以才借诗暗喻一番。”


、一四四月下约逢露水缘


维明瞧着这二女婿,原本想着好歹是世交之子,又知书识礼的,没想到却是这么个东西,瞧那眼中的狡赖之色,这分明就是得了偏宜还卖乖,本要告状就痛快的告,还要拿捏做作一番,真真是可恼,跟大女婿比起来,还真是颇有不如。
礼乾扭捏着,犹犹豫豫道,“这,这事说起来小婿也有错处,如何敢说?”
维明快没耐心了,不悦道,“既然不敢说,又为何题诗在我家墙上?想是王公子嫌弃我家门庭,故意题诗要来败坏我左门名声不成?若这般说来,倒要去令尊跟前理论,看令尊有何说法?”
礼乾心知老左不好惹,当下也不再做作,开口把昨夜之事说了一遍。
这一番话说出来,倒把厅中维明气得面似玄坛,内室桓夫人听了,也气个倒仰。
王礼乾说的也不算离奇,不过是坊间流传的才子佳人月下相会的俗烂剧情,据他的描述,故事是这般的:
王礼乾同永正楚卿几个傍晚叙过话之后,各回各院。
将近角门时,暗处忽然听见一声娇滴滴地唤声,“王郎!”
王礼乾纳了一闷。
这声音娇软得能嫩出水来啊!
不由得精神一振,回头寻找,“是谁?”
他在外书房住着,伺候的都是婆子和小厮,连个略平头正脸点的丫环都没有,这日子真是淡出鸟来了。因此忽闻娇唤。登时如聆仙音,浑身充满了能量。
只见墙下暗影处。俏然立着一个娉婷身影,隐约可见上身穿着墨色比甲。下身着件白罗裙,虽是看不清模样,但以他流连花丛的丰富经验来看,这姿容怎么地也是中上之姿。
那墙下倩影幽幽开口道,“王郎莫要高声,我。我就是你的未婚妻子。”
王礼乾听了又是惊喜又是狐疑,“原来是二小姐,只是,小姐为何在此处藏着?”
说着不由得心中得意。“莫非是来偷看未来夫婿生得如何么?”
一边微微而笑,自信地将胸挺了挺,手中折扇呼地打开,在面前扇得几下。
只听小姐低声软语,“听说王郎在此居住,想着与王郎乃是未来夫妻,心中记挂,特意来看看王郎,王郎这此住得可好?”
小姐边说着关怀的话儿,一双小手嫩白如玉。拿了柄团扇半遮玉面,只露出一双秀目,虽在昏暗中,瞧着也闪闪动人。
王礼乾色心大起,又有些不信,调笑道,“姑娘说是二小姐,小生却是不信的,待让小生好好看看才是。”
一边将那小手捏在手心。只觉得温软如绵,柔若无骨,心道也只有大家小姐才能养得这般,又见那小手上的团扇,虽看不清材质,但却能看出扇下的玉吊坠价值不菲。
“王郎可是信了么?”
那二小姐发出低声娇笑,因二人离得近,礼乾鼻端嗅到了那阵阵的女儿幽香,不由得意乱心迷,笑道,“信是信了,小姐来一次不容易,不如寻个地方坐下细说吧。”
小姐扭捏道,“此时天色不算太晚,外头人来人往,万一被发觉了,可是不好。不如等一会儿天黑透了,我自去寻郎君相会,郎君在房中等候便是。只是莫要让那院中人见了妾身才好。”
王礼乾笑道,“小姐放心,小生自然把院里都安排好了。”
见小姐要走,礼乾趁势将那团扇接在手里,又捏了一把玉腕,“这个权作信物,让小生聊寄相思。”
那小姐遮遮掩掩地去了。
王礼乾只觉得天上掉大饼,忽然遇艳福!
今夜可以不用孤衾独卧了啊!王礼乾回到自己院里,兴奋不已,想到半夜就有佳人仿效红拂文君,乐得在地上走来走去。
又担心佳人来时遇到人不便,把自己的小厮们都指使回房去,说要在书房中安静写诗,让他们都不要来打扰。
眼看着夜将深,王礼乾又出去看了一回院子里的角门,特意留了道缝,生怕小姐进院无门。
一切具备,只欠东风,王礼乾回房坐在灯下,将那把团扇拿出来细细赏玩,
但见这扇子精致非常,瓷青绢面,上面绣着一树梨花,柄是湘妃竹的,下头用丝绦系着一只阳绿翡翠镂空雕的小花蓝,只看着就是一泓绿意,碧色沁凉。
这扇儿拿在手中略作扇动,只觉香风浮动,倒似真个的花开满树香迎风了一般。
这般物件,也价值数百金了,若不是千金小姐,也用不起,想来必是二小姐无疑。
王礼乾手捧香扇,满心相待,却是等了又等,只是全无动静。
王礼乾又出去看了一回,但见夜深沉沉,万簌俱寂,天上昏月残星,不甚分明。
心想,难道是二小姐故意耍人不成?
又等了一回,还不见人,便自进了房中,抱着被子假寐,只倒底还存着希望,将房门留出一线隙缝。
依稀到了三更,忽听门边轻轻响动,一人影闪身进来,身段妖娆,心里登时活了过来,忙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却见那人影疾走到桌边,一口将孤灯吹灭,房中登时一片暗沉。
王礼乾坐起细看那人,借着窗中透出的微微月光,但见来人身姿绰约,香风隐隐,心想必是小姐来了。便开口低声问道,“是二小姐么?为何吹灯?”
本来还想好生看看二小姐的花容月貌的。
黑暗中小姐已经是走到床前,含羞低声道,“半夜私会,有灯光更觉得不好意思见王郎了。”
王礼乾心里暗笑,人都来了,还有甚不好意思的。真是假正经!
却一手拉过佳人,温香软玉搂个满怀,笑道,“既是不好意思相见,那便叫我摸摸如何?”
随即上下其手,宽衣解带,那小姐却是半推半就,同王礼乾成其好事。
王礼乾吃干抹净,心中得意,这小姐倒是温柔好性,床第间毫无羞涩,倒是偏宜了我王礼乾!
听得四更鼓响,小姐忙起身着衣,王礼乾有些不舍,还待再留,小姐道,“王郎莫急,来日方长,妾身须得早些回去,否则房里的丫环发现妾身不在,恐走了风声。”
王礼乾自手上脱了个戒指下来,给小姐戴上,“既是这般,送个信物给小姐,时时惦念,莫要忘记今日情分,若是日后寻不到机会,便莫要再来了,等上三两月,佳期时再与小姐相见。”
等小姐去了,王礼乾躺在床上,先得意了一回,想着这可是忽然来的艳福。
想着想着,却又不对味,这若是旁个美人儿,未成婚却先教我占尽了偏宜,也算得艳福,只是这二小姐,本来就是我未来的娘子,现下占了偏宜,也是占得我自家偏宜,有什么可高兴的?
而且这二小姐,先前只听说左家家风严谨,闺中女子教养极好,怎么却是这等春心难耐之女?论风骚入骨,就比之施施,也不遑多让?
日后若是娶进王家,还是这等作派,岂不是要给我送上几顶绿头巾?
王礼乾越想越郁闷,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未婚失节,有了这等把柄,他左家女有何颜面嫁入我家?不如闹将出来,退婚了事。就算退不了婚,也能借了这事,压老左一头,日后我想娶二房就娶二房,想逛花楼就逛花楼,他左家人须管不得我,谁让他左家自己身不正,有什么脸来说别人?
王礼乾打定了主意,到了早晨就寻了借口回王家,把要昨夜约会和要退婚的事跟王正芳夫妇添油加醋地说了,凛然道,“这等失德败行之女,儿子是万万不娶的。”
王家夫妇都听傻了,你眼看我眼,心下骇然。
左维明赫赫丞相之尊,家法森严,二小姐居然会是这样的人!连几个月都忍不得,非要婚前私会,这也太春心萌动了吧。
不过想到两家交情,王正芳还是道,“休胡说,许是旁人假冒二小姐名头的呢?”
“爹看这信物,若非千金小姐,怎么用得起这种扇子?而且那小姐生得身娇体弱温香软玉的,也不可能是下人之流假冒。”
礼乾把那扇子给二人看。二人看了都是一阵无语。
嗯,说起来,那娇人儿的身体还真是勾人,可惜身为左家女,要不是老左严厉,哥不想当了他女婿终身被管着,说不定哥就捏着鼻子娶了。
王正芳看礼乾那洋洋自得的样儿,想明白过来,自己这儿子是故意的占了偏宜还卖乖啊,指着他骂道,“孽子!既然知道这事不对,你当时就不该开门纳进人来,既然圆了房,也是你自己的妻子,还退什么婚!再胡说退亲打断你狗腿!”
王礼乾无赖一笑,道,“不退婚也行,这媳妇娶回来,爹娘可要看好了,莫让我家传出丑闻,儿子自当多纳几个贤良妾室进门。”
说罢竟然甩手回自己院里去,左府啊,哥是再也不去受那个拘束了啊!
不过他刚在自己院里坐了没一会,跟他的伺候丫环才说笑了没几句,就被左府派来的人叫去了。心里洋洋得意,这回可算是拿住了他家的把柄,看他们怎么个说法?



、一四五 对面不识真假姝

王礼乾把这才子佳人月下私会的故事在维明面前这么一说,维明坐在椅上捏紧了扶手,面上不露,目光却是锐利如刀,盯着王礼乾看了几眼,王礼乾只觉得没来由得身上一阵寒意,吓得不敢与维明对视,低下了头去,噤若寒蝉,不敢多说。
心里却是直给自己打气。
嗯,哥虽然做事有点不地道,但错先在他左府,是他家女儿先来勾引哥的…
桓清在内室气得面青唇白,见德贞只知一味垂泪,心中生恨,遂自内室出去,让婆子传话,把韵花阁上下伺候的人都拘来问话。
维明却是盯着王礼乾,沉吟问道,“既然你二人两下有意,暗中私会,为何又题诗在厅中让人知晓?”
只此一事便可知其心藏奸!
王礼乾本来还理直气壮,不过到了老左面前,那声音不自觉地就低了三分。
只得软了些声气,仍道,“本来感小姐深情厚意,成其美事,但小婿事后又一想,小姐这般行事却是不妥,有些轻狂之态,幸好是与小婿我这未婚夫婿,若是推而广之,换了别个…”
偷眼瞧了瞧左维明,见他面色未变,才接着说下去,“我王家也是诗书礼仪之家,若娶当家主母,也要才德兼备,贞静幽守的好,因此小婿这才斗胆题诗,想让岳父知晓此事,也好规劝小姐些,一改前非。”
“好你个王礼乾!这般欺心!”
永正在内室也听得清楚,怒气冲天,几个箭步就进了厅,揪住王礼乾,挥拳便要打。
王礼乾见势不妙,忙大声道,“永正兄尽管打,弟绝不还手,弟不该失德败行,一时没有受住诱惑…”
“永正且站一边。”
维明喝住永正。对王礼乾道,“原来礼乾是这般用心。你说得不错,这般轻浮无行的女子,不单单做不得你王家媳妇,也做不得我左门之女,如今我就唤她出来当面与你对质。说个清楚,若是真如你所说的那般,自然这门婚事就此做罢,原聘返还!”
遂道。“永正去叫德贞出来。”
永正气鼓鼓地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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