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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执子之手,将子拖走-第80部分

小说: 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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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副将微微讶异,但如实说来,“圣上今早下旨……说将军通敌卖国,三日后满门抄斩。”
  
  蒙瀚宇闻言如遭雷劈,“圣上……下旨?爹爹通敌卖国?”他勾起唇角勉强的笑笑,“孟叔叔,你在和我说笑对不对,爹爹怎么可能通敌卖国?爹爹是云泽最厉害的将军不是吗?”还有圣上,那个总是一脸笑容的圣上,那个比爹爹还要纵容他的圣上,怎么可能下旨将他们满门抄斩?
  
  孟副将只是沉重的点了下头,“瀚宇,我们都知道你爹是冤枉的,但是如今奸臣当道,皇后一手遮天,别说是证据,就连这圣旨都不知道是不是皇上亲手下的……”
  
  蒙瀚宇使劲的握住了孟副将的手腕,“那么我们去找皇上,我们去给爹娘洗刷冤屈,我们去救他们出来!”
  
  “瀚宇,你要冷静!”孟副将握住他的肩膀,“宫里现在正在四处搜捕你和你妹妹,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们要去救爹和娘!”
  
  “现在最主要的是保护你和你妹妹!”
  
  “那……”他眼眶泛红,“爹和娘呢?”
  
  孟副将叹了口气,“我们……从长计议。”
  
  蒙瀚宇和蒙莹露被孟副将带到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但所谓从长计议的救人计划……孟副将知道,几乎毫无希望。所以在三日后,乔装以后的孟副将带着蒙瀚宇出现在了人群里,安静的看着远处的邢台。
  
  蒙瀚宇看到自己总是英武的爹爹此刻正挺直了脊背跪在地上,白色的囚服沾满了干涸的血迹,破碎的露出皮肤一道道鞭痕和烙印,坚毅的脸上满是不屈,但触及一旁的娘亲时眼里又会带上丝丝温柔。娘亲还是那么美,只是脸色苍白,柔弱的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娘亲的眼里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淡淡的嘲讽,对上爹时是那么温柔的爱意。
  
  这是他的爹娘,一直宠他爱他的爹娘。
  
  人群里不时有人骂着台上的官员和侩子手,可那些人的脸色还是那么的木讷,宣读圣旨的语调那么的冷硬,不带一丝情感。
  
  “瀚宇,不要看。”孟副将伸手挡住了蒙瀚宇的眼睛,可他只是坚定的推开,冷漠的看着邢台上的爹和娘。
  
  他看到看到爹和娘一直平静的眼神,爹和娘会心一笑,看到他们隐隐露出的忧伤,看到……
  
  一片红色。
  
  孟副将担心的看向蒙瀚宇,却看到他一脸平静,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的盯着邢台上的血红。
  
  此时的少年,再也不是他熟悉的那个调皮和捣蛋的蒙瀚宇。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蒙瀚宇这个人。
  
  *
  
  多年以后他和她再相遇,她还是她,而他,早已不是原来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
   


【正文】八一章


  阴暗的走道狭长得看不到尽头,空气中晕满了馥郁湿润的霉烂气味,一阵阵钻入鼻中叫人不由想作呕。牢头拿着一盏灯笼在前面领路,昏黄的烛光将他影子拉的长而畸形,更显的牢房无比阴森和怪异。

  我走在孟少珏的身后,心脏随着脚步的迈开缩的越来越紧。

  宇文睿就是被关在这样的地方?

  孟少珏突然停下脚步,低头浅笑的看我,“你是要在明处还是暗处?”

  我讽刺的想着我还有这个选择权,孟大少果然人权。我道:“暗处。”

  “你确定是暗处?”他伸手将我颊边的碎发揽到耳后,凤目狭长,眼神善意,“我可以安排你们说几句话。”

  “不用了。”我别开脸,继续往前走,“就暗处吧。”

  他微眯了凤眼,磁性的声音带着宠溺的道:“都依你。”

  牢头带我们进了一间石室,而后用钥匙打开墙上的一个小铁窗,露出了一个类似是用来审视的空格,大小刚好只露出人的眼睛。

  “丞相大人,”牢头哈腰着走近孟少珏,“犯人就在隔壁,您可以从这里直接看。”

  “恩。”孟少珏微微颔首,冷淡的道:“叫他们速度快点。”

  “遵命。”牢头嘿嘿笑了两声,“那小的就先出去了,大人有什么事情的话叫小的一声就可以了。”

  牢头说完便走了出去,牢房内只剩下我和孟少珏。他向我伸出手,凤目意有所指的盯着那个小口道:“阿蓝,过来,你不是想见他吗。”

  我咬了咬下唇,略过他伸出的手直接走到了窗口前。他也不恼,只在我身后笑着道:“阿蓝,可要看仔细了。”

  我不再理会他的话语,透过空格看到了隔壁偌大而空旷的牢房。

  牢房代表的一直是血腥和死亡,越老旧的牢房就表示了有越多的杀孽,无论是那墙上一道道的抹不掉血痕还是坑坑洼洼的墙壁,无一不在诉说着那些人的痛苦和挣扎。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来到这个地方,并且这里面关着的人还是宇文睿。

  我看到了他。

  他被绑在十字状的木架上,身形依旧青竹般笔直,修长的四肢却无力地垂落。他身上仍是那件月牙长袍,此刻却已经破碎凌乱,露出身上一道道长鞭状的伤口,触目惊心。他的脸庞依旧俊美,脸色却苍白的几乎透明,像是一碰就会破碎消失。他的唇边还是带着笑,浅淡清冷,却看不到他紧闭的眼里究竟是怎么样的神情。

  我突然就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像是有只隐形的手紧紧掐住了我的脖子,让我无比痛苦却无法挣脱。

  “这就心疼了?”孟少珏在我耳边低低的笑着,温热的气息暧昧的接触着我的肌肤,“阿蓝,别急,还有更精彩的。”

  我袖下的双手捏的死紧,努力忍住胸口涌上的剧烈疼痛和愤怒。

  这是我早就料到的不是吗?他只是受了点伤,他还很好,所以我不该冲动,我要冷静。

  是的,安柯蓝,你需要冷静。

  隔壁的牢门被打开,几个身形彪悍的牢监走了进来,两个抬着一顶火炉子,一个拿着杂七杂八的刑具,另一个则是提着两桶水,最后一个身穿官服,双手负在身后,气焰嚣张的踱步走了进来。

  官服男子年约四十,皮肤黝黑且身材壮实,满脸横肉一身凶气,不像个当官的反而像个杀猪的。他浓眉狠狠一皱,骂道:“都给我手脚利索点,中午没吃饱饭吗!”

  “是是是,大人稍等,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几个牢监惶恐的道,加快了速度将火炉以及刑具摆好。

  “恩。”官服男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接过一旁人递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翘起二郎腿道:“这小子从昨天到现在就一句话都没说吗?”

  “回大人!”递茶水的牢监甲立刻回话,“他从昨天到现在什么话也没说。”

  “哼。”官服男子一声冷哼,不屑的道:“嘴还挺硬。”他伸手指了指方才拿刑具那个牢监乙,吩咐道:“你去把他叫醒。”

  牢监乙点头应是,上前就要去叫宇文睿,却被边上的牢监甲狠狠的拍了一记,骂道:“猪啊你,大人是叫你用盐水!”

  牢监乙立刻反应过来,往自己的脸上扇了几巴掌对官服男子道:“大人恕罪,小的新来的,小的新来的!”

  官服男子不耐烦的道:“还不快点!”

  “是!”牢监乙马上提着一桶水到宇文睿身旁,从桶里舀了一勺子水往宇文睿的脸上泼去。只是这一泼又换来牢监甲的巴掌,他骂道:“蠢货!大人是叫你泼身上!”

  “啊?”牢监乙还挺迷茫,而后慌忙道:“小的这就往他身上泼!” 说罢往宇文睿身上泼了一勺子水还不够,接连泼了好几勺,直泼的牢监甲又拍了他一巴掌,“停停停!这会儿泼完了待会儿泼什么!”

  牢监乙这才停下,唯唯诺诺的退到了一边,“是。”

  官服男子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道:“哪来的蠢货?”

  牢监甲忙道:“大人息怒,这人是刚来的,对这些不大熟悉,小的日后会好好调教他!”

  官服男子“恩”了一声,喝了口茶道:“还挺有趣。”

  牢监乙闻言忍不住露出喜色,指着宇文睿大叫道:“大人!他醒了!”

  只见原本昏迷的宇文睿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眼睫轻轻的颤动,而后缓慢的半开了细长的狐狸眼。

  我胸口的疼痛在见到他睁眼的那一刻奇异的淡了下来,只因为他棕色的眸子里的清澈与波澜不惊。

  宇文睿永远都是宇文睿,无论身处何时与何地。

  “宇文公子,”官服男子开口,客气的道:“今日你可有什么话要同本官讲?”

  宇文睿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嗓音似乎因干涸而沙哑,“不知大人希望我说什么?”

  官服男子表情暗下,有些不悦的道:“本官是问,你可有什么话要同本官讲!”

  “哦。”宇文睿淡淡一笑,“大人这话已经问了好几天了。”

  “是,本官问了好几天了。”官服男子忍住怒气道:“那你今日可想好了?”

  宇文睿溢出一声轻笑,“大人觉得呢?”

  “宇文睿,本官没时间和你猜来猜去!”官服男子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盏都抖了抖,“你安排在皇宫里的奸细是谁,你说是不说?”

  宇文睿懒懒的抬了下眼,“说什么?”

  “你……”官服男子气噎,狠狠的瞪圆了眼睛道:“宇文睿,你别怪本官不给你面子!”他转头对守在刑具旁的牢监丙道:“把那几个小家伙给我拿出来!”

  牢监丙忙回:“是的,大人。”他从刑具箱里翻了一个小铁盒以及一双筷子出来,恭敬的走到官服男子身边,“大人,在这里。”

  官服男子粗声道:“宇文睿,本官再问你一遍,说是不说?”

  比起官服男子的狂怒,宇文睿显得淡定有余,“大人到底希望我说什么?”

  “你!”官服男子气的发抖,大手一挥道:“给我上去!好好喂饱这些小家伙们!”

  牢监丙听令,走到宇文睿身边打开了盒子,然后用筷子夹出了一条粗细如小拇指的……蚂蝗。

  我在一瞬间感到浑身发冷,胃里有东西不住的在翻搅。那人不断的夹出一条条透明且细长的蚂蝗放到宇文睿的伤口上,任由它们蠕动着湿软的身子往嫩肉靠近,而后往深处钻去,既贪婪又迫不及待……

  我死死的咬住唇,止住了脱口而出的呜咽,却停不住逐渐泛红的眼眶和鼻间的酸意。

  那些恶心的东西们就那样死命黏在他的伤口上,它们的身躯开始渐渐饱和,透明的躯干慢慢的染上色彩,由淡到深,由粉到血红,再由血红到暗红。它们贪得无厌的吸食着不属于它们的鲜血,卑劣的让人恨不得立刻踩死它们。

  可宇文睿的表情还是那么的淡,似乎他的伤口并没有巴着这些恶心的东西,也似乎那些被吸走的血根本不属于他。

  难怪,难怪他这么苍白,难怪他看上去脆弱的像是随时都会消失……

  “阿蓝。”身旁有人伸手擦掉我的泪,温和的语调却藏着阴郁,“你哭了。”

  我愣愣的回不了神,直到伸手抚上脸颊触到一片湿润时才发现自己真的哭了。

  我……有多久没哭了?

  似乎在遥远的那场婚礼后,似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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