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曲-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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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百里采绪皱着眉头,整个人忧心忡忡地说道,“你再亲自去检查一遍布置的人手,哀家实在有些不安。。。。。。总觉得是要发生了什麽事了!”
蓝泉闻言,不禁一惊──她很清楚,自家太后娘娘对於事情的敏锐度,到底有多高。。。。。。而今偏偏在这不安生的时候,做了这麽多事,又特别提着不安──那麽,事情肯定会如她本人所想的,相当紧张而凶险无比。。。。。。
而就在蓝泉动身要往外头走去时,一个略显尖利的声音,在悠悠的宫殿里响起!
“不必去了!本宫人就在这里,好好服侍着母后〝休养休养〞!”
“竟然是你?”百里采绪看着呼延浩兰,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发难的,竟然是呼严浩兰!
“呵呵呵。。。。。。”呼延浩兰看着百里采绪,难掩傲气与怨气地说道,“就是为了你这个老匹妇,本宫被压制得几乎难以翻身!衬着有人想要动手除掉云冽瀚,本宫是兴奋都来不及了!最好。。。。。。最好是趁机把你这个老不死得也一起除去──这麽一来,大周就是我呼延家的;而我呼延浩兰的儿子,也将成为大周的君王!”
看着呼延浩兰那兴奋的样子,百里采绪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难不成,清泉始终没有机会把信给送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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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喔。。。。。。看来,皇后娘娘比本宫还要沉不住气啊?”蓦地,李柳儿娇媚而阴寒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金属的刮地的摩擦声,自殿门悄然响起!
得!这会儿是一个都不漏的全来了!
“李柳儿,你没在你的德阑宫看着你宝贝的女儿,而是偏偏来和本宫作对,又哪里能有什麽好处?”呼延浩兰冷冷地看了李柳儿一眼,有些讥讽地说道。
“呼延浩兰,你也何必假惺惺地关心我的女儿?”李柳儿拖着染血的长剑,凉凉地回敬了呼延浩兰,“你的两个命根子,如今是否还在,你都不晓得了,还有余力来关心我的女儿?这等博爱的心,实在是让後宫所有的女人都要感动不已了!”
什麽?呼延浩兰惊恐地看着李柳儿,有些难以置信地让那毒辣的语句次入耳膜、又透入心底。。。。。。
“你要是敢碰我儿子一根汗毛,你就死定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麽好客气的?儿子是她的王牌,呼延浩兰当然不可能就这麽被唬住,“你得宝贝女儿都没有待在身边,谁又晓得到底外头是什麽状况?”
“你傻啊?本宫可是比你还要晚进入这坤甯宫,外头的情形,当然是比你还要清楚。。。。。。”看着呼延浩兰阴沉的可以滴水的表情,李柳儿酣畅地笑道,“你本想对本宫下毒、就如同当年其他的女人一向生不如死。。。。。。但是,却偏偏给心急的黄御医给误打误撞的翻了药,让我女儿毒哑了。。。。。。而现在,你的儿子们,就要给本宫的女儿偿命了。。。。。。哈哈哈。。。。。。你呼延家再怎麽算,也不可能这时候进宫救人的!”
呼延浩兰怨毒地看着李柳儿,顾不得床上的百里采绪,和一旁被吓得怔住的蓝泉两个,〝嗷〞地一声!便是发狠地扑向那笑得欢畅的李柳儿──瞬间,两明盛装打扮的女人,便是荒唐地打做了一团。。。。。。
眼看机不可失,百里采绪拼着一口气,是迅速地拧了一下蓝泉,让她舀着自已的玉佩出去报信并调动军队;而她自己,则是喘着大气,让碧泉掺着,迅速地撤往外头去。并且使力地关上她寝殿的大门,将那如夜鹰般凄厉的叫喊声、给锁了起来。。。。。。而时不时的激烈摩擦声,更是太令人毛骨悚然。。。。。。
“太后娘娘、不好了!”蓝泉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坤甯宫,“呼延家、李家都派人进攻了!”
“墨家呢?”百里采绪眼皮一抖,颤声问道。
“并远王亲自派人首着大门,和禁卫军一起!”蓝泉喘了几下,又匆忙地说道,“奴婢刚刚接到了消息,清泉女官的确有将休息送到,此刻,翼王殿下该是快到宫门了!”
“你说什麽?”
“是、是真的。。。。。。!”蓝泉此刻,也不禁慌了,“而且,原本被关在外间的陛下,此刻也已经不见了!奴婢刚刚问过守在外头的人,却是偏偏一个都没有听到动静!”
这还真真是雪上加霜!什麽事都撞上一起了!
百里采绪颓倒在椅子上,听着那远方愈发炙烈的喊杀声,以及她寝殿里那可怕的对峙声。。。。。。整个人微微发抖着,有些疲惫、有些伤感、又有些失落。。。。。。
为了那张椅子,值得吗?
他们,不都还是大周的子民?
时间,如沙般流过。。。。。。黑夜即刻将逝。
远方的喊杀声渐歇,却是让一直再没有新消息的百里采绪,倍感难熬。。。。。。
京城布署的军队本就不多,就是墨斯舀出看家本领,还带着禁卫军、甚至拼上墨家的私人护卫,恐怕遇上李家的人马和乎延家拉回的军队,也只有乖乖被挨着打的份。。。。。。
奈何啊奈何。。。。。。大周明明国力强盛,却偏偏被一群私慾薰心的家伙给把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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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逆转
墨斯披着战袍,骑在马上,沉着地站着面前一片乌鸦鸦的脑袋。
火把点亮了皇宫正门的广场,也让气氛抬升到一个高点。
一旁的禁卫军队长仅靠着墨斯的坐骑,皱着眉、仔细地看着对面的人的脸,用力地辨认着。好半晌,这才是犹疑地转过头,低生地说道,
“定远王大人。。。。。。就小的看来,李家恐怕只是来走个过场的了。。。。。。那头看过去,十有**、可全都是呼延家的人!”
墨斯那依旧黑亮的眼底,掠过一抹灿光。想必,是连对面的李家人都没能弄明白,为何李维育没能带着预定的大军前来助阵了。。。。。。
只是呼颜家。。。。。。是给了他们那麽大的胆子,要来逼宫窜位的?
“李家暂时无须畏惧。”墨斯沉吟道,“李家被我墨家的人手绊住了,所以我们此刻需要全心对付的,只有呼延家的军队。老夫看上去,应该是呼延家的老爷子亲自上场了──他的作战经验,恐怕比起老夫,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带着禁卫军严守後防,前面的、就交给老夫吧!”
“大人!”那名队长心中一惊,“万万不可!您的人就这样守着前头,万一。。。。。。”
“不要再说了!”墨斯皱紧眉头,“论人数,咱们比不过;但论质量,老夫敢保证我墨家的人能以一挡五、却不能保证你们有没有更好的战力!所以我们挡前,你们去後头保护陛下与太后娘娘,才会是最好的结果!”
那名禁卫军队长苦着脸,满嘴的苦涩,却是想反驳又不敢──第一是他们实力真不如人家。第二、却是他们真心的比较了解皇宫的地形,在最後的紧要关头,还有办法即时疏散几个最重要的高层。。。。。。
但是,牺牲定远王?
他可没有那个胆子!
“老太爷。。。。。。翼王进宫了!”忽地,一名探子即匆匆地几个兔起鹘落,迅速地来到墨斯面前。焦急地说道。
“你说什麽?”墨斯闻言。不禁脑中充血,“那你这个暗卫在做什麽?为何不拦他下来?来寻本王是有何屁用啊!快给本王滚进宫里去!”
千算万算,漏算了云冽艮不见得会领受自己的保护!墨斯气得暗暗磨牙,只担忧着後宫的情况。。。。。。
只是那暗卫似乎仍有话未完。踟蹰地站在那里,并不挪动。
“你聋了不?你明明武功最好,还跑来报信、现在都报完了。难道不应该赶快过去保护翼王吗?”墨斯不悦地低骂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敌人都打到眼前了,哪里还有你这般磨蹭的?本王当初可不是这般教你们的!”
“。。。。。。也、也进宫了。。。。。。”
“谁?”墨斯狐疑第看着那哭丧着脸的暗卫。一时没有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麽。
但一旁听了全本的禁卫军队长,却是不禁瞪大了眼。。。。。。
“三娘子、三娘子她跟着进宫了!”牙一咬、心一横,那暗卫一说完,是连忙闭上了眼,等着墨斯责罚。。。。。。
没能保护好墨丹,让她跟着进宫淌混水,是他这个暗卫的失职!
风飒飒地吹着。却是衬着凄冷的火把上的爆裂声,显得森寒无比。。。。。。
墨斯木然地转过头。看向前方僵持的情景。。。。。。眼前掠过一幕幕墨丹从小到大的情景。。。。。。几许,又再度转变成自己发誓效忠的肃穆。。。。。。墨夜悲怆的模样。。。。。。
“你留下来吧!”墨斯兄中蓦然一痛,哑着嗓子说道。
“老太爷?”那名暗卫不可置信地看着墨斯。
“丹丫头选择了保护他,那麽,派你来报信、就表示她不愿意折损过多的人手在里头了。。。。。。”墨斯苦笑,“你留在这里好好的守着,我们。。。。。。也就只能相信她,能够稳住後面了。。。。。。 ”
“那麽小的呢?”禁卫军队长轻声问道。
後宫局势不明朗,虽然目前看上去没有大碍,但毕竟後宫的主子各个别有心机、而且,几位最有希望争位的皇子都盘桓在後宫。。。。。。实际上,云冽艮等人处在後宫,会远远比他们还要更不利!
“你说,刚刚翼王是怎麽进宫的?”墨斯低声问着那名暗卫。皇宫明明已经戒严了,云冽艮倒底是怎麽进来了?
“西角门、有一个马厩的破屋里、有一条密道。”那名暗卫解释道,“这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女官亲自领着的,所以,宫里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条密道。”
“只怕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墨斯挑起眉头,转身对那禁卫军队长说道,“你带着人去那附近守着!後宫有着丹丫头,就全权让她负责了!其他地方早已有人,就刚刚那条密道、没有人能看守──前方本王来挡,你们就去那里守着吧!”
“是!”那禁卫军队长肃穆地说道,“定不辱命!”
“去吧!”墨斯平静下了情绪,淡声说道,“整个大周是否还能延续着荣耀,就看你我能不能守住今晚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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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海。
李维育难看着脸色,厉眼扫过眼前的男子,以及他手上的一具女屍。
“律儿,你何必如此?”李维育哑着嗓子,第一次地、脱力问道。
“呵呵呵。。。。。。”冉钰律抖了抖手臂,将手上那僵死的女屍给扔到了地上,“既然大家都是一心为了这个国家好,那麽保持该有的旧制,想必绝对比取而代之还要来得更有效率一点。。。。。。我只是看到了不同的未来,所以才没有继续同您合作而已。”
“我可是你亲伯父!”李维育怒意勃然,“你是我李家的子嗣。你本来就应该要听我的!”
“那倒未必吧!”冉钰律微微一笑,“我此刻敬你是左相,而不是因为咱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更何况,此刻我并不姓李,根本就没有必要同你磨耗。”
“你明明知道当初让你远离家族是逼不得已的。。。。。。”李维育苦涩,彷佛口中有千斤黄莲。一整个有苦说不出。。。。。。
“就算明白了。那又如何?”冉钰律冷笑,“我饱受多少的欺凌和压力,受过多少的暗算和追杀?这些,你们知道吗?不过就是因为想要保存李家最後的香火罢了!我为何要听从你们的意思?这样子。我倒底又算是什麽了?”
他活着,为的却不是自己。他的天份,价值也不在自己。
他的存在。早在被抱养的那一刻,就被贴上了双重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