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皇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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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看如何啊?”薄奚野侧过身子,眼睛看着花蕊儿,问道。
花蕊儿似乎连考虑一下都没有,立刻冲口而出:“不,皇上!花蕊儿无才无德,相貌平庸,实在不配做皇上的嫔妃,更何况花蕊儿已经是有夫之妇,一女不嫁二夫!花蕊儿恐怕不适合做皇上的嫔妃,还是请皇上将这一荣耀赐予更合适的女子吧!”
花蕊儿说的是那般平静,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你……好一个不识抬举的女人!朕还是提醒你好好地考虑考虑,面得日后后悔!”薄奚野又说到。
花蕊儿没有再接着薄奚野的话,她穿上衣衫,轻盈地起身,然后冲着薄奚野伸出了手。
“皇上,拿来吧!”那神态是那么的平静,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薄奚野的眼睛愤愤地盯着花蕊儿那张娇媚的脸,他真恨不能将这女子日夜占为己有,真恨不能将这女子时时留在他的身旁,看着这张柔情似水的面庞,他刚才还在脑子里盘算的,将这个女人贬为军妓的想法一下子就被抛到了脑后。
看着花蕊儿伸出的手,看着花蕊儿那渴求的眼睛,似乎有鬼在推着似的,薄奚野从他衣裳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包早就准备好的解药,递给了花蕊儿,然后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了花蕊儿的手。
花蕊儿转头看看窗外,月明星稀,朗朗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细缝射进屋子,洒下几绺清冷的光。夜已经很深了,她知道少华还在等待着她的解药,她是不能在这里久留的。
花蕊儿抽出她的手,翻身下床,将衣裳系好,然后对着铜镜梳理好了她凌乱的头发。
她又记起了瑾妃的话,对,避孕雨露!她不过是来换取解药的,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皇普少华的,她花蕊儿是万万不能留下那暴君的孽种的。
花蕊儿想到这里,赶忙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轻轻地塞入了嘴中。
花蕊儿以为薄奚野还在睡觉,是没有觉察到她的举动的,可是她错了,薄奚野一直侧着他在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就像是在欣赏着一幅活动的画。
“花蕊夫人,你吃了是什么药丸?”薄奚野突然问道。
“免除后患的药丸!”花蕊儿没有想到薄奚野会看的这么仔细,一时夜没有想到更好的回答方式,于是便说道。
“免除后患?混账,混账!难道你是在故意打掉朕的子嗣吗?免除的就是这个后患吗?混账!混账!胆大妄为的女人!”薄奚野咆哮着,像一匹被羞辱的狼一般咆哮着。
正文 军妓的第一单生意(2)
花蕊儿静静地站在那里,欣赏着薄奚野的咆哮,似乎这个咆哮不是针对着她,而是针对着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kanshuge。^看书阁*/
等到薄奚野叫嚣完毕,花蕊儿平静地冲着薄奚野躬身一施礼,道:“花蕊儿多谢皇上陛下成全!”说罢,轻盈地转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薄奚野看着花蕊儿渐渐远去的背影,恨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他大声叫嚷着:“花蕊儿,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付出代价的!你给朕记着,记着!”
花蕊儿并没有回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薄奚野的叫嚣一样。
花蕊儿依旧如往常一样安详地回到了冷宫,安详地将解药喂给少华吃下,两个人安详而平静地入睡,等待着第二日黎明的到来,虽然每日的生活都不过是如此这般机械地重复,可是在一个充满了希望的人看来,每日的太阳都会是不同的,有彼此相依偎,哪怕就算是再艰难,在困苦的日子,只要两个人一起去度过,也会充满温馨。
当黎明的曙光穿过那唯一的一扇窗户射进这间屋子的时候,花蕊儿起身了,她习惯地服侍着少华起身,洗漱,然后习惯性地陪着少华用早膳,虽然早膳并不丰盛,可是在他们看来,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就算是吃糠咽菜,心里夜会觉得香甜。
用罢早膳,皇普少华,又坐到桌案前,开始了一日的工作,这写诗填词的工作在旁人看来,也许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可是在皇普少华和花蕊儿看来,却是一日中最快乐最安详的时光,当他们将全部的精神都用在了诗词上的时候,心中便忘却了许多的伤痛,便忘却是伸出囹圄之中,因为在那个时刻,他们的心是自由的,是奔放的,是快乐的。//。kanshuge。*看*书阁*
皇普少华先将昨日写的一首词拿在手里,念给花蕊儿听,请花蕊儿为他挑挑毛病。
花蕊儿认真地听着,仔细的辨析着,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好!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花蕊才女,朕当年在宫中的时候,就曾经听母后说起过你,说你的才学比你的容貌更出众,朕一直都没有机会见识夫人的才学,今日有机会讨教,真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才女啊!”皇普少华听罢花蕊儿的意见,觉得很兴奋,于是开始在他的诗作上修改起来。
“是夫君的词填的好!花蕊儿不过随口说了几句罢了!”花蕊儿一边帮着皇普少华研磨,一边说道。
这一对苦命的夫妻,只有在这个时刻才是最平静,最快乐的时刻。
花蕊儿凝神注视着皇普少华,这是一个多么英俊而潇洒的男子啊!若是将他比作临风的玉树,真是一点夜不为过,只可惜,这么一个骄傲的男子,这么一个潇洒的男人却被那可恶的暴君薄奚野暗中下毒,皇普少华现在每日都只能靠着解药生活,假若没有解药的话,那这玉树临风一般的男子将变得比那摇尾乞怜的狗还不如。
花蕊儿想到皇普少华那可怜的模样,想到皇普少华毒发时那痛不欲生的情景,花蕊儿的心便如刀搅一般,她悄悄地抹去了眼角边的泪水,她不能让少华发现她的心在哭泣,她每日都要给少华一个好心情,每日都要让少华忘却这是在囹圄。
两个人沉浸在诗词歌赋之中,却万万没有想到此刻,有一双狰狞的眼睛正愤怒地盯着他们。
这个人就是薄奚野,昨晚,花蕊儿竟然当着他的面服下避孕玉露,竟然当着人的面那么安详地告诉他,不屑于做他薄奚野的妃子,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心中只有那个皇普少华,这让他感觉到愤怒,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怒火,同样都是男人,同样都是君王,他薄奚野是一个胜利的君王,而那个皇普少华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囚奴,是一个失却了江山的君王而已,一个败落的君王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一个失去了江山,失去了权利的君王如何能够与他薄奚野相提并论?
薄奚野对他昨晚心中所生出的那一点点的怜惜之意而感到后悔,感到非常后悔,本来昨日夜晚,他就该宣布将那个花蕊儿贬为军妓,可是就是因为漫过胸中的那一点情意,让他放弃了那个想法,可是他却没有料到那个花蕊儿竟然是那般无情,与他薄奚野行床第之欢,仅仅就是为了皇普少华,为了那个愚蠢而懦弱的男人,对他薄奚野竟然没有一丁点情意,当着他的面就敢服下避孕药。这让他无法忍受,再也无法忍受了。
薄奚野看着眼前的这一对玉人,看着他们安详而平和的面庞,似乎他们不是在坐牢,只是在自己的宫殿中吟诗作赋罢了。
薄奚野胸中的怒火就像被浇泼了桐油一般,火辣辣地烧得更旺了。
“安命侯!花蕊夫人接旨!”薄奚野站在暗处,突然大吼了一声。
花蕊儿和皇普少华抬起头来,看到正从暗处走出来的薄奚野,那双被妒火灼烧的眼睛通红通红,像一头要吃人的豹子。
两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薄奚野的旨意。
“怎么?安命侯?你已经是朕的臣子,怎么敢不跪下接旨?”薄奚野厉声质问着。
皇普少华和花蕊儿相互看了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皇普少华和花蕊儿双双跪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花蕊夫人听命,朕已经将你赏赐给朕的御林军,即日起,你与其他被赏赐的西楚国嫔妃一样,成为一个军妓,一个供朕的兵士赏玩的军妓!哈哈哈,哈哈哈!”薄奚野说着,便狂笑起来。
正文 军妓的第一单生意(4)
这宫中御林军驻扎的地方接近宫殿的外围,没有特别的旨意,这些御林军的兵士都是不能随意进出皇宫的内殿,也就是后殿。。kanshuge。看…书^阁*
在宫殿的前半部分,也就是前殿,是皇上与朝臣们共同处理朝政的乾坤殿,在乾坤殿的正前方还有一座城楼,城楼下有一排排低矮的房屋,这些房屋虽然低矮,不过因为在皇宫之内,屋顶却也是金碧辉煌的,这一排排低矮的房屋,便是御林军的宿舍了。
花蕊儿便被几个小太监带到了这里,来到了一间房屋前。
“好了,到了!花蕊夫人!御林军驻扎的宿舍房屋本来就不够用,所以,便只好委屈一下花蕊夫人,与别人合住一间了,花蕊夫人,这里是前殿,皇上交代过了,你可得在这儿老实呆着,别乱跑,也不要企图跑回后殿,后殿到处都是侍卫,你若是没有皇上的手谕,是不可能通过那层层关卡的,至于说逃到宫外去嘛,花蕊夫人,您应该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您的夫君可还关在冷宫之中呢!假若你逃了的话,那我们伟大的皇上就一定不会拿解药给他,他也一定会因为毒发而日日生活在死亡的边缘,过着生不如死的痛苦生活的。花蕊夫人,您都记明白了吗?”那个带她过来的小太监说道。
花蕊儿没有言语,只是看了小太监一眼,她能说什么呢?能怎么说呢?这些她都知道也都明了。
“好!花蕊夫人果然是个聪明人,不说话,便表示默许,那么奴才这就告辞,花蕊夫人,您好自为之吧!”那个小太监说完,便带着一帮人走了。/。kanshuge。/看书阁*
花蕊儿这才理了理头发,然后又整了整衣衫,正准备推门进屋,却猛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传来了男人粗壮的呼吸声和女人娇柔的呻吟声。
花蕊儿犹豫了,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她站在门前,门已经被她推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透过这条窄窄的缝隙,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形,对着门的床上,那半透明的床帏之中,两个身影正重叠在一起,那声音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对于这床第之事,花蕊儿虽说没有过欢愉的时刻,可是却也是知道了一些的,不管怎么说,暴君薄奚野多少也还是留给了她一些记忆,即使这些记忆是那么地痛苦,但也总算是让她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成为了一个饱经沧桑的女人。
花蕊儿默默地转过身去,脸朝着外侧站着,她的眼睛正注视着那棵落光了叶子的梧桐树,想起了她远在家乡,远在西楚国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国破那夜,她和少华被薄奚野抓获,一路被押送到这北祈的都城,就再也没有了父母的消息,没有了父母的音讯,转眼,西楚国已经沦陷有好几个月的光景了,天气越来越寒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