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凰真凤-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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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人告诉白琦,说当时大家都吓呆了,特别是凤鸾公主,吓得嗓子都哑了。最终不知为何,正在疯跑的马突然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白琦这才得救。
有人说凤鸾公主扑了上去,一个人抱着白琦,急得眼睛都红了。
白琦听了这些话,本来是十分感动,对段凤鸾很有好感,觉得段凤鸾可真是讲义气,可是当她见到段凤鸾的面、听到他说的话,她那才升起的一点好感随着风飘走了。
凤来阁是公主府最豪华的居所,这里是段凤鸾的住处,也就是他的“香闺”。
他的这个香闺奢侈异常,上好的紫檀木做梁,琉璃水晶做灯,珍珠为帘帐。上好的沉香木做成八尺宽的阔床,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床上铺着厚厚的床褥,松软舒适,一床锦被上面绣着云罗苏绣。床边悬着一面红绡帐,帐上绣着龙凤呈祥,风起帘动,龙凤栩栩如生。
此时白琦正趴在床上受着煎熬。段凤鸾坐在床边,拿着茶绿色的药膏往她背上抹,边抹口中还碎碎念着:“啧啧啧,想不到某人连马都不会骑,这真是丢光了大夏子民的脸。”
白琦因裸着背而产生的那点不自然也消失殆尽,只好不言,忍。
“唉,这回我的脸可是被丢光了。以后再也没脸见四丫头,就是远远见了,也要绕着走。唉!”段凤鸾唉声叹气。白琦只能学知更鸟,将头往锦被里埋了埋。
“我可真是命苦。还真嫁了一个下不了战场,上不了床的驸马。”段凤鸾继续碎碎念。
白琦忍无可忍,捶床大怒道:“段凤鸾,你若是再多说一句,我将你剁了喂旺财。”
旺财的管家喂的一条狗,凶悍异常,可是特别爱吃碎骨头,不管谁喂它碎骨头,它就和谁好,可转脸就不认人。今晨旺财便对着段凤鸾狂叫,段凤鸾对着白琦认真的说:这是一只喂不熟狗。
段凤鸾听到白琦凶悍的话语,愣了几秒钟,眼睛眨巴眨巴几下,顿时水眼汪汪,“相公,你真的忍心吗?”
白琦顿时如鲠在喉,受了内伤一般,说不出话来。
段凤鸾为白琦抹完药膏,拿起一块青色布巾,擦净手上的药膏,说:“驸马,您好好休息。”
白琦脑袋困顿,点了点头,迷迷糊糊之中听见段凤鸾掀了帘帐出去,低声交代侍女们一些事情,她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动静,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半,白琦被人推醒,看到一身中衣的段凤鸾半夜抱着被子,赤脚站在白琦的床前,一时间有些犯迷糊,脑袋里迟钝的想着,虽说这地面是蓝田暖玉铺成,可应该还是很冰脚才对。段凤鸾看到白琦迷糊的样子,趾高气扬地说:“本公主认床,睡不着。”
白琦回过神来,动动发酸的膀子,支起身子说:“白某为公主让床。”她这才意识到她睡的是段凤鸾的床。
段凤鸾也不吭声,伸手一点。白琦穴道一麻,一下子瘫软在床上。
段凤鸾在白琦的注视下,爬上床,然后才解开白琦的穴道,义正词严的声明道:“我可不是定要死皮赖脸的为了占你的便宜才与你同床共室,实在是公主府人多嘴杂,不得不防,否则外人传你我夫妻不和就不好了。我也不愿意被人说本公主无情无义,在你重伤之时弃你独处。更何况你身子也不方便,本公主就勉为其难照顾你好了。”
内室的灯一灭,室内就恢复了平静。白琦这是才迟钝的想起这是与他们两人约定的不同。
第二天,白琦听府中的下人传,昨夜府中来了宵小,可惜没有抓到。白琦由此判断,这公主府的治安实在是不行呀!先是有陌生白衣人闯入,后是宵小来访,这治安确实有待加强。同时白琦心中有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昨夜段凤鸾便是为此才又回来的?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让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只是闪了一下,就瞬间消失不见。
☆、020 美人解衣
清晨,段凤鸾一边为她裹伤,一边眼睛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咂舌道:“恩,很有发展的余地。”
白琦玉面霞红,努力忍住揍他的欲望,点头道:“对呀!哪里能与公主殿下相比,凤鸾公主最有女人味,可真是倾国倾城。”
段凤鸾点点头,应承着,“谬赞,谬赞。”
白琦咬咬牙,说:“美人姐姐,痛,轻点。”
段凤鸾果然动作一滞,可转而便恢复正常,笑着说:“白琦妹妹说的是。”
白琦敌不过段凤鸾的厚脸皮,郁闷至极,索性不去理睬他,装起了闷葫芦,暗暗发誓再也不接他的话头。
“驸马,你看室内的温度还可以吗?”段凤鸾问床上的白琦。
室内摆放开了几块巨大寒冰块,侍女们正手持着蒲扇,将寒气扇向床上的白琦。丝丝凉意飘来,白琦觉得舒服了不少,可是听到段凤鸾的话,白琦避而不答。
“噢,驸马脸色潮红,果然还是太热了,来人再去取几块寒冰过来。”段凤鸾发号施令道。
不多时便有人取来冰块过来,整个室内温度又下降几度。白琦忍着寒意,就是不开口说话。
段凤鸾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玉色团绣锦袍,在屋内转悠着,拿捏着女声频频发号施令道:“这香太浓郁,换了,对,就要淇国进贡的冷香。”
“这帐子太艳了,换一套烟雨天青色的来。”
……
侍女们得令纷纷行动起来,整个公主府都活络起来。
傍晚,段凤鸾终于对说有的摆设布局都满意了,他点点头,两手一摊,曰:“宽衣。”
白琦一震,看着他神色淡定的在侍女的侍奉下解了绶带,褪了长袍,最后只剩□上一件白色中衣。侍者悄然退下,一时间屋里只剩下白琦和他两人。
段凤鸾目光灼灼的望着白琦,唇间含笑。白琦与他对视,含不示弱,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战。
白琦功力敌不过他,可是还是甘心就此认输,于是硬着脖子说:“良宵苦短,公主娇弱体虚,还不快快就寝,让本驸马好好宠幸?”
段凤鸾凤眉一挑,面带喜色,娇声说道:“驸马,你好坏呀!”
说着,他便真的一步步走了过来,虽然身上只有一件白色中衣,可生生被他走出个步步生莲。他那双琉璃色的眸子中,眸光流转,熠熠生辉。
白琦顿觉这玩笑开大了,可依然硬气地说:“唉,可惜本驸马身上有伤,否则……”
段凤鸾掀开被角的动作一缓,转而柔和地笑着说:“没关系,来日方长。”
白琦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往床里面蹭了蹭,对他如避蛇蝎。段凤鸾闭着眼睛说:“别乱动了,否则伤口又裂开了。”
白琦绷着心弦,直到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她才睡了过去。
之后的几天,在白琦的坚持下,段凤鸾命人将棋盘抬了过来。
段凤鸾挑眉问白琦:“驸马,你的指头能动吗?不如今天就算……”
白琦横了他一眼。
段凤鸾摸摸鼻子,令人摆好棋盘,让白琦先选棋子。
白琦选了白子,等段凤鸾先下。段凤鸾皱了皱眉头,捻起黑子,思量一番才郑重的下了下去。
白琦心中一喜,趴在榻上,吃力的捻着棋子下了下去,可是结果是……她输了。
段凤鸾起身,双手一展,缓缓说道:“解衣。”
白琦实在不相信当初在莲塘水榭棋艺那般拙劣的段凤鸾如何在几天之内棋艺大增,于是只好暂时归结于段凤鸾的好运。
可是慢慢的,白琦就不这样认为了,段凤鸾的棋路很怪,东一招,西一招,毫无规律,看上去是杂乱无章,可是等到下到最后,才会发现他的每一步棋子都是精心策划的。而白琦虽说棋艺也并不差,可是在段凤鸾的手上走不上一百招,往往会困入段凤鸾设的陷阱里。白琦本来不服,拉着段凤鸾重下,可结果还是她输。每到这时,段凤鸾就幽幽的说:“亲爱的,要不然咱们改改规律,一盘一夜,这样你恐怕要追加到明年春上了。”
白琦顿时泪流满面。
在公主府修养这段之间,白琦背上的伤已经结痂,也可以自由下床活动,只是被迫中止了一切外出活动,其中包括皇家永远开不完的酒宴盛会,见不完的皇亲国戚,当然也包括寻找师父这件事。
自从那一夜见过师父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也不知他老人家过得怎么样?她便只好自我安慰着,既然他让她娶段凤鸾,那么就表示他已经知道她的去处,若是他要来找她,定是轻易而举的事情,或许他现在只是没有时间过来,等他有空了,他就会来找她。而她只要好好等着就行。白琦隐隐觉得师父就快来了,因为她的生日快到了。
只是白琦没有想到宫中的人居然会特意派人来问她生日的事情。圆领太监一脸谦卑地站着,手里拿着纸笔,就等着白琦下吩咐。
白琦笑了笑,觉得有些小题大作了,“往年生辰的时候,母妃都会亲自下厨给我做些小菜,府里的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便算过了。”
圆领太监认真的记了下来,领了命回去。白琦奇怪于皇帝怎么知道她的生辰,在一旁嗑瓜子的段凤鸾说:“我们的婚书上就有你我的生辰八字,朝廷知道也不足为奇。来来,咱们下棋。”
白琦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可是还未想起来就被段凤鸾拉去下棋。很久以后她才想起来,皇帝不会记得每一个驸马的生辰吧?
可眼下白琦正疲于应付段凤鸾,根本没有时间多想。他们的赌约是这一天若是段凤鸾赢了,两人便合住一夜;若是白琦赢了,白琦便可随意挑选房屋。白琦本来以为自己会稳赢不输,还为不能一局决定一夜可惜,可后来她多少庆幸于当初没有那么下,否则真的如段凤鸾所说要追加到明年春上了。
白琦连着输了一个月,郁闷至极,最终也慢慢琢磨出来一套应对策略,稳扎稳打的下,这才有了要赢过来的趋势。
段凤鸾输了。白琦欢呼雀跃,没有半点停留的招呼阿城收拾东西去西苑。
西苑是一处雅致的院落,倚水而建,风景优美,清雅别致,一池红莲开得繁盛。白琦闲逛的时候早就相中这个住处。听阿城介绍这处房子最初是当作书斋的,可惜段凤鸾虽说不是目不识丁,可也绝非不是死学苦读的人,院落也就闲置下来。
白琦看中了那个地方,就老想着搬过去,奈何下棋总输。
段凤鸾看着欣喜若狂的白琦,满脸哀怨,爆出来一句:“驸马,你就忍心让我独守空房?”
啪的一声,白琦手中的檀木香扇掉在地上,她向四周瞅瞅,下人们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做着手中的事情,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白琦也权当没有听到,接过阿城递过来的香扇,拍屁股走人。早知道会是总输的结果,她绝不会与这厮赌下棋。
夜里,白琦躺在床上,月光如水般撒了进来,迟迟难以入睡,她没有想到段凤鸾会如此安生。
之后的几天,白琦下棋总是赢,她就索性住在西苑,有丫头来找她,她便去下一盘。下棋的时候段凤鸾显得异常安静,似乎有些敷衍的意思,白琦赢了,就识脸色的退了下来。若是忘了,没有人来找她,她也乐得自在,想着可能是因为上面监视的人都撤了,两人也不用演戏。至于那个廖总管,白琦也是很久没有见过他,她暂时是性命无忧,逍遥自在。
侍女已经好几天没有来找白琦,白琦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觉得很是无聊,便摇着扇子在公主府里转悠。路上遇见巡逻的侍卫,他们都恭恭敬敬的唤一声:“驸马爷好。”
白琦点点头,继续走,倒是没有人来管她。她摇着扇子,慢慢想府门口晃悠,直到出了府门,她才知道原来出府如此容易,心中大喜。
“白兄。”一辆马车戛然停在她面前,从车帘里露出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