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凰真凤-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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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琦想起香窟阁下面的石穴,那里之前恐怕关的就是墨迹。而她去的时候,墨迹刚巧逃脱,这才引起红裳兽性大发。想及此处,白琦问道:“你还记得你在石穴想要杀死我吗?那是为什么?”
红裳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记得。当时墨迹逃了,我将你错当成了他。”
看到白琦疑惑的目光,红裳笑了笑,精神有些差,解释道,“有时我的行动会不受我的控制,肆意妄为,做一些疯狂的事情,特别是父亲死后,我曾疯狂过一阵。有时候我会觉得身体里还住着一个人,平时沉睡着,可一到特殊的时候就会跑出来发疯,而我自己很清楚那时所作的事情,只是控制不住。其实方才我就有些失控,还好你没有和我硬碰硬,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我是对你迁怒了。你是不是会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人得这种病?不过听说这是从那个女人那里继承的疯病,无药可治。”
白琦为红裳觉得难过,她知道他也是很在乎师父的,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母亲竟会用他的毒药杀死师父?白琦想不明白,心中却对红裳没有了最初的戒心,他是师父的孩子,那么细算起来他是他的师弟。
“假如能走出这片林子,你准备怎么办?”红裳轻声问道,声音在空寂的林子中回荡,显得异常冷清。
白琦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坚定地说:“回大夏,找到墨迹。我想见见师父。”半晌没有听到红裳的声音,白琦反问道:“那么你呢?”
红裳眸光深远,看着黑暗的前方,“去漠北。”
白琦心中一震,惊叫道:“什么?”他这不是去送死吗?好不容易从人贩子手中逃脱,怎么又要羊入虎口?那帮人极有可能就是漠北人。
红裳笑笑说:“那个女人在漠北。”
白琦恍然明白。这群人叫他“主子”,对他的待遇与对别人不同;而戴斗篷的男子还对红裳说他的解药在漠北城,那么也就是说策划这件事情的不是别人,正是害死师父却又是红裳至亲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仅将自己的儿子置于不孝之地,还有来陷害自己的孩子。
白琦心中悲怆,认真地说:“我和你一起去。”
红裳摇摇头,说:“你是大夏国的驸马,到了那里还不被活剥了?你还是回大夏国吧!等一切事情了了,若我还活着,一定会回大夏找你。到时还请你能带着我去祭拜父亲。”
白琦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见红裳去意已决,也不好说什么,况且大夏她还有放不下的事情,于是点了点头。这一刻,两人都知道,明日便是分道扬镳之时,离别之后再见不知是何时。
红裳笑着说:“你身上的毒,回到大夏让墨迹帮你解了吧!这些毒还是难不倒他的。”
白琦点点头说:“那么你身上的毒怎么办?那种毒真的像那个男子所说只有一个人有解药?”
红裳苦涩的笑了笑,“据说是这样,父亲就也栽在这种毒药上过。解药只有那个女人有。”
“那么你这一去不是受制于人吗?”白琦还是不大赞成他一人去冒险。
红裳眉峰一挑,“你忘了我是谁了吗?我可是香窟阁的红裳公子,放心吧!”
红裳的自信感染了白琦。白琦知道他在漠北的身份不同寻常,那些人也不会轻易伤害他,也便稍稍放下心来。
之后两人聊了起来。红裳给她讲儿时流浪的经历,还有成年后闯荡江湖所见的趣闻;白琦告诉他西陵郡的雨燕,清明后的山峦,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对白琦的师父避而不谈。
不知不觉指尖已是一夜,天亮时,白琦对红裳说:“细细算来,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姐。”
红裳嗤之以鼻,“你确定不是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兄?”
白琦说:“我是十三年前被师父收入门下时,今年已满十六岁,敢问你贵庚?”
红裳哼了一声,不愿搭理白琦,白琦便知道他是年龄比她小了,难怪他身上总是带着一点孩子气。
白琦不明白师父为何没有告诉过她,他除了有一个聪明无比的徒弟之外,还有红裳存在,难道真的如红裳所说他并不喜欢红裳?并不愿承认红裳的存在?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我想公主大人了。
所以行文的速度加快,四千多字,分量足足。吼吼,爆发。
谢谢留言、包养的亲们,你们是我更新的动力,鞠躬。
☆、041 梅城孤月
白琦和红裳还是比较幸运的,从鬼林出来;没有行多久;就到了梅岭的脚下,正巧碰到一支去漠北的商队。
从这里;向北是去漠北;向南是回梅城。红裳混进了那支商队。本来商队是如何也不愿带着红裳这个累赘的,可是当红裳拿出那个从阿杆身上搜出来的刻着狼头的令牌;商队的首领马上一脸恭敬,二话不说;请红裳上车。
白琦看着离开的商队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向相反的方向。
心有所属;鸟倦知返。
白琦徒步走到梅城城门前;看到眼前的城门;心生感叹。眼前的梅城可谓是铜墙铁壁。城墙高达十几米,固若金汤,但从城墙上的累累伤痕不难看出曾经发生过怎么激烈的战事,厚重的城门上裹着厚厚的铁皮,城墙上有专人把守,三步一人,十步一闸楼。
守城的官兵谨慎地盘问白琦的来历,白琦说她是大夏人,不慎被贼人所掳,好不容易逃脱,请求回国。
大概是因为常常有细作会如此说,白琦身上没有一点凭证,那些官兵异常小心谨慎,坚持不放下城门让白琦进来。
白琦实在没有办法,便说:“本王是当朝驸马,速速让守城将领来见。”跟在段凤鸾身边久了,这些装模作样的架势还是能学的几分像的。虽说缺些气势,可是还是可以糊弄糊弄这些守城官兵。
果然,那些官兵也不敢懈怠,立刻遣人去唤人。同时他们还留了人,看着白琦。
不多时,正在巡城的将军一骑黑马跃上墙头,一身穿黑色盔甲,向城下望去,问道:“城下是何人?”
此话刚出,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惊。
白琦惊的是,在这里竟然能够看到熟人,那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冷大将军的侄子冷云,曾与她一起御前比武。此时的冷云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好不威风。而冷云惊的是,这城下的似乎是曾有一面之缘的当朝驸马,是那个引得京都一片纷乱的白琦。
城门被放下,冷云骑着黑马出城,临近白琦,还很不确定地问上一句:“白驸马?”
白琦很想矢口否认,对他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可是也知道,虽然冷云这么问,可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便也大大方方地承认:“正是在下。冷公子别来无恙?”白琦还不知道他此时的职务,只好如此称呼。
冷云翻身下马,拱手相请。白琦没有推辞,与他一起进了城门。
梅城,大夏国重要的关卡,极重要的一道屏障。只有走进梅城,才算真正踏上了大夏的土地。曾经梅城差点落在漠北手中。
梅城内的军事防御措施做得很好,依靠着与梅岭相毗邻的优势,依着山势建了城墙。连绵的山脉加高了城墙,十几米的城墙坚实高耸,城墙之上可行车马、步兵。
城内的百姓殷勤劳作,道路两旁开着简易的铺子,路上的行人并不算少,军民关系十分融洽。白琦想起当日在朝堂之上似乎听到他们说漠北国内情势紧张,担心因此两国关系受到影响,倒是漠北反咬一口,防不胜防,便派冷将军的侄子冷云来此镇守。也不过是十来天的时间,冷云已经将军民关系处理的如此好,确实是难能可贵。
不过与冷云走在一起,不多时,白琦便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全城的百姓都在暗地里对着白琦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白琦被围观了?
白琦觉得有些奇怪,即便是她这身装扮着实狼狈,可也应该没有沦落到被众人围观的地步呀?
“呀!十万两黄金。”一个手中拿着陀螺的男孩指着白琦大声叫着,立刻有大人掩着他的嘴隐进人群。
白琦正觉得莫名其妙,周围围观群众的声音更大了些,可是因为声音太过吵杂,白琦也分辨不出来他们究竟是在说些什么,下意识摸了摸脸,难不成她的脸和元宝长得很像?她立刻想到西陵郡明乐王府里那个被叫做“元宝”的掌厨,打了一个哆嗦,她应该没有胖到那种地步吧?
冷云见情况演变的愈发不可收拾,微咳一下,发话道:“这位便是白琦白驸马,大家散了吧?”
众人惊叫一声,异常兴奋,众多人的眼睛中熠熠发光,像是看到了闪亮亮的金子。
有人大着胆子说:“护军,皇榜上说只要找到白驸马,便有十万两黄金,那么是不是说护军就可以领赏?”
冷云心中暗叹一口气,面上却是笑着,“白驸马是自己回来的,不是本官找回来的。大家不要打什么主意。”
白琦听得一头雾水,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十万两黄金?”
冷云边走边解释。白琦这才明白原来她的失踪惊动了皇帝。皇帝震怒,认为这是对皇威□裸的藐视,发了雷霆之怒,还下了皇榜来寻找白琦。
皇榜上说,只要有人能将白琦安好带回,就有黄金十万两。从发榜到现在,冒领的不下十人,直到皇帝发话,说在敢有人冒领,以欺君之罪论处,这才收敛了些。想不到这个信息都传到边疆梅城。
白琦咂舌不已,笑着说:“不如你我二人合作,就说是冷将军找到在下,到时领了赏金,咱们一起平分,如何?”
冷云脸上笑容僵硬,“白驸马真是幽默。不过,白驸马的命可真是金贵,我前些日子听人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凤鸣宫宫主放话,若是能找到白驸马,便封上凤尾令一枚。据说得到凤尾令就是得到凤鸣宫宫主的一个承诺。只要手持凤尾令,不过有什么要求,凤鸣宫都会全力达成。”
白琦心中发憷,难不成这凤鸣宫真的铁了心要与她过不去?第一次是被他们抓错人,第二次不慎撞破他们在公主府聚会,更是戳破方渐离便是凤鸣宫宫主的秘密。就是因为这个,他们要生擒她?可是若是当时便杀人灭口,不是更加简单?还是说方渐离有所忌惮?
白琦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
冷云见白琦一脸郁色,问道:“白驸马,是准备在这里暂住几天?还是即刻起程。”
白琦归心似箭,立刻回道:“即刻起程。”
冷云面露为难之意,白琦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冷云实话实说道:“皇榜一出,多有一些人心怀鬼胎,末将担心白驸马回京路上会遇到不测,况且还有一个凤鸣宫在旁窥逾。不如白驸马在这里多等几日,待末将将你的消息传到京都,请皇上定夺,请他派人来保护白驸马回京。”
白琦眉头紧皱,“京都到梅城不说有几千里,也有几百里,即便是快马扬鞭也要五六日才能到。为了上报,来回要十来天,这中间时间太长,白某不想在此等下去。”
冷云急忙解释着:“白驸马稍安勿躁,飞鸽快信只用两日就可到达京都,若是皇上从临近的城池调人过来护送白驸马,时间更短。”
白琦还想反驳,可是也知道他说得在理。况且连日来的折腾已经让白琦身心俱疲,回京的路途遥远,危机重重,她若是现在出发,也不知能不能回京。于是白琦妥协,决定现在梅城休整一下,在从长计议。
白琦由着冷云带路,忽然想到那个叫“苏木生”的少年,于是问道:“请问这几日可曾有一辆黄柚木马车经过这里?”
冷云停下脚步,面色凝重,“赶马车的可是一个戴着斗篷的男子?”
白琦眼前一亮,马上点点头说:“对,就是他。车上还有两个少年。他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