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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贱女孩-第42部分

小说: 贱女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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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夜未眠,我的睡眠质量非常之好,甚至连一个梦也没做,熟寐到天亮。

    玻璃房子里乱七八糟的,女生们都在探讨同一件事:听说与设计社合作的戏剧社临时改动了剧本,紧急撤销了原本编排的莎剧,所以,之前为他们设计筹划两个多月的礼服也派不上用场了。

    几次电话交涉之后,阿芷终于妥协了,她暴跳如雷地将一叠厚厚的A4白纸摔在会议桌上。我吸吮一颗棒棒糖,若无其事地望过去——剧本的名字用红色断裂字体写:《假如没有翅膀》,改编自康塔塔同名绘本。

    “真搞不懂话剧团为什么要选这本书——”

    “没错呵,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它在讲什么——”

    “只剩下一天了,怎么可能重新弄嘛——”

    于是整个设计社乱了套,女生们各自赶作品,设计、裁剪、打板、缝纫,轰隆隆的机器一直没停,一整天我的耳朵都沉浸在耳鸣中。

    豆芽菜已经两天没回来了,我独自一人在老麦啃了个汉堡,回宿舍的路上看见嬉闹的女生们从身边掠过,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宿舍里静悄悄的,墙上跳动着影影绰绰的影子。

    夜礼服婚纱的裙摆,绽放在空荡荡的单人床上,细密精致的纹理,简约纤细的低胸吊带,以及,最适合溅上鲜血的颜色。

    “我记得,这是你喜欢的款式。”

    我蜷缩在幽暗的床脚,轻轻地,抚摸着它的洁白与丝滑。




Chapter 17 (7)

“你穿上它,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我最亲爱的。我要让一切负于你的,全都归你。那些背叛你的,终会拜倒在你的华丽婚纱之下,成为你最珍贵的殉葬品。”

    夜里我接到了黎峻的电话,他说明天会来参加圣高文化祭举办的慈善拍卖会,今天开车路过橱窗见了一条很顺眼的晚礼服裙子,搞不清楚什么牌子,付了款,大概中午会送到圣高宿舍。临挂电话时,我问黎峻说,爸,你说是大海把蓝天映的那么蓝,还是蓝天把大海映的那么蓝?

    黎峻想也没想,说,明年春天带你去北海道确认一下。

    大人们太现实了,这种不经意流间露出来的现实感,总让只懂得YY的我们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惧怕。其实这个问题是康塔塔以前问过我的,后来念书的时候学过,那只不过是光的散射现象而已。也就是说,大海和蓝天本身没什么关系,只是毫不相干的第三者把他们搞得好像形影不离。

    我将闹钟调迟了一个小时,漆黑之中悄悄地将被子蒙在头上,努力地竖起我的小耳朵,像往常一样等待塔塔敲响我的房门,想象着她光着脚,静静地走到我的床前,轻柔而哀伤地用冷冰冰的指尖抚摸我的脸……


    闹铃响起的时候,是早上八点三十分,比设计社的集合时间晚了整整半个小时。我慢吞吞地去浴室刷牙洗脸、洗头发、化妆,选了几套从没穿过的衣服,照镜子翻来覆去地比划了半天,然后将迷你冰箱里快过期的酸奶咕噜咕噜地喝了,打了一个很响的嗝。

    深秋的圣高沉浸在庆典中仍显冷漠,枯叶无声而落,那些脆薄的叶子安静地躺在洁净的柏油路上。高跟鞋踩上去,咯吱咯吱,是寂寞的声音。我踏上艺术大楼的台阶,看见女生们焦急地跑进跑出,于是随手拉住一个人问,同学,发生什么事了?

    她气急败坏地往楼上指了指,说,你怎么才来呀,你们社团出事了,快上去吧!

    我蹬蹬蹬地跑上二楼,发现设计社的门口果然乱糟糟的,女生们围在阿芷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加快脚步跑过去,像个乖小孩一样连声道歉说:“对不起,我昨晚没睡好,所以……”

    “我以为你知难而退了。”阿芷的脸色很难看,她一动不动地死盯着我。我想还口抬她的杠,可是身旁的女生突然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进厂房里。

    玻璃房的大门紧锁,挂在金属架上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排列,一切正常,并没有小偷光顾过的痕迹。女生迫不及待地向我透露说:“早上七点时,聂少来了,他把我们昨天连夜赶出来的几件衣服全都拿走了,说是戏剧社托他过来取的,可是刚才学长打电话过来问我们要衣服!”




Chapter 17 (8)

我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分析说:“那个大少爷又不是戏剧社的,谁把衣服交给他就去找谁追究责任,你们站在门口那么干着急也无济于事。”

    “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啊。”女生慌张地钻进衣堆里乱翻一气,嘀咕说:“已经没时间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衣服,今年的助社金就全泡汤了,况且又是校方最重视的文化祭……”

    “反正要毕业了,留下我们高二的给你们垫底怕什么?”我誓不罢休地说:“大家连夜赶工的心血,为什么要交给外人?”

    “外人?”阿芷双手掐腰站在门口,说:“你不用问了,是我把几套衣服交给翔飞的,以他在圣高的身份地位,再怎么是外人也比不上你‘外’吧?”

    我用鼻子冷冷地哼一声,没有应她,兀自走到窗前,朝东边的白色法式建筑望去。大礼堂门口挤满了陆续进场的学生和老师,墙上的时钟指向九点三十分,距离庆典会只剩下三十分钟。

    女生们在艺术大楼等待了漫长的三十分钟,中途不停地给戏剧社打电话确认聂翔飞的去处,最终仍无结果。我趴在窗台上抽了一根苹果味的DJ,盘算着那个任性大少爷的跑车,此时此刻到底会狂驶在哪一条高速公路上……


    文化祭大礼堂,演出后台乱作一团。

    画了浓妆的女生们围拢在一起背台词。色彩缤纷的演出服从衣架子上耷拉下来,许多快餐饭盒横七竖八地摆在桌子上,地板上不知是谁打翻了没喝完的矿泉水瓶,肮脏泥泞的黑鞋印乱七八糟地踩在没人穿的演出服上。

    我很快找到了坐在角落梳妆台前的男女主角,桌上摆放着康塔塔的书,以及两份崭新的剧本,男生穿了一件西方中世纪宫廷式的褶襟束腰衬衣,发型干净自然,高贵优雅。女生的妆淡淡的,由于时间太久而有一些融了。

    “……我说过了,我把演出服交给了聂翔飞,现在联系不上他,我们也没有办法!”阿芷与戏剧社长的最后交涉十分不愉快,她举着手机,掀开舞台边缘厚重的帷幕,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发出嘈杂的声音。

    “我想,男生的衣服大概可以解决。”戏剧社长想了一下,说:“你去年给莎剧设计的那套白色礼服,如果把多余的袖纽剪掉,重新缝合缩口,再把没拆开的燕尾拆开……这样一来,和昨天E…mail给我的照片上新设计的那件差不多,我想可以穿。”

    “差不多?你什么意思?是说我没创意?”阿芷怒气冲冲地穿过人群,“你们戏剧社每年的社庆校庆都是我们在准备,现在出了问题就想过河拆桥了?”




Chapter 17 (9)

戏剧社长是一个看上去忠厚老实的学长,他从一个木头箱子的最底层掏出一件皱巴巴的白色燕尾服,摊在桌子上端详了半天,然后用两只手掌挡住了衣服上的某一个部分,惊讶地说:“你们看,简直一模一样。”

    “真的耶,和昨天半夜传到电脑里的差不多。还不是很脏,如果用熨斗熨一下的话,灯光打上去应该很像新衣服——”

    “是哦,居然还在这里,去年文化祭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再用过,可是这件衣服没什么特色,穿在身上好奇怪——”

    戏剧社的俊男美女们涌过来,对那件仿佛厕纸一般皱巴巴的衣服发出极大的争论。阿芷恼火地摘掉眼镜,扑过去,一把将燕尾服抢过来,而不罢休的学长毫也不谦让地拽住衣襟,任她怎么拉扯也不肯松手。

    阿芷略带哭腔地大声喊:“你们太欺人太甚了……”

    这时,我听见身后传来急迫的脚步声。

    所有人转头望去。

    “为什么这里比外面还热闹?”聂冰灰板着脸站在舞台帷幕后面,胸口剧烈地起伏,手里拿一本记录出席嘉宾与校方领导的红簿子,额头上渗出微微的细汗,他的眼神犀利而明亮,注视着化妆间的一团糟。

    化妆间顿时安静下来,戏剧社长赶紧松开手,不自在地吞了一下喉咙。阿芷连忙将衣服抱在怀里,侧过身,看也不看聂冰灰一眼,凑热闹的女生们也悄悄地退回到属于自己的化妆台兀自忙事情。而那两个努力背台词的男女主角,一直没有作声,他们紧紧地皱着眉头,目光从未离开过我为塔塔改编的剧本,似乎已经全然沦陷在樱花溃败的精灵国了。

    我坐在房间深处幽暗的角落,轻轻地垂下我的眼睛,哼起忧伤的天空之城。

    我确定,聂冰灰的眼神穿过人群凝滞在了我的身上,但并没有向我走来,他慢慢地走向阿芷,轻柔地抚摸一下她怀中紧抱着的白色礼服,只是一转眼,阿芷好像中蛊一样放开了手。

    学长怔怔地呆愣在桌前,征询似的望了聂冰灰一眼。聂冰灰无谓地打量一下他,眯起眼睛,说:“你是不是连这么一点小主意都拿不定?如果是的话,明天去我办公室。”

    学长触电似的摇了摇头,飞快地走过去,接过聂冰灰手中的燕尾服,动作利索地从抽屉里掏出一把剪刀,将袖口的几枚闪亮的水晶纽扣剪掉,然后用一根细长的缝衣针将缝合的燕尾一点一点地挑开……

    阿芷愤怒地瞪了一眼聂冰灰,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可是,还少一件可以搭配的衣服给她……”聂冰灰身旁的女生,指向背台词的女主角,“还有十几分钟,就要上台了,我们找过了这几年用过的服装,没有一件合适的……”




Chapter 17 (10)

聂冰灰举起电话,拨打,又很快重重地扣上手机,眼中喷射出愤怒与焦急。

    如果你想把时间浪费在寻找你任性的哥哥,尊敬的会长大人,那就太不明智了。我在心里暗笑,旁若无人地拉开背包拉链,优雅掏出一支玉溪,叼在嘴上,突然站起身,往窗台的方向走去。

    余光之中,我的背包恰恰掉在椅子下面,拉链敞开,白色吊带雪纺晚礼服从背包中如清水一般流淌出来。

    三楼的高度,我用胳膊垫在冷冰冰的窗台上,探出头去,向远方的高速公路作出一个恢弘的观望。冷风呼啸而来,吹在脸上宛如掘墓人冰冷的铁铲。我摊开巴掌中的蜜粉小镜子,补了补妆,映像中看见女主角惊艳地盯着地上,聂冰灰也诧异地走到我的背包前。

    他蹲下他的身子,将那条白色晚礼服拎起来,他的两只修长的手指,夹着两条细细的吊带,竟恍恍惚惚地入了神。

    我转过身去,与聂冰灰深深凝视了五秒。

    在短短的五秒里,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全世界都安静下来。他的眸子那么清澈明亮,好像淋了一夜雨的水晶珠,湿嗒嗒的。

    分手以后,我总是觉得他应该有话对我说,可是他什么也不说,伸出右手,微笑,“戏剧社决定选了你的作品,恭喜你。”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转过身继续抽我的烟。没多久,少年少女换了演出服站在众人面前。女生的身高恰恰是160公分左右,三围也和不丰满的塔塔差不多,裙子穿在她的身上好像量身定做一般,化妆间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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