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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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厌倦她了,想做什么就直接做,不再在意她的感受,也不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锦夏想着想着,心像被针狠狠刺过,痛的几乎掉下泪来。
谢天鸿压在她身上,放肆地吻了许久,终于尽兴,放开了她。
锦夏的泪也跟着落了下来,“你不是我的三哥,我不认识你,你走啊!”
她奋力推开谢天鸿,翻身伏在椅背上,哭的伤心。
谢天鸿用食指碰了下自己的唇,惊愕不已。他原来是想好好哄她的,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过去,他一向很有自制力,却总在锦夏面前失控,他怎么了?
“夏,你……你别哭了。”谢天鸿坐在锦夏身边,慢声细语地哄着。可他没哄过别人,想不出什么词儿来,只有手足无措地傻坐在那里,手放在她肩上,想抱不敢抱。
锦夏拍掉他的手,“不要碰我。”
“你不讲道理,是你总提文钧,惹我生气,我才会……”
锦夏红着眼睛说,“那你就对我无礼?”
谢天鸿愣了半天,道:“你也可以对我无礼,我不介意啊。”
“你!欺人太甚!”
谢天鸿揽她入怀,把她抱得紧紧的,唇贴在她耳边,轻轻吻着,“我错了,老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锦夏心里的气渐渐消了,抽抽搭搭地抬眼看他,“不好!”
谢天鸿噗嗤一声笑了,摸摸她的头,握着她的手捶向自己胸口,“那就打这个坏人,早点打死,你早点改嫁。”
锦夏想笑,又在努力忍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表情复杂得很。憋了好久,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嚯,一提到改嫁,就这么开心,你是多想我早点死?”
锦夏从他掌中抽出手,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才没有那么想。”
她勾住谢天鸿的颈,依偎在他身前,柔情似水,“三哥,我喜欢你,一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你就不要乱吃飞醋了。”
谢天鸿有些尴尬,装作混不在意的样子,“我是最优秀的男人,没有人比得过我,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文钧自恋的毛病,也把谢天鸿传染了。
谢天鸿道:“好了,别伤心了,我帮你把文钧弄回来。”
“你不介意我跟文钧关系好吗?”
“介意,介意到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如果我那么做了,你就会离我更远。”
“那你说喜欢我。”
“别胡闹。”
“说句话而已,有那么难吗?”
“那么肉麻的话,我说不出口,但我可以……”
谢天鸿的头跟她抵在一起,眼睛里的光,给人感觉坏坏的。
一阵寒意从背后冒了出来,锦夏打了个哆嗦,“你想干嘛?”
“你说呢?”
他的反问,让锦夏更冷了。
锦夏站起身来,不住地揉搓着手臂。
谢天鸿不再逗她,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我要入宫了,你要不要一起?”
“要!”
锦夏马上回房间换衣服。
再次到来仪宫时,谢天鸿让锦夏留在门外等着,他要单独会一会皇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冲进大殿,免得发生意外,造成不好收拾的后果。
锦夏觉得自己似乎帮不上什么忙,就依他所说,在宫外不远处的一座亭子里坐下,一边吹着小冷风,赏着风景,一边等谢天鸿出来。
坐了没多久,竟然来了位稀客。
白溪像是幽灵一般,突然就出现在锦夏的面前。她头上被茶杯砸伤的地方,用发丝和精美的头饰遮盖,完全看不出伤口。她今天的衣着打扮比往日更加妖艳,上穿浅粉色烟罗衣,身披烫金牡丹织锦缎,令人瞧上一眼,就不舍得移开眼球。
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要不然,穿成这样干什么?
锦夏心中狐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白溪坐下来,轻轻拉了下衣角,染成红色的长指甲,分外醒目。
她缓缓道:“好久不见了。”
“你不想跟我相遇,没见面,你应该高兴才是。”锦夏着实不喜欢她,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以往客气。
再说,如果不是她不小心把秋娘的供状落在皇后那里,也不至于害得文钧白白受了那二十大板。
白溪道:“说实话,我真想永远看不见你。不过,今儿个我去见文钧的时候,他为了气我,说出了一件大事。”
“他说了什么?”
“我是抱养的孩子,爹娘的亲生女儿是你。”
文钧怎么什么话都跟她说!
这种事传出去,万一被锦家和白家的政敌听到,拿来大做文章,岂不是白白授人以柄。
锦夏仔细一想,却又理解文钧的做法了。
白家、萧家、锦家,总共三个孩子,两个孩子的身份已经确定,就剩下萧紫裳的女儿不知去向。如果没有意外,白溪,极有可能就是萧紫裳的女儿。
文钧从小护着锦夏,是因为他以为锦夏是卫国唯一的血脉,如果确定小公主是白溪,那么,文钧有可能站在白溪那边,成为锦夏的对手。
如果有天,白溪和锦夏之间,爆发了不可避免的冲突,不知道文钧会站在哪边。
锦夏有些心烦意乱,顿时没了跟白溪斗下去的兴致。
白溪对着阳光,打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笑盈盈地说:“我以为,我没办法整治你了,想不到,老天竟然送给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如果不好好把握,就太对不起老天爷了。你说,如果我是紫裳公主的女儿,我下令,让文钧杀了你,你猜,他会不会动手?”
如果非要从锦夏和白溪之间选一个,文钧会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是为小公主尽忠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八:喜欢你
谢天鸿终于说服皇后,把文钧带出皇宫。
不过,皇后有个要求,在未确定文钧是不是卫国遗孤之前,绝不定让他逃走,必须用锁链锁起来,需要审问的时候,随传随到。
文钧戴着手铐和脚镣回了景王府,除了偶尔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什么都做不了。没法打扫院子,也没法爬到房梁上跟锦夏开玩笑,更不能耍帅勾引小丫鬟。
小娇倒是跟打了鸡血似的,每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往南房跑,怀里抱着一锅炖了半宿的鸡汤、或者人参汤,天天给文钧补身体。把文钧补得,别人一看到他,就能闻到一股肥肉味儿。
有小娇照顾着,锦夏去看文钧的次数减少了。
毕竟,两个人的身份跟以前大不一样。
如果锦夏是别人的女儿,倒还好说,偏偏她的亲生父亲是白远枝。当年接到皇帝杀萧令后,亲手屠杀萧氏满门的人。
文钧身为卫国子民,怎么能够跟锦夏太过亲近。
锦夏不想让文钧为难,能不过去,就尽量不过去。
一连过了数天,锦夏在去云镜居的时候,跟文钧撞到了一起。躲闪不及,锦夏只得硬着头皮跟他打招呼。
文钧没戴面具,脸上的血痂已经脱落,虽然没有留疤,却有一道泛白的印子。他平躺在满是尘土的地面,身上穿的衣服跟往日一样,仍旧是雪白的颜色,双手双脚被沉重的锁链禁锢,无法走得太远。
他的脸上沾着土粒,眼睛里是平静的目光。他自言自语地说:“锦夏啊,锦夏,多好的名字。”
如果跟着亲生父亲姓,锦夏就该叫白夏了,白瞎,多难听。
锦夏蹲下身子,用袖子替他抹掉脸上的土,“你为什么不直说是锦华的儿子?如果这么说,就不必受现在的苦。”
文钧笑着说:“虽然皇后不清楚紫裳公主是谁的母亲,但她很确定,紫裳公主生过孩子。她是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的,不是我,就是你们两个。我不能让真正的小公主落入皇后手中,也不舍得你,我就只能这样做了。”
他不舍得锦夏。他眼里并非只有小公主,也有她,那个跟他一起长大的小姑娘,肯为了他,违抗父母之命,嫁入景王府的人。
锦夏的心,猝不提防地痛了一下。
她替文钧梳理沾满石子的发丝,沉重地说:“我不是小公主,你没有理由保护我,不要再委屈自己了。”
“我没有委屈自己,我只是喜……习惯了。”文钧适时地改口,眼睛微微泛起的涟漪,沉溺在一片死一般的宁静中。
他现在自身难保,更不能轻易说出喜欢。
他不能连累她啊。
锦夏说:“习惯是可以改变的。试着习惯没有我,你会活得更自在一些。”
习惯,是用了十七年的时间,慢慢刻在心头的,怎么可能轻易抹去。
文钧望着远方,淡淡地笑。
锦夏将发带系好,理顺,“文钧,头发梳好了。”
文钧坐起身,摸了摸头发,“比小时候梳头的技术好多了。”
他还记的小时候。
他没有一刻忘记过曾经的时光。
锦府里,文钧是最年轻的家丁,从牙牙学语,就被一张圣旨定下终身为奴的命运。他过着本不属于他的生活,即便偶尔有些怨言,看到锦夏的一刻,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造化弄人,他承受的一切,如今都因为锦夏身份的转换,变得毫无意义。
他到底跟锦夏是没有缘分的,就连为她做些什么,也都没有理由。
如果他非要为一个人死,那个人只能是小公主。锦相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紫裳公主,作为儿子的他,自然也是一样,可以为小公主献出生命。
为什么小公主不是锦夏?为什么!
文钧从没有想现在这样讨厌自己,如果他不是锦华的儿子,就可以做喜欢做的事,爱上一个喜欢的姑娘,也不必为了父亲的愿望,生生赔进去自己的一生。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谢天鸿?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文钧说。
锦夏闻言一愣,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茫然。
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以前给他的答案,还不够清楚吗。
“我不……”
话未说完,一阵锁链的碰撞声响起,文钧双膝跪地撑地身子,扶住锦夏的肩,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两个人的唇触到一起,如同久违的老朋友重逢时的问候,不含任何情与欲。仿佛只消眼睛轻轻一眨,就会滑落两行热泪。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假如锦夏没有遇到谢天鸿多好,就算不能跟他在一起,至少在她的心里,他可以多占一丝空间。
可他知道不可能,锦夏曾经说过,她已经活过一次,这重来的一生,是一定要嫁给谢天鸿的。
文钧的眼睛上浮起一层水雾,声音有些沙哑,“锦夏,你一直小看了我。我的能力不比谢天鸿差,但你的眼里只有他,所以,我处处退让,把出风头的事都留给他做。我现在很后悔当初的决定,可现在来不及了。我知道,这一生,没有机会跟你在一起。如果我死了,也可以重生再来一回的话,换我娶你好不好?”
他是决定顶替小公主的身份,替她去死吗?
锦夏慌得厉害,心怦怦乱跳,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他们两个出生的时间接近,又在一个院子里长大,即便有主仆的身份之差,锦夏仍然把他当亲人看。在锦夏的心里,他就是自己的同胞弟弟,血浓于水。她怎么可以看着文钧为了别人送死。
文钧没有给锦夏太多时间考虑,只是片刻,便自嘲地笑了,“你应该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狠狠地骂,‘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染指本王妃’。”
锦夏的眼泪再也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