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菜必有用-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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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和西门凉儿那桌酒菜和包子都已经上齐了,我们这边桌上还空着。老板娘的儿媳笑着来问我和夏箜篌要吃点什么,夏箜篌说先把老板娘昨夜熬的汤热一大碗来暖暖身子吧,他说着还指了指我,说这位姑娘从心里往外都是凉的。
我回头白他一眼:“我哪有!不过外面确实很冷就是了。”
夏箜篌看着我笑道:“难得这么强壮的小菜姑娘也有柔弱的一天,哈!”
“什么强壮?我是健康!”
“健康么?”他看着笑。
小洛忽然拎起面前地酒壶大步走了过来,停在我身边,我发现他抓着酒壶的手在微微颤抖,指节握得发白,我真担心他会把那看起来不甚厚实的酒壶给捏碎了手虽然有些抖。脸上的表情却还算正常,微笑着给我和夏箜篌一人满上一杯酒,笑道:“这酒是烫过的,农家自酿的酒。入口微甜,连小孩子都可以喝。”
他给我倒酒时手抖得越发厉害,差点洒到我的袖子上。放下酒杯时他的手掌边缘擦过我的手,我心里一阵揪紧,抬眼看他。他嘴唇动了动,猛地吸了口气,望着我脱口而出:“你病了?为什么手这么凉?”
他仔细看着我,皱眉道:“不对,不是病,是受伤!怎么回事?”
从我进屋起他一直拼命控制压抑自己,我猜得出,他是不愿意让西门凉儿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有多么亲近。他曾经告诉我他并不真地喜欢西门凉儿,从前也只因为小时候觉得她长得美……现在的西门凉儿比起小时候更美了。他还是喜欢她的吧。他在意她的情绪胜过在意我地,否则依着他的性格,就算有夏箜篌在场,他也会冲到我面前来一把抱住我的……
那样压抑着自己,这会脱口而出这么几句话来,之前的伪装岂不是要功亏一溃么?他好像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态了。“当”一声把酒壶放在桌上。眉头紧锁,沉声问:“是不是林非卿?”
我怔了怔:“你想到哪去了。我和她已经冰释前嫌。她中的蛊,我也帮她解了,你没见到她么?”
他忽然不说话,他来给我和夏箜篌倒酒,一直是半侧着身子背对西门凉儿,他穿地宽袍大袖的,西门凉儿在后面不仅看不见他的表情,连他的一些小动作也看不见。
他的手本来撑在桌子,突然覆到我手背上,用力握紧,望着我的目光的里好像有千言万语,我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去。他用力一按,把我的手按在桌上,他的掌心里全是汗,呼吸也有些颤抖起来,嘴唇动了动,却紧紧抿起。
夏箜篌本来冷眼旁观,见他这样,便举起酒杯笑道:“夏某敬洛兄弟一杯,那边那位姑娘,想必是弟媳?”
他这话问得又狠又绝,小洛听了猛地抬起手,好像我地手是烧红的烙铁似的。
我偏了偏身子看看小洛身后的西门凉儿,夏箜篌那一句“想必是弟媳”,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西门凉儿低头吃菜,脸却已经红了。
小洛不说话也不动,静静地在我身边站了一会儿,把给我倒的那杯酒拿了起来,一仰头喝干了,望着我轻声说:“身上有伤,就别喝酒了,你……你穿的太少了。”
我把搭在膝上地披风拎起来给他看:“我披着他地看见来的,路上走热了解下来了。”
小洛不说再说话,把桌上地酒壶拿起来,垂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埋头吃起菜来。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西门凉儿解释当年他跟我一起离开西门府这件事的,但西门凉儿显然对我和他之间的事一丁点也不知情,见他闷闷不乐,还轻声劝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以前在我家里的事了?那些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小洛抬眼冲她笑笑:“没什么,只是突然遇到故人,有些伤感罢了。”他说着又朝我望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的那种眼神,只觉得心里像有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拉过来扯过去,那种几乎让人不堪忍受的钝痛,揪扯得整颗心都要滴出血来。
夏箜篌轻轻握住了我放在腿上的那只手,我的手被他整个包在掌中,暖暖的温度传到我的掌心,这样的温暖却令我眼中酸涩,一瞬间眼底的泪水绝堤,我猛地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正文 卷三 泼墨的天空 第一零六章 四人行
北面屋檐下还有没化的雪,被风吹到这个墙角,堆起厚厚的一层。我蹲在墙角,捡了根树枝在雪堆上挖了个洞,对着那个洞默默无语。
夏箜篌跟出来,把披风披在我肩上,在我身后蹲下来问:“你在做什么?”
我一开口,带着浓浓的鼻音:“挖了一个洞啊,看见了还问。”
他注视着那个小洞,笑着说:“就是问你挖洞做什么?”
我说:“我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个男人爱上了自己不该爱不能爱的人,他很矛盾也很痛苦,这个秘密憋在他心里生了根,渐渐地要发芽。他就去找一棵树,在树上挖一个洞,然后把秘密全说进去,再用泥巴把洞封上,那秘密就永远留在那棵树里,没有人会知道。秘密可以埋,伤心是不是也可以埋?”
他想了想说:“人家挖树洞,你怎么在雪堆上挖洞?”
我看他一眼:“挖树洞多累啊,再说树也会疼的。而且埋在树洞里,那个洞总是在那里,说不定还会从洞里长出一株草来,你说看了多闹心啊!埋在雪堆里,雪很快就化了,埋进去的东西也就跟着化了。”
深吸一口气,觉得鼻子有点堵得慌,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忍眼泪忍的,还是最近身体太虚居然感冒了。我忽然想起一个笑话里面说:原来傻瓜也会感冒啊?
我把那个洞填好,跟夏箜篌回到屋里,西门凉儿一见我就问:“身子不舒服吗?伤得很重吗?”
我心想。是很重哇,就是被你爹……也是我爹,给打的嘛!
我还没答话,汤和菜还有包子就送上来了,这次是老板娘亲自端的菜,弯下腰小声在我耳边说:“他们俩昨夜没有住一起,丫头你多心了。”
呃?这是哪跟哪啊?她声音虽然压得低,如果是普通人族肯定是听不见地,可是隔壁桌那两个都不是人,她这话肯定被那两个人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了。真要命啊!
我干笑几声说:“是吗。嘿嘿,我还怪他们没请我吃喜糖哩,原来是错怪他们了。”
吃饭时西门凉儿问我:“小菜,这些年你都去了哪?”
我说:“拜了个老头做师父啊,在山上住了四年,刚下山几个月而已。”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羡慕又有些好奇似的,笑着问:“拜师学什么?外面好玩么?”
“学习修练啊,就是坐着不说话不动,闭上眼睛喘气嘛。外面很好玩。也很危险,”我冲她笑笑:“不过有小洛保护你,没事的,嘻嘻。”
小洛本来一言不发地望着我。听见我这句话,目光一闪,转开头去。
西门凉儿皱眉问:“你遇到过什么危险?夏公子看上去好像是人族吧?会武功么?”
“有他陪着时就没有危险啊,没有他就很危险,他的武功很高。”我边说边冲夏箜篌一笑。
西门凉儿笑起来:“你不是修练了四年么?”
我抽了抽嘴角:“师父说我资质太差……不过你就这样去外面可不行。会比我更危险的,”我压低声音:“太子和将军一定派人到处找你,你最好画点妆,换一个样子。”
西门凉儿笑道:“我有准备的,不过现在是在山里,面具摘掉了,戴着那东西怪不舒服的。”
我好奇地问:“你们两个怎么会走到这来的?”
“我们刚离开妖皇城不久,到处都有人在找我,小洛说灵兽里地势复杂。人烟也少,进山再出山,能甩掉一些盯哨的人。”
我瞥了小洛一眼,心里对这番说辞有些怀疑。西门凉儿从小养尊处优,太过天真好骗,小洛特意进灵兽山。八成是想趁着夜里西门凉儿睡了回灵墟堡。她这样特殊的身份是不能进灵墟堡地,所有灵族人都会排斥她。那种境遇恐怕连当年的我都不如。
他们俩如果真的要在起,还真是困难重重,我倒是佩服西门凉儿的决绝和勇气。
因为小洛带着西门凉儿,我和夏箜篌也不好问他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吃完饭正想跟他们道个别准备走人,小洛忽然望着我,慢条斯理地问:“你们有什么打算么?准备去哪?”
之夏箜篌跟我说要去查一查一直追杀我的那群杀手,可是我想还是先去一趟青江城的繁花楼,见灵儿一面,她一直在替妙等着夏箜篌,妙儿为什么服毒自尽,我也想弄清楚。
我问夏箜篌:“先去青江城处理一下你的桃花债,怎么样?”
他一听表情就垮下来:“哪有桃花债……”
小洛忽然说:“不如我们四人同行,如何?”
夏箜篌目光一闪,我心头一跳,一齐望着小洛,他笑了笑说:“夏兄的武功深不可测,在找到一个安全的落脚地之前,要是能有夏兄相助,凉儿就安全多了。”
哼,凉儿,叫得好亲密。
夏箜篌不置可否,只用眼神询问我的意思,我挽住他地手说:“我的保镖不租借。”
西门凉儿诧异地笑着说:“夏公子是你的保镖?”
见我点头,她柔声说道:“小菜,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独自出过门,现在爹一定很生气,和太子殿下到处找我,我很害怕。可是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我真高兴呢,就让我和小洛跟你们一起走吧,我们两修女孩子也好作伴说说话啊。”我能毫不犹豫地拒绝小洛,可是西门凉儿站在那里一副弱不胜衣的娇怯模样,又这样软语温存地求我,我就再也硬不起心肠说no了。无奈点头答应时,看见小洛眼里闪过一抹淡淡地笑意,我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正文 卷三 泼墨的天空 第一零七章 一树繁花
小洛去雇车,剩我们三个留在店里。一踏进店门就失踪了的兽兽忽然跳了进来,在桌上团团转着寻找自己爱吃的东西。
西门凉儿吃惊地笑着问:“这就是你养的那只很神的小松鼠么?小洛跟我说起过,我还纳闷怎么没看见它。”
兽兽看起来很喜欢她,冲她吱吱叫着,晃晃大尾巴。她走过来试着摸了摸兽兽,兽兽捧着几粒花生米就跳进她怀里,小脑袋在她胸前蹭啊蹭。我一把把兽兽提起来来,恶狠狠地训它:“你个小色鬼,你蹭什么蹭,刚才跑哪去了?”
兽兽吱哇乱叫拼命挣扎,不停地看夏箜篌,夏箜篌便伸手把兽兽接了过去。兽兽在夏箜篌怀里洋洋得意地望着我,声音忽然在我脑中响起:“你怎么就答应跟他们一起走了?我讨厌他!”
我斜睨着它说:“你要是有意见,一会我们坐车,你在马背上蹲着好了,眼不见心不烦嘛。”
兽兽冲我呲了呲大牙,跳到桌上继续吃东西。
西门凉儿见我跟兽兽说话,好奇地问:“你说什么它都听得懂么?”
我说是啊是啊,它都听得懂,就是没法开口讲话,不然肯定是一只超级八婆的极品松鼠。^^ ^^兽兽回头就要咬我,我忙躲开了。
西门凉儿逗了一会兽兽,问起我的伤是怎么来的,我没法跟她说我隐了身半夜在她家上空搞侦察,结果被她爹也是我爹给打了一拳,只好说有些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