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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阿奴-第26部分

小说: 阿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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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奴闷道:“没有什么,只是没有可以开心的事罢了。”
  “要不,我跟你讲个笑话吧。”
  “嗯。”
  “有一次,太子哥哥和我去见太后。”刘仲顿了一下,他很久未讲起皇祖母,也叫不出来了。“太后与永林公主,嗯,就是我的大姑姑在说笑话,她说太子哥哥出世以后,皇伯父很高兴,赐群臣汤饼宴,就是孩子出生三天,要请吃汤饼。”
  “我知道,就是面条,哦,就是面压成的薄片。”
  “对。”刘仲学着老夫子状摇头晃脑:“兵部侍郎华青君站起来说‘贺殿下祠嗣之有人,愧吾等无功而受禄。’皇伯父大怒:‘你这是说什么话,这种事你有什么功劳?’”
  阿奴‘咕’地笑了一声:“那个华青君是谁?”
  “是太后的侄儿。”
  阿奴想,当着孩子,还是太子说这种话,是相当不给面子了,想来这个华太后对太子也不好啊。阿奴问道:“太后对你和太子怎样?”
  “对我更好些,有好的东西都是先给我的。有一次南海进贡,里面有一颗很大的珍珠,就是给你的那颗。太子哥哥想要,我也想要,太后就赐给我了。”
  “那太子对你好不好?”
  “还好,我们一起住在东宫,有时候也会吵嘴打架什么的。太后和皇伯父都会偏着我,责骂太子哥哥。”刘仲一脸怀念。
  “你皇伯父对你怎样?太子不生气?”阿奴总觉得不对,那太子看着精瘦精干的样子,不像是个兄友弟恭的。
  “很好。”刘仲很伤感,“他总是责骂太子哥哥,却从来没有骂过我一句。太子哥哥生气,过一会就好了。”
  阿奴很鄙视的看着刘仲,他一头雾水:“我说错什么了?”
  “笨蛋。”阿奴怒道:“他对太子那是望子成龙,却把你当成猪在养。”
  “啊?”刘仲茫然的张着嘴,配上脸上的蜈蚣疤真是呆毙了。
  阿奴恨铁不成钢:“想来还是你那父亲做的孽,那皇帝奈何不了你父亲,只好对付你,为他的儿子,也就是太子的将来铺路。你是嫡妻嫡子,将来没有变数的话,就是你袭梁王爵位,一头猪比一头龙好摆布多了。到时候太子变皇帝,要杀要剐还不是他说了算。那太后也不是好东西,你在宫里这么久,没听说过一种死法叫‘捧杀’么?”
  刘仲摇头。
  “就是把你捧的高高的,对你千好万好,别人当然看你不顺眼,就会找你麻烦,在皇宫那种地方,一不小心就有杀身之祸,你得意忘形之后,毛病当然多了,小辫子被别人一抓一大把,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刘仲目瞪口呆:“你,你怎么知道?你都没去过宫里。”
  “我有脑子!”阿奴喝道,继续发挥想象:“太后对你比对太子好,处处排挤太子,太子肯定不高兴,不高兴就会找你麻烦,现在不敢找,等老的都死了,太子当了皇帝,看见你就想起当年受的窝囊气,他能不想着法子折磨你?”
  阿奴见刘仲脸色灰败,连忙住嘴,想想皇帝家真真让人心寒。难怪不让刘仲回家跟母亲一起,貌似刘仲母亲是个才女来着。刘仲被养成这幅蠢呆样,那高高在上的两个人总算是成功了。
  良久,刘仲开口:“墨书也说过,要我行事小心,对太子要恭顺。”
  “墨书是谁?”
  “我母妃给我找的书童,上次被劫杀,他死在我面前。”刘仲木着脸,阿奴发现他现在很少哭了。
  “宦官吗?”
  “不是,我朝没有宦官。”
  “啊?”阿奴吓了一跳。
  “开国太祖是前朝宦官的养子,他很尊重义父,当了皇帝就宣布废除宦官,说年年征战,人口太少,阉人过于残忍,有干天和。前朝的宦官还留下来颐养天年,一共有三千多人,最后一个在一百年前死了,据说还给他风光大葬。”
  “那你们皇宫怎办?”
  “分成内外宫,内宫里没有男人。皇帝只有一后一贵妃一妃。”
  原来后宫简化了啊,阿奴想那个开国太祖刘启是什么样的人呢?不会也是穿的吧。人家混的可真好啊。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不觉走到一个很浅的山洞旁边,里面悉悉索索一阵响动,两个人坐起来,是驼帮头领益西多吉和一个面生的姑娘,见两人衣衫不整,阿奴和刘仲脸一红,阿奴忙转身:“打扰啦,你们继续继续。”扶着刘仲快步走了。
  刘仲有些口吃:“他们,野地,他。。。”
  “野合?”阿奴问道。
  刘仲大惊,阿奴连这个都知道。
  阿奴‘呸’的一声:“就你们假道学。他们天性自由,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可是有的一妻多夫。。。”刘仲想说这是陋习。
  “有的是陋习,有的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请尊重他们的风俗,你最好不要在人家面前露出惊讶的嘴脸。队里有的吐蕃人就是与兄弟共有一个妻子。”
  见刘仲满脸不可置信,阿奴解释道:“他们财产有限,娶妻子养孩子要花钱的。还有他跑马帮,经年累月在外,兄弟在家种田放牧,顺便看顾妻子儿女,分工明确,对家庭有好处。对他们来讲,共有一个妻子麻烦少了很多,有限的财产也不用分开。马帮里好多都是跟兄弟共有一个妻子的。”
  刘仲还是不能接受,阿奴也不指望他理解,只是耳提面命不准他露出鄙视的表情就好。
  见刘仲点头如捣蒜,阿奴忽然开口:“你跟着我阿爸去洛隆宗吧,我们那里还要走三个月,路远难行,你又有伤,先生好像也伤了元气,走几步就气喘吁吁。”
  刘仲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愿意,看他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阿奴很难过:“你别这样,我是为你好。青姨他们都希望你都活着回到中原。”
  刘仲摇头。
  阿奴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干脆跟他说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出山的时候是十五个人,还没有走出博窝(今波密),就死了两个,他们都是我表哥。一个过雪山的时候掉进冰窟窿,连尸体都找不着,还有一个过江的时候,掉进水里,那里风大浪急,他一沉下去,连头也没有冒出来就不见了,我们顺着河找下去几十里地,第二天中午在一个河滩上发现了他,已经没气了。”阿奴说着说着哭起来:“他会游泳的,肯定是被暗流卷走,才浮不上来。你跟阿爸走吧,真有事,我顾不上你。”
  刘仲坐在一旁,坚决摇头:“不要,我想去你们那里看看,先生肯定也不愿意。”
  “你三舅会找不到你的。”
  “没事,他本事大着呢,我母妃说的。”刘仲抱着阿奴一直安慰她:“你别哭,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了。”
  阿奴又想笑,还说他长大了,这就一爱哭包。
  刘仲威胁:“我们一起走,你签了契约的,别想丢下我。”
  

第二十四节 生离死别
更新时间2010…3…21 8:42:08  字数:4229

 沈嘉木拿着戒尺到处寻刘仲,远远看见刘仲挨着阿奴坐在石头上说话,神态亲昵,他大惊失色。但是想想两人还是孩子,这样上去拉开两人会不会小题大做了。他连忙又转头去寻沈青娘。
  沈青娘正在缝补衣衫,听了失笑:“才几岁呢?阿奴不过心眼多些,也还是个心地纯正的好孩子。我们阿仲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就是块榆木疙瘩,等他开窍还早着呢。阿奴救了他几次,就是两个人亲密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是,阿奴已经成亲了。”
  “啊。”沈青娘吓了一跳,被针刺了一下。
  “听阿错说的。他说纳达岩是阿奴的丈夫。”
  “只是定亲吧?阿奴那么小,怎么成亲。阿错汉话不好,你也不问明白。不过两人岁数相差太大了些,我还以为他是阿奴的叔叔。”沈青娘有些遗憾的说。
  沈嘉木想想的确自己没问明白,再去问也不大好,他迟疑的说:“阿奴跟纳达岩同吃同睡。。。这个,虽然现在没有成亲,以后也是要成亲的。”他想想还是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阿仲和阿奴经常在一起,不是说日久生情,万一,那个,阿仲又是个死心眼。。。”
  “也是,阿奴长的漂亮,像一朵娇花似的,不要说男人看了心疼,就是我也是越看越爱。”沈青娘叹口气,“这一路上是没法了,等到了地方,少让他们来往就是了。”
  罗桑这时候急匆匆的通知大家,要赶紧上路了。前方过来的马帮说昨夜金沙江附近下了暴雨。此时正是雨季,要是洪水来了,或者引发泥石流,就没法过江了。
  走到巴塘,已经是下午。益西多吉和罗桑看了看江面,江面比平常宽一倍多,浑黄的江水如头狂狮怒吼咆哮着。
  罗桑迟疑了一会,益西多吉说可以走。罗桑去询问摆渡皮船的船夫,船夫们不肯走,他说洪水很快就会到了。
  罗桑许下重金,那带头的船夫心动了,看了看天色,想想说道:“这时候其实还可以走,不过要快,雨才下了半个晚上,要是一直下到现在,泥石流下来就根本没法走了。看天色上游可能又在下雨了。”罗桑看了看上游的方向,那里有一大片乌云。
  江面上拉着一根绳索,船夫要以人力把船挂在绳索上一点一点拉过河。因为浪急,这次牦牛和马也要乘船。
  就这样,人,马,牦牛,还有货物一点一点的被拉过河去,几个船夫轮流操作,累的气喘吁吁。
  轮到刘仲时,沈家人水性不佳,他们被分开乘船。他坐在被激浪冲的摇摇摆摆的小船上,心惊肉跳,罗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上次渡过雅砻江的时候,那天江水很平静,江面很窄,很快就过去了,倒没什么感觉。
  他看着船夫们抹了抹汗,拽紧绳索,喊起了号子,船开始一点一点前进。刘仲抓紧捆在皮船上的绳索,觉得自己忽上忽下,颠来倒去,有一会儿自己居然和江面齐平,他惊恐万状,船要翻了,他想,还没想完,船忽的又横过来了,他看见对岸的排成队的牦牛,长吁了口气,到了。人马还有货都湿湿淋淋的,还好货物都是用牛皮袋子包紧了,不会进水。
  后面的那船是阿奴和纳达岩,还有两个阿依族人以及三匹马。刘仲和罗桑继续胆战心惊的看着阿奴的船在汹涌的波涛中一点一点的行进,怎么比自己的船走的还慢,两人都不满。
  快到的时候,忽然一个大旋窝卷来,船忽的被卷的在江上打转,电光火石之间,阿奴一甩手,银光一闪,那根小抓钩又勾住头顶那根渡船的绳索,她想去抓纳达岩,皮船又拐了个弯,那船夫失手,皮船被旋窝卷走,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打着旋儿漂远了。
  阿奴被吊在链子上留在原地,半个身子浸在江水里,咆哮的江水发疯似的的将她往下拽。她艰难的转头,看见皮船已经没有了踪影,她如遭重锤,懵了一下清醒过来,拼命地想用左手去够那链子。此时船夫拽着船赶过来,两个人拉起阿奴,罗桑将手镯上的机关打开,阿奴的手脱出来,船缓缓的拉到了对岸。
  阿奴下了船就往下游跑,罗桑追上来拉住她:“船夫们和益西多吉,阿错他们都过去了,你过去帮不了忙,只能添乱。”
  阿奴痛哭失声,罗桑抱起女儿,无计可施,只能在江边打转。
  天黑了,队伍还没有过完,两岸亮起了松明火把,把江面映照的透亮,后面的一船又一船,陆续都过来了,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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