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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贱女孩-第24部分

小说: 贱女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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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原谅我们最后的任性。”

    我清晰地重复一遍,然后邪恶地咬住白翼戴了一颗蓝钻的耳垂。他果然没有躲开,全然沦陷那个阴暗的深渊,无法自拔。那个雪夜,塔塔的书桌上亦留下一封只有一句话与签名的遗书,窗外的雪地里是少女洁白无暇的尸体。康柏蕙捧着那张苍白的纸,不吃不喝不睡痴呆了三天,遗书上面写——




Chapter 11 (4)

请,原谅我最后的任性。

    后来,康柏蕙带着塔塔的遗书找到白翼的租房,对他说我女儿死了,我来取回她的东西。当时,白翼只说了一句话。他说:“这里没有她的东西。”

    这里没有她的东西。

    世界上最冷漠的语言,莫过于此。

    白翼,你太薄情。雪夜。无名指的戒指。遗书。它们与那本世界销售榜首的禁书多么的相像,人们为震撼而绝望的殉情故事惋惜流泪,可为什么我的塔塔却是独身一人奔赴死亡。

    你为什么,没有陪她一起去死?

    “世界上最浪漫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

    我凝视他,“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眼底泛起愤怒的火焰蓝,它让我想起杀气腾腾的黎峻。

    我说:“如果我死了,你会陪我一起么?”

    “为什么要崇尚死亡?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左右一个人的生命,只有不负责任的疯子才会懦弱地选择死亡。”白翼平静地蠕动双唇,字斟句酌地说:“现在,你疯了,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该陪你一起疯?”

    他的思想很清晰,所以塔塔的路上只有塔塔一个人,这是永远不能改变的事实。过去的事的确无人能改,但以后的事必须由我一手操控。

    “我是疯了。”我捂住肚子,一脸坏笑地说:“但是亲爱的白翼,我没力气疯,眼下的问题是,我饿了。”

    “那儿有皮蛋瘦肉粥。”他朝地板上保温桶方向抬了抬下巴,“楼下饭店买的。贝贝和冰灰去开会了,所以我来守病房。”

    “你舍不得我,我知道的。”我骄傲地仰起头,任性地说:“我不吃皮蛋,臭臭的。我要吃龙庭国际的蟹黄粥。”

    “龙庭国际?”他有一些为难:“五星呵,还没到晚茶的时间。”

    像一个准女友的撒娇,我用双手缠住起他的颈项,“你该会有办法买到吧?据说是你老板的五星大饭店,只手遮天的白翼先生,倍受重用的你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就给你的亲爱的弄来一碗好吃的粥,对不对?”

    他的鼻腔发出闷闷的哼声,“你以为我会像聂冰灰那样对你?”

    “我知道你爱我。”我的经过酒精与药水过滤的胃,它已疼得让我全身痉挛,我痛不欲生地说:“爱我爱到恨不得让我饿死。”

    “谁让你喝那么多?”

    我垂眸:“我想让你心疼而已。”

    他忽然亲昵地捏住我的下巴,“等我回来。”

    我微笑着眯起眼睛,笑着笑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了,模糊中看见白翼离开我的病房,看见窗外是一种阴郁的橘黄色。太阳被纤薄的灰色云层遮住,朦胧细雨飘洒而落,我趴在窗台上,看见他没有打伞冲出住院楼,冰冷的秋雨一瞬间打黯了他的黑衬衣。




Chapter 11 (5)

没多久,我换上了酒气熏熏的米奇运动服,仓促地离开医院。

    计程车绕过市中心的立交桥,急速驶向偏僻的西山。车窗外面逐渐涌现朦胧的群山,经过一个坡度极大的上坡路便是本市著名的千秋公墓。我在千秋公墓的大门前下车,按照之前讲好的条件,付给司机双倍的价钱。

    汽车很快消失在愈发猛烈的大雨中。我淋着雨伫立在山脚下,向规模宏大的“住宅群”做出了巨大的瞻望。整座墓园空无一人,我穿过雨雾登上台阶,一眼就看见了第十五排三列的位置,那里有一张如向日葵般灿烂的黑白色笑脸。

    “塔塔,我来是想求你一件事。我的宝贝乖,它死了。”我痴痴呆呆地坐在康塔塔的墓前,轻轻地抚摸她的照片,“如果你在那边遇见了一只眼睛水汪汪的小京巴狗,请你替我照顾它好不好?”

    除了这一句嘱咐,我没有再对塔塔说任何话。

    我的心脏翻绞碎裂地疼痛,只能坐在冰冷的雨水中不停地流泪,没人能雨水中看见我的泪。

    我知道,塔塔的那双蓝眼睛从未离开我,她比谁都清楚我的近况,清楚我是否安康。不论我在哪里,不论我微笑或哭泣,塔塔与我,只有一个转身的距离。

    我亲爱的,从今往后,我要让那些你曾经苦苦奢求却没能得到的东西,全都归你。

    今天,请你允许我,蜷缩在你的坟前,最后一次为你献上绝望的泪水。

    我轻轻地吻上墓碑上康塔塔额头,离开千秋公墓。


    计程车驶进龙庭国际的镀金大门前,门童替我拉开车门之后,我站在冰冷的雨中努力仰起头,观望这座二十五层高度的欧式建筑。玫瑰大道最引人注目的五星大饭店,它让一向低调的黎峻成为商业杂志的焦点,我气势汹汹地往大门里冲,上了年纪的迎宾先生首先拦住了我。

    “对不起小姐,请原谅我们必须提醒您。”迎宾先生将手放在门边展架上的橙色字体上,我焦躁地往过去,看见展架上面用中、英、日以及阿拉丁文醒目地写——衣冠不整者,请留步。

    “衣冠不整?我?”我指了指鼻尖,低头打量自己的装束。

    浑身散发恶臭的酒味,衣服被大雨淋得湿漉漉的,裤腿上全是肮脏的泥水,而且连最引以为傲的贵族卷发也乱糟糟地打了结……虽然容貌还不赖,却俨然一副穷仙下凡的模样。我窘迫地垂下头,“我想找个人,很快就走。”

    “对不起,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迎宾老头没有一点人情味,他朝大门作出“请”的手势,硬邦邦地向我透露说:“市委领导晚上在这里聚餐,另外潘玮柏会在明早下榻本酒店,所以……”




Chapter 11 (6)

“关我什么事啊,我既不是闹事的劣民,也不是疯狂的歌迷。”我焦躁地绕道而行,不顾阻拦地往电梯处横冲直撞,“我找个人说几句话就出来!”

    三名粗壮的警卫从远处奔跑过来,在电梯门前拦住我的去路。我使劲推打其中一名警卫的肩膀,“我警告你们,不想丢饭碗的,就赶紧给我滚。”

    警卫握住腰间的金属警棍,说:“小姐,请您注意形象。”

    我猛地握住他的手腕,转过身,本想给他来个散打过肩摔,结果不远处的前厅经理大步冲来上来,拼了命地一把攘开我,粗声粗气地说:“来这里闹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个家伙横看竖看都是一副吃软饭的模样,他长得还不赖,皮肤很奶油,如果不是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这种男人绝不值让我多看一眼,我拽住他的手腕,“我可没时间跟你耗,你带我上楼!”

    他一巴掌拍开我的手,“拿开你的脏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脏手?我翻转红彤彤的手背,它在疼痛之中灼热燃烧。没错,这是一双肮脏的手,一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手,一双应有尽有却无限孤独的手。这双手,能让一个人一夜成名,也能让他一败涂地。

    如此想着,大饭店的茶色玻璃隔断的另一边,我看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背影,正和身穿白色厨师服的男人谈话——

    似乎,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于是,我一把扯住奶油男的制服领带,将他的领带结往上推去。他猝不及防被勒得喘不过气,我嘲讽地说:“别以为戴上昂贵的狗牌就是一只贵族犬,你知道我是谁吗?”

    冷不防,他竟挣开我的手,拽住我的头发,用力往后扯去!我的头发被雨淋之后枯糙的不像话,头皮一阵发麻剧痛,只感觉自己的头颅带着身体被他拖了几米远,很快就要撞到吧台的金属棱上!

    我等待鲜血淋漓的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突然——!!!

    奶油男揪住我头发的大手,突然定格在半空。一个猛然挥来拳头,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随后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

    奶油男半跪在大理石地上,我趁机趴起来,转过头,看见一袭黑衣以光速冲过来,捞住奶油男的后衣领,将他拖向另一侧的墙壁上猛撞过去!

    保温桶中的奶白色肉粥,粘稠地滩洒在地上。

    漆黑冥暗如同深渊一般空洞眼睛。

    奶油男脸色发紫地呻吟一声,凸起的双眼看上起恐怖极了,他被崩裂出一道暗紫青筋的右手抵在墙上,拳头接连不断地重重打在他的脸上,就快要被人掐死了。

    我从未见过高贵如他,如此堕落肃杀的表情。

    白翼!




Chapter 11 (7)

混沌一团的华丽吊灯底下,他似乎听见我哽咽的声音,竟担忧地向我望过来。失神的瞬间,奶油男随手摸到吧台上的花瓶,挥在白翼的额头上。

    “啪——!!!”

    惊天动地的一声碎裂巨响,我吓得闭紧双眼。良久,苍白的影像中,花瓶碎裂在地,拥挤的人墙将他们包围起来,保安员抓住二人的身体将他们分离开来,远远的,我看见白翼的额头,完好无损。

    犀利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他神秘地微笑一下,然后指了指玻璃大门外面的出租车。

    我点了点头,人群很快遮住了视线,也遮住了我。我疾速拐进旁边的通道,悄悄地按了通往25层会议大厅的电梯按钮。

    这家伙为我打架了,不知道他能不能顺利逃脱。当然,他不是第一个为我拼命的男生。可,他是白翼,倨傲如欧洲中世纪古堡圣骑雕塑的白翼。

    这就是我所崇拜的雄性战争,没有输赢,只有生死。它使我忽然意识到女人的阴谋诡计到底有多么的可笑,不如战场肉搏拼个血肉模糊来得痛快。


    电梯停在二十五楼多功能国际会议大厅,我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我接起电话,气势汹汹地说:“谁?”

    听筒传来熟悉而温柔的声音,聂冰灰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我在开会,你有没有吃东西?”我捂住话筒,含糊不清地说:“呃,正在吃。医院的伙食真难吃,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送好吃的?”

    “大概夜里,我一定会去的。”他说:“你也早点回医院。”

    我的脑子轰隆一声,环顾四周,吞吞吐吐地说:“我现在就躺在医院啊,我等你来。”

    他安静地回答说:“我知道你在外面,也知道你没有吃过东西。”

    “神经病!”我心虚地低吼:“我就是在医院!我先挂了!”挂断电话之后,我挺直了腰,不顾一切地冲过女职员的阻拦,闯进一金黄色的大门。

    “黎峻,你给我出来!”我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

    五十几颗脑袋同时转过来,二十几米的会议桌前坐满了埋头整理报告的高层领导。黎峻坐在窗边的董事会主席位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扫了我一眼。

    如此壮观的大型会议,居然横冲直撞地硬闯进来,无数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有些胆怯地迈前一步,“我、有话要说。”

    “回家再说。”黎峻旁若无人地垂头继续写东西,“出去。”

    会议大厅传来一阵清咳,仿佛嘲讽的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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