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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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祸,不许胡闹。我再淘气,再不懂道理,也得把他的话听完。四阿哥说的是孝懿皇后的旧事。我不曾见过皇后主子,也不曾听长辈们提起过她,一头雾水的听着四阿哥讲着缥缈的故事,实在勉为其难。况且我不是实施太后遁,老佛爷这会儿确实在寻我呢!恕萱儿无礼。雍亲王,萱儿告退。”
胤禛微蹙眉,说道:“什么叫太后遁?”我一窒,好像是漫画书里看来的!游戏里面也有,还是S级的战斗技法。我搜肠刮肚地编词,如何在这位精明绝顶的阿哥面前蒙混过关。我满脸暴汗地说道:“那个,其实,就是,噢!遁就是逃的意思,我模仿《封神榜》里的土遁,把土字改成太后了。”他轻笑一声,说道:“这都套得上?”
我不知道如何摆脱这个局面,一个朗朗的声音说道:“四哥在这儿,叫我好找!”回头就见大将军王大步走来。我暗谢天地,只要不答对雍正大人,一切都好说。胤祯先给胤禛请安,然后我向胤祯行礼。他含笑命免了,问道:“萱儿怎么跑到承乾宫来了?”我当然不敢不给雍正大人面子,说道:“佟主子叫我去说会儿话,回来的路上遇见四阿哥,就跟着进了这承乾宫瞧瞧。”胤祯说道:“难得!想进这承乾宫,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胤禛咳了一声,说道:“找我做什么?”胤祯笑道:“不是我找四哥,是额娘找四哥,额娘说有句话问问四哥。”胤禛说道:“你从额娘那儿出来?额娘还吩咐什么了?”胤祯微一皱眉,说道:“四哥自己问额娘吧。额娘和你不能总叫我传话吧。我都成传事太监了。”我偷笑,被四四瞪了回去。他冷硬地吩咐十四道:“你送佟紫萱回宁寿宫。”十四答应着。我则暗暗叫苦,送走大菩萨,又来了尊金刚!
雍正大人走后,十四方问道:“四哥命你进来的?”我点头。他皱眉道:“以四哥素日的为人处事,断不会如此的!”我紧张地望着他,跟着孝懿皇后扯上关系了,这意味着我跟四四一定扯上关系了。
第十九章 缒金铃
胤祯顿了顿,望着我道:“你还好吗?”我答道:“很好。谢十四阿哥关心。”他轻笑道:“你说话客气了许多!之前你对爷总是说十四哥哥怎么着!没人的地儿,就叫爷十四弟!是因为失去记忆吗?”他们都知道了?紫禁城没有不透风的墙。知道也好,省得我费力掩饰自己的举动。等等!十四哥哥?貌似很亲密啊!而十四弟,意味着萱儿以胤祯的八嫂自居!八八也说,萱儿之所以能在贝勒府横行无忌,主要是因为有十四撑腰。这下又跟大将军王有关系了。苦也!
我说道:“八阿哥告诉你的?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除了我叫佟紫萱,我对之前一无所知。我好像也不会弹琴,也不会下棋了,写出来的字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很苦恼,却怎么也想不起从前的任何事儿!”胤祯沉默了片刻,说道:“想不起来也很好!爷不必再把你当成八哥的人了!”我被震了一下,说道:“你说什么?”他解下身上的紫貂裘,给我披上,说道:“不必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头一阵晕!我真怀疑自己能不能撑到圣寿节的恩典?即使有圣寿节的恩典,我也未必能有那么好运气,能从紫禁城走出去。我必须建立B计划、C计划……N计划!
胤祯说道:“爷送你回宁寿宫。”书上写八爷党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我望了望他身后,生怕再冒出来谁!胤祯说道:“不用看,八哥回府了。”我讪讪地说道:“我不是看他。”胤祯笑道:“你不是看八哥是看谁?难道你想四哥去而复返?”我忙摇头道:“不!不!快走!”又想起身上的紫貂裘,说道:“我不冷!谢谢十四阿哥!这披风还是……”他冷着脸,说道:“就这么单薄地出门了。也不披件衣裳!想病了吵吃的?还是想借机出宫?”我仰望着他说道:“病了可以出宫?”他用力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说道:“想得美!除非你得了天花,再不就病得要死了!”我郁闷地低下头。他说道:“看来这些日子你也闷了。一会儿爷到皇祖母那儿请旨意,带你出宫去玩玩?”出去玩?不可预测的风险!而且邂逅都是发生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邂逅,也会发生真情告白。虽然我很想出去散散心,但是我不能参加那八条龙的游戏!
我说道:“请旨太麻烦。不出去了。而且皇上知道了,我得想办法辩解!”胤祯说道:“辩解什么?辩解你是跟爷出去,不是跟八哥出去?即使你忘了从前的事情,你还是自然而然地帮助八哥!爷听说了——这次我们封爵是你向皇阿玛进的言,是你替八哥争来了郡王的爵位!”这他们也知道?我瞪大了眼睛,说道:“这是女人干政!别说封爵这种大事,就是女人发表一点政见,都是要受处罚的!你想害死我?”胤祯盯着我,说道:“萱儿!你不擅长说谎!你的眼睛充满恐慌和犹疑!爷对你说了吧,这件事儿在我们兄弟中都传遍了。你的一句话,就左右了皇阿玛的决策。皇阿玛本来不想加八哥的爵位,也不想封十三哥,但是你说要封八哥和十三哥,皇阿玛就下旨了。而且你请旨自择夫婿,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皇阿玛都应允了!你已然是皇阿玛最疼爱的格格了。这意味着你的选择会影响皇阿玛对爷们这些阿哥的喜爱!”
谈论分权制衡时,只有天知、地知、我知、康熙知,根本就不会有人偷听!唯一的可能就是康熙自己说出去的!他想把我放在风口浪尖吗?他想向他的儿子们表明什么?书上写着,他晚年最痛苦的莫过于他的儿子们觊觎大位,他曾经几次下谕制止夺位之争。而今他却把我放到他的儿子面前,明白无误地告诉他的儿子,争到我就是争得他的喜爱,争得他的喜爱下一步则不言而喻!难道那些记载,那些分析写的不是历史的真相?
胤祯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我们寂然无声进入宁寿宫。李嬷嬷正等在门首,笑着迎上来,说道:“老佛爷正盼着格格呢!”又向里面说道:“快禀告老佛爷,十四爷送紫萱格格回来了!”我和胤祯进去,就见太后正和淑惠太妃说笑。待我们行礼时,太后方含笑道:“姑侄娘儿俩不说天天见面,也是隔三差五的,什么希罕话儿,说了这半日?”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胤祯说道:“回皇祖母,萱儿出来的时候,撞见四哥了,又在承乾宫说了会儿话。孙儿奉额娘之命,寻找四哥,又问了萱儿几句话。这就耽搁了。惹皇祖母担心了,都是孙儿的错!”太后说道:“什么错不错的!我不过是担心这丫头又惹祸,再被二阿哥逮个正着罢了!起来说话。”我们都站起来。淑惠太妃瞧了瞧我,又瞅了瞅了胤祯,嘴角露出暧昧的笑意,笑得我脊背发冷。
太后携起我的手,命我坐到她身边,也让胤祯坐下,然后吩咐玉嬷嬷上茶点。我惊讶地看着宫女们端上来草莓慕司蛋糕,又是一大盅薏米水果捞。太后笑着对胤祯说道:“萱儿带着人做了新鲜花样的点心,皇上尝过都说好,赏了萱儿一大堆东西。昨儿你没来,没那个口福!你瞧瞧你四哥、八哥,十天半月才来一回,就吃了这好东西!”胤祯笑道:“皇祖母又预备了?孙儿运气也不差!”
胤祯很能吃!吃了半扇慕司,又狂扫那盅水果捞。我和太后、淑惠太妃都大眼瞪小眼地瞅着他。这使我想起在几年前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还是奢华品时,我们几个丫头在香格里拉横冲直撞的场面。那时候,我们的餐券上只包含食品,不含酒水。看着菜单上RMB¥50。00一小瓶的冰露后,我们欲哭无泪,决定只吃不喝——渴着!还在一大票雅皮士的注目礼下,我们尴尬地看着我们中的一位战神级别的女孩儿,泰然自若地捧回半扇朗姆酒口味的黑森林。
而胤祯此时大吃大喝、毫无顾忌的表情,让我羡慕不已!淑惠太妃笑道:“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瞧你饿了几百年不成,好像佳蕊亏待了你似的!”胤祯边吃边笑道:“佳蕊想不出这花样儿来!”佳蕊?应该是他的嫡福晋吧?能让太后、太妃记住名字的女人,一定是阿哥们的嫡福晋或重要的侧福晋。我望向胤祯,却见他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我,看得我耳热心跳,慌忙低下头来。
这时五阿哥胤祺也来了。我和胤祯都站起来。太后笑道:“来晚了吧?十四都快一扫而空了。”胤祺笑了笑,等太后示意后,方坐到淑惠太妃之下。我和胤祯都坐下。胤祯一见有竞争对手来了,吃得更狼吞虎咽了。淑惠太妃说道:“小五儿,再不吃十四就吃光了。”胤祺似是不经意地望了我一眼,说道:“孙儿等着下回吃紫萱格格亲手做的。”我狂汗,胤祯也露出一丝惊愕。我赶快起身说道:“恒亲王有命,岂敢不从?萱儿这就去。”太后含笑应允。
我哪里是想给胤祺做点心啊?如何控制那个炉灶的火势,我都弄不明白,哪里有能力亲手做啊!主要是因为刚才胤祯那番话让我消化不良。现在又多了位亲王级的暧昧言语,我必须找个安静的地儿。冷静!冷静!我要保持冷静!人家暧昧人家的!我做我的!老妈说过,担心没有意义,该来的总会来的!就像她脱下戎装的时候,她是多么不情愿!她偏偏喜欢当军事干部!她虽然担任了营长,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中的凤毛麟角,但是军营注定是男人的世界,她有两个选择——转为文职干部或者转业。她选择了转业,当时她的回答就是该来的总会来的!从她当决定走军事主官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个结局是注定的,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不过是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佟家是康熙的母家,是康熙最最信任的臣下,即使鄂伦岱跟着八八走,他也不曾对佟家起过任何疑心。佟紫萱作为佟家这一代出类拔萃的女儿,注定要背负宿命的折磨,而我很不幸成为了佟紫萱,也就必须替她承担她的宿命。莎士比亚说过,一个人思虑太多,就会失去做人的乐趣。我不能想太多了(PS:越狱计划除外。)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只要我做人没问题,我就不相信,我会那么倒霉地变成他们的牺牲品?哼!小样!放马过来!我怎么说也比你们多活二百多年呢!
想开之后,我觉得心情好极了!我哼着《我得意的笑》:“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何必太在意,名和利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爱与恨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当歌趁今朝,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美滋滋地刚要往厨房里进,胤祺负手站在厨房门前,把我唬了一跳,向他行礼道:“五阿哥怎么会抢在我前面?”胤祺微然一笑,说道:“我不想吃点心,特地来告诉你。听见你哼的那首歌很好听,就没有叫住你。”他听去了!我无话可说。他走到我面前,从袖中拿出一件小锦盒儿,说道:“一件小玩意儿,留着玩吧。”我不得不接过去,向他道谢。他似乎要走,却又低低地说了句话,“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