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流-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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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要彻底解决掉天魔,面前摆着两条路,一条,是速战速决的找出他们潜藏起的一部分元神,消除掉这个保证,就是从根源上断去了再次重生的可能,而第二条路,便是做出让他们不断重生的机会,魔气侵蚀过的次数越多,魔物那脆弱的元神崩溃的速度也就会越快,该怎么抉择,在你自己。”
一开始的时候温苏苏自然没想过她居然还能有的可选,但是随后一听这两个选项实在是等于没说一样,她现在连再等一次天烬之火的时间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将工夫都浪费在和天魔打这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的消耗战上?再说了,她曾经成功的借助九印石的本源力量彻底灭掉过一个丝竹,这其中的远离她也能理解,九印石的力量从来都不是毁灭,而是一种吸收,也许丝竹的元神也曾经被分割开来预备了一部分留下,但九印石将她本体的部分都吸收进去之后,并没有灭亡的两部分元神之间仍然存在着联系,这种联系分不开,断不了,却又不可能重新合二为一,所以丝竹才成为她手上的第一个天魔炮灰。这个办法是当时并没与她说明天魔复活原因的轩辕所出,如今想来,大概她在那时便已经猜测到了一些缘故,不然若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这结果也实在是巧合的太离谱了些,但不管她曾经究竟是不是成功过一次,不久之前在名剑会长生的表现都让她看清了一个事实,如今这世上的几大势力中除了她这个畸形发展的只能打游击战的小队外,人家都是有着强大的替补阵容的,九天阵亡,九天盟立马就能重新换出一批九天,而同样,天魔之中有人真的复活不过来,那再重新建立一个继承这姓名的天魔,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在这样的情况下,温苏苏又怎么可能还继续浪费时间?
“我只能够选第一条路,如果按照轩辕的方法,我们只要找到他们藏匿元神的地点所在,有九印石,有石守,就能干脆利落的解决一切问题,那么要以天烬之火锻炼我,究竟又是为的什么?”听过司徒卿的解释后,温苏苏仍有不解。
“你能找到这所在么?”司徒卿的回答很简单,只是一句反问。
“呃……”但已经足以让温苏苏无言以对,“你不会帮我们去找。”她只能陈述出这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你以为,我究竟又是再教你些什么东西?如果这另一半元神被藏在魔界,你们能有什么办法?”司徒卿的语气中丝毫不掩饰嘲讽的意味,但话锋一转,他却并没有就这么直接结束两人之间的对话,“要一击必杀,也要猎物先上钩才有可能。”
神火之息……以及她如今身上的夜合铃,温苏苏脑子中忽然闪过什么与之有关的东西,她微微皱了皱眉,猜测着司徒卿的意思,“你要我用当年轩辕没有用上的方法,以退去魔身为诱饵,引他们上钩?”但……温苏苏立刻摇头,“只是司徒邪一人,就不可能于他有效果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温苏苏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司徒邪和眼前这尊大佛究竟是什么关系,但说出去的话可是已经收不回来了。
“那你便不会换个人选么?”
温苏苏一怔,随后醒悟过来,的确,何必要强求每个饵都有鱼咬钩?
手打txt 四五四 途中出手
四五四 途中出手
司徒卿为什么会想到这样一个办法,其实温苏苏能够理解,魔这个族群,相较于人,相较于妖来说,本身就有着他极为特殊的地方。就如同妖物注重他们的血统一样,魔物则是一个十分开放性的种族,虽然无论什么天魔血魔地魔尸魔都无非一个魔字,但他们之间却有着很明显的不同,不单单是他们的能力,更重要的,是这些魔物的出身。魔界是个什么样子,温苏苏没有去过,自然不清楚,魔界之中究竟有多少数量的魔物,温苏苏更是不知,但是有一点她却可以大胆的认定,那就是在这其中,真正生而为魔之魔,绝对占不到总数的三成数目。而这样一来,无论是由于什么原因而入魔,有过化魔之前的记忆,对于退去魔身重塑新生的这个诱饵,温苏苏相信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毕竟不生不死,只凭借着实力说话的生存法则听着或许潇洒,但无论是没有将来的空虚还是无尽时间的茫然,其实都不是一件平常人普普通通就能这样甘心面对的事实。
第一次知道这个近乎于匪夷所思的方法时,还是在百药谷师月尘的房间中,被偷偷潜入进去的南蘅翻得乱七八糟的那堆资料里。师月尘究竟为什么会研究这个命题的原因如今的她已经是非常清楚,只是温苏苏倒是真的到此时才想到要问自己一个问题,师月尘所掌握的这些资料,究竟又是不是他的原创?从前温苏苏从未在其他任何场合见到过与之有关的信息,所以从来都没有料想到这一点,但自从轩辕与她讲述了灭魔役前后的种种真相后,一个念头,其实就已经在温苏苏的脑海中渐渐成型了。
她那位牛叉轰轰的穿越大前辈魔君最终的生死其实没人能够确定,但他和轩辕最终的决战开始前他都仍是怀有想要恢复成人的想法的,所以真正在最早开始研究从魔恢复成人这个课题的人,其实就是前任魔君,而他最终不知生死的结果,更是不能就这么轻易下定结论,当年的那些研究成果,究竟有没有流传出去过?
毕竟曾经魔君并没有将这件事当做只有他一人得知的秘密,否则从戎也不会有机会设计出最终的胜利方案,所以师月尘在这一方面的研究很可能最开始的资料便是从这一个源头而来,也就是说,根据他的研究,再加上当时南蘅与她分析过的几个要点,这个还只在理论上可行的方案,也许真的行得通……那么,师月尘那些研究资料上所提到的需要的两样东西,“寒之炎”和“炽之雪”,其本意也许就是要找到两种这世上水火两相灵气聚集的最为精纯的东西,在师月尘的思考范围之内,这两样东西便是他可能着手的极限,但在司徒卿这里,他干脆就已经把等级又拉高了一层。
神火之息,如果不是彻寒冰铜所铸的夜合铃在计划预定外出现,恐怕司徒卿也会给她指挥去另一个和仙界还是神界连通的地方去搜罗极寒之物,如今她虽然是没能按照计划完成任务,但凑齐了天烬之火的火核和彻寒冰铜这两样东西,如果师月尘所写过的那些东西真的是正确的话,那么她手上的筹码,就算是集齐了。温苏苏的目光扫过司徒卿,虽说此人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在对她做出指导,但不管怎么说,司徒邪就是司徒盈,十万年的时间也抹去不了他们身体里流着同样血液的事实,所以如果她可以有另一条路选择的话,继续寄希望于司徒卿,也许就并不是一个最为合适的选择了。但这样想的话,也有一个问题要解决,真正对这个命题研究的最深的人,只有师月尘本人,别的温苏苏也许不敢说,但是亲眼看过了他对待姬柳的态度以及空青从头到尾的一场悲剧之后,只要是些微能够让姬柳恢复的可能,温苏苏都相信师月尘一定会去尝试。找到师月尘,然后以姬柳作为这个计划实验的第一步,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但……她的记忆如果没出错的话,她还记得,最后一次师月尘失踪之前,他身上所呈现出的,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入魔之相。
到底该怎么选择……又是一个难题。
“怎么,你心中已经有底了?”见温苏苏长时间沉默着没有答话,司徒卿自然轻易看透了她踌躇的想法,只是亦如温苏苏所料,此人并不完全是他自己所言的中立,而是更为偏重于他弟弟那一方,所以对于究竟帮不帮他们,司徒卿根本不在意,温苏苏虽不能说他偏心有错,但……
“正是,还要多谢先生的不吝点拨。”正犹豫间,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径直传来,在之前司徒两兄弟那场毁灭性的的大战之后,这方圆多少里之内温苏苏就没感觉到有除她和司徒卿在外的第二个生物存在,此时这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靠近了他们二人,一是因为她太专注,根本无暇去关注周围的情况,二是因为有司徒卿在这里坐镇,她也不担心会有任何突发的危险会这么悄无声息的就降临,所以,此人的接近,根本就是司徒卿在意识到之后,默许了他靠近的行为。
但是。
温苏苏回头,看到南蘅那丝毫未变的熟悉笑容,她心里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在名剑会和他们一行人分手之前,她可是明确的给每个人都分配了任务,南蘅领了任务之后当天晚上就已经出发,可现在他却毫无自觉的出现在了昆山,很明显,他根本就没有按照温苏苏的意思去办她想要他办的事情,而是恐怕一直暗中跟在她和司徒邪的身后,就这么一路跟到了昆山。
南蘅认不认识司徒卿,温苏苏不知道,但至少在她的认知当中,南蘅似乎并没有和司徒卿见面的过往,也就是说他现在完全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自来熟的个性,而司徒卿竟然就这么让他进入了他的地盘,要知道温苏苏当日和冥天韶天两人对峙的时候,那还离着司徒卿家门口有些距离呢,他老人家可是都亲自出马,将那两个扰了他清净的家伙给撵走了。所以温苏苏才会一时不觉,司徒卿对于南蘅,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看法。
虽说南蘅这家伙不听组织命令擅自跟了过来,此时更是随便就替她做出了难以决断的决定,但温苏苏却分得清眼下的状况,并没有多说什么再在司徒卿的面前暴露出他们原本的意图,而是干脆后退了一步,让突然冲出来的南蘅去和这个无情绪的隐形弟控去打交道。
“你是何人。”虽说将南蘅放了进来,但司徒卿张口就是这么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的四个字。温苏苏没怎么见过司徒卿与外人交谈,他和相霭相处的时候,虽然语气也是这般的不讨人喜欢,但总算还包含了一份前辈对出色后辈的关心在其中,并且他对相霭的确是不同,两赠血麟剑就已经足以说明这一点,温苏苏自然不会傻到拿自己去和相霭比。而除了相霭之外,司徒卿对于宫夫人的态度也有些不一般,他知道宫夫人的闺名,而宫夫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这里……这两人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温苏苏如今已经没必要去深究,但这也同样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司徒卿并非无情,相反,他还是个很护短的性子,所以他在提起轩辕的时候虽然语气之中感受不到什么,但即使在轩辕和自己亲弟弟对立的这个情况下,他仍然看在了轩辕的面子上为温苏苏指点了一条明路……虽然了解的不多,但经这些明显的地方,司徒卿曾经是个怎样的人,现在又是个怎样的人,温苏苏也能大概描绘出一个大概,此时既然他已经让南蘅站在了他面前,虽说他待人的态度还是如此,但温苏苏却并不是很担心南蘅的安危问题。
“南岳杭家后人,见过先生。”南蘅倒是将司徒卿的无礼直接无视掉,他的礼仪讲究,恭恭敬敬对司徒卿施了一礼,而司徒卿站在原地未动,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姿态受了他这一礼。
“杭家后人……”温苏苏看见司徒卿微微眯了眯眼睛,而后目光清明起来,“无雪楼?”
“正是。”南蘅毫不做作的点头承认,而下一句话,却是干干脆脆的将话题整个转了个弯,“苏苏已叨扰先生许久,我前来,便是接她离开的。”
这话说的温苏苏满头黑线,叨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