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之天雨花 作者:桂月迭香-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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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家将在外接应。”
又点了两个家将远远跟着这两只,让他们一看见这两只被客氏请进去,便飞速回来报信。
计划安排好,这两个自左府后门出去,各带了个随从,走街过巷,因这两个平时就不怎么对付,因此虽然接了同一个任务又是同路,却离得远远的,只当路人一般。
不多时到了集芳园,果然园门大开,任游人随意进出。
这集芳园果然修得极为精致华丽,一进园便见到一架秀丽的两人高的玲珑山石,权作了影壁,这两人互望一眼,仿佛有默契似的分路而行,一左一右,分别自山石边上绕了进去。
集芳园这名字倒也不是白叫的,未见群芳,那花香阵阵已然袭面而来,沿着花径一路而前,各色花卉争奇斗艳,吐蕊绽香,直令人目不暇接。
朱常泓不过才走了半盏茶的工夫,就有一个青衣家丁上来,冲着朱常泓就是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这位公子请了。”
、一六六 客氏三姝花样娇
朱常泓拿出派头来,凤眼微斜,抬着下巴瞄了那家丁一眼,示意身后跟着的高骞跟那人答话。
果然三两句话对答下来,那家丁正是客氏家中下人,说是家中公子来请朱常泓到花厅上喝杯茶水。
朱常泓自鼻子里哼了声,显得有些不耐烦一般,还是高骞配合着演戏,劝道,“公子逛了这半日,去喝杯茶歇歇也好。”
朱常泓这才随着那家丁去了所谓的花厅。
带路的家人抹了把汗,心道这位也不知是什么人,倒是好大的架子!
一进小花厅,就见厅内已经坐了三人,王礼乾赫然在座,见朱常泓也进来了,面上显出些意外来。
王礼乾打扮得那般风骚,又在行走之间故意卖弄,因此很快就被看中请了进来,不过他刚在椅上坐稳,朱常泓也后脚跟进了,这一回合,倒是王礼乾以微弱优势取胜。
座中还有两个年轻男子,一个生得略白胖些,倒是眉目五官看着倒还端正,神色间却带着几分骄横。
另一个则是国字脸,浓眉大眼的,长相倒和魏忠贤有些相似,想来这个就是魏忠贤的侄子了。
那两人请朱常泓落坐,自我介绍了番。
“我们两人就是这园子的园主,我姓候,名为国兴,我娘就是奉圣夫人。”
那白胖男子说起自己身世,颇带着几分得色。
看这二人听了似乎无动于衷,旁边男子忙补充,“奉圣夫人乃是圣上的乳母,便如太后一般的。”
朱常泓屈尊地点点头,王礼乾倒是适时表现出了惊羡之情。
“他姓魏,名魏良,他叔叔便是宫中大总管魏公公,伺候在皇上身边,最得宠信。”
魏候二人又问他们姓名来历,王礼乾满面笑容道。“我姓李,名乾。湖北人氏,来京中游学的。”
朱常泓淡淡道,“姓陆名宏,凤阳人氏。在京中做些买卖。”
那魏候二人又问年纪婚否等。
王礼乾道,“小生虚度二十。还未娶亲。”
朱常泓道 ,“二十一了,至今…未娶。”
那两人互看一眼,眼露喜色。候国兴道,“我家中有三个妹妹,生得羞花闭月。温柔贤淑,至今还未订亲,这回开了这个园子,也是图个趁机相看女婿的意思。”
魏良笑道,“二位这般人物。正好与我候家妹妹相配。不如就入赘为婿如何?”
王礼乾一听,眉眼带笑,面上激动得微红,站起身来两手乱晃,推辞道。“啊,这。这…小生无官无品,出身寒微,怎么配得上小姐?这事万万不敢的。”
朱常泓却是淡淡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尚未禀告过父母,在下不敢从命。”
其实这两只虽表情各异,话里的意思都是一样的欲迎还拒。
候魏两个听得都是呵呵而笑,道,“你们二位不必谦虚,做了我家的女婿,还怕什么无官无品,出身寒微?娶了我妹子,那就是一步登天,少不得给父母挣来诰命,不比什么孝顺都强?你家中父母,定会乐意的!”
朱常泓道,“这亲事虽好,只是事出突然,如天下掉金饼一般,在下素来胆小,却不敢如此草率行事。”
王礼乾也有些犹豫,道,“这来逛园子的才俊有那许多,在下也只平常中人,不知两位是如何青眼瞧中了小生?小生着实疑惑。”
候国兴急吼吼地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似那…”
却听旁边魏良咳嗽一声,候国兴忙又道,“只要你们识得好歹,这好事断不会有假,我们候魏两家是什么人家,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何必骗你们几个外地书生?”
看着朱王二人面上显出动摇之色,魏良笑道,“二位莫怕,正所谓时来命转,鸿运当头,你们若不信,便到绣楼一见我三位妹妹便知真假了。”
二人仍要推脱,早有一边的婆子丫头们过来,一拥而上,将这两人连拉带推地,送入了后院中的绣楼之内。
乱轰轰地到了一处精致厅房,瞧着摆设,倒是女子的闺阁。
二人被按在座椅之上,只听笑声娇巧,环佩叮咚,一群丫头们拥簇着三位年青女子,转出了屏风,带着香风袅袅而来。
“这位是李公子,这位是陆公子。”
魏良指着这两人给三位小姐介绍着,心里有些可惜人数对不上,如今只能委屈着三位妹子中的两人要将就一人了。
“见过公子。”
三位小姐含羞带笑冲着朱王二人行个福礼,起身后那三双眼睛便直勾勾地在这两人身上打量来去,看这模样,倒似阅人多矣。
王礼乾也借机将这三位传说中的客氏女看了个饱。
粗一打眼这三位身高模样都差不多,都生得白净,五官端正,面上妆容化得极为精致,俗话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再加上穿着锦衣华服,倒也算得上美人。
最引人眼球的还是这三个胸前风光起伏,想来是随了她们亲娘的,事业线深厚,日后生了孩子,很可以女承母业,去做奶娘这一颇有前途的职业。
魏候二人又给他们介绍这三位,却是名为梅娇,桃娇,荷娇,这三娇中最年长的有二十二岁,最年少的也有十九岁,倒真算得上是明朝剩女了。
这三人打量了二人一会儿,那梅娇小姐年最长,一双眼滴溜溜地瞧着朱常泓多些,那桃娇和荷娇却是直冲着王礼乾抛媚眼。
魏候二人看得分明,心下暗喜,忙吩咐下人摆上酒席,权当新婚酒了,又命人去收拾新房,今夜就做亲。
明朝再入宫跟客氏说了些事,让客氏求皇上赐婚,这婚事岂不是更加体面光彩?
魏候二人坐在陪着说了几句话,见三位妹妹纷纷冲着自己使眼色,想来也是觉得他们在碍了事,又有个下人上来在魏良耳边嘀咕了句什么,这魏良一拉候国兴,两人便抱拳告辞,匆匆而去,也不知去做什么勾当去了。
但见各色珍鲜美味,时蔬果品纷纷上席,丫环们在一边给倒上美酒。
梅娇坐在朱常泓边上,笑眯眯地直盯着朱常泓看,仿佛朱常泓已是她的裙下之臣一般,“陆家哥哥果真是头一次来京城么,奴家一见哥哥,怎倒象是早前便见过的一般?”
旁人都喜欢甜言蜜语型的温柔男子,偏偏自己就喜欢那高傲冷酷类的,这位哥哥可不正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么?
朱常泓鼻端冲进阵阵浓郁的脂粉香气,只好吱吱唔唔应答,心道看来套话这活儿不好干啊,他要强自压抑着才能不出手把这个臭哄哄的女子扔出去。
他是如坐针毡,那边王礼乾却是如鱼得水,一手勾着一个,满面笑容如春风,言语幽默有趣,把两个娇逗得喜笑颜开,娇笑阵阵。
“小生从前听说过书生遇仙之事,还当是假的呢。”
王礼乾目光有如实质的小手,在两个娇的胸前风光温柔拂过,深吸一口气,如痴如醉地叹道,“如今才知道这世上果然有这般如仙子的两位妹妹啊?”
桃娇格格笑着,装作害羞状略侧了身子,一双手半掩住前胸。
“哎呀,公子好坏。”
另一个荷娇则挥着手上的香帕,冲着王礼乾一拂。
“不信公子从前就没见过美人儿?”
王礼乾腹内暗笑,这客氏女倒真个豪放,桃花院里的姑娘们跟她们比起来简直都快称得上贞静淑女了啊!
若是美貌娇艳做这般情态,王礼乾心中倒也乐得享受,可惜这两个姿色还是差了点啊!
王礼乾叹了声,恨道,“恨只恨早先没见过两位妹妹,小生那二十年,竟然都是白活了!”
说着一边搂一个,“三位小姐凭此花园招婿,是真是假,小生可是惶恐得很,只怕是一场黄粱美梦,明天一早就醒了,再也见不着妹妹们,那小生还不如死了的好。”
朱常泓听他说得这般肉麻,手里拿着的酒杯差点就跌了出去,心道,这王礼乾在哄女人方面,倒特么地真是有一套,本王是比不了么。
梅娇笑道,“怎么不真,今夜就成了夫妻,明儿我娘请了圣旨,少不得还要封你们一人一个官位哩。”
都怪老娘,也不说哄着小皇帝给自己姐妹一人一个封号,就是公主够不上,郡主也可将就的么。若是有了封号,自己三人还用得着在花园子里选女婿么?王孙公子,还不是任意挑选?
王礼乾听了美得不行,道,“果然是侥幸,小姐家中的园子开了几日,只等着我们两个,真是神佛保佑。”
最小的荷娇格格笑道,“倒不是只你们两人,先前的人不识好歹。不肯做亲,如今关在那假山旁的密室里,今夜咱们成亲,他们做鬼,只怪他们不识时务罢了。”
王礼乾张大了嘴,摇了摇头,道,“荷娇小姐是说真的么?三位小姐这般才貌,又有如此家势,居然还有人不识时务不肯做亲的么?莫非他们的眼睛长在了脚底板上?”
桃娇也笑道,“也是该着好事多磨,他们不肯,才来了李郎你们啊。”
、一六七 翰林逃出鬼门关
梅娇哼了声,看了朱常泓一眼,心道不若吓他一吓,免得这人一味地冷淡自己。
“这三人不是旁人,一个是左相之子,一个是杜尚书之子,另一个是桓尚书之子,都是大有来头的,可惜一味强横,不肯娶我姐妹,虽然人物生得俊俏,也是忍他不得,如今都关在密室里,要试一试我干爹新制出来的刑具哩!”
朱常泓眼角一跳,显得有些惧意,“…什么刑具?”
梅娇得意不已,弯起嘴角,给朱常泓倒了杯酒捧给他,朱常泓耐着性子接了。
见他态度变化,梅娇面露笑容,接着说道,“我干爹为人极是聪明狠辣的,新想出了三样刑具,要等到日后大权再握,谁敢惹他,就用那刑具招呼咧!”
荷娇靠在王礼乾怀中,听了便笑嘻嘻地插话道,“王郎听我说,我也知道这三个,极是有趣哩,一样是过山龙,是用铜管做成九曲连环的模样,就如我这金臂支一般可以套在身上。”
说着挽起衣袖露出一段光溜溜的雪白胳膊来,果然上臂处带着一个黄金钏。
王礼乾眨眨眼皮,当下就想到一句诗。
皓腕肥来银钏窄。
心想,难怪京中无人敢娶客氏女,这般作态,娶回家还不是一顶顶的绿帽子?
那荷娇还当是王礼乾见了自己的藕臂看得傻了,容光焕发,更是提高声音道,“这过山龙行刑之时,就把它套在犯人全身,烧了滚滚冒泡的水,自铜管开口处倒下去,水烧过全身再从出口去流下来,这般来回几次,管教那人皮开肉烂!呵呵…”
王礼乾听得心惊胆寒,想不到魏阉居然心肠这般歹毒!
“第二样名叫锡荡锣,是用熟铜打成锣。再用铁索穿了,里头放了红炭。再往犯人背上熨烙,只消几回,管教皮焦肉烂,火毒攻心!”
王礼乾只觉得背上也如烧红的烙铁在烤着一般,额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搂着两个娇的手也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