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蛇王刁宝宝-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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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王爷,你来的真是时候,玉王妃还百般不愿参加此次盛会,你这么一来,王妃还真是不能不答应了,你说你来的是不是正是时候?”
欧阳玉脸色一白,浑身都开始颤抖,他是不是给娘子添了麻烦?他不该来的不该来的
“我我”欧阳玉头低的都要垂到胸前,更加不敢看花容,绞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做。
周围喧哗嘲讽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什么也听不到,听不到。
“喂!你看他!竟然哭了!”
“真可悲!自己太没用了!”
“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哭,真恶心!”
欧阳玉低着头,青丝遮住了模样,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呵呵!看看,玉王爷真是可可”
珈萝的“可怜”两次还未说全,就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嘲笑戛然而止。
花容上前牵住欧阳玉绞在一起的手,举起衣袖轻轻擦干他啪啦啪啦直淌的眼泪,只手揽住他的腰,轻声笑道:“傻瓜,说过不可以哭再哭,以后就不理你了”
她微微踮脚,额头抵住欧阳玉的额头,青丝流泻而下,缠绵温柔之态撼住一旁的看客,珈萝胸口起伏,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欧阳玉这般难看之人,为什么她要这么关心他?!
“娘子子玉我对不起”欧阳玉双手僵硬,不敢回抱住花容,双手矛盾的颤抖。
明明好想好想抱抱娘子,可是,他好没用
对不起
“傻子,你不来,我就要一个人被欺负了。今天原谅你不听话跑出来,下不为例。”
“嗯!”欧阳玉破涕为笑,一把抱起花容,轻蹭摩挲。
花容笑靥明媚,清朗笑声纯净温柔,皎润的容颜散发着娇俏柔媚。骤然间,有心之人凝眸深沉,嫉恨的目光迸射向欧阳玉。
明明是一个傻子!为何可以得到她的温柔相待!
袁老捋须感叹,佘夫人瞅了一眼佘骨,笑的那叫一个有深意。
这两人的世界真是怎么看怎么插不进去,没想到这玉楼城最不被看好的傻王爷,最后竟然娶了个玉楼城竞相追逐的人,两人还这般伉俪情深。
“娘子,谁敢欺负娘子,子玉就和他拼命!子玉要保护娘子!”
“好”花容莞尔。“我们稍后就一起回家好不好?子玉不可以脱衣服”要脱也只能在她一个人面前脱!
“子玉不怕脱衣服,子玉什么都愿意为娘子做!”输了子玉也不怕。
欧阳玉认真的看着花容,明澈的眸子倒映着怀中之人。
花容没说话,举手捋顺他的乱发,擦干他额头的汗,轻笑道:
“子玉一旁去看着就好,乖乖的,回家有奖励!”
“真的?!”欧阳玉两眼冒星星,立刻端端正正的坐好。
佘骨眉一挑,怎么觉得这个“奖励”有什么特殊意味?他上次就因为对玉王妃说了个“要奖励”差点被这傻子杀人灭口了。
珈萝看着花容走近,一时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即使明知是自己不对,但她自己也不知是想证明什么,不想看到花容真的是对这傻子是真心的。
她说:他是不是傻子,有没有能力,我心中自是明白。纵使他在他人眼中多难看,在我心中,没人比他更好。
她说:何必在乎他人闲言碎语?你心中自有明镜辨别。
她自己对伽罗又是怎样的?十几年的追逐,多少人冷嘲热讽?没人理解,即使是伽罗也从未正眼看过她。从来都是让她放下!放下?说的容易!
她不相信花容是真的不在意别人所言,她不相信她真的对那难看的傻子是真心的!攻击恶毒的话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看到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和她说的一样!
但不是真心,刚才自然流露的关切是装不出来的!
没有人比她更理解了!
“珈萝公主”
“想干什么?怎么?打算直接认输?”
“可否借‘红枫血络’一用?”
珈萝一愣,异样的看着花容,她怎么知道?自己不过是只拿出来一次,而且隔得如此之远?这里诸多有名琴师都无一人发现,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琴其实历史上有名的“红枫血络”。
“红枫血络?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名琴!”
“珈萝公主竟然有那把古琴!”
珈萝对此对话嗤之以鼻,都是一群可笑之人,枉称琴师。
“不知公主可否一借?”
“你以为用名琴就能赢我?”珈萝让人拿出自己刚刚的琴,摩挲琴身,带着三分温意,小心的递给花容,不忘冷嘲道:“不会弹就不要弄坏了我的琴!”
花容眸底含了一丝笑,不语。
“这不是刚刚的那把琴!”
“竟然是传说中的名琴!”
花容轻划琴弦,指尖流淌出古老的音符,一时竟是有些感慨。
这把琴与另外的“血修罗”同为名琴,是千年前有故事的琴,秦师血修罗与血络是至交,可惜同为敌国,血络国破之日,两人战死沙场。
传闻两人至死未见一面,沙场两琴相合,以血浴琴,两人死后两琴也从世上消失。
花容触摸到琴身的血纹,血色黯淡,没有传说中的红若枫叶,传言只有在血修罗出现之时,两琴才能出现红枫似血的场景。
如此有灵性的琴,触摸之都能感觉到那特殊流窜的气息。
假以时日,倘若能找到血修罗,伴随修道之人身边,化灵也是指日可待。
“确是好琴,倘若血修罗在场,倒是真想看看效果,沙场浴血,挚情感人”
如此之琴,只有一种感情最能调动它的灵性,琴之性,你愿成道便祝你一臂之力,看造化了。
血修罗,血络。
并非爱情。
是友情。
欧阳玉安静的坐在一旁,墨蓝的瞳子含笑,带着属于绯玉晗的肆意魅然,好似看穿了她的意图。
夭夭还是当初那般。
如此喜欢度人。
明朗流水般的琴音流淌,与当时珈萝所奏之殇完全不同。
花容唇角含笑,轻叩琴弦,摸挑欢快的音节。
·
醉卧雕龙舫,举杯邀月笑,少年初见时,乌衣正年少。
剑指西关,风雨飘摇,血染江山,流水不淡,琴声逍遥竞折腰。
·
笔锋陡转轻快,琴弦翻转,素指静如瓷玉,高山流水的音符,仿佛看到当时两人相识的欢快肆意。
《惜年少》一曲流泻,新的词曲清越明媚,花容清唱:
春来清梦花枝俏,醉卧雕坊狂歌笑。明月如腰灯影萧,金缕年少海棠娇。绫罗绸缎翻尘佻,霓裳共舞梦如画。高山流水歌一曲,黄口旧交聚今朝。
从未听过的新曲,明显是花容临时起意,淡淡的光芒从琴弦流淌,绕梁之音流窜到远方,逢源楼之内空气仿佛静止,怔然望着花容。
连锦听着这词曲,一时脸色发白,没有比他就已经输了。
珈萝手中的茶盏砰然坠地!
“砰!”的一声打断了众人的神思,回到现实。
花容看着手中缓缓流淌的波光轻笑,这般有灵性的琴,这是在谢她?
“真是好琴!”花容笑道,将淡芒微闪的红枫血络还与珈萝。
珈萝僵硬的接过去,看着这流窜的光华,瞳孔蓦地瞪大,手有些颤抖,无端的想起有伽罗曾见此琴说过的话:
此琴灵性逼人,假以时日定是灵物,只看机缘。
流窜红芒再现之日,它想必也能了一心愿,还血络一个真正想要的幻境。
珈萝脸色青白,这琴竟然在发光!她最高成就的曲子都不曾打动于它!所有人都说是传说,只有伽罗说会,她便相信会。
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她
珈萝不可思议的看向淡笑不语的花容,一时没有收回琴。
花容一愣,不明何意。
“哼!你现在该得意了!这琴选择了你,和那个傻子一样!”珈萝冷道,即使她多喜欢的东西,如果不喜欢她,她也不想要。
除了伽罗。
竟然连最拿手的琴乐都输了,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百分之百的赢?
“多谢妹妹割爱”花容眸光微亮,明白珈萝的意思,一时竟似孩子般的高兴,这琴她一定要好好的护着,将来定是可以化灵的!红枫血络光芒突现,照亮了一室,仿若欢呼,缓缓消失。
珈萝冷嗤一声,扭头看向一边。
如此形势,使得几乎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花容创造奇迹,似乎没人再继续怀疑花容的能力。
花容掠过满心期待的连锦,站在上官凌面前,冷漠的眼神带着冰寒。
欧阳玉低下头,掩盖了眸中的情绪。
深邃的瞳孔闪过妖红,夭夭她是因为上次的事?她还记得他被欺负之事?
“上官公子,我家王爷承蒙阁下曾经的‘照顾’”花容加重了“照顾”两字,上官凌原本含笑的脸一僵。
结果是很明显的,一幅与上官凌当初最得意的画作一模一样的《仙恋》稳赢。
活灵活现的仙恋起舞,几乎让人见之若狂,爱不释手。
“小妇都要怀疑王妃就是神仙了,定是见过神仙的方能画出如此活泛之景了!”佘夫人笑道。
上官凌唇角白惨,目光却是痴了,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幅图画。
此景,他从未见过!想象力之丰令人惊叹。
欧阳玉看了一眼,绯玉晗的竖瞳便出现在脸上,隐隐露出激动之情,紧紧握着花容的手,温暖而包容,呵护之情溢于言表,花容回首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了?”
“没事”
绯玉晗薄唇微挑,含笑摇头。即使花容不是记得很清楚,但是这幅画里的地方,是他们曾经相处的地方,夭夭潜意识里是记得的。
“我们稍后就回家好不好?”花容笑道。
欧阳玉使劲点头。
比赛算是圆满结束了,花容看着上官凌,对佘骨道:“我记得,胜者可以任意提要求的?”
“王妃所言甚是”
“那上官公子,你便带着这几字围着逢源楼跑十圈吧”花容大笔一挥,豪放的“我是猪,我对不起玉王爷”几字慷慨激昂,清晰明确。
笑喷了一众看戏的。
上官凌脸发黑。
至于连锦,花容看着他没说话,四局,她已赢了三局,结果不言而喻。
连锦似乎没什么特殊情绪,也不反驳,看到花容的题词曲调,他再说话就是自取其辱了。
“连公子,家父与令尊朝堂之上虽常有分歧,但同朝为官,花容希望阁下不要再因朝上之事诋毁家父清誉”
连锦看着花容没有反驳,花容也不想揪住一件事不放,没有为难与他。
欧阳玉撇撇嘴,把花容圈到自己这边,怒视这位连锦,他可记得当初娘子是喜欢他的!
“娘子不要喜欢他!娘子喜欢子玉!”
“嗯?”花容一头雾水,这傻子说什么傻话?“娘子当然最喜欢子玉,不要胡思乱想!傻瓜!”
花容轻叩欧阳玉的脑袋,牵着他,从众人的视线中离开。
“娘子,我们回家是不是?”
“嗯!”花容点头,挥挥手,凌香赶紧拿好琴,跟上去。
“娘子,老板娘给了子玉好多好多好吃的!子玉要做给娘子吃!”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