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逍遥(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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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过你。”
“何事?”
“你可知娘为何只得你一个女儿?”李芝兰轻声问道。
楚月珠摇摇头,心中却想,幸好只得她一个,否则哪儿会这般宝贝的宠着疼爱着她,若是多了个争宠的,她就没有这么横行了。
“楚月牙的亲娘,那姓韩的恶毒女人造成的!我生下你之后,她便入府了,我着了她的道儿。”李芝兰狠声说了这一句,“她消失了,那么一切就只有报应在她女儿身上了。可惜那次真火之验被李妈以死当下,否则那楚月牙不残也毁容了。”
“娘!”楚月珠突然站了起来,“无论是我的恨,还是娘的丑,我都会找那楚月牙报回来的,娘放心!”
“月珠,有时候你就是沉不住气。”李芝兰拉回了楚月珠,舒了一口气,缓缓道,“若是你出头挑她的事儿,指不定你的好日子就结束了,我们何不等着别人找她的麻烦。现在她如此行事,便是往风口浪尖上跳,我们等着看戏便是。至少,娘就只得,大夫人容不得她这般嚣张,二夫人也容不得她抢走了月妍在太太那里的最宠地位。”
“阿嚏!”楚月牙一连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喷嚏,“是谁在想我,还这么想,想得我喷嚏连天的。”
此时,楚月牙正在她的玉珠空间中忙碌着,凝血兰采了一半,铺在一处空地晒干存放;醉『迷』离已经开花了,散发出阵阵酒香之气,如同陈年好酿;至于那较贵的姹紫嫣红,她进行着辛苦的剪枝移盆的工作,花盆她昨日出街的时候买了许多回来。
“希望这十株姹紫嫣红能顺利长起来,不过昨日问了它所需的那种花肥竟然要十两银子一两,坑爹的价格。”楚月牙自言自语的盘算着,“我得在一个合适的价格上,将那暗香十里给卖了,买回花肥养活这同样名贵的姹紫嫣红。”
移栽剪枝之后,楚月牙又在那片紫『色』泛金的土壤中——现在她已经十分确定这就是紫金壤了——种入了一批同样珍贵而且只能以紫金壤养活的花种,这一批的『药』用『性』很高,不会因为花期过了而减价。
做得差不多了,楚月牙才从玉珠空间出来,婵娟同样在后院那一片小小的花圃中忙碌,楚月牙交给她了一些不需紫金壤便能长成的花种。
“小姐,这花圃小了些。”婵娟见了楚月牙从屋中走出来,便幽怨的道,“若是能在大些便好了。”
“再大些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的。”楚月牙笑道,看了看旁边嫩嫩的菜苗,“这些菜心差不多熟了,过几日我们拔来吃了,便不再种了。”
“不种了,我们吃什么?”婵娟问道,压低了声音,“那些送来的饭菜不是……不能吃吗?”
“我会跟太太和爹申请,说我们自己在屋中做饭,米粮自给自足。”关于吃饭大计,楚月牙已经计划好了,“算是践行我那日在爹的生辰上所说的,独立自强生活的第一步。”
“在自家府中自己单独买米买菜做饭,在后院养鸡养鸭的,恐怕历史上夜只得小姐一个了。”婵娟摇着头道,“我都不知是该为小姐感到自豪还是……怪异,不过,我们哪儿来银子买这些呢?”
“当然是自豪。”楚月牙先强调了这一点,才又道,“至于银子的问题么,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然有办法解决的。”
算算她讨债讨回来的银子,虽然不可能达到全数讨回,但多多少少也有个百来十两,若是节约的用,够她们吃上好几年,不过这个,单是每月她和婵娟的月钱也基本够生活了。
“咚!”正在此时,前院传来重重的敲门之声,“四小姐可在?我是府中侍卫王宗强。”
“侍卫?”楚月牙心念移动该,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大约知道了是什么事情。
“小姐,侍卫找上门来,为何你晓得这么……阴森森的。”婵娟好奇的道。
“什么叫阴森森的,最近你的用词真是越来越直白了,要婉约的,知道么。”楚月牙回道,一边朝着前院走去,“大约那王侍卫是来告诉我关于那汉子的事情的。”
“那汉子有消息了么?”婵娟解下了围裙,也走向前院,“是被抓住了吗?”
“该是如此,太好了。”楚月牙开心的道,拉起了婵娟,“走,我们换换衣服,去见识见识衙门长什么模样。”
第六十三章 杜公子,你好……
第六十三章 杜公子,你好……
接手汉子那案件的,并非在信阳都中,而是在信阳都城外很近的一个小镇子里头。
楚月牙坐着自己设计的减震形马车,感觉十分满意,由王侍卫驾着车,一路风驰电掣的赶了过去。
让楚月牙感到非常非常意外的是,当她到达衙门的时候,发现那汉子如同小孩一般,正和一对白发苍苍的年迈夫『妇』哭坐做一团;而另外一边,那日见过的调香少女也正和一位四十几许的瘦高男子哭做一团。
旁听的围观群众一大堆,统统摇着头,窃窃私语着。
两边的两排衙役很无奈的看着,右侧一张案台上记录审判过程的师父停了笔苦笑着看着,而县太爷,坐在正位之上,非常头大的看着。
“是楚四小姐吗?”县太爷看了看王宗强,目光落在了楚月牙身上,立刻道,“来人,看座。”
“谢谢。”楚月牙道。
立刻有衙役上了座位,顺带还有茶水瓜果的伺候着,甚至还有个衙役在楚月牙身后笨手笨脚的打扇,被婵娟鄙视了一番,才将扇子给了婵娟,自己退到一边去。
楚相的女儿,可是他这种在边上小镇做芝麻小官的平日见都见不到的,现在见了,自然当做仙人般的伺候着。
“县太爷,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楚月牙也有些头疼的看着地下哭个不停的当事人,她还以为那汉子要么是狡赖,要么是求饶,怎么也不会是这番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怜模样。
“王侍卫从刘盈香家中抓到了这汉子陈大力。”县太爷道,刘盈香便是那调香的少女,陈大力便是那坑蒙拐骗之人,“不过现在这汉子说他是来还钱的,并非是来蹭吃蹭喝的,说是听了他爹娘的教诲之后,才来还钱。但刘盈香说,这汉子来了之后,也不敲门便进了院子,还将他院中的调香货柜中的东西全给毁了。”
“我儿子真的是来还钱的。”那对老夫『妇』中的老『妇』人泪眼婆娑的开口了,颤颤巍巍的身体让人忍不住想要扶一把,“我儿拿着坑来的钱回家说孝顺我老俩口,我老俩口用着不踏实,便『逼』着他还钱。将他押来了芳村,这才来,也不晓得这姑娘为啥要说我儿是去寻事的。”
“他就是毁了我家的货柜……那是我们全部的心血,积攒了好几年的,虽然卖得不多却也足够户口。”刘盈香扶着她爹,眼中噙着泪水,“现在,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这日子,怎么过啊!”
楚月牙听着,还是倾向于刘盈香的说辞多一些,毕竟陈大力给她的印象太不好了,只不过,唯一让楚月牙心软的就是那一对老夫『妇』了,若是陈大力真的又骗又坑,还毁人财物的话,只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可怜那一对老夫『妇』。
旁听的群众也有可怜之心,但是陈大力在刘家强行蹭吃住的事情,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是非曲直自有计较。
“四小姐,你看,就是这样子的。”那县太爷道,“我已经派人去查过刘家,却是香料全部散碎在地上的景象,我本想判罚陈大力,可他爹娘……”
“县太爷,我陈大力对天起誓,我当真没有故意损毁刘家之物。”陈大力双目通红,“我进入院子之后,便是不小心撞到了货柜,一慌张,踩了几脚,就……”
“你说得到时轻巧,那可是刘家的心血,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推卸责任的。”楚月牙道。
“啪!”县太爷见楚月牙这么一说,心一横,拍了惊堂木,“堂下所跪罪人陈大力,你先是在刘家骗吃骗喝,而后讹诈楚四小姐五十两钱银,现今又损毁刘家生计,你可之罪?”
陈大力一阵沉默,终是道:“知罪。”
“现罚你偿还楚四小姐银子五十两,赔偿刘家五十两银子以损毁香精香料及在刘家蹭吃蹭住的费用。”县太爷有条不紊的道,“若是不能赔偿钱银,按照我郑国律例,少十两银,便当罚牢狱一年。”
“楚家小姐的五十两,我分文未动,本就要偿还。”陈大力从怀中拿出那银票,原本在楚月牙眼中极为猥琐的脸竟然变得有些正气凌然了起来,“至于刘家的五十两,我赔不起……”
“儿啊……”那满头银丝的老『妇』人一声哭喊,几乎要晕倒在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县太爷开恩,开恩!求县太爷开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虽然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但他心眼儿不坏的,也极为孝顺,求县太爷法外开恩呢……”
“老人家,你不要如此。”县太爷为难的道,“来人,拉住陈母。”
场面很快控制住了,给年迈的陈母赐了座,县衙边上围着的老百姓皆是看得直摇头,却难以断定是要情还是要礼。
“爹娘,孩儿不孝!”陈大力怦怦的对着自己的爹妈磕头,“孩儿年少时不学无术,没有一技之长,整日鬼混,后来惹上那权势之家,逃出来却没本事谋生,只能行骗,错都只在孩儿。孩儿愧疚,没能好好孝敬你们,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爹娘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孩儿五年后出狱,定将改头换面,好好伺候你们。”
“五年……只怕我们都没那个命……”一直没说话的陈父说话了,老泪纵横,“要是你能早些懂事就好了……”
楚月牙看得那个心酸溜溜的,手中捏着那衙役递上来的五十两银票,像是拿不安稳似地,这陈大力要坏就坏彻底,偏还孝顺听父母的话,这老夫『妇』就算年老也要身体健康一点吧,怎就一副体弱多病的模样,叫她怎么狠得下心来。
“罢了罢了。”楚月牙突然站了起来,开口了,“我替你还给刘家五十两银子好了,这样你便不用坐牢了。”
“可是,我……”
“我可不是白给你的。”楚月牙微微一笑,“正好我缺个车夫,我雇你做我的车夫,每月二两月钱,直到将这一百两银子还清为止。”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陈家一家三口一时间目瞪口呆,连道谢都忘记了。
“至于你们……”楚月牙望了望刘盈香和她爹,“你们的香料毁得七七八八,就算有银,也不一定能卖到花,这营生想是难以为继。不如这样吧,我对调香十分感兴趣,且又缺一个贴身的丫头,同样雇佣你们两人,同样每月二两银,如何?”
说到这里,楚月牙顿了顿又道:“都是‘雇佣’,并非卖身于我为奴,手实也不会变为奴籍。若是你们不干了,可以根据契子的条件恢复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