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公主之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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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琅,放开他吧,是朕的意思让他假扮刺客的。”大笑几声,乾隆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解释道,“你做得很好。”
于是,刺杀事件就此落幕。只是,御花园传召为的是什么,这个中缘由,也在不久之后,硕王府接到圣旨后不言而喻。
永涟宫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是酉时。”看了眼屋外的天色,月如低声回道。
“已经酉时了吗?”低喃一声,拿起榻上的披风披上,和璇慢慢的走出内屋,身后月如紧随而伺。
突然,走廊上的安宁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循声望去,主仆二人皆是微的皱起了眉。
知道自己惊扰了和璇,香磷慌忙跪下,口中耐不住急切的说道:“公主,不好了,金锁不见了。”
“不见了?”低吟出声,和璇不紧不慢的问道,淡定无波的嗓音轻易的抚去了香磷心中升起的烦躁,“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之前金锁说要摘些花绣个香包,正巧今儿个有了空闲便去了园子摘花,可是,这都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有回来。”
两个时辰……转眼看向月如,见她摇头,和璇重新转回香磷,依然淡定的问:“去找过了吗?”
“找了,奴婢已经来来回回找了好多遍,也问过了其她宫女,都说没有见着。”比起旁人,香磷和金锁的情谊算的上是最好的,因此,金锁一失踪就过来求和璇做主了。
“淑芳斋也去问过了吗?”
“问过了。”怯怯的看了和璇一眼,香磷急急的说道,“奴婢只是找了门外的太监问得,说是没有见过金锁来过。”
“公主,如果是说金锁的话,”忙完和璇交待的事后就找了过来,隐隐约约听到几人谈论的似乎是金锁的名字,紫絮快走了几步,“也许我知道。”
眉目
“也许我知道。”话一落下,三人的视线都辗转落向紫絮。
“奴婢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两个嬷嬷带着一人往永泠宫的方向走了过去。看身形像是金锁,不过天色有些暗,距离又有些远,奴婢也不敢肯定。但是,照香磷刚才所说的,想是错不了。”走到和璇身旁,紫絮将自己看到的和猜想的道了出来。
“永泠宫?”和璇下意识的扯了扯身上的披风,低喃出声,“住的可是那位新晋升的韵嫔?”
“是。”
韵嫔……
兆佳氏一脉,半年前入的宫,因着姓氏一路荣升到贵人,又因令妃一个月前被诊出喜脉,得乾隆经常翻牌而被晋升为嫔,可谓这后宫之中除令妃之外最为受宠的嫔妃了。
想着韵嫔的事,和璇轻叹一声,果然,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是,不知她欲吹的是谁。
“月如,”毕竟是她的人,岂容他人横加出手!眸光一凝,和璇转声向月如低声吩咐道,“你去永泠宫,找些知根底人把这事给我问清楚了,知道吗?”
“是,奴婢这就去。”说完,月如告罪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你先起来吧。”前后思索了一番,和璇看向还跪着地上不肯起身的香磷,声音缓和了许多,“本宫问你,可还记得今儿个金锁佩戴了些什么首饰?”
不清楚和璇问这话有什么深意,但是,做奴婢的就该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回头想了一会,香磷便将金锁的打扮仔仔细细的描述了一遍。
“行了,你先跪安吧,金锁的事自有本宫处理,你安心候着就是。”知道香磷是真心为着金锁担忧,和璇柔声的安抚。
“是,奴婢也代金锁谢谢公主。”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香磷起身,慢慢的走着回了自己的屋子。虽然心里还是没底,但是,她相信公主会把金锁带回来的。
“公主,你说这韵嫔拿了金锁是要做什么?”香磷一走,紫絮也没了顾及,开始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心中也已经认定人是被永泠宫给带了去。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和璇轻声的说:“什么时候你也关心起那丫头了?”
娇嗔的努了努嘴,紫絮甜笑着勾起和璇是手臂,“那丫头虽然是漱芳斋过来的,可是,现在怎么着也算是咱们的人。况且,我瞧她可比那边的人顺眼多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问题,和璇同样不解。两边平时没什么来往,怎么突然间会扯到金锁这么一个丫头身上?
见和璇没有说话,紫絮歪着头,有些茫然的猜疑道:“韵嫔是半年前入的宫,咱们又才刚回来,没道理会扯上什么干系啊?”
“这宫里头的事你又能知道多少?”何况还是出了半年的宫,若有什么也不会有人主动说与她们知晓。“如果,她找的不是永涟宫……”
双眸一亮,紫絮晶亮亮的看向和璇,“公主是说漱芳斋?”
嘴角轻勾而起,和璇淡笑不语。
得到和璇语焉不详的话语,紫絮不依的拉了拉她的胳膊,“公主,你就别再考验我了,这方面我可没有月如姐敏捷,你倒是说明白些吗?”
你呀,总是不肯多转一个弯。”叹息声浅浅的呼出,和璇笑着往她额上敲了一记,“这金锁虽说是我们永涟宫的人,可是,你也莫忘了她和那边的关系始终不曾断过,这来来回回的交情,倘若有心,也是有迹可循的。”
委屈的捂上自己的额头,紫絮鼓着腮帮,低嚷道:“既然她不是和咱们一条心,公主您又何必把她给要过来?”
“这一啄一饮皆有定数,你却着的什么急?”
闻言,紫絮面色一红,却是急红的,只是,对和璇又没有丝毫的办法,暗自堵闷着。
永泠宫
“怎么样,齐嬷嬷她招了吗?”端庄的坐在榻上,韵嫔仔细的整着自己的指甲,口中漫不经心的问道。
“禀娘娘,那丫头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弯身靠前,齐嬷嬷一五一十的把里屋的情况给道了出来。
缓缓的抬起头,一双水灵的大眼却是充满了阴冷,韵嫔冷哼一声,道:“齐嬷嬷,宫里教的规矩都忘了吗?不过是个低贱的丫头罢了,怎的连一些话都问不下来?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慌忙跪下,齐嬷嬷急声告罪,“娘娘息怒,切莫伤了自己的身子,奴婢省的了,不管她的嘴多硬,奴婢一定会让她把实情都给招出来。”
“行了,你去吧。”懒懒的挥了挥手,韵嫔垂下眼,“切莫再让我失望,齐嬷嬷。”
“是,奴婢一定不会让娘娘失望,还请娘娘稍等片刻。”
淡然的点点头,韵嫔不再出声,直到齐嬷嬷的离开,才又出声问向身侧替自己拿捏肩膀的宫女,“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回娘娘,听说今儿个晚上皇上翻的还是您的牌。”
听到这则消息,韵嫔娇柔的脸上笑容越发的柔美,“你快找些手脚伶俐的去把皇上喜欢吃的喝的都给我备好了。”
“是,奴婢遵命。”
“对了,”抬起头,韵嫔慢声将她喝住,“去告诉齐嬷嬷一声,让她做得干净点,千万别惊扰了圣驾。”
“是。”
在永涟宫的后院,有一处专门摆放闲置的物品,或是一些废弃杂物的屋子。这会,最西边的那间屋子,跪着一人,站着两人。跪着的那人头低埋着,头发散乱,衣服脏乱。站着的两人,都是有年纪的嬷嬷,只是此刻一张脸褶皱着,满是狰狞之色。
“说,格格身边的紫薇丫头是谁派过去的?”蹲下身,拧着金锁胳膊上的一块肉,齐嬷嬷恶狠狠的逼问道。
“不知道。”忍受着身上的痛楚,金锁咬着牙一步都不肯退让,“而且,我是在永涟宫当的差,漱芳斋的事我又怎么会清楚。”
“还敢狡辩!”说着,齐嬷嬷拧起了金锁的耳朵,慢慢往上吊起,“你不是隔三岔五的和那位紫薇丫头谈得热乎?黏得紧吗?难道是我们这些个眼睛都瞎了不成?”
“公主若是知道我没有回去,定会派人来找我。”仰着头直盯盯的看着齐嬷嬷,金锁不卑不亢傲然道,“你们避着旁人动用私刑,就不怕暴露的那一天吗?”
“啪啪!”
林嬷嬷二话不说往金锁脸上打了好几巴掌,随后,拿起特异调长的绣花针就往她身上扎去,“我看你这张厉嘴能硬到几时!”
“既然你在永涟宫当差,那漱芳斋的丫头和你有什么过命的交情?还不老实的交待清楚?莫非你真以为咱们娘娘会怕了那位公主吗?”两个嬷嬷是韵嫔娘家拔过来的,因此对宫里的一些事情并不如其他人清楚。尤其那半年和璇又恰巧在五台山,对她的事更是一知半解。想着自家主子那日渐高涨的龙宠,两人很自然的把和璇给彻底无视了过去,手下的动作也是越来越狠戾。
强忍着身上阵阵刺痛,金锁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向两位嬷嬷,断断续续的再次申辩:“我已经说过了,我和漱芳斋一点瓜葛都没有,她们的事我一概不清楚。”
“好!你不招是吧?那就别怪嬷嬷我心狠了。”说着,林嬷嬷一连掏出好几根绣花针合着齐嬷嬷一起刺向金锁的肌肤。
小姐,这是我为你受下的,也是我该还你的。
“皇上驾到!”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圣安!”笑意盈盈的向乾隆行了礼,韵嫔款款上前把乾隆迎到了椅上坐好。
“皇上,这是臣妾命人新研究的茶,您且尝尝,看合不合意。若是喜欢,臣妾就让她们多泡一些。”亲手将茶杯端给乾隆,韵嫔柔着音说道。
看了眼一如当初那般娇羞的韵嫔,乾隆点点头,接过手慢慢的品了起来。“不错,口感倒是比往常的清新润口了许多。”
得到乾隆的赞美,韵嫔心中甚喜,脸上的笑容也是随之灿烂了许多。“那臣妾就叫人多备上几包。”
“启秉皇上,和璇公主求见。”
“和璇?”微一挑眉,乾隆虽然有些疑惑,可是脸上还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快宣,别让她在外面等久了。”
“喳。”
头一次见到乾隆如此毫不掩饰带有真诚的笑容,韵嫔扬起在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心中莫名的开始有些慌了起来。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待和璇请完了安,紫絮才中规中矩的向乾隆两人行礼问安。
“你这孩子,怎的跑来这里来了?身子修养好了吗?”和璇一进门,乾隆的视线就只顾着围着她转,似乎忘了这一半的主人还是身旁的韵嫔。
“都快一个月了,儿臣若是还没好,那宫里头的御医岂不都是些拿了俸禄不干实事的闲人了吗?”嘴角弯弯,和璇笑着回道,“其实,儿臣今儿个过来并不是找皇阿玛的。”
讶异的瞥了眼韵嫔,乾隆不解的问道:“哦?你还是来找韵嫔的?朕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俩也有了交情。”
心中一动,韵嫔面不改色故作茫然的转向和璇,疑惑的问道:“不知道公主来我这永泠宫为的是什么?”
不着痕迹的将面前的韵嫔打量了一番,和璇不疾不缓的说:“皇阿玛,是这样的。今儿个,儿臣屋里的金锁出来办事一直过了酉时还未回来,儿臣心里担忧,命人找了几遍也见不到人。想着永泠宫是必经之路,所以,就过来碰碰运气,看看是否会有一个半个的消息。”
眉头一皱,乾隆思索了一番,道:“就是那个同紫薇一起进宫的金锁丫头?”
听到紫薇的名字从乾隆口中冒出,韵嫔不自觉的绞紧手里的帕子,眸中寒芒一闪而逝。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