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孩-第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私隐,我可以告你。”
我没有回头去看他的表情。
KTV包厢的音箱传来的跑调声比伴奏大出几十倍,我推开玻璃门,房间中央摆了一个漂亮的多层蛋糕,向伟和一个男生勾肩搭背地唱歌,见我进来,向伟连忙凑过来说:“怎么样?怎么样?”
我没有答话。他伸长脖子望向空荡荡的门外,好像懂了什么似的撇了撇嘴。
聂翔飞一直没有回来。
Chapter 2(7)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角落里摆弄一副扑克牌,在54张牌中抽出5张。
我是这么打算的:如果5张牌各不相同,我就留在这里不醉不归;如果有一对相同的牌,我就马上自己离开;如果有三张相同,我就带领大家一起离开。如果有两对相同,我就打电话给黎峻让他请我吃龙虾;如果;有四张相同的,也就是地雷,我就立马打电话给聂翔飞,告诉他,嫁就嫁有什么了不起。
我将5张扑克牌按在手心里,用力地搓了搓,像发功的周星驰一样。
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突袭而来的紧张感让我如履薄冰——塔塔去世之后,我总是这样在无所事事时陷入巨大的失败感与落寞中,这种低潮情绪像毒爪一样纠缠着我足足两年之久,有时心情极糟,会莫名其妙的胃痛。
为此,我曾经专门翻阅了心理和佛学方面的书籍阅读,并渴望从中得到答案来解除心中的癔症,但是它们往往挥之不去,驱之不散。也许,我的癔症缘于前世,如同念珠上的斑点来自污染,而驱散斑点的唯一方法就是需要用一双手细细抚摸……
我把扑克牌搓得滚热,安放在茶几上依次排列。在翻牌的一刹那,我深吸了一口气,泄气般地将5张扑克牌合在手里揉成一团摔在地上。我对鬼哭狼嚎的向伟说:“你的歌声太让我紧张了,我去洗手间冷静一下再思考命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女卫生间的装潢很特别,大红色调,挂了一堆赝品油画,洗手池旁摆了一束大大的麝香百合。我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之后清醒许多,朝镜子摆了个POSS,然后拉开木头门……
这一瞬间,我还没来得及迈步。一只大手从门缝伸进来,将我往后重重推去!
我的鼻子撞在他的胸膛,他用很大的力气将我按住,身体将我压在血红的墙壁上,我挣扎的手臂不小心打翻了洗手台上的麝香百合花瓶。
失焦的双眼很快恢复正常。
白翼!!!我惊慌地轻呼他的名字。
Chapter 2(8)
他没有说话,双臂紧紧环住我的腰,大口大口局促地呼吸。此凝视数十秒,突然拼了命地拥住我,似想将我融进他的血液里。良久,伏在我的耳底小声说:“为什么,即便这么抱着你,也不觉得你属于我?”
我的瞳孔在逐渐放大,心脏钝重地抽搐了一下。
女卫生间里,耳底的声音很轻:“我和朋友在拐角的那个包厢,他今天出了新专辑在庆祝。你跟谁一起来的?”
“今天我过生日。”我小声说:“不是我请客,所以没邀请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迟到的朋友推开门的时候,碰巧你从门前经过,我坐在沙发上一眼就看见了你。”耳畔袭来带着薄荷香味的热气,低沉的声音有一些委屈:“我也不想就这么追过来,这种见面方式真的很奇怪。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我实在没有办法……”
“我知道。”我掩住他翕张的唇,把额头顶在他的薄薄的胸膛上。
这个塔塔深爱的男人,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仿佛我的手表下掩盖的烟疤,大多时候留在暗处冷漠得令人寒心,偶尔抚摸它时又突然像故意被掀开了的结痂,疯狂又疼痛。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这里……”我的话说了一半,被“砰”的一声打断了。
洗手间的门突然推开,我和白翼惊慌地去看。
我看见薛贝贝。白绿相间像网球服似的的短裙套装,上面印着百威的啤酒广告,她的动作停顿在推开门的一霎那,大眼睛无限睁开,好像卡帧的惊悚片。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一动也没有动。
良久,她的脚迈进来,在背后关上门,望向卫生间门上的高跟鞋标志,她居然笑了:“嗨黎离,今天我第一天上班,你们都来捧场了?大家都来了吗?白翼,你是不是喝太多了?这里是女厕所唷!”
白翼无奈地吐一口气,吹了一下遮住眼睛的发梢,他的眼神从薛贝贝的身上撤回来,深深地凝视着我。
Chapter 2(9)
“为什么又是这个反应。”我把脸藏在他的胸前,小声说:“我以为她还会说,我不相信。”
“对的!我、不、相、信。”她大声重复,“白翼,走,跟我出去。”
“还以为这一招这样会让我措手不及?可惜,我对它已经免疫了。”说罢,我破罐子破摔地朝她眯起眼睛,抬起我的双手,捧起白翼的脸颊,用很大很大的力气吻上他的嘴唇。
“他没有喝醉,他清醒得好像一片泡在柠檬茶里的薄荷叶。”我拥抱着他,字斟句酌,“我爱白翼,他也爱我,所以我们要在一起了。”
她深吸一口气,站不稳地重重靠在门上。
门上黏着的玻璃相框忽然掉下来,“啪”的一声摔得粉碎,这个声音仿佛是从地心的深处发出似的,沉闷而刺耳,有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
我相信,对于薛贝贝来说,那句塔塔的台词并不陌生。而她也仿佛剧情重演一般,发疯地冲过来捞起我,一巴掌扣在我的脸上。
我没有躲开,捂住滚烫而疼痛的脸颊,很认真地在体会塔塔受过的苦,体会她的巴掌究竟有多么的重。但,我始终不是塔塔,所以我不会像她那么软弱。
我挥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回敬了她。
这一巴掌甩得很彻底,她的头撞击在血红的瓷砖上,漂亮的发卡碎裂两半。
“爱情不是靠打人就能争取的!”我指着她的鼻子,哽咽地说:“薛贝贝,动手了就再也不能当朋友。”
她的双手紧紧地捏着洗手台边缘,刘海儿凌乱地遮住潮湿的额头,突然抬起头,怔怔地盯住白翼,眼泪扑扑簌簌地掉下来。然后,她悬着眼泪冷笑一下,点了点头,疯狂地拉开门跑了出去。
白翼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拔腿想追。
我从身后扯住他的衣服。
他转过头。无尽为难的目光,与我哀伤的眼神,彼此镭射。
良久,他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慢慢地将它从他的身上移开,他说:“对不起。”
Chapter 2(10)
“爱情不是靠打人就能争取的!”我指着她的鼻子,哽咽地说:“薛贝贝,动手了就再也不能当朋友!”
她的双手紧紧地捏着洗手台边缘,刘海儿凌乱地遮住潮湿的额头,突然抬起头,怔怔地盯住白翼,眼泪扑扑簌簌地掉下来。然后,她悬着眼泪冷笑一下,点了点头,疯狂地拉开门跑了出去。
白翼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拔腿想追。
我从身后扯住他的衣服。
他转过头。无尽为难的目光,与我哀伤的眼神,彼此镭射。
良久,他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慢慢地将它从他的身上移开,他说:“对不起。”
终于,消失在我如万花筒一般朦胧的视线里。
我一屁股坐洗手间的瓷砖地上,双手掩面,却怎么也哭不出来,逼仄的空间随处都是自己冷冷的笑声,我想,我大概真的免疫被抛弃了。
回到KTV包厢,聂翔飞竟回来了。
他安安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和一群人耍骰子喝酒。
我的胃又开始剧烈疼痛,将向伟手中的半杯伏特加抢过来一饮而尽,又喝了两杯纯净水。这时,我看到脚下被自己揉成一团的五张扑克牌。
我有一些醉了,努力回忆了一下,几分钟之前我和上帝打了一个赌,是这么决定的——
在54张牌中抽出5张。
如果5张牌各不相同,我就留在这里不醉不归;
如果有一对相同,我就马上自己离开;
如果有三张相同,我就带领大家一起离开。
如果有两对相同,我就打电话给黎峻让他请我吃龙虾;
如果有四张相同,也就是地雷,我就打电话给翔飞,告诉他,嫁就嫁有什么了不起。
可,我没有胆量翻开它们,然后去洗手间壮胆——
上帝让我遇见了白翼。
弯腰捡起来,一一打开。
“他奶奶的,谁买的烂扑克?”我拼了命地掀翻了果盘,抓住向伟的衣襟,他扔掉麦克风吓得屁滚尿流。
扑克牌掉落在地——
居然,是五张Q!
我们老千了扑克,可是,我们谁能老千命运?
Chapter 3(1)
那天晚上,给我庆生的一行人都喝醉了,浩浩汤汤地走出白金汉皇家KTV,我挽着翔飞的胳膊下了台阶,一辆风暴太子突然急刹车停在我们的眼前。
居然是凌野!他骑着摩托车,仍然是两年前帅得不行的经典动作,慢慢地直起身子,摘掉头盔,一动不动地打量着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惊讶得战栗着嘴巴,十只指头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翔飞垂下细长的眼睛,低声说:“谁?”
半米的距离,凌野突然伸出胳膊,抓住我的手腕,扯过去。
“你疯了!”我甩开他的手,“在大街上你要干嘛?”
我惊慌地望向微醉的翔飞,以及他身边已经围上来的兄弟。我以为他会发疯地向凌野挥拳头,可他一动不动,当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竟捕捉到一丝阴沉而隐匿的微笑。
我一把推开凌野,鼻间萦绕着一群人口中散发出的浓重的酒精味,脊梁骨一瞬间渗出冷汗,我大声咆哮:“你想死吗?还不快点走……”
话音刚落,一只修长美型的大手迅速地从我的身后伸过来,突然猛掐住凌野的脖子。我赶紧转过身,看见聂翔飞微笑地垂着头,眼神泛了可怖的幽冥蓝。
他的一只手胳膊缓缓地环住我的腰,低哑地说:“他是你以前的男人么?”
我居然胆怯地摇了摇头。
上帝知道,这辈子除了黎峻,我从没怕过哪个男人。
凌野窒息地挥舞一下胳膊,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从突如其来的攻击中脱身,身旁的小混混拎着一块砖头走过来,呼啸而来的冷风卷起街边的尘土,吹伤了我的眼睛。
这一刻我没有选择。
我绝望地挡在眼中充满杀戮的两人之间,抬起两条沉重的胳膊,将聂翔飞紧紧地抱住。我的下巴顶在他的肩膀上,我的胸脯贴在他的胸膛上。在车来车往的人群与微醺的路灯中,在我迷离忧伤的眼底,是聂冰灰冷漠的转身,以及落地窗另一边从电梯走出的白翼。
我绝望地闭起眼睛,温柔而颤抖地轻声说,“老公,我真的不认识他。”
那只长长的胳膊很明显的抖了一下,他触电般地松开箍住凌野脖颈的大手,忽然攥紧拳头,猛地砸在凌野的脸上。
摩托车连同凌野的身子一起倒在马路中央。小混混们见状,纷纷无趣地丢掉手中的砖头,跟随着聂冰灰的背影,吹着口哨勾肩搭背地往停车场走去。
华灯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