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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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病床上一边听MP3一边大声唱歌,搞得科里的小护士整天在背地里眉飞色舞地谈论他。无可厚非,我知道很多女生都在玫瑰大道的几家娱乐场所的舞台上见过白翼,并且无不打心眼儿里想圈养这只美丽的黑天鹅。
我佯装成不良少妇的模样冒着被黎峻发现的危险,潜入龙庭国际为白翼买上等的鲍鱼粥,并且尽心尽力地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乖巧可人的女朋友,一口一口喂他吃粥,一句一句说那些肉麻又贴心的话,看见哪个小护士对他抛媚眼就会大发雷霆,并且大张旗鼓地搀扶他去嘘嘘。
在洗手间门外放哨的时候,我大声说,嘚,帅哥,需要我帮你扶一下小小白吗?于是洗手间里经常传出他的窘躁又深沉的声音,他说,你赶紧回学校去,不行吗?
早晨懒床,从口袋里掏出6枚硬币:如果抛出去六个都是正面,我就去上课!思躇良久,还是算了,别冒这个险了……
周六的上午,我准时去了圣高的设计社。
我趴在桌上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设计图,起初是一套夏日风情的衣服,后来线条越加越多,最后露脐装变成了膨膨胀胀的白色连衣裙,看上去不伦不类的好像一套婚纱,由于我的能力有限,裙摆处没有将裙撑画出来,以至于这套礼服有一点畸形,好像挂在衣架上的刚洗过的欧巴桑的睡衣……
简直不堪入目,我给自己确诊为:绘画能力先天不足。无奈之下,我在画稿上素描了淡黑色背景,顺便画了一个月亮,一棵歪歪的树。月光白色的婚纱,倾挂在一弯明月之下的柳树枝头。我将策划设计稿上《夏日风情》的标题改成了《末日婚礼》。
几个女生围绕在一张会议桌上谈论文化祭的节目。在她们的七嘴八舌中我得知,文化祭是圣高每年必举办的庆典,据说是为了纪念创办圣高的聂老爷子他爸,也就是聂冰灰的爷爷,一个非常有名又德高望重的大将军。
“怪不得他的家在台町区,原来是祖业。”我恍然大悟。
“你知道聂冰灰他爸的车牌号码是多少?0、0、0、0、2——”眼镜女生举起两根手指头,煞有介事地说:“市委书记的车是1号,聂老爷子是2号……”
Chapter 15 (2)
“那又怎么样,闯红灯不是照样要交罚单?”我可不想被别人说靠山吃山,黎峻的法拉利车牌号是88888,保时捷是55555,奔驰是大使馆的黑色牌照,我炫耀过吗?再说,天地为证,黎离我从不花除了我爹之外任何一个男人的钱。我将精心画完的草稿扔在会议桌中间,说:“不要听风就是雨,没什么了不起。”
“你可本事,刚来圣高就把上他了。”眼镜女生埋头写报告,也不正眼看我,“如果换成别的女生,连想都不敢想。估计呀,他身上的一件衬衫就够你吃一个月了。”
“跟我比存款,他还嫩。”我扬了扬修长的脖子,“聂冰灰家和寻常老百姓家没什么区别。”
的确,这十年除了黎峻每个月给我的零用,我也攒了很多私房钱。我承认很多时候我和一个低素质的暴发户没区别,自从离开康柏蕙,除了钱之外,没什么东西能给我安全感,没什么东西值得我骄傲,也没什么东西能给我撑腰。
眼镜女生若无其事地咬着笔杆子,细着眼睛斜睨我:“你去过他家了?”
我无精打采地扯着长音,“啊——”
“真搞不懂,为什么他会让你来设计社。”
我没有回答,紧张兮兮地看着眼镜女生一张一张地翻阅桌上的设计图,然后,又一张一张地将我的《末日婚礼》扔进了垃圾桶。
“我靠了个靠,你不至于吧?”我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冲过去翻倒垃圾桶,“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谁允许你扔我的东西?”
垃圾桶臭烘烘的。不知谁将剩下的咖啡伴侣和发霉的桔子皮扔在了里面,我抓了满手黏糊糊的肮脏物。
“画成这样……真难得。”她漫不经心地摘掉她的蓝框眼镜,我看见她的丹凤眼向上挑着,抹了紫色的眼影,“今天的画稿也看得差不多了,我决定考虑这个——”
她将一摞画稿放在会议桌中央。居然也是关于婚纱晚礼服,我一眼就能看出她画的是一套正在流行的法式晚礼服,而且还配了一套美的不得了燕尾服。
落款设计人,芷。
芷是周芷若的芷。
就事论事,这些画的确很漂亮,华丽且细腻,不论是画功还是细节设计,与我的水准都是天壤之别。这次文化祭上设计社与戏剧社合作,话剧团的剧本已经递上来了。莎剧,一如既往的没创意的莎剧。好吧,我忍我忍,我忍行吗?
她鄙夷地摸一下鼻子,低声说:“你为什么去冰灰的家?他带你去的?”
“当然不是。”我心不在焉地用纸巾擦手,“我是山贼打劫误打误撞去的。”
Chapter 15 (3)
“像这种为了打劫才和冰灰交往的女生早就见惯不怪了。”眼镜女生笑眯眯地凝视我,慢吞吞地说:“谁都知道,冰灰啊,他就是心地过分善良,不懂得拒绝别人,难免被人利用。”
什么是息事宁人?什么是人在屋檐下?这个眼镜女生是个两面派,而且我还是个外来客,于是我乖乖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小心翼翼地用湿巾纸清理图稿上的肮脏物,“交往和善良有关吗?就算他是个恶魔猎手我也不介意。”
玻璃屋子里,原本和谐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奇怪,女生们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活儿,目不转睛地打量我,她说:“我们同桌了三年,他每天都给我买早点,难道不是善良?”
我不耐烦地扔下画稿,笑嘻嘻地迎合她:“真难得,你居然没撑死。”
“说起来,聂伯伯的厨艺很棒,每次我都是因为差一点撑——死——”
她陶醉地吸吮笔杆,我突然发现她的皮肤比我白,脸上连一颗痘痘一个雀斑都没有,我以为她是那种死读书的无盐女,可举止谈吐实在是令人咂舌。她到底想说明什么?想让我知道,除了我之外,她也是一个有幸亲临王子宫殿的人?
可我一夜没睡,实在没精力和她纠缠不休,我吞一下干涩的喉咙,无精打采地说:“和本小姐无关的事,你最好自己钻被窝里慢慢回味。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洗洗睡了。”
“他这个人啊,就是太不注重表达,家里连一双女生的拖鞋都没有,每次都让我穿他的大拖鞋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我提醒过他好多次,可他总哄我说忘了买……奇怪,他为什么带你回家呢?冰灰很少带女生回家。”
“那我岂不是该受宠若惊?”我默默地将桌上的文具一件一件地收回手提袋,极力压住怒火,一心一意收拾东西。耶稣大人知道,战场才属于我,我只想趁早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鬼地方,虽然以前接触的坏孩子们只懂得逃课打架,但至少他们很纯粹。我说:“我只是去拷个文件而已,他寝室的电脑被黑了。”
“想也知道你们不会发生什么。”她面不改色地逼视我,慢悠悠地咬文嚼字地说:“我前阵子一直在冰灰家过夜。”
“你没和他上床?”一万吨水银在我的脑袋里轰的一声爆炸了。天老爷作证,这种行为是在挑战我微乎其微的忍受力。我的眼睛又酸又疼,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既然你这么了解聂冰灰,应该知道他不喜欢贱货。”
“砰”的一声,她拍案而起。
“历史书上从没写过哪个丑八怪会被天子临幸,你有什么不甘心的?”身旁的女生连忙扳住我的胳膊,显然是不想我再与她针锋相对。
Chapter 15 (4)
她恼羞成怒,跃跃欲试地朝我走来,几个女生一齐挡在我的身前,按住我欲挥舞的双手。很明显,她们在拉偏架。这是江湖上最忌讳也是最火上浇油的行为。像她们这样扣住我,如果眼镜女一拳打过来,非要毁了我的容不可。
于是我抡起王八风车拳,将周围的女生横扫一旁,慢吞吞地戳着她的鼻子说:“骂你怎么了?也不瞧瞧你的那张画皮的脸,上了镜头就会挡住整个画面,你以为自己是仙女下凡?聂冰灰不是不跟你睡,我看他是不敢跟你睡。”
她张口结舌,所有的女生都张口结舌。我骂得爽了,她却忽然推开玻璃门,冲到外面,这个举动让我错愕,回过神之后拔腿往外追:“给我回来,你不知道本座会斩妖除魔吗?”
藏蓝色打板机器突然启动了。
一个白色身影,慢慢地,从巨大的机器后面踱出来,幽冥温驯的神情,藏着一抹诡异阴郁的微笑。
“给我拦住她,姑奶奶今儿非整死她不可——”
顿时愣住。
“冰——”我惊慌地退了一步,看见眼镜女生无辜地躲在他的身后,“灰——”
他皱了皱眉头,俊美的脸忽显冷漠与不悦,朝我走来,低沉地说::“你在做什么?这儿是轻工厂,不是角斗场,你有没有搞清楚这一点?”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冰灰,你到底为什么让这种女生来设计社嘛?”她汪汪地缠住他的胳膊对他发嗲:“因为她的设计实在是……所以这次文化祭的设计图……”
他侧过身,深秋冷漠的阳光洒在他无瑕的额头上,妖娆的颧骨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此熟悉的面孔,却恍若陌生。
我恍恍惚惚地说:“我一夜没睡,先回宿舍去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安下心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呢?”他微闭双眼,索索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极力掩饰的失望,“别无理取闹了,行么?”
他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深吸一口气,恼羞成怒:“姑奶奶从来都是无理取闹行吗?我本来就不是做正经事的善茬儿,行吗?我就是不服气,不服行吗,本小姐不干了!”
我奋力推开他一个趔趄,大声说:“我从来都没干过什么正儿八经有意义的事,谁稀罕你让我来什么设计社,本小姐有的是钱买衣服,用得着自己缝缝补补的?”
我扯破了嗓子,掉头就走。
聂冰灰从身后拽住我的胳膊,“受委屈了?”
“小狗才会受委屈,别挡路!”我发疯地甩开他的手,什么一千年的缘分,什么千金难得的默契,什么一辈子下辈子,都是骗小孩的。
Chapter 15 (5)
“一千块,拿来。”她趾高气昂地摊开右手,举在聂冰灰的眼前。他一只手掐住我的手腕,一只手掏出钱包递给她。
“你还给她零花钱?”我张牙舞爪地撕破了喉咙:“你信不信我让她拿这笔钱去买棺材!”
“早点给我钱,犯得上我这么辛苦?”她数出十张钞票塞进兜里,笑嘻嘻地挽住聂冰灰的胳膊,“如果你想离开设计社的话,我可不拦你,请自便吧。”
“阿芷,你消停一会儿不行么?”冰灰宠溺地摸了摸她的手,“有钱了还不快去买东西?”
也许不是宠溺,可我就乐意把那个动作解释为宠溺,我可不是那种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的人。我怒火中烧地压住咆哮的火山,说:“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搞过几个女人了。”
“唷,这么低俗。”阿芷白了我一眼,“冰灰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还以为你很了解他。”
我挥起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