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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阿奴-第107部分

小说: 阿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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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丹也很吃惊:“大概是跟着西夏的使团来的吧。”
    阿奴皱着眉头:“遇见丹派和国师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吱声。”
    云丹笑起来:“咱们也没告诉他们。”
    阿奴想想就释然了,这些天他们的心思纷乱,也没有注意外国的使团。
    他们扫了全场一周,没有发现刘仲在哪儿。
    最后就是一些冗杂的人员,比如樊楼老板之类的商人与阿奴等人,大约有两三百人,已经排在两廊,美其名曰与民同乐。据说这样的请帖一张可以卖到数千两纹银,越靠前越值钱,可就是最靠前的位置,前面还挡着一排军校之类的小武官。阿奴想:“所谓的民,指的就有”
    人人面前一条红面青黑漆案几,上面摆放着环饼、油饼、枣塔、果子。身后三五侍者提着浆水一桶,桶里有几把勺子。所谓看盏者,只要他只要他居高袖子唱引曰“绥御酒”,声音一停,那些侍者们就上前逐一斟酒。
    俄顷,教坊口技艺人们效仿《百禽鸣》,只听得半空中百鸟齐鸣,燕子呢喃,云雀高歌,唧唧喳喳,不一而足,顿时大殿内外肃然,鸦雀无声。
    曲毕,歌板色击动拍板,众乐齐举,这是第一盏御酒,由宰相向太皇太后和皇帝敬酒,三人先后饮毕,随后听见袅袅歌声,一曲既了,百官开始饮酒,随后乐音清澈,舞者满场旋动。舞姿翩跹,衣却翻飞,阿奴等人却无心看那满场丽姬妖童,想来这就是吴女官教礼仪时说过的“吹头盏,唱二盏,舞三盏”。之后的第二盏御酒也是如此。
    等到第三盏御酒的时候,饮酒后,有宫女列队送上酒肉、咸鼓、爆肉,双下驼峰角等之类菜肴。左右军百戏入场。所谓左右军,指的是军师坊市不是军队。百戏就是杂技,乃上竿、跳索、倒立、挑弄碗注、踢瓶、筋斗、擎带之类,庆寿一般没有戏鬼神之舞与狮虎豹这等猛兽的表演,今天有个特别,那两只白虎被放在第一场表演,表演后会被献给太皇太后,然后被赐予华家。
    在第二盏酒的时候,阿奴等人就被换下准备。殿前有一座石柱台子,百戏就在上面表演。
    三人高的两根高低溜索已经搭好,那次跟着吴女官前来检查白虎的一个年轻官员对他们微微一笑。阿奴心里有鬼,只觉得这个人白牙森森,一股寒气从心底冒出来。如今他们是骑虎难下,只有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她脱下那件大袖衫交给云丹,里面可都是逃命的东西。
    白虎们有几天没有玩溜索,看见钢丝架子,兴奋的连蹦带跳。阿奴和阿罗带着它们亮相之后,见它们熟稔的自动套进溜圈里,殿里殿外一阵哄笑。两人各带着一只白虎分站在对面的架台上将它们各自绑好,随后手一送,老虎们像坐缆车一样呼啦啦的交错溜过钢丝,然后两人接住它们,将它们换到那根高的钢丝上,又溜了一遍。他们带着意犹未尽的白虎们下来,阿罗打个手势,白虎们人立起来,拱着前爪四处恭喜。对于看管百戏的开封人来说,表演一般,远不如那些狮虎表演精彩。不过看在白虎难得,华家捧场的份上,叫好声轰然四起,阿罗得意洋洋。阿奴瞥见一个准备上场的艺人一脸不屑。心中一晒,这个哥哥还真是喜欢在人前露脸表演,若是这次能逃脱升天,给他弄个马戏团好啦,不过技艺可得加强。
    随后女官前来传旨,太皇太后宣他们上殿觐见。两人互看一眼,下了台阶,阿奴穿上那件红艳艳的大袖衫,袖笼沉甸甸的,她心里安定了一些。刚走到殿下拐角处,刘仲不知从哪里闪出来,那名女官居然视若无睹,阿奴心中惊疑不定。刘仲已经剃光了胡子,吐蕃袍子里穿着跟阿罗一样的衣服,还有刘畅拿到的那份平帝临死前的医案副本。
    阿奴摇头,低声说道:“放弃吧。”
    刘仲一怔,说道:“不怕,这里的是皇叔的人。”
    阿奴抬起头,刘畅的势力渗透的这么厉害?刘仲说道:“刚才有人跟我说,一切照旧。”
    “官员呢?”按刘畅和沈谦的说话,他们会暗地里联络一些摇摆不定的官员,同时通过一些高官的募僚让那些偏向梁王刘鹏的高官们立场动摇。只要他们不掺和,那这次就有胜算。阿奴觉得这些话真熟悉,跟自己哄索玛是一个调调。不同的是,自己有把握拿下沈谦,而那些官员们既然肯依附梁王,那大都是有奶就是娘,只怕刘畅奶水不足,不足以让他们心动。
    “那个人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阿奴迟疑片刻,咬咬牙:“那走吧。”箭在弦上,已然不得不发。
    刘仲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已经走到这步,待会不管如何,总得让阿奴能活着出去。
    两人一步一步低头上殿,白虎们紧随其后。罗罗还想咬着阿罗的袍子一起走,被阿奴拍了一记脑袋。它与主人一样,对阿奴有一种莫名畏惧,当下不敢反抗,乖乖的跟着走了。
    阿罗心中五味杂陈,看着妹妹和刘仲相互手牵着手再没有回头,一高一矮还有两只白虎的身影缓缓的没入大殿的光影之中。他总觉得他们此去像是被一只巨兽吞噬了一般。
    云丹拍拍他,示意他穿上刘仲的吐蕃袍子重回座位上,那里离阿奴他们近些。
    他低声道:“看清楚那些灯火的位置了?”
    阿罗点点头。他原先练的是连珠箭,可以连发十来没弹子。他有些遗憾,要是阿罗也在,两人心意相通,配合无间,只怕效果更好。
    等他们进入殿中,阿奴和刘仲已经行过大礼,随女官宣读懿旨,白虎被赐予华家。
    刘仲与阿罗身材相仿,他又一直低着头,没人怀疑。等他抬起头,明亮的烛光里,凤凰突然变山鸡,脸上的那条蜈蚣疤夺人眼球。上座的皇室贵族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小皇帝当场尖叫:“你是谁?!”
    刘仲不理会这一片骚乱,直直盯着太皇太后的眼睛,缓缓说道:“皇祖母,你不认识我了么?”
    听见那声交换,裹在宽大的翟衣里如一尊神像般高高在上的华氏开始颤抖。
    盼望了如此长久的一刻终于来临,刘仲心神激荡,潸然泪下:“皇祖母,你不认识我了么?”

第一百零六章
    刘仲哽不成声,华氏一脸惨淡。她身后的女官兰英突然想起州桥上那个脸上有疤的人吐蕃人,她指着阿奴怒道:“是你,是你。”
    阿奴抱歉笑笑:“兰英姐姐,他是梁王世子刘仲,仔细看看他的脸,在座的诸位应该都能认得出。七年前,我救起他时,”阿奴叹口气,将刘仲的袍子撕开,胸口上碗大的一块疤赫然在目。“他满头满身的血,只剩下一口气啦。”
    她的声音清越,宗室成员与百官听得一清二楚,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刘仲的官方记录是已经死亡,可是大多数人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永林公主喃喃道:“脸上怎么破了相?”
    跟刘畅一个问法,不愧是姐弟。
    阿奴说道:“被一刀差点劈掉半个脑袋,只是破相算幸运的啦。”
    一直没有说话的梁王突然一声冷笑:“被劈掉半个脑袋还能活?”
    刘仲抹了抹眼泪,怨恨到:“你自然希望我死掉。。。。。。”
    这句话像怨妇,见他激动之下状态不好,阿奴连忙接下去:“我们吐着僧人的医术独树一帜,是我阿爸找了一个年神医高僧将她缝起来,然后给他作法治疗,总算把他的魂魄招回来,治好他以后,那位高僧就累病了,不久坐化啦。”她一脸伤心,“阿仲足足躺了一年,为了逃避追杀,我的族人只要用担架抬着他翻过大雪山深入吐蕃腹地,我的表哥也掉进了金沙江,连尸骨都找不着。”阿奴暴汗,这些话已经说过好几次了,真真假假,一次比一次夸张,现在她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将它继续妖魔化。
    梁王还想开口,却被华氏打断,她已经定下心神,招招手:“阿仲,你过来。”
    这句话等于承认了刘仲的身份,大殿里嘤嘤嗡嗡的声音更大了。
    阿奴却陡然发现本该站在华氏附近的吴女官踪影全无,而梁王看见刘仲远不如华氏那样惊愕,顿时心脏狂跳,他们是落入梁王的圈套了。
    她一把抓住欲上前的刘仲,反手摸出一枚铁弹,她抓着刘仲的手微微发抖,刘仲一愣之下,看清自己生身父母眼里的杀气,几乎在同时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瞬间一颗心像沉入冰河之中,冻得僵冷。
    阿奴问道:“太皇太后娘娘,阿仲这次回来只是想问一句话,当年是不是您要杀他?”
    华氏一愣,矢口否认:“不是。”
    阿奴眼角泪光盈盈:“娘娘,阿仲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就是您,每次说起他的皇祖母都潸然泪下。”
    华氏动容。
    阿奴连忙打蛇随棍上:“既然这样,阿仲心愿已了,要跟我回吐蕃啦,今生今世再不踏足中原这块伤心地,你叫他们放行吧。”
    华氏看了看梁王。
    阿奴恳切的看着华氏,现在只有看她是否还有舔犊之情了。
    一个侍卫拿给梁王一个卷轴,梁王接过,长笑一声掷了个杯子,一声脆响,大殿周围隐藏的披甲武士纷纷涌现,张弓搭箭,直指殿内。他站起来,环顾四周,一脸势在必得:“刘鹏,你要干什么?”
    “南阳王,只要你们不存反心,孤王不会拿你们怎样。”梁王重新坐下,慢条斯理地说。言下之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南阳王闻言气得七窍生烟,他正是在四川浦江被梁王爪牙逼死的新桐县主的父亲。他膝下只有那一个女儿,爱之如命,虽然早就因为肝腹水而病入膏肓,但是确实因为梁王手下的拖拽而摔倒导致腹部破裂,死状极其悲惨难堪,毫无尊严。他一腔怒气没处发泄,唯有上下串联以图扳倒梁王出一口恶气。如今掉入梁王陷阱,他不由得对几个老友抱歉万分。
    这一次很多原先就对刘鹏不满的元勋和皇室宗亲就被刘畅、南阳王等人蛊惑而来,只等着刘仲发难,他们好像梁王问罪,没想到梁王发动的更快。想起那被灭满门的第五家族,众人暗自叫苦不迭。
    剑拔弩张之际,末席上一个瘦高的身影站起来,一步步走上前:“请皇祖母大安。”
    华氏失声道:“珉儿?”
    “是我,”灯影里露出一张消瘦疲惫的脸,阴鸾的双眼像两团暗火,正是费太子刘伯,表字珉,阿奴觉得他比上次在长安看见胖了一些。
    此事满殿震惊,有些人甚至站起来。比起刘仲,在火焚长安之后,诸位大臣的心里都以为,这位废太子是个实实在在的死人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其实每个人都明白,他才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
    有些人感叹,不愧是皇族,一个个生命力比蟑螂还强,人家蟑螂还没发死而复生。
    梁王笑道:“好孩子,你九皇叔怎么不来?”
    刘珉也笑:“刘皇叔,九皇叔忙着救济从大同,太原一带逃过来的灾民,实在无法分身。”
    此言一出,高下立见。大同,太原一带正是梁王封地。今年频发灾害性天气,蝗虫之后是洪水,洪水完了是干旱,田地里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四处逃荒。而梁王不管不顾,不知道是听从哪位天才的建议,开封不让进,驱赶着流民们只能往西从洛阳进入刘畅的地界,准备将民变的压力转嫁给刘畅。
    殿上知道情况的官员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连使臣们都交头接耳。刘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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