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之天雨花 作者:桂月迭香-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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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用午膳时,一家人依次坐在大厅里,因是三朝回门宴,菜肴倒是比平时丰盛了许多,又多了新媳妇赵氏和女婿小泓哥,倒比从前显得热闹了几分,桓清笑眯眯地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心想明年等德贞出嫁了,到时候就有三对小夫妻,再多几个粉嫩嫩的小孙子小外孙,那就真是全齐了。
因小泓哥是新女婿上门,桓清便多有关照,让下人把小泓哥喜欢的菜式专门放在他面前,笑容慈祥,还很是当着女婿的面儿,教导了仪贞几句要关爱夫君之类的话。
维明只是微微笑看着,吃到一半时,永正和朱常泓都来给老爹敬酒,他也是微笑地都饮了。
永正跟朱常泓喝了几杯,酒气上头,有些微醺,便对赵氏道,“舜娥,且派人将慎思堂中的两处正房都收拾好了,等楚卿礼乾他们来同住段时日。”如今赵氏进门也快一个月了,桓清便将府里管家的事交给了赵氏,自己终于可以当甩手婆婆了。
桓清和赵氏倒是都没多想,因这二人是永正死党,平日也常来往,赵氏随口应下。
仪贞有些奇怪,本想问一句,不过看见妹子德贞低下头去,似乎不甚开心,想到那王礼乾虽是跟德贞定了亲,但其实并不是德贞心里理想的那个,因此一提起跟婚事有关的事,德贞就一付兴致缺缺的模样。仪贞觉得此时问起来为何要让楚卿礼乾来府里住。德贞肯定心里不舒服,这才暂且忍下。
又见朱常泓目光微闪。唇角抿着,象是个知道内情的。想着等用完了饭就问问他。
等用毕午膳。饮过茶水,各人都回房歇息,朱常泓随着仪贞去了海棠轩。
海棠轩是自仪贞随家人进京以来一直的居所,住了倒有好几年,虽然她出嫁了,这里仍保持着原样。还有旧仆打扫着,供大小姐回娘家时用。
这处香闺,小泓哥就一直无缘得进,虽然迎亲那天。仓促间瞧了几眼,不过他那时的心思全在新娘子身上了,未及细观,此时得进了房里,便东摸摸西看看,什么都好奇。
“楚卿礼乾他们要住到外书房去,泓哥哥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应该是这三人在外头说话的时候提过的。
朱常泓已经摸到了绣床边上,见床帐床具无不简单整洁,又透着说不出的舒适雅致,床帐上挂着些可爱的小挂件和绢制的素色花朵。一走近,便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
床头还摆着一溜儿软软的丝面抱枕,形状各异,正是小时见过仪贞房里头的,只做得更精致更逗趣了些,便不客气地坐在床铺上,抱起一只小白兔枕头来,冲着仪贞笑得无赖兮兮,勾勾手指。“真儿过来,我悄悄的跟伱说。”
他们这一对小夫妻按襄阳那边的风俗,可是要在左家住上一个月的,楚卿礼乾这两人也住进来,本来小泓哥是觉得有点不爽,不过想到老岳父,小泓哥倒是平衡了许多。
仪贞走去坐在他旁边,“什么呀,这般神秘?”
朱常泓丢了枕头,搂住了香软的娘子,不客气地先亲了一口,笑道,“岳父大人这是要看住未来的二女婿呢?”
“王礼乾怎么了?”
这人做什么好事了?要放在眼皮子底下?
唉,想想德贞这阵子总是有些怏怏不乐的,当初要是给她定了桓表哥就好了。不过桓表哥的性子也太柔绵了些,配上德贞那个闷葫芦,倒也未必是多好的组合。
至于王礼乾,这人倒是有些才的,跟永正交情又好,端看王桓左三公子总是焦不离孟就知道。不过听永正提过,这人有些狂傲自大,不知跟德贞是否能合得来。
“王礼乾当了翰林,王家二老想着他也算是有了功名,就不怎么拘着,这王礼乾见了大家伙都娶了娇妻,夜夜吃肉,就他还要等好几个月,心急难耐的很。所以每日从翰林院出来,多半倒去了那桃花院胡混。”
其实朱常泓还挺感激这王家小子,若不是有了他作话题,说不准老左便要来审问自己每日的举动,如今老左的注意力全被王小子吸引去了,自己倒轻松了许多。
“啊,这可是真的?”
仪贞眉头轻蹙,心下恼火,怎么给德贞定了这么个人?
朱常泓见仪贞不悦,忙伸指去抚那皱起的眉头,“怎么不真?是大舅哥说的。他说偶然一回路过桃花院门口,正好见王礼乾从里头出来,他留了心,就让手下的小厮去套王家小厮的话,结果就知道那王礼乾原来每天都要去那里花天酒地一番。”
仪贞伸手捶了下床,恨声道,“唉,没想到王大人为人端方,倒有个这样轻薄无行的儿子。”
现下退亲,估计也是不成的,一来都是左王两家交好,二来女方退了亲,怕是更难寻到好的人家。
“真儿莫气,岳父大人这不是就想了办法要叫那王家小子住到府里,好亲自看着他么。”
这叫王礼乾的也真是不长眼,既有了这般厉害的岳父,不说收敛着点儿,还教大舅哥给抓住了,这回看伱怎么死!
想着想着,朱常泓不由得咧开了嘴,好一阵兴灾乐祸。
“泓哥哥?”
眼见仪贞怪异地盯着自己,朱常泓忙板起脸,恨声道,“太不像样了!”
复凑到仪贞脸前,讨好道,“真儿,要不我叫人去揍他一顿?”
仪贞忙拉住他,“可别,且看看我爹能否管住了他再说。”
朱常泓的解决手段,往往都简单粗暴,万一给打出点什么毛病来可怎么办?好歹那是未来的准妹夫。
朱常泓方哼了一声,道,“听我家王妃的。若是他还不识时务,再揍不迟。”
仪贞瞧着他一脸意有遗憾的模样,心里暗笑,道,“泓哥哥可莫要学他,管好了自己,不要往那些地方去才是啊。”
见娘子眼波盈盈,笑语如珠,娇躯香软如玉,紧贴着身侧,那阵阵温暖馨香散入鼻端,引得朱常泓心下荡漾,目光立时变的幽深,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一把搂紧了仪贞纤腰,着急慌忙地亲了上去,二人团团滚倒在绣帐之内,自是胡天胡地去也。
这两人在左府里住着,左右无事,每日三餐都有永正媳妇赵氏打理得极好,茶点热水等也供给妥贴,小日子竟然比在自家王府里过得还滋润。朱常泓又不象左家男人还有公务在身,纯皇家米虫一个,正好陪着媳妇同进同出。
有时在轩中看花,有时到书厅里去跟左家众人闲话,午后吃饱了兴致来时,便到后院去切磋一番武艺。
这项活动最受小泓哥欢迎,一见小媳妇仪贞身着紧身短打,那曲线玲珑,身姿娇娜的俊俏模样,小泓哥就没品地一副猪哥口水滴答样,眼珠子动得比拳脚快多了,就是出了拳脚,也是抱着趁机揩点油水的,因此十次里倒有九次都是输在这一心好几用上头。
比如这回,就是贪看娘子回旋侧踢腿,那利落的身手,一双修长矫健的腿在空中荡起残影,那英姿太帅了,还有那外型姣好,长长的美腿啊美腿…
咳,只不过是晃了阵神,就躲得慢了半步,被踢中了胳膊。
“哎呀!”
仪贞虽然及时收回了力道,但还是感觉踢到了人,见小泓哥身子一晃,就捂着手哎哟一声坐倒,忙蹲下去察看,“泓哥哥,让我看看。伤着了没?”
小泓哥虚弱地靠在仪贞肩上,“没事,疼一会就好了。”
仪贞瞧着那肘部,果然青肿了一片,顿时心疼不已,又有些自责不该用了几分力道。
仪贞扶着他回房,急忙去翻箱倒柜地寻了罗师娘珍藏的跌打药酒来给他搽。
瞧见仪贞对自己嘘寒问暖,朱常泓心里乐开了花,接着扮虚弱,有气无力地念着,“真儿,想喝水…”
仪贞忙去倒了杯温度正好的茶水过来,朱常泓抬手去接,却装模做样的似牵动了伤处,皱眉咧嘴的,复又眼巴巴地瞧着仪贞看。
仪贞见他这般,便将杯子递到小泓哥嘴边,小心地喂着他喝。
朱常泓心花怒放,一杯普通茶水倒让他吃出了琼浆的滋味。
眼瞧着快到晚饭时,朱常泓可怜兮兮地道,“真儿伱去厅里吧,叫个下人送点过来,我自己在房里用就是。”
仪贞想着他定是怕右手不便,被左家人瞧到了笑话,便道,“那咱们今天就在房里用膳好了。”
便让珍珠去禀了桓夫人一声,说是王爷偶然身体不适,就在房中用了。
朱常泓腹内乐翻了天,等饭菜送来,一会要喝汤,一会要挟菜,瞧着小娘子被自己指使得团团转,虽有些微不忍,更多的倒是得意非凡…
其实仪贞何尝不知小泓哥多半有些装样,不过方才瞧着那伤处确实肿得厉害,心有愧意,这几天都跟大家在一起用饭,趁机两个人单独吃回晚餐也觉得不错,这才趁了小泓哥的意的。
且不说他两个在房中打情骂悄的耍花枪,那外书房的厅中,其实却是四个人在用饭,气氛严肃之极,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只怕都能听见。
这四个人却是维明和儿子永正,楚卿和王礼乾。
、一四一 幽情苦绪无人见
王礼乾这顿饭吃得都快内伤吐血了。
这两年桃花院又进了好几个风情万种的小娘,身段柔脸盘俏,声音娇易推倒,又会琴棋书画歌舞弹唱,素质比从前的那四美,着实的飞跃了一个档次。
他不过偶然去了一回,便被那几位小娘子森森地吸引住了,他人物生得好,又有钱钞,还是新科的进士,皇上亲点的翰林,写个情诗什么的那是小意思,可不是青楼中的姐儿最爱的主顾,凡他一来,必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可劲儿的奉承伺候着,直把个血气方刚,初识人事的王礼乾哄得心花盛开,每日出了翰林院,必来桃花院报到,约会那知情识趣的小娘子。
昨日约好了今夜众行首们要好生相聚,各拿出百般手段来,为他最疼爱的那位施施姑娘庆生的,谁料想刚要出院门,就被左永正拉住,道是未来岳父请自己到左府一叙。
唉,这未来老丈人真是忒地事多,早不请晚不请为何偏偏要在小施施生日这天请?
可叹他还畏于老左的威势,推脱了几句,还是不得不跟着来了。
瞧着老左那张冷脸,想着自己有负美人儿相约,就是再好的饭菜,他也咽不下啊。
只听楚卿终于开口问了句,打破了厅中的沉默。
“不知表妹夫,呃,荆忠王爷怎么不见?”
唉,心中的人儿另嫁了他人。就算是中了头名,也难让楚卿高兴起来。这些日子也不爱来左府,免得想起伤心事。若不是永正相召。他怎么也要等上数月才好收拾心情,重上左府来。
他的婚期也近了,只希望老天保佑,那位从未见过面的顺贞表妹也能有仪贞的几分好处。
说起仪贞夫婿,楚卿不自觉的就带了几分酸溜溜。
“妹夫他身子略有不适,就在房中用了。”
永正原本也以为楚卿会是自己大妹夫呢。结果被朱常泓这个闲散王爷横插一刀,心里其实也挺挽惜的,不过想着顺贞妹妹也不错,勉强算配得上楚卿。如今把王礼乾拉来住下。楚卿其实只是顺便,不过这位也算是左家女婿,都住在眼皮子底下,这样就能安安生生地到成亲那天…吧?
一顿饭吃完,下人们上了茶来,左维明这才咳了一声,问王礼乾,“听说贤婿近日常在桃花院中盘桓,可有这事?”
王礼乾心里格登一声,不满地瞟了永正一眼。心知必是伱告的密了,竟然全不念哥们义气的!
永正在一边无奈苦笑,心道,虽伱是我好友,但德贞更是亲妹子,比较起来,还是亲妹子重要些。
王礼乾忙笑道,“小婿不过是偶然去过应酬一半次,并不敢留宿的。也不过是见他们都新婚燕尔。一个人冷清,出去打发下时间罢了。不知却是哪个多嘴的,竟然告到了岳父这边来?”
维明微微笑道,“贤婿十年寒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