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流-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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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温苏苏脑子里的画面正脑部的正欢的时候,川芎却好似也掌握了一些窥探人心的技巧似的,开始刻意的打搅起她来,问题一个一个的抛过来,并且每一个,都让她左挡右支的难以回答。
“温姑娘,这些日子你潜心闭关修炼,却不知,灵之兄又去了何处,竟也是一下子便不见了踪影,算起来,竟是这七天都未见过他人了。”
温苏苏眼皮一跳,她虽说是在闭关,但是神识的开放程度却没有一刻的放松,所以可以说这整个山谷的状况都在她的感知之下,自然是知道灵之这七天里根本就是窝在这谷中的一个角落里一动都未动过。凝香的地盘她熟悉,所以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地方应当是一片毒花圃才对。只是北渊和地处西南的百药谷无论是地形还是气候都有着极大的不同,纵然是师月尘费尽心机将这里复原的和当年的凝香几乎别无二致,但以一己之力仍是无法撼动天威,所以这里种植的植物,必定是与百药谷有所不同的,温苏苏一时之间也不能肯定灵之一头扎进花圃的目的究竟为何,但她既然已经在他面前说出那样的话,也就不打算再对他的事情过多过问,所以对于川芎,她也不过是随意敷衍了过去。
“不必担心,你应该是了解灵之的,既然当日在我和你约定之时他没有反对,那么之后他也就绝对不会反悔,只要你做好你的事情,天葵的伤,他一定医的好。”
“那是自然,灵之兄的医术,我还是极为放心的,只单单看相霭和朱雀两位兄台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彻底恢复了原样,也便就知这些日子中他的医术必然又有大突破。只不过,仍旧要为白茗兄道一句可惜,一朝入魔,就算如今有着师月尘的办法可能让他恢复人身,但曾经的道义、师门,等等重要的东西沧海之后再回首,他还能看的这般淡然么?”
“……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旁人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毕竟世事从来都不曾有个定数,就如同你当日叛门之时,不也就是因为,相信天葵师兄绝对不会有事么?”
“的确,温姑娘说的一点不错。”两人弯弯绕的对话持续了这么久,甚至让他们都步行到了师月尘的小院门前,而温苏苏回头一瞥,便看见空青一人站在紧闭的门扉之前,正背对着他们,直挺挺的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温苏苏沉默,却也不知此时又该如何,而就在她停步的同时,空青也转过了身。
“你来得正好。”
手打txt 三四八 置于死地
三四八 置于死地
“怎么,你恰恰在等我?”在直面过师月尘之后,温苏苏便已经没有了再和空青接触的意义,看到师月尘如今的模样,虽然和他们已经毫无关系,但温苏苏还是忍不住要替空青略为惋惜,心系多年的男子不仅爱的根本另有他人,更是变成了这样一副近乎癫狂的模样,空青曾经的坚持简直就是可笑,而让她要这样直白的面对自己的可笑,又当真是谈何容易。
但,一步错,步步错,空青她根本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所以才正是应了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不错,我有话要对你说。”空青看着她,面无表情,她又再瞥了一眼她身边的几个人,目光中没有任何的温度,“我只和你一个人有话说。”
温苏苏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却有种应该听听她究竟要说些什么的直觉,又或者说,她是在已经做好会发生危险的准备之下,恰好想要检验一下自己闭门七日的修行成果,所以她心念微微一转,便点头答应了空青的要求。“那么南蘅,你先替我陪川芎他们去见师月尘吧,我和空青说完话,很快就会过去。”
南蘅看着她,似笑非笑的一双眼睛之中似乎闪烁了些许疑问,可温苏苏的回答就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便随空青离去了。
剩下他们三人还在原地,沉默片刻,川芎忽然笑着对南蘅说了句话。
“南蘅兄,当真是士别七日,刮目相看。”
“不敢。”南蘅挑眉,而后率先一步走进了师月尘的院子。
温苏苏跟着空青转了几个弯,却并没有走多远,便看到了眼前出现的另一栋小院,这院子在她的记忆中也出现过,只是那时并不知道这里曾经是何人居住,如今看来,这里应该就是师月尘接任凝香一脉首座之后,为她特地留出来的院落了。空青不停步的径直走进了屋子,而温苏苏也同样没有迟疑,随她走了进去。
与空青在盈香那个几乎和空屋没区别的屋子全然不同,这里虽说只是他们暂时的落脚之处,但竟已被她整理的相当富有生活气息。温苏苏的目光从她插在床前的一枝红梅上扫过,见空青已经坐下,并且倒了两杯茶,看这架势,竟是要与她长谈一番,她看着被推到她面前的茶盏,也并没有多说什么,端起来便喝了一口,而后放下,等着空青先开口。
“你倒是不怕我在其中给你下毒。”空青笑了笑,又为她续满。
“你不会,因为你没必要这么做。”见她不打算开门见山,温苏苏便也不急,只慢悠悠的随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必不必要,只是你认为的而已,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这一生已然如此,如果拉上你们所有人与我陪葬,倒也不失为一条明路。”空青虽然是笑着,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血腥无比,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根本无法分辨她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可她却是自嘲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将话题拐回了正题,她直视温苏苏的眼睛,一字一句分外郑重的问了她一个问题,“苏苏,你可知行舒,如今身在何处?”
听到行舒名字的那一刻,温苏苏握着茶杯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
“怎么?”虽然她能够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没有起太大的波动,但她的注意力的确高度的集中了起来,百药谷那一场血案的发生,她一直不能够确定究竟应该把错归咎到谁的头上,姬柳是师月尘引来的应当不错,但妖魔联军天魔和鬼夜宫似乎其间本来就有间隙,行舒是天魔一方的细作,却又最终和嬴鱼他们达成了合作,才最终留下了曲绍和小蝶两人的性命,这些事情一环一环纠结在一起,让她不能够分辨清楚。如今空青这么问,看来行舒应当和他们并非同一伙人,但,只是不知她的话,她又究竟能够相信几分。
“他并不是你想的那般冷酷无情,盈香六人,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们的性命,我走之前,曾经嘱咐过承璧要他带所有人出谷,但最终,他们却一个也没有走。”空青放下手中茶盏,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迷离,“谷中的事情,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而直到那时我才想起来,当日我行的匆忙,并未亲口对承璧说过话,而是叫行舒替我传话给他。苏苏,在你眼中,如今我们是敌人,行舒却也是你不可饶恕的叛徒,既然如今你暂时不打算和我们翻脸,那么不若就趁这短暂的时间,与我合力找到行舒,也算是为盈香清理门户了。”
“……不错,在我眼中,你们同样不可饶恕,所以空青,如今我已经是前谷主钦点,鬼臼和远志两位代谷主承认的凝香首座,与盈香没有关系,你不过是叛门而出的一介叛徒,又如何在我面前说出清理门户这四个字来?行舒他既然做出了手染同门鲜血之事,那么就应该做好了要被人算清这一笔账的准备,同样,你也一样。”温苏苏的语气十分生硬,“不必多说,就算如今我不打算动师月尘和你,但并不代表我们之间还会再有合作的可能,如果你也想要行舒的命,那么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叫我来可还有旁的事情?若是没有,那么我便失陪了。”说着,她便从位子上起了身。
“等等,”空青也同样站了起来,“姬柳之所以会变成如今的模样,是因为天魔中那个叫做司徒邪的魔鬼下的手,只因为在百药谷作战之时,他曾经与我们有过接触,所以在他治好姬柳的伤势之后,必定会从天魔身上讨回这笔债来,你当真要在此时就与我们彻底划清关系?”
“空青,到了这一步,你还要继续欺骗我?”温苏苏没有回过头来,声音中只是透着冷漠,“你之所以会选我送给师月尘,不过是因为我身上的无相灵气与姬柳一样,皆是千年不遇,我从一开始,就是你们准备好要作为姬柳成人之时的容器,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在温苏苏声音落下的那一刻,这小小一间屋子中的空气,就如同冻结住了一般,只余一片死寂。
下一秒,空青毫无预兆的忽然出手,而温苏苏亦从原地已经完全消失了踪影。
化无形。
说来,化无形不仅是无雪楼的不传之秘,并且据南蘅所言,即使是在无雪楼之中,能够彻底掌握其中精髓,将自身每一寸肉体都彻底与灵气融为一体的人也绝对只是少数,而温苏苏回想当中,也确实只曾见过南蘅和冥天二人展示过从无到有从有化无的本事,而曾经在云霄楼中做斗篷首领,以及她亲自去往极南之地无雪楼本家时遇到的如意和少启两个人,都只是展示过局部化为灵气的表现,所以在南蘅的特训之下,温苏苏能达到如今这个水平,说实话,就她自身来讲,她还是十分满意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掌握是已经掌握了,但真的用在实战当中这也还只是第一次,所以温苏苏丝毫不敢怠慢,她控制着自己如今这种特殊的形态往空青的方向迅速靠过去,化无形虽然厉害,但也只是针对灵气这一本而言,索性温苏苏如今的神识非常人所能探知,所以即使她已经达到空青的咫尺之前,空青仍然只是戒备着四周的情况,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出现。
而温苏苏所等的也就是这一刻,下一秒,雷云忽然在空青的四周瞬间出现,而狂躁的金雷之气,更是以粉碎一切之力毫不吝啬的释放了出来。
温苏苏本就是想试试自己的水平,所以这一下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留手,她如今的水平早已超出空青许多,这么近距离的袭击,空青如何能够躲闪的开?虽说在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防护的准备,但仍然是被温苏苏这一招重创,直接晕倒在了屋中的石板地上。
解除了化无形的状态,温苏苏看了一眼地上的空青,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没有为她补上一刀。她做这么多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哪一件是要为了自己,就算知道师月尘的真心所向,可她还是为了师月尘刀山火海,奋不顾身。连温苏苏也不知该怎样给她一个评价,可悲还是可笑?亦或只是早已绝望的无可奈何。在出门的那一刻温苏苏脑海里忽然闪过承璧师兄他们的面容,但她只是顿了一顿,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所以待她已经彻底离开此处,然后才忽然察觉到出现在这里的陌生神识的时候,一切已经太晚了,滔天的烈火毫不留情的将空青这一所小院彻底吞没,即使隔着相当远的距离,温苏苏也能看到那里燃起的浓浓烟尘以及火光。纵火的神识只是一闪即逝,她虽然察觉到了,但是时间太短却无法追踪,而且这神识完全陌生,看来是她不认识的人所为,只是在她还未思考清楚究竟是何人会在她之后为空青添一把火的时候,近在眼前的小院房门被人从里打开,第一个走出来的,就是师月尘。
“置青儿于死地,这便是你的诚意吗?”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手中握着的一个精致的玻璃器皿被他松开了手,就这样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