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宠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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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歌俏脸一沉,池水的幽光逼出她脸上的骇人寒芒,如冷箭射向跪着的小萍,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隐刺,也是藏在她心里的不解和疑问,至今被提及,茉歌不由得想起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依然不的其解。
丽妃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红蔷的事情别有隐情?
心思悠悠转转,绕了千转百回,阴沉的脸越发滴得出水来,灵秀的瞳眸深沉难测。
片刻,她起身……却被依依给拦下。
“茉歌,你真的要去?丽妃可能会陷害你的……”
茉歌一笑,略有冷意,“她还没那个本事,我倒是想知道她要对我说些什么!春儿跟着我就行了,其他人不必跟来。”
“是!”宫女们应道。
昔日趾高气扬的丽妃今天依然不损她一丝艳丽,反而是艳光十足,如若不是看见房顶悬起的白绫还有宫女们低低的哭泣,茉歌几乎以为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
大红鲜艳的宫服,绣着凤形纹绣,鲜艳夺目。长长的艳福摇曳在地,摇出一地繁华,头戴三支金钗,明珠润光,娥眉淡扫,朱唇浅描,两腮粉红,好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此刻她的眉宇间没有怨气,没有咄咄逼人,也是是看开了吧,倒是一片宁静可人,淡如浅风。
茉歌大奇,虽不解,却也安静地坐在她对面,此情此景,倒也有点讽刺。
“你们都出去吧,本宫有些话要和轩妃娘娘说!”丽妃温和地说道,地上的都是一堆跟着她多年的宫女,平时她对她们并不好,此刻的眼泪对她而言,无形是一种讽刺。
等到房中的人都退尽了,春儿也退了出去,茉歌这才说道:“丽妃娘娘今天很漂亮!”
“这是当年我嫁给皇上的时候穿的嫁衣!”
茉歌淡淡地挑眉,不置一词。
“红蔷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不怕我骗你上当?”丽妃冷笑道。
茉歌亦回一个冰冷的笑容,“俗话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再不骗人,就没有人让你骗了。”
丽妃的眼光往上移去,慢慢地瞟上了顶上的白绫,恨意闪过眼眸,心里似哭似酸,语带哽咽,“我嫁给他几年,事事帮顺,没想到到头来依旧是一场空,你的有意陷害,他有意维护,竟然查也不查就下令处死,流放林家。皇上的无情无心,总算让我见识到什么是帝王之心,茉歌,总有一天,你亦会步我后尘的!”
茉歌淡淡一笑,“丽妃,把责任全部都推到皇上身上去,你也很无耻!若不是林家仗着你有孕,又是反乱功臣结党营私,皇上也不会痛下杀手,而我只不过也是皇上计划中的一枚棋子,借着我的手来灭了你们林家而已。是你的娘家太蠢,柳家才刚垮台就想要取而代之,看不出当今的形势已经由皇上一手控制,这是你们自取灭亡,怨不得别人。”
“你们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同样这样无情,视人命若无物。真不明白,你们两怎么会彼此爱慕?”丽妃嘲讽道。
茉歌清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红蔷只不过是打破了你一盒胭脂就被你折了右手,毒哑了嗓子,让她白白丧命,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你当真以为红蔷的事是我做的?”丽妃突然诡异地笑着,似乎很期待知道真相的茉歌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精彩的表情。
茉歌心里一突,已经有什么东西慢慢地浮出水面,清晰地划过心里,有点迟钝的痛,不会的……轩辕澈也没有理由这样做,红蔷只不过是一名无关紧要的宫女,没有处死的必要,不会的!
见茉歌不应话,丽妃狠狠地笑了,如魔鬼般的诡笑,似一股寒风迎面而来,炽热的体温突然下降。
不会的……
“我想你已经料到了,不是吗?”丽妃很满意地看着她血色尽褪,死了又如何,就是死了,也要让你们不好过!
“不可能!”茉歌反驳,宽袖底下的手紧紧地握着,指甲都深入手心以至溢出血来,她亦徒然不知。
“是啊,我也料到你会说不可能,可如果不是他的指示,你说,我一个宫妃娘娘,犯得着为了一瓶胭脂和宫女过不去么?我也想不通,红蔷一个普通的宫女,他为何就容不下!”丽妃笑意凛凛地说道,看着茉歌脸上龟裂的笑容,更笑得欢心。
她越是失神,她笑得越是开心,反正也要死了……
茉歌如被人狠狠地扫了一掌,刮得她脸颊生疼,耳膜嗡嗡作响,她必须靠着掌心的刺痛方可抑制住她心底的刺痛。
心里的痛和身体上的痛,究竟哪个会更痛上一些?
心口似乎被巨石压着,透不过气来,轩辕澈为何会要了红蔷的命?红蔷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宫女而已,就是因为和她走得近么?轩辕霄、芷雪的死,接着是红蔷,下一个会是谁?难道要把她身边所有人都杀的一干二净么?
倏然,茉歌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偏头,绽开一抹艳丽的笑容,弯成月儿的眸中没有一丝温度,“丽妃,你好好上路,黄泉路寒,还是多加一件衣服为好,本宫就不送了!”
说完,硬挺着背脊出了丽雪殿,背后响起了如失心疯似的笑容,尖锐而刺耳,只震云霄,这笑容,笑尽了她半生的酸楚、无奈、愤恨以及爱恋。
茉歌恍如罔闻,春儿见她脸上不善,亦不敢多问,紧跟着她往回走,半路上碰上浔阳公主,茉歌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带着人回了凤凰殿。
轩辕澈还未下早朝,茉歌一回到凤凰殿,就称头疼,不许别人打搅,回了内堂休息,头昏脑胀的她翻着身子睡在里侧,心脏一阵阵抽搐般的疼。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哭,哭是懦弱的表现,她不能一下子就定了轩辕澈的罪,即使丽妃说的都是真的,即使都是真的,她也要问一问,亲自听一听他怎么说。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双温柔的手抚着她的额头,眷恋地摩擦着她的脸颊,确定她没事之后,悄悄地叹息。茉歌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却毅然挣开自己的眸子,虽然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醒了?哪里不舒服?”下午的阳光打在他的背后,迎着茉歌的眼,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茉歌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沉郁着,一言不发。
轩辕澈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蹙眉,忽而凤眸一眯,寒光掠过,翻开她的手,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她的掌心被她的指甲刺得血迹斑斑,三个指甲里全部都是血水,血迹虽然干枯了,却依然触目惊心。
茉歌迟钝地感觉到掌心上传来的痛楚,苦笑,垂着眸子,问道:“红蔷的事情,是你指使的,对吗?”
轩辕澈的手微微震了一下,冷邪地吐出冰冷的话语,“女人果真是不可信!”
茉歌兀然甩开他的手,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才是最不可信的人吧,为什么要容不下红蔷?”
轩辕澈拧眉,“她对你果真这么重要,得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
“轩辕澈!”茉歌大吼着,若是手上有一把刀,她真的会控制不住往他的胸口捅去,他怎么说得如此凉薄?
“给我一个理由!”茉歌问道。只要他说的合情合理,她就相信,即使是说谎……
轩辕澈妖邪的瞳眸紧锁着她的瞳眸,明明做错事的人,明明是他对不起她,而他却盯得如此理直气壮,盯得茉歌有种心慌的错觉。
他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怎么可以?
“这件事我自有理由,并不想多谈!”
“你杀人总归有理由吧?红蔷在浣衣局做得好好的,你凭什么一句话就伤害她,折了她的手,又毒哑她,她做错了什么啊?”茉歌嘶吼,失去了平常的冷静,眸中亦是赤裸裸的恨,浓稠如黑夜。这种感觉在目睹芷雪的尸体的时候亦有过,这么的深刻,这么的浓烈。
“凭什么?就凭我是皇上,她是奴才,这个理由够不够?嗯?”冷狠的问话,阴冷绝艳的容颜深深地印上茉歌的瞳眸,震得她心魂俱寒,心像是被人撕得四分五裂,麻木得毫无感觉。
她不知道瞳眸中的水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鼻子里的酸涩算什么,她只知道,她快要窒息了,空气似乎从她的鼻尖中飘远。
这么冷酷的话……
这么冷狠的他……
为什么……
为何总是这样逼她恨他呢,她已经放下了,放下来,试图着爱着他,不惜一切代价,真心地想要流在她身边的。为何此刻就告诉她,这又是一场梦呢。
“真的好像一场梦,轩辕澈,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你,从认识到现在,你可知你伤我有多重?”茉歌苦笑,扯动唇际都觉得牵住了她的心魂,疼得厉害。
刚刚让人相信这一切,刚刚她才确信着,他们可以幸福,为何一阵狂风,又把这些相信吹得灰飞烟灭,如山顶薄烟,见光即没呢。
自顾着撕心裂肺的痛,茉歌闭上了眼眸,没有注意到,轩辕澈身形微晃,神色悲涩,苦楚同样布满了这位天之骄子的瞳眸。
明明如此相爱,为何却在折磨彼此呢!
为了她,他不惜逆天而行,明明知道她是彩蝶圣女都不动手杀她,将来要背负惨痛的代价,明明只是想要保护她,为何结果总是伤她最重,也伤了自己。
茉歌,自认识至今,你伤得有多重?我是如此拼命地保护着你,为何一丁点信任也不给我,你伤了,难道我就毫发无伤么?
彩蝶圣女,若是被人知道她已动情,是天下人得而诛之的对象啊,他冒不起一点危险。
终于让茉歌彻底地恨他了,是吗?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去,真的让她对他彻底死心了,对吧?她眼里的恨,浓得如墨汁,强烈得如利刃,狠狠地插进轩辕澈的胸膛。
“茉歌,即使你恨我也不要紧,我有我想要保护的人,为了她,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会不择任何手段。”轩辕澈说道,为了她,他情愿与天下作对也绝不放手,绝对会护她周全。
茉歌心胆俱裂,蓦然抬头,深深地落入他诚挚而纯粹的瞳眸中,眼泪终于溢出翦眸,在白皙的脸上划下的痕迹,是震惊,是绝对,还是酸楚,她已经分不清了。
这就是他护她的方式么?
她不要这样的保护,如果为了保护她却要牺牲她所有亲近的人,她宁可不要,轩辕澈,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这样的轩辕澈……让她怎么去恨……
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懦弱了?
“我恨你!”茉歌心口如堵了一块石头,闷得她喉间发疼,没有注意到因她讲出这句话,轩辕澈眸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和悲涩。
恨他是吗?
那他要恨谁?恨老天么?
“若是不能爱,那就恨吧!”起码,不管如何,她会记得他,不能爱,就恨吧,“你是该恨我的,我逼你入宫,杀了你姐姐,又逼死轩辕霄,最后连红蔷也不放过,你亲近的人,我一个个地除掉,你是应该恨我的,茉歌,努力的恨吧!”这样也许她还能痛快些,至于他怎样,又有谁会关心呢?所以,无所谓吧!
“住口!不要再说了!”茉歌嘶吼着,声带悲戚,为何要逼她至此呢。凝视的眸中藏了太多太深的情绪,是爱是恨,是怒视怨,茉歌早就分不清了,两人的情场角逐,她早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为什么不用说呢,说出来,你会好过一点,我杀人,向来不讲理由,该杀就杀!你不是一直认为我冷血无情么,对的,我轩辕澈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东西,早在出生的时候,我的心就交给魔鬼保管!”轩辕澈平平淡淡地说着,像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至始至终,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