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流-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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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几个字。
“这个问题,恕我无可奉告。”
“我猜你也不会回答我。”这一次轮到温苏苏笑了,而因为她几乎从来不会笑,所以即使只是冷笑,也带着一丝面部肌肉不习惯的僵硬,看起来讽刺的意味就更浓,“说正题,我是来咨询有关十五年前和姬柳有关的事情的。”
对于温苏苏在一夜之间的变化,川芎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适应能力,他完全没在意温苏苏对于他的冷笑,只是很自然的就把之前的事情揭了过去,答道:“现在据说是入世天魔手下一员大将的心魔姬柳么?我对他知道的也不甚深,温师妹想要问什么,便问吧。”
“十五年前,他是怎么入魔的?”这个问题,对于他为什么要回来报仇,极为关键。
“十五年前他从这里逃走的时候,还没有入魔,”可川芎的答案却是如此,“不过那时他受了重伤,至于之后怎么入的魔,便也就无人得知了。但魔分几阶,天造之魔为天魔,地设之魔为鬼魔,人化之魔为尸魔,除却这三类站在魔物顶点的魔,剩下的恨生之魔为死魔,缚身之魔为地魔,唯欲之魔为血魔,执念之魔,为心魔。”十分清楚温苏苏对于一般常识性知识的缺乏,他很亲切的为她解释了所有魔物的种类,然后再切入正题,“既然姬柳成了心魔,很显然便是由于执念而入魔,可见他对于当年自百药谷败走的怨恨有多深,所以所有人都清楚,只要姬柳没死,他会回来报仇便是迟早的事。”
“那十五年前……”因执念入魔?这执念究竟得有多可怕,才能使一个好端端的人偏激至此。
“十五年前,他会挑起谷中派系之争的原因,就在于药王神篇。”不等温苏苏问出来,川芎便直接替她解答了,“当时据说是因为姬柳的妻子得病不治而亡,他因为过于思念亡妻,便起了以药王神篇上的回生神技令他妻子复生的念头,甚至在前谷主面前起誓,只要复活了他的妻子,他情愿同妻子一起服下毒经的‘忘尘’之毒,两人一起离开百药谷,但前谷主却始终都没有同意。”
“所以他就想要以武力达到最终目的?”温苏苏自然而然的就将话题接了下去。
“并没有。前谷主毕竟是他的恩师,而他的请求在百药谷中千年以来都是极大的禁忌,他自己也清楚前谷主会答应他的几率几乎等于没有。”川芎说着,将窗户复又关了起来,然后慢慢踱步到小机旁,与温苏苏相对而坐,“这条路走不通,姬柳便开始寻找其他的方法,他是凝香首座,又与当时身为盈香首座的师月尘关系十分要好,可以说是集两香之大成于一身,所以当时他们两个便开始研制一种旁人想都想不到,拥有逆天之术的香。”
“……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温苏苏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想法。
“不知道,因为他们最终也没能成功,不过据说按照这两人原本的设想,此香一旦制成,便可弥补世间一切遗憾之事,”川芎的眼神似有意似无意的看着温苏苏,笑了起来,“因为这种香,会以消耗寿命为前提,激发使用者体、元、气、神四本使其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凭借这种能力,几乎可以达成人的任何愿望……”
温苏苏手中一直在无意识玩弄着的杯子一下子就被碰到在了桌子上,她只觉得一股凉气直接从她的后脊梁冲到了脑子上,川芎说的这种东西,她听说过,而且不仅仅是听说过,她还用过,甚至现在还有存货在她的空间灵器中安分的躺着。流溯香……不,现在这个名字大概已经不适合它了,这东西的真面目……原来如此,第一次实验的时候,满丛花朵闭合成了花苞,这大概是大幅度的提升了那花生命力的表现,才使得它们形成了逆时生长的效果;第二次使用,是她想要以时光倒流为前提再见一次朱雀,但估计结果却是使她的神识力量大大加强,才将当时正在逃命的朱雀给吸引了过去;而第三次则是青岩观为那小道士祛除魔气,这也不必多说,必然也是以对他生命力的透支为前提激发了他自身的潜力而驱散了魔气……温苏苏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流溯香是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师月尘当时为什么要骗她?他当然知道自己做出的是什么东西,但告诉她时,却只是说这东西能让时间倒流……
“温师妹?怎么了?”
川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她茫然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川芎的笑容半天才开口,“……没什么,你继续。”
“这香没有制成,但在制香的过程中,姬柳整个人的性子却变得越来越乖戾,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在研究香术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事,这直接导致了他与前谷主之间的激烈冲突,当时他带了凝香的几个亲信弟子连夜冲进了前谷主的住处,意在抢夺药王神篇,却被当时的几位首座发现,结果演变成了一场混战。姬柳虽然只有一个人,但他天生具有的无相灵气使得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在这场混战持续了整整三天之后,他虽然也受了重伤,但另一方面,除了前谷主还有一口气在,就只剩下现在的谷主,当时的灵枢首座杜仲一人还活着而已。然后姬柳便逃出了百药谷,而他手下带领的凝香一支,全部被控制了起来,之后被遣送出谷。之后没过多久前谷主便伤重不治而逝,杜仲继承东方之名成为谷主,八支首座全部更换,直至今日。”
无相灵气……温苏苏深吸了一口气,他讲的很清楚,但其中还是有一点不自然之处,从刚才起就一直思索着一件事的温苏苏立刻就听了出来,她提问道:“这中间……难道就没有师月尘的事?”
他同姬柳关系密切,又和他一同研究香术,无论怎么看都是姬柳一党的人才对,但是最终为什么却得以明哲保身?并且在那三天的混战之中,他又去做了什么?
“当然没有,因为在那三天之中,他可是被姬柳毒倒了躺在床上度过的。因为要阻止师兄的大逆不道之举而反遭毒手,这样的忠心就已经够让人另眼相看的了,更何况在那之后他更是自请作为凝香最后的传人了断残生,温师妹你说,他还会有什么事?”川芎这话问的十分的意味不明,他想要引导些什么,温苏苏很清楚,但是却并不打算跟着他的思路去想,她只是又一次的转移了话题。
“你说姬柳发现了一件事,是什么事?”
“不知道,”川芎回答的极快,而且极为肯定,“并且不仅是我不知道,在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两个人知道真相了。”
“姬柳,和……”
“师月尘。”
手打txt 一七一 心如止水
一七一 心如止水
由于之前与灵之约定了在盈香见面,所以即使温苏苏不认为他此时会离开谷主身边去盈香等她,仍然是带着满腹的心事往盈香走去。这一路上因为她在神农草堂前的英勇表现,并没有什么四大名门的巡逻弟子多为难她,但是这仍然没有减轻一点她如今对于这些名门正派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厌恶,而也正是这种情绪,才让她一踏进盈香的大门,看到那几个被她刻意抛到脑后的人时,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你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长脑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大概已经成了相霭的代名词,温苏苏根本不用看,也知道是他们来了。她沉默着看着相霭怒气冲冲的直接向她狂奔而来,“不说一声就玩失踪你到底还要……你怎么了?”训斥的话只说了半句,相霭就敏感的发现了温苏苏的不对劲,一路上看过来的惨状让他也能够明白此时温苏苏的心情一定极为低落,但乍一看到她现在几乎称得上是冷然的眼神,他还是皱起了眉。
“……没什么。”温苏苏的目光自相霭脸上扫过去,然后是白茗、九吟、宫瑾,然后收回,微垂。满腹的心事只化为这三个字,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迁怒,但对于四大名门的信任度已经降至冰点的现在来说,她能够控制住自己不与这四个人针锋相对,就已经是极为不易的了,她半低着头就这么从相霭身边走了过去,完全不顾及他们看向她的奇怪眼光,直接便走到了正站在这七个人身后的曲绍身前,道:“曲绍师兄,给你添麻烦了,他们大概要在这里稍留一段时间。”
“嗯。”大概已经看出这些人身份的曲绍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已经让温苏苏承情,相对于曲绍来说,她的愤恨都算不上什么,她来到百药谷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尚且被这次打击压抑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那么自小在这里生长起来的曲绍师兄呢?还有……灵之呢?
“温姑娘……”白茗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要开口说些什么,可他不过是刚开了个头,就被温苏苏打断了。
“既然已经来了,就先在这里住下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短时间之内不会离开谷中,这段时间,你们自便。”她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转过身去看所有人的脸色,只是继续着和曲绍的对话,“曲绍师兄,我去看看小蝶,然后再去一趟凝香那里,如果我回来之前灵之便来了的话,还请师兄代为转告,让他去哪里寻我。”
曲绍认识简单干脆的一个字,“嗯。”
得到曲绍的承诺,温苏苏抬步便要往内舍的方向去,身后传来的声音却让她又一次顿住了脚步,“温姑娘,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九吟的音色带着他独有的冷意,温苏苏停在原地,却没有回头,最终只是说了一句,“那么,诗韵跟我来。”接着便再一次迈开了脚步,脚下生风的很快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也许难得这么不冷静一次,但是无论是四大名门出身的那四人,还是抹不去他们妖魔身份的十一和朱雀,她现在都不想见到,反正她从来也不是什么圣母的人,就这么让她耍一次性子,至少让她的心情完全平复之后,再来考虑该怎么面对他们。
在她在小蝶床边稍作了片刻后,诗韵极轻的脚步声便也出现在了这屋中,他精致的少年面容依旧无悲无喜,就用那一双无光却墨黑的如同能看穿一切的眸子注视着她,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在等着她先开口,甚至似乎有种若她不说他就永远不会开口询问的感觉。最终温苏苏还是败给了这个心理年龄完全不知道是多少的“少年”,她叹了口气,看向他的方向,“坐吧。”
诗韵点点头,径直走到屋中离她最近的座椅上坐下,目光准确的锁定在了小蝶没有生气的脸上,“她怎么了?”
“睡着了,”温苏苏即刻便回答了他,“而且被梦魇缠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的过来。”诗韵于是无言,两人之间再次展开了一阵沉默,想到了他也同样经历过失去至亲的痛苦,温苏苏虽然知道这极其不好,还是忍不住将话问出了口,“诗韵,你到底是怎么才能做到原谅十一曾经在飞鸢涧做下的血债,还肯帮他封印魔气,还肯和他一同……保护我的?”
“我没有原谅他,”诗韵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似乎在叙述的事情根本与他无关一般,“只不过灭我乐刹一门的罪魁祸首并非阎王殿,而他对于你和灵之还有用处,我与其动手要了他的命,不如留着他来相助你们,死去的人终究已经死去,活着的人总比死去的人更重要些。”
“这道理说来容易,我只是想问,你究竟是怎么才能做的也同样这么容易的?”这句话温苏苏也许早就想问出口了,她有时候便会突然觉得,诗韵活的实在太过冷静,这让他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