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菜必有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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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箜篌笑嘻嘻地说:“小弟姓夏,要往京城投亲,多亏了嫂子帮忙,内人的衣裳还是跟嫂子借的呢。请问大哥贵姓?”
内……内人!我多么想像韩姐姐那样冲上去给他一巴掌啊!
“哈哈,我姓胡,乡亲们都叫我大胡!”他转头看看我,才发现我穿的是他老婆的衣服,咧着嘴直笑:“小兄弟可真有福气,讨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做老婆,哈哈……”
哈个屁……
韩姐姐扭了下大胡的耳朵说:“别在这傻站着,去劈柴去,夏兄弟一看就是读书人,哪里会干这些。”
大胡憨笑着从夏箜篌手里抢过斧头,推着他让他进屋歇着去,夏箜篌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到我身边看我洗衣服。
大胡边劈柴边笑呵呵地说:“夏兄弟,今天就别急着上路了。我三叔公是几十年的老寒腿,看天最准,他说过了晌午要变天的。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一杯,你和弟媳就住我这吧,空房子还有的。”
“要变天么?你说呢?”夏箜篌扭头看我,眼中有些担忧。
如果真要变天,我心痛的毛病发作起来。的确是没法赶路了。在这里住一晚倒也没什么,总比之前的山洞强太多了,这对夫妇又这么老实可爱,于是点点头。
夏箜篌笑笑,居然抬手刮了一下我地鼻子。这么亲昵的举动看在大胡眼里,肯定是小夫妻间的打情骂俏,他在那边看得连柴都不劈了,一直傻笑。
洗完了衣服去帮韩姐姐摘菜,兽兽在我们身旁跳来跳去。转着眼珠想找到些好吃的东西。我一边听她数落著名长舌妇大嘴巴吴婶,一边竖着耳朵听前院里夏箜篌和大胡聊天。他们俩聊天的内容是如何才能劈出合格的木柴,夏箜篌看我一走。就虚心向大胡请教劈柴技巧了。
时不时就听见大胡哇啦哇啦地赞美夏箜篌:小兄弟真看不出来,你还有把子力气嘛!读书人就是聪明,一点就透啊……渐渐地赞美变成了劝说:夏兄弟,不用劈啦,够烧一个月啦!别劈啦,咱们兄弟俩先去喝两杯吧,我好像闻到红烧肉味了……夏箜篌似乎停了下来,跟大胡进屋喝酒去了。
我实在好奇。去堆木柴的棚子里看了一眼,原先劈出来地柴靠里面堆着,外面新劈出来的应该都是夏箜篌和大胡的劳动成果。大胡劈的时间短,夏箜篌大概劈了一个多小时,那摞木柴里有奇形怪状的。也有标准木柴模样地,差不多有一人高………他心里一定很有成就感吧……
韩姐姐问我:“夏兄弟是家中独子吧?家境一定很不错。没干过什么活。”
他是不是独子,我还真不知道,连他的名字是真是假都有待考证。不过看他那样子,没干过活是肯定的了,以前只知道他爱好钓鱼,说不定从今天开始又迷上了劈柴。
这顿饭很丰盛,每样菜都很实惠,虽然不太漂亮,却喷香诱人,鸡鸭是现杀的,鱼是现从河里抓的,水果和菜也都是新鲜地。满满地摆了一桌子,好像过年一样。
往屋里端菜时听见夏箜篌和大胡正在聊打猎的事,大胡说的多,夏箜篌笑眯眯地听着。我忽然觉得他真是一个很妙地人,明明一副贵公子模样,却无论放到什么环境里都不会显得突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只是一个眼神,都让人看了很舒服……他带笑的目光瞥向我,暖暖的令我心动,这感觉就像刚刚在水边遇到他时一样。
韩姐姐的酒量比大胡还彪悍,一顿饭下来大胡已经醉眼迷离,韩姐姐却还目光如炬清醒得很,我和夏箜篌只是微醺。韩姐姐笑着说,大胡拼起酒来不要命,不把他灌倒我和夏箜篌就要陪着他一直喝下去,宿醉会头痛,明天就没法赶路了。
临近黄昏果然变天了,外面狂风大作,黑云压境,远处还有隐隐的雷声,对面的山头偶尔亮一下,是闪电划破云层。
夏箜篌帮韩姐姐把大胡弄到床上去,韩姐姐又来给我们张罗晚上睡觉的地方。那间空房子里只有一张床,趁着韩姐姐去拿被子,我问他:“只有一张床,怎么办?”
他毫不犹豫地说:“兽兽可以睡在椅子上。”
兽兽马上吱吱吱地抗议,跳到床上去占了个位置。
一张床,两人一兽都要抢,到底该怎么睡,这是个问题。
容不得我多想,那场三叔公预言中地大雨噼哩啪啦地砸了下来,天已经黑得像深夜,屋子里点起了灯,韩姐姐给我们送了一壶茶来,嘱咐我们洗漱完了早点睡,有事情就去隔壁屋里喊他们。
她一走我就坚持不住了,我心痛的毛病通常是雨越大痛得越厉害,外面狂风暴雨,我的胸腔里痛得仿佛整颗心都要裂开,团起身子缩在床角里几乎哭出来。
夏箜篌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像那次山中遇雨一样,柔和的内力渐渐化解我胸口地痛楚。
雨势越来越小,却不肯停下来,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夜,他握着我的那只手就一直没有放开。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直到外面院子里大公鸡开始打鸣,我一睁眼就看见他地脸。
外面雨已经停了,他靠在床头,还握着我的手,脸上有淡淡的倦意,为了保证我的胸口不痛,他应该是等雨停了才睡着的。我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是拿他的肩头当枕头,怕惊醒他不敢乱动,只好呆呆地看着他的脸,真是一张怎么看都好看的脸,睫毛好像比我的还要长。
他忽然睁眼,吓了我一跳:“你在装睡么?”
“你看着我,我有感觉,就醒了,”他微笑,嘴角上扬:“不痛了吧?”
已经完全不痛了,我看看窗外,天还没有亮,那几只大公鸡争着打鸣,不知谁家的狗也凑热闹汪汪叫,好像还有母鸡咯咯哒的叫声……听着听着,发现这支交响乐里还混着微弱的可疑声音,声音的来源好像就在我们的隔壁,只隔着薄薄的木板墙,虽然那边努力压抑着不弄出声音,却还是能听到隐约的呻吟和喘息,还有床板颤动发出的声音。看来是大胡清早酒醒来了“性致”……
我听得脸上发烧,想坐起来些,却被他箍住肩头不放,凑到我耳边来说:“你听见什么了么?”
他的低语令我心跳加速,他的眼神纠缠着我,他的怀抱让我依恋,他的嘴唇着上去也很诱人……
咔!
啊呀!
隔壁的**声音被木头折断声和惊呼声取代,我也被吓得一激凌,蠢蠢欲的一颗色心顿时化成了担心,想冲到隔壁去看看,却被夏箜篌拉住了。
“别过去,会很尴尬的。”他笑着说:“你就装作睡得沉,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我正茫茫然,他一用力把我拉回怀里扯过被子就蒙到我头上,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门外却已经传来脚步声,韩姐姐轻声问:“夏兄弟,妹子,还没起吧?”
房门没有门栓,一推就开,我听见她推开门,又轻轻关上。
夏箜篌把被子掀开,笑眯眯地说:“八成是隔壁大胡太卖力,床帐塌了……”
“太卖力”,呃……
卷二 崭新的妖生 卷三 泼墨的天空 第二十九章 紫湘茶坊的怪事
忽然反应过来我居然和他盖在同一床被子里面,一瞬间大窘,前一秒他还在听门外的动静,下一秒已经被我踹到地上去了。
“一巴掌,加一脚……”他笑得有些无赖,凑过来笑着说:“你要怎么赔我?”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我踢到。他的手撑着床,俯身看着我,鼻尖都快要贴到我的鼻子了,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韩姐姐在门外问:“怎么了?刚才是什么声音?”
夏箜篌冲我一笑:“继续欠着吧,我不急。”转身去拉开门笑道:“没什么事,我们那只松鼠从床上掉下去了。”
兽兽听了吱吱直叫,韩姐姐满脸怀疑,这谎话编得也太离谱了,一只松鼠掉到地上哪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吃早饭时大胡和韩姐姐还取笑我们昨夜一定没有好好休息,两个人都有些黑眼圈了,他们笑得那么暧昧,好像我们昨晚没睡是因为像他们一样“太卖力”了。
临走我想偷偷给他们留些银子,夏箜篌说他已经在枕头下面放了一百两,我正想夸奖他一番,他又说那是我让他卖玉的钱。这两天我一直觉得有件很重要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被他一说猛地明白了是哪件事。
我朝他伸手:“银票,拿来。”他挑了挑眉毛,慢吞吞地掏出张银票放到我手上,居然有三千两之多,就算我那袋妖皇石丢了,我也是个小富婆。我表扬了他没有见财起意,携款潜逃的美德,他笑着说那给点奖励吧,我说好啊。等进了城我请你吃饭。他说他知道一个地方,我一定会很喜欢,晚上就去那里吃好了。我忽然有种要上当的感觉。
临走时大胡很不好意思地跟我们说,有件事想拜拖我们帮忙。他的一个堂兄弟在京城紫湘茶坊里做帮工,已经有日子没回来了,家里长辈很惦记,想拖我们给带个话。让他得闲的时候回家来看看,家里要给他说门亲事呢。
我们离开胡家,路上跟农户买了匹马。我骑马的技术一直不太好,之前多半都是在赶时间没空好好练习。想让夏箜篌在地上跑,我在上面慢慢找感觉。他不肯,这个人不放弃任何可以占我便宜的机会。
山中有些树的叶子已经泛红,从林中穿过不时有昨夜地雨水滴在身上,夏箜篌坐在我身后抓着缰绳,把我圈在怀里。我想起离开西门府时也曾跟小洛共乘一骑。那时是以逃命的速度一路狂奔。终于能慢慢前行,看看沿途美景的时候,身边却已经换了另一个人。
我们在山脚下的村子里买了些烧饼和烤肉边走边吃。卖饼的大娘还顺便称赞了我们一句“多般配的一对儿啊”,夏箜篌立即付了双倍的铜板给她。
我在路上跟他探讨了一番诸如“你为什么喜欢我”、“喜欢我什么”这类狗血地问题,他说什么都喜欢,连我见钱眼开的样子他都喜欢……沐飞尘送我的那只镯子还戴在我的腕上,靠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忽然觉得这镯子有些刺心起来。她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了夏箜篌,就把这镯子还给她。我喜欢他陪在我身边。这让我有安全感,这样,算是喜欢吗?
日落时分终于进了京城,中午吃地那些饼和肉都在马上颠得不知去向,我们直奔那个他说我一定会喜欢的地方。京城外的护城河有几条支条引进城中。成了京城里的一景,河面开得很宽。靠进城中最繁华的地段,河里常年飘着几艘画舫。这些画舫有地实际上是青楼,有的却是酒楼,夏箜篌要带我去的自然是酒楼。
画舫很大,里面地装饰很有些江南水乡的味道,一上了船就听见有歌女在唱着软绵绵的小曲,踩着厚厚的地毯往里面走,一路上酒香菜香四溢,端菜的都是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女,都打扮成俏丽的渔家女孩模样。我有些怀疑夏箜篌带我来这里,到底是因为我会喜欢,还是他自己喜欢。
坐在包厢里临窗的桌前才发现,岸上不远处一家店铺正是我们打算去找人地紫湘茶坊。我指着招牌让夏箜篌看,我们一会吃过饭就可以去找小胡了。
旁边伺候着的一个女孩听见我说起紫湘茶坊的小胡:忽然说:“姑娘可曾听说过前几日的怪事么?那茶坊里的小胡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