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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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这个头脑发呆四肢不遂的白痴,他到底在胡说什么?不提还好,提起来起来就添堵,昨天晚上暧昧了一半没送出去的初夜乃黎离春光明媚的人生中最大的败笔!
他把头垂得低低的,抬起眼皮注视我,“真的没有、做过?”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发疯地用脚踹他的膝盖,“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下流我还是个处女!”
话音一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嗷嗷的起哄声。我窘得赶紧避开他的眼睛,他居然也惊得撇过了头,余光里他舔了舔嘴唇,抿着嘴淡淡地笑了。
那个笑容好奇怪,像个考试作弊拿了第一名的小破孩。然后,他霍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急促地转了一圈,咣铛一声拉开房门,冲门外的兄弟们阴沉沉地说:“信不信我把你们一个个都给阉了?”
门外嘈杂一片,霎那间作鸟兽散。我忍不住咧一下嘴角,装疯卖傻地挺了挺胸脯,慵懒地斜躺在床上,“喂,你还要不要替本小姐穿衣服?”
“本少爷没空!”他的目光触电似的闪开,用眼角扫了扫我,发脾气说:“你自己嘀嘀咕咕吧,本少爷给你五分钟,如果你不下楼的话,就做好在这里过夜的准备!”
我说:“好嘛。”
他赌气地关上房门,与外面欲闯进来看热闹的小混混吵嚷了几句,小混混纷纷说说要进来看嫂子,五秒之后,我听见他紧紧拉住门把手声音。
我慢悠悠地穿上衣服,之前的那种担惊受怕的感觉早已不翼而飞。虽然很多事情理不清头绪,但我依然自以为是地确定,这个我生命中遇见的最英俊的家伙,我的死神,他决不是一个坏小孩。
更衣完毕,我急匆匆地跑到玄关处,正准备敲门,愣住了。
Chapter 14(9)
玄关旁边的透明玻璃展柜上,除了几瓶未开封的1775年昂贵红酒,居然端端正正地摆放了一只银色的高跟鞋,鞋子里面有一朵盛放的红色玫瑰。
纪梵希。
我吃惊地拎起它。
不论是品牌、款式、质地、特征,都与我在贝贝宝迪丢掉的那只鞋子一模一样。
我记得,当时是夜晚,我在玫瑰大道的马路对面看见聂冰灰将这只鞋子交给了与他见面的男人。后来,聂冰灰向我解释说,由于有事在身,将女人的鞋子带在身上不方便,所以交给了一个朋友。
原来,聂冰灰将我的鞋子,交给了他。
事情越来越奇怪,这个家伙居然这么精心地收藏了我的鞋子,难道是怪癖?
我失神地敲了敲门,他很快在外面替我打开房门,也不等我问话,霸道地拽住我的手往外走。走出电梯,我辨认出这是一座崭新的大厦,出了大门才发现,原来它是贝贝宝迪旁边的一座非常有名的商业大厦。
小混混将车停在大厦门口,他把司机撵了下来。我一眼就认出那个圆形的标志是韩国双龙,整个城市也只有几辆而已,他说:“这辆车的壳子是从韩国运来的,里面是奔驰改的。”噢,像他这种混混头儿到底要绑架多少个无知少女,才能混来这辆价值近百万的车啊?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二十分钟之后,汽车拐进大学路口,圣高的校牌越来越近。
双龙停在圣高门口并没有驶进去。黑色遮光玻璃之外,陆续有女学生驻足围观。我清了清干哑的嗓子说:“谢谢,再见。”
“黎离。”他突然拽住我的臂肘轻声说:“是真心的么?”
“什么?”我奇怪地问。
“真心希望我们会再见?”
“当然不是真心的,但是很多时候见不见面由不得我。”我莞尔一笑,“另外,欠我们家的,早晚得还。”
他出神地盯着我的脸,“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和你姐,一点都不像。”
我想我是该点头的,于是我点了点头,神情却依然冷漠,“我知道你查过我的底,但康塔塔和我是姐妹的事,请你保密。”
我停顿一下,加重语气:“特别是对聂冰灰,必须保密!”
“保密?”他费解地鹦鹉学舌:“对聂冰灰保密?可是……”
“别可是!我不希望任何人牵绊我和冰灰的感情。”我过于激动呛一下口水,继续补充道:“包括你,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在我们面前提到康塔塔这个名字。”
他奇怪地打量莫名发脾气的我,顿悟一般点了点头,“你和塔塔最大的不同,就是你看上去太聪明……可惜,只是看上去而已。”
“少跟我装神弄鬼的,我知道你神通广大。”我抬高音量不悦地说:“但是,不管你和聂冰灰是什么关系,少给姑奶奶多管闲事。”
“不如说一说你的理由?”
Chapter 14(10)
“无可奉告。”说到这里,我烦躁地拉开车门,“纪梵希专柜在玫瑰路的大上海城九楼,你妈应该教导过你,借了东西要归还,损坏东西要赔偿。”
中秋明媚的阳光涌进车内,他皱紧眉头回味着我的话。然后,他将双臂平瘫在方向盘上,孤独而倨傲的脸孔,深深地埋进两只胳膊中间。
学生们不约而同地,纷纷往车内探头去看。
我赶紧关上车门,朝他挥了挥手。
“好像是他耶——”
“真的吗?他不是休学一年——”
“天啊,他不是出国了吗——”
双龙绝尘而去,女生们仍不罢休地跟在车后面跑了十几米。我形单影只地伫立在一群掩嘴惊呼的女生群中,发现她们的激动与兴奋仿佛遇见了埃及王子图坦卡蒙。
然后,我在门口的雕塑下,看见了聂冰灰。学生络绎不绝的大门口,仿佛只有他一个人,斜倚在铜像脚下,一动不动,垂着头,蔚蓝天空的流光溢彩将他的白色身影全然环绕,光芒四射,我不禁眯起了我的眼睛。
圣高的食堂与快餐厅挤满了午休用餐的学生,我们决定在学生很少的维也纳扒房吃午饭——除了周末,平日里只有过生日的孩子才去那里请客。一路上我没有对聂冰灰说一句话,没有将心中的疑问抛给他,我必须先给自己一夜的时间理清思路。
事实上,身为剧情控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可是,为什么我涉入的越多越感觉自己陷进了另一个未知的剧情?
与往常差不多的两份牛扒套餐,服务生斟了红酒,我一饮而尽。他坐在我的对面,依然是那双忧伤深邃的眼睛,依然是那一袭白衣胜雪,他的胸膛并不宽阔也不结实,他的肩膀消瘦,妖娆的锁骨清晰突兀。
他就坐在我的对面,触手可及。
什么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什么是貌合神离?在一刻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王子,以及那个我有生以来遇见过的最英俊的死神撒旦,他们大概都爱上过我的塔塔。那么,我饰演的是什么角色?
“走神了?”聂冰灰不吃不喝,试探地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人的一生到底会遭遇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我点了一根烟,大口大口地猛吸,浓重而呛人的烟雾将他笼罩起来,“我以为你是那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男人,可惜你不是。”
“今天的事——”
我立即扬起我的手,将他的半句话挡回去,“甭提今天的事了,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别忘了我是春秋的扛把子,遇见的怪事还少吗?”
Chapter 14(11)
他无奈地笑笑,忧伤空灵的眼睛一直凝视着我,让我忍不住想起最后一晚与宝贝乖在一起的场景,我赶紧打消了这个不吉祥的念头,说:“今天晚上你去医院看白翼,帮我把昨天落在那儿的包包拿回来。”
手机嗡嗡震动。来电显示:豆芽菜。我蹙紧眉头,大拇指不情愿地放在绿色按钮上。地球人都知道,这死丫头给我打电话的目的永远只有一个——上课上课上课上课上课。
我无奈地接起电话,不耐烦地说:“好啦好啦,我已经到学校了,我对灯发誓,下午我一准儿会去上课。”
“啊——黎离,我亲爱的黎离!”豆芽菜亢奋地尖叫一声,我赶紧把耳朵上的听筒撤得远远的,听她在电话里惊天地泣鬼神地说:“我看见他了,我看见他了我看见他了……”
“如果没看见鬼的话就挂了吧,别在那儿得便宜卖乖浪费本小姐的电话费。”我有点儿好奇但又放不下臭架子,冷着脸说:“如果你不想挂电话,就快点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荷尔蒙乱飞?”
“黎离,我跟你说——”她诡秘地一字一句告诉我:“我、看、见、小、王、子、了。”
我睁大眼睛望向聂冰灰,吞吞吐吐地对话筒说:“这样喔,恭喜你了。”
“黎离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的心还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就快死了,就快死了啊——”奇怪,平时看见聂冰灰时也不见她有这么大的反映,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豆芽菜越说越离谱,虽然我承认,聂冰灰的确是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美男子,但也不至于她要死要活的吧?
“黎离,我该怎么办呢?我知道我配不上他,可是我又好想向他告白,可是我知道有好多女生喜欢他,可是我怕来不及了我又没有机会……黎离,你明白吗?”
“呃,你表达得非常、非常清楚——”我不由自主地握紧手机。事已至此,再瞒下去也不是办法,由我亲自安排让豆芽菜知道我和聂冰灰搞在了一起,总比从薛贝贝或其他人口中得知消息好得多,“机会呢,倒是有一个,就看你懂不懂得争取。”
“真的吗?你有办法让他……让我……嗯……”她有一些语无伦次。
“不过,你必须有心理准备,也许他有喜欢的人也说不定呢?”我一不做二不休地说:“十分钟之内,你来维也纳扒房就会看见他,到时候你是想告白也好还是揍他一顿也好都由你自己做主,至于他有什么反应,我就管不着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难以置信地问。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听筒传来一阵激烈碰撞的声音,震得我的耳膜发麻,叮叮当当的又突然挂断了。哦,用后脑勺稍微想一下也知道,那丫头有点激动。
呵呵呵,我果然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坏丫头。如果她得知小王子被我捷足先登,不知道会伤成什么样,说不定会揍我一顿,但我决不会还手,打我左脸我伸出右脸也给她打。我朝聂冰灰笑嘻嘻地挤眉弄眼,唇语说:“你有桃花运了哟!”
但事实上,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随人愿。豆芽菜花了五分钟兴致勃勃地赶到了维也纳扒房,而她只逗留了三分钟,寒暄了一分钟,便失望地离开了。之后的整个下午,她趴在书桌上,没再对我说过一句话。
Chapter 15 (1)
高三会考的倒霉气氛铺天盖地地袭来,薛贝贝一行人浑浑噩噩地考了一个星期的试,学校又因为漏题事件将考题推翻重考,除了每晚不停地接电话听她抱怨考题多么刁钻和监考老师多么不是人之外,我还抽空去了一趟中心医院探望白翼。
白翼的精神状态良好,缝了肉线缠着绷带的大腿可能会留下很明显的疤。他醒来之后像个健康的痞子一样若无其事,翘着二郎腿叼着烟,靠在病床上一边听MP3一边大声唱歌,搞得科里的小护士整天在背地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