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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贱女孩-第35部分

小说: 贱女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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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唷,这么低俗。”阿芷白了我一眼,“冰灰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还以为你很了解他。”

    我挥起巴掌。

    ——这个巴掌并没有成功地甩在她的脸上,而是停在半空中,被聂冰灰重重地拦截过去。

    澄澈朦胧的雾水弥漫了我的眼睛。

    0。01cm的僵持距离,我咬住我不住颤抖的嘴唇。

    “算了吧,你还搞不清楚状况?”阿芷搔了搔散乱的刘海儿,拍了拍鼓囔囔的裤兜,“不过是打一个赌而已,我赢了。你有本事一夜之间让她来设计社,我就有本事让她自己说拜拜。拜托你交一个像样点儿的女朋友,顾着聂伯伯的身份,想不被人说闲话,最起码要先过了我这一关。”

    一瞬间我没有办法理解她话中的意思,但是我懂得什么叫做打赌,“你拿我打赌?你们赌什么?”

    阿芷报复地瞟了我一眼,转身往玻璃房子走,“别以为自己流光溢彩很了不起,其实跟那些黏糊糊的泡泡糖没区别,只不过贵了一点,如果你现在说你没喜欢上他,他还来得及拿回这一千块。”

    我视如珍宝的爱情,居然成了两人玩耍的工具,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朦朦胧胧地望向聂冰灰:“你这个无耻的赌徒!”

    “是他高估了你,自以为你和别的女生不一样。当时他是怎么对我说的?——令人望而却步的高贵爱情。”她将裤兜里的钞票翻出来放在桌上,“这么高贵的东西,超值了。”

    我疯一样地扒开手提袋里的钱包,抓出一把红彤彤的钞票。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值了一千块钱!”

    仿佛深秋的红叶,一叠纸币摔在他的脸上,飘忽零落。

    我转过身,不愿看见他难看的表情。或许,塔塔早就告诉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拥有天长地久的爱情。

    走出设计大楼的时候,我遇见了忘了带家钥匙的豆芽菜。




Chapter 15 (6)

她拎着大包的换季行李垂头丧气地啃汉堡,我大步冲过去,抢了她的大包裹扛在肩膀上,二话不说像老牛似的往宿舍走。然后,我在女生宿舍五楼的厕所蹲了半个钟头,浓烟弥漫之中,接到了聂冰灰的电话,他说,从白翼病房取回来的包包已经转交给蔺芽了。

    豆芽菜站在厕所门口,喋喋不休告诉我说,那个阿芷和冰灰青梅竹马,在背后恶搞了很多接近聂冰灰的女生,也不承认自己是冰灰的女朋友,大概是脑筋有问题。

    回到宿舍之后,我迫不及待地从豆芽菜手中夺过我的LV,底朝天倒出包里的东西逐一清数,湿巾、护肤霜、优惠券、钱包,以及钱包里面的几张金卡和银行卡……

    最晦气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塔塔遗留给我的银戒指,它不见了。


    那天晚上,我穿了一件大领针勾毛衣和黑色仿佛暗夜杀手一般的薄风衣,在圣高门口截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住院处的廊灯依然幽暗,我轻轻推开微敞的房门,看见白翼两只耳朵塞着耳机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好像睡熟了。

    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苹果味,这种香很朴素也很生活。我坐在他的床边,轻轻地摘掉他的耳机,然后俯下身将他放在胸前已经没电的MP4放在床头柜上。

    此时此刻,我的死敌,温驯而安静地,没有任何防备地沉睡在我的眼前,任我宰割。

    我弯下身子贴近他,而我很快发现,他的蓝条住院服的扣子敞开,右肩的麦色皮肤由于洗掉纹身有浅淡的花影痕迹,像一副泼花陈旧的水墨画。他的黑长睫毛在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眉头也矫情地拧了结,呼吸相当轻软、细微,仿佛行走在冗长云端,那么小心翼翼。

    我不禁想起两年前熟睡在他身旁的,我的塔塔。

    白翼曾经张开哪一条胳膊让塔塔枕在上面?那时他的手是像这样紧张地握住还是全然摊开?既然拥有了,为什么还要放弃?我的仿佛月亮一般皎洁美好的姑娘,她去了哪里?

    我忧伤地挺直我的身子,一种茫然的失落感席卷而来。

    然后,我在墙角的双人沙发上,看见一件米白色的风衣无精打采地堆着,大背包敞开,化妆品和卫生巾乱七八糟地摆在那里……

    我拉开房门。

    微黄幽暗的走廊里,我像猫一样走来走去,听见洗漱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以及薛贝贝的哼歌声。黑暗之中,我感到心底滋生的黑色苔藓蔓延了身体的每一根纤维,它们像黑色云层遮住了整个城市的天空。

    我迅速地回到白翼的房间,脱掉了我的薄风衣扔在地上,小心地坐在床沿俯下身子,轻轻地在白翼的耳边说:你说亲爱的,亲爱永远,年轻的,带泪的,不变的眼。




Chapter 15 (7)

白翼突然睁开眼睛,重重地抱住了我。

    “我压住你的伤口了……”我沉吟一声,口却被他的唇紧紧贴住,如同海啸一般猛烈的亲吻,床头的节能灯骤然而灭。

    “白翼,你是不是想我了?你说,是不是每天都希望能和我在一起?”影影绰绰的银色月光中,白色棉被压住彼此绝望的头颅,他的沉吟仿佛黑白色调中迸射而出的斑斓空冥。

    我掩住他的口,可他的双臂却紧紧地缠住我的腰,我誓不罢休地问:“你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呼吸局促地将脸埋进我裸露的肩,我听见他的心脏与血液咕咚咕咚的喷射声音,他大口大口喘着热乎乎的粗气,汗湿了我的颈我的眼睛。

    “你早就义无反顾地爱上了我。”我的五指越过住院服抠进他脊背的皮肤,他的胸前散发着馨香而冷漠的薄荷味,这种味道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陌生。

    我拥抱过那么多的男生,可是白翼,他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连一句爱我,都不肯对我说呢?”我鼻息呼吸掠过他的唇,游移在他的耳垂、脸颊、眼睛,我忍不住也不甘心,自欺欺人也好囫囵了事也罢,让白翼爱上我是唯一的目的。

    我一定要达到这个目的,这是必须。

    “你到底爱不爱我、爱不爱我?”我像一个勇猛的战士骑在他的身上,栗色卷发仿佛一簇绽放在黑夜的花束,黑暗之中,我掐住了他的脖子。

    一瞬间,我真的幻想不如这样结束了他,永远结束他。

    我的塔塔,她死了。

    那个夜晚,她一个人孤独地站在高高的天台上,也许她没有钱吃晚饭,也许她忘了披一件外套,如鹅毛一般的大雪覆盖了整座城市,呼啸而过的寒风吹打她的身子,然后,她坠落了。

    那恐怖而短暂的坠落的一瞬间,是否感受到呼啸的冷风吹过耳畔?是否再观望一眼这座华灯初上的繁华城市?是否尝试过张开双手试图想抓住什么东西?

    她真的死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我用力掐住白翼的脖子,多么想问他一句,既然爱了,我亲爱的,你为什么没有陪她一起去死?

    那一瞬间,白翼的瞳孔倏然放大,突兀而空洞的双眼死死地盯住我,没有任何反抗与挣扎,他断断续续地说:“……就这样……结束、我、如果死了,你会陪我一起么?”

    我触电一般松开我的手,心脏在霎那间风干颓败。

    感知过的经验储存在头脑中,必要时还能提取出来,这是记忆。我就知道,他仍然忘不了康塔塔,他的记忆不允许他忘记康塔塔。




Chapter 15 (8)

我双手冰冷而颤抖地抚摸他的脸,弯下我柔软的腰肢,轻轻你吻他的嘴唇、他的鼻翼、他的唇角,在他急促的索取中拼命地满足他,直到身后的那扇房门,“咣当”一声,重重地靠在墙上。

    百转千回的声响萦绕在空荡荡的病房。薛贝贝极力忍耐也不能掩饰的低泣,“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我转过头,看见她泪流满面地靠在门上。我不知道在那里呆了多久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当然我希望她能够有始有终,我放开缠住白翼身体的双臂,却被他的双手死死按住身子,动弹不得。

    在薛贝贝惊慌无措的瘫软中,白翼揽过我的身子,翻身压住了我。

    这个姿势究竟有多么的暧昧,我想此刻的薛贝贝比我看得更清楚,白棉被盖住了我们的身体,耳边传来他镇定自若的声音,“想在一起,这就是必须要面对的。”

    我能感受到,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生上床,多么伤人,白翼却邪恶地笑了笑:“怎么?你不忍心?”

    “你是个变态。”我恶狠狠地抵住他压住我的身子,窘躁的眼泪止不住倾灌了眼窝却无论如何也流不出来。我在想,他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爱人,是不是当初也像对待薛贝贝这样对待过我的塔塔?

    棉被,轻轻地掀开。

    薛贝贝拈着被角,满脸泪痕地站在床边,带了一抹奇怪可怖的微笑。

    “你们别闹了,演技好差,我都不相信。”她微笑着说:“我刚去洗脸了,为什么黎离你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呢?”

    我吃惊地凝视她不合情理的举动。

    “白翼,你还不快起来?快起来啊……”

    我翕张的双唇半晌也合不上,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口中已经完全干涸了。我伏在白翼身上,与他深深对视,然后大剌剌地拍一下他的胸脯,说:“她不相信。”

    他摸了摸鼻翼,自嘲地笑了笑,那个笑容很难看,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眸上,看也没看薛贝贝一眼,“有些人像宿命一样坚强,属于你,永远不能摆脱。”

    我想我知道他所说的,我们的宿命,是谁。

    他百无聊赖地翻身坐起,点了一根烟,猛吸,吐出一大口呛人的烟雾,突然一把揽住薛贝贝,让她坐在怀里。而她不哭不闹,像个没思想的洋娃娃,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趴在床边,胸口疼痛得不行,“得得得,本小姐不陪你们玩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无趣地拉开房门。

    我不理解,究竟是什么支撑了薛贝贝,让她如此若无其事地这样坚持下去,难道真的应了那句恶俗的,不抛弃,不放弃?




Chapter 15 (9)

黑夜的冷风灌进我的衣领,我蹲在住院处后院的小花园,一动不动地凝望那亮着灯的窗口,那束高挑的黑影举起戴一枚银戒指的手指,将一勺一勺的米粥喂进白翼的口,空气中充满了绝望的爱意。

    大概凌晨一点,我终于守到薛贝贝从大门慢悠悠地走出来。她没有打车,一路往西走,我尾随她走出了空荡荡的小巷,肮脏的菜市场,一直跟踪她,后来到了一个好像贫民窟似的老房区。

    这一片的老房子大概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了,大部分的房子被红色喷漆画了“拆”字的标志。只有三层高,清一色的红砖水泥曝露在楼表,古老的楼梯设计在外面,繁茂的爬山虎笼盖了半栋楼宇,生了铁锈的楼梯扶手从墨绿的植物中延伸出来,每一家的玻璃窗和木门都破烂得不像样。

    薛贝贝绕过前面的几栋房子,登上了深处的一条楼梯。

    二楼,脏兮兮木门敞开,她进去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这是老式的住宅设计,三家使用一个厨房和卫生间,木门里面黑漆漆的,散发着奇怪的泡菜味和腐烂木头味。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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