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菜必有用-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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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匕首正刺中我胸前,四下忽然一片死寂,随着方嫂的一声惊呼,立即有人大叫起来:杀人了!强盗杀人
然而所有在场的人里最惊恐的不是目睹强盗杀人的镇上百姓,也不是受惊过度晕过去的方嫂,甚至不是被匕首刺中的人,而是那个用匕首刺中我的人。
在他的匕首刺到我胸前的一瞬间,我胸前忽然光芒大盛,那匕首刚刚刺破我的衣服就猛地停住,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那人用力送了送匕首,却无法刺进一分一毫。那匕首的尖却好像突然变成了橡皮糖,柔软至极,抵在我胸口弯成了一个很美的弧形。
我见他的匕首这么不中用,心里大喜,一脚踹飞了他,拉起吓傻了的方洛跳回饼铺门口。方嫂已经醒了过来,伸手在我胸前摸了摸,长长松了口气,叹道:“原来是吓唬人的假刀子,真是吓死我……”
她话还没说完,那几个人却全部都像见了鬼,撒腿就跑,其中一个一把拉起那个被人踹飞出老远的人,那人手中还握着那把弯匕首,逃命途中手上一松,那匕首咣当落地,砸到地上的的青石板,硬是磕那分明是把真家伙。哪里是假刀子。
镇上地乡亲们这才围了过来,官府的人来得虽然不慢,却连个强盗影子也没看见。几个跟方嫂平时相熟的女人留下来照应,我从她们看我的眼神里,看出几分疑惑不解,还有排斥。
我突然发现自己跟这里的人好像不太一样。他们都不会飞。而我会,他们力气小,我的力气很大,他们被刀子刺中会流血,而我被匕首刺在胸前,却连肉皮都没有破。
我摸摸被刺破地衣服。那匕首刺中地地方有一块淡淡的胭脂色印记,刚才发出光来的就是这个地方。我歪着头想了一会。觉得想这么复杂的事情头很痛,索性不想,带着方洛去洗脸。
晚上别人都走了,方嫂关好了门窗,拉着我在天井里坐着。她怔怔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半晌她长长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了句:“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白天我曾隐约听见那几个女人劝方嫂不要再收留我,她们说我是个妖族人。来历背景一定十分复杂,说不定有一天会惹来仇家上门。就算没有仇家,我也跟他们不是一样的人,必定是个惹是生非的主,比如今天这事吧,那几个人早晚要回来寻事端……
方嫂却说,如果不是人家手,我们家方洛都让人抓走了,等官府地人来哪里来得及,我们方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他们争论了很久,我在外面听着,心里很难过。
听见方嫂叹气,我便问她:“方嫂,你想让我走
方嫂摸了摸我地头发,摇摇头道:“让你走,你知道自己要去哪么?别理那些人的混话,安心在我这呆着吧。”
我有点想哭,低下头说:“我觉得他们已经不喜欢我
方嫂拍拍我的背,笑道:“方嫂喜欢你,今天要不是你,方洛还不知道要被带到什么地方去呢。不过你当时被那刀子刺中,一点也不觉得痛吗?你是怎么把他的刀子弄弯的?”
我呆了呆,想了又想,只能摇头。
方嫂把匕首给捡回来了,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忽然说:“他们说你是妖族人,看来你的确是,你能飞得那么高,你看这匕首柄上刻得有字,是个魏字,你能想起什么吗?”
魏?我对这个字没有感觉。
方嫂叹了口气说:“我曾听过路地客商说起过,妖族权势最大的两个人,一个是魏相,一个是西门将军,今天那些人八成就是魏相手下
西门将军……不知怎的,我心里竟涌起一股暖意,还伴着一丝苦涩,好像这个西门将系,可我脑中空空,什么也想不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仍然如常地过,只是镇上地人对我再也不像从前,冷淡客气了许多,甚至有意躲着我,好像我身上有瘟疫。
只有方嫂和方洛对我比以前更加好了,天气开始渐渐转暖,那伙人没有再来,方嫂开始张罗着带我和方洛去县里买几身新衣裳。
听说要去县城,方洛高兴得不得了,连着几天都笑得合不拢嘴。井边向阳的地方长出一丛丛耐寒的小草花,方洛竟能采来编成小手环给我和方嫂,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去县城那天方嫂雇了一辆马车,我们三个逛遍了县里所有的成衣铺,又去最大的酒楼吃了一顿饭。县里有人认得方嫂的,看见多了一个我,便问方嫂,这是给你们家方洛娶的媳妇么,真漂亮啊!
方嫂笑道,我家方洛哪有这么好的福气,这是我新认的妹妹。
我对于娶媳妇的认知,就是男方家里用轿子把女孩抬走,吹吹打打闹上一路,我是自己走到方嫂家的,又既没有轿子也没有吹吹打打,为什么他们总说我是方洛新娶的媳妇?不知道这说法究竟哪里不好,可我就是听着很不高兴。
方嫂便安慰我说,那些人是开玩笑的,叫我不要往心里去。吃饭时她还郑重地说,一直想示起自己家在哪里,她也一定要帮我找个好人家才肯让我嫁掉,她叹着气说:“虽然我喜欢你,可是绝不会把你塞给我们家方洛的,你放心
乌云听我讲到这里,点点头说:“方嫂是个明白人,换了我也不会让你嫁方洛,两个傻子在一起,怎么过日子!”
我怒视她。
那天回到家天已经黑了,我躲在自己屋里偷着把新衣服试了又试,然后开心地睡觉。第二天起晚了,醒来时已经听见外面有食客在闲聊,烙饼的香气一阵阵飘进房间里来。
我爬起来洗了把脸冲向厨房,方嫂把热在锅里的早饭出来给我,我坐到一边去吃,边吃边听外面铺子里客人们闲聊。
闲聊声中时不时夹杂着些奇怪的声音,吱吱吱,吱吱……好像老鼠,又不完全像。一个客人笑道:“哎哟,这小东西还真机灵,要不是爪子不好用,估计都能拿筷子啦!”
那吱吱声立即响起来,声音里竟然带着怒气,我好奇起来,端着碗到门口探头去看。
才伸出头去,一个金红色的影子蓦地凌空飞来,直扑到我怀里,吓得我差一点打翻了手里的饭碗。
低头一看,是一只松鼠。
好像有点眼熟似的,我盯着那只松鼠的小圆眼睛看。分激动,在我怀里连蹦带跳,把我的衣服都弄乱了,忽然又蹿到我肩头来,用小脑袋在我脸上头发上蹭来蹭去,两只前爪死死搂着我的脖子。
我忽然听见有人在说:“小菜小菜,我想死你啦!”
我四下张望,店里的食客都含笑望着我和这只小松鼠,并没有人开口说话,这声音也有些怪异,就好像响在我脑中……
那声音忽而哀怨起来:“你怎么了?你不记得我了?你出了什么事?”
那小松鼠跳到我面前的桌子上,小爪子抓住我的衣襟,圆圆的眼睛盯着我看,那眼神说不出的焦急和担忧。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后腿,很多肉,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我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仍旧抬眼到处寻找说话的人。
“你……你等着……”那声音匆匆说了一句忽然消失,跟着那只松鼠也向门外蹿了出去。
我搞不清楚状况,站在原地发呆,那只小松鼠皮毛的触感还留在我的指尖,那么暖那么滑,那么的熟悉……
卷四 尘埃飞进我的眼 第十八章 你是谁?
方洛不知什么时候到我身边来了,结巴着说:“松……松鼠!”
我流着口水说:“我们去把它抓来吧,它很肥!”
门口忽然人影一闪,一个人大步迈了进来,刚刚那只松鼠坐在他肩头,他看见我,一闪就到了我身边,轻声叫道:“小菜……”
我抬头看他,立即被他那张俊美无比的脸给震憾到了,不过我心里擂鼓一样的感觉,好像不只因为他太英俊,为什么我会忽然间一阵阵眩晕。面前这个人的目光几乎要深深地望进我心里面,我空空如也的心里有一种极强烈的感觉弥漫开来,一瞬间鼻子发酸眼眶发烫,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心里没来由的大痛,几乎站立不稳。
我望着他,搞不懂为什么心里竟会有一种冲动,想要扑到他怀里去,只觉得面前这个人,他的怀抱本就该属于我的,他的肩膀就是给我依靠的,他的笑容、他眼底的温柔和深情都是为我,我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扯进怀里,紧紧拥住了我。
那几个吃饭的人低声惊呼,方嫂也从里面出来了,我扭头看她,她一边打量抱着我的这个人,一边犹疑地问:“这位公子,你是认得她还
我的头靠在他胸前,听见他的心跳得很快,好似激动不说:“正是,她是我地没过门的妻子!”
啥?我抬头看他,他低头望着我,眼神温柔得快要把我给融化掉了。
妻子不就是媳妇?怎么这个人也要我当媳妇?这个问题太复杂,想得我头都要炸开
方嫂怔了怔,低声说:“公子还是先放开她吧。请进来说话。”
她伸手把我从那人怀里拉出去。带着我走在前面。我不甘心,回头看那人,朝他伸出手,他的目光一瞬也没有离开过我,轻轻把我的手握在掌中。
那只小松鼠从他肩头跳到我肩头来,依旧无比亲热地搂着我的脖子。那个不知哪里来的声音又在我脑子里响起:“哼哼,原来你变成傻瓜啦!我听见你刚才说要把我捉住吃掉!看在你傻了地份上不跟你计较。”
我吃惊地看着它:“是你跟我说话?”
那声音哼了一声。小松鼠也一副得意洋洋地神情,我忙叫方嫂:“方嫂方嫂,这只松鼠会说话!”
方嫂扭头看看我,又看看那松鼠,叹了口气回头跟那男人说:“这姑娘有些傻气,有时说些胡话。公子既认得她……她可是本来就这样的么?”
那男人摇头道:“不
我们已经在天井里的小桌旁坐下来,我舍不得离开那搬到他旁边。离他近些再近些,傻傻地盯着他看。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空空荡荡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填满了,忍不住要往他怀里靠。他便伸手揽住我,方嫂轻咳了一声,他的目光才终于转到方嫂身
他笑着说:“抱歉,实在太久没有见到她,没想到竟在这里找到,有些失态了……”
方嫂问他:“公子贵姓?她的名字,叫小菜?”
那人说:“蔽姓夏,夏箜篌,她连自己地名字都忘了么?她叫西门小菜。”
方嫂沉吟一下说:“看她对你这亲热劲,我其实应该信你,只是她的情形特殊,我不得不谨慎些。”
夏箜篌笑了笑说:“那也应该地,”他看我一眼,向方嫂道:“她左脚的脚心上,有一颗芝麻大的小痣,另外……她左胸口有一块胭脂色胎记一样的痕迹。”
他说着弯下腰把我左脚上的鞋袜除了,拎着我的脚给方嫂看脚心,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努力把脚缩了回来。我自己都不知道左脚心有个痣,忍不住看了一眼,果然有一经看过,她长舒了口气,眼圈红了,望着夏箜篌说:“这样我就放心了,不是我要埋怨你,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到处走,她一个姑娘家,脑子又不夏箜篌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呆呆地念他的名字,念了几遍,皱眉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