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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梳娘囍事-第8部分

小说: 梳娘囍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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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得有些过了,水二婶正要骂回去,突然就听到近香怯怯的声音,“大娘,不是这样的!”
    “你怎么出来了?还不快回去躺着!”水二婶担心近香的身体,忙挥手让她回屋去,却听到水大娘阴阳怪气地说道:“啊哟老二家的,这就是你们家的教养啊?大人说话她就敢插嘴,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生没人养呢!”
    水二婶真是怒了,大声吼道:“大嫂也一把年纪了,好歹给自己留点脸面,免得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老不修!哪里听说过长辈跟小孩子计较的道理!”
    “哟,被戳了短处就撒泼了!都十多岁的人了还说什么小孩子,也不怕人笑话,等过两年嫁人了也这样,看看会不会被人赶回娘家,做一辈子老姑婆!”
    这话真是越说越离谱了,阳成和在家里听着早就按捺不住了,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也不顾阳成大婶的阻拦就跑了出来,大声嚷道:“水大娘你这样说太过分了,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子的!那个发髻是近清自己要求的,近香都告诉她不好看了,她自己非要,能怪谁啊!”
    一听这话,水大娘更加生气,尖着嗓子高声道:“哟,是阿和啊,我说阳成嫂子,你们家阿和今天可也跟着近香那丫头一起欺负嘲笑我们家近清,现在还来跟我呛声,你也不管管?”
    “孩子还小不懂事,水大嫂不要跟她计较,我代她给你道个歉!”阳成大婶一边陪着笑脸,一边拉着阳成和往屋里拖,“你给我回去,大人吵架小孩子瞎搅和什么!还嫌不够乱啦!”
    “阿母!”阳成和的脾气一上来,那是谁都说不听的,何况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一使劲甩开阳成大婶的手就往外跑,一边道:“明明是她欺负近香!近香帮她梳头还要挨骂,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今天她还把近香推到了,近香背上的伤就是她干的!阿母你不要拉我!”
    “你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本来就是这样的,大家都看到的!”
    阳成大婶听了这话就没再多说,紧紧拉住阳成和站在院子门口听着。水二婶深信阳成和不会撒谎,本来她也奇(…提供下载…)怪,近香那么小心的性子是怎么摔成那样的,这样一听立刻怒火中烧,沉声道“大嫂,这事要怎么说?我们家近香的背上青肿了一大片,我都不忍心看,你是不是要给个交代?”
    水大娘顿了一下,大概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但是很快她又冷嘲热讽道:“这里的邻里乡亲谁不知道你们两家关系好啊!就算关系好也不能乱说话,这么串通一气地来污蔑我们家近清算怎么回事!”
    阳成和听她颠倒黑白,朝她家的方向大声喊道:“水近清,你给我出来!敢做不敢当,想做个缩头乌龟吗?”
    水近清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还把这事给捅了出来。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她哪里还敢承认,于是就不说话。水大娘见状立刻有了底气,大声嚷道:“你们想要屈打成招吗?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做的!你吼再大声也不能扭曲事实!”
    这样一通吵闹招来了许多人,大家都站在自己家门口看热闹,也有个别看不过去的过来劝架,都被水大娘一通乱骂给气走了,连朱大婶这样好管闲事的都没敢再劝了。水家兄弟知道要是敢出去劝架,自己被骂个狗血淋头不算,又要牵累祖宗八代,只好都躲在家里,闷头坐着不敢吱声。水近清早躲进屋去了,水近香也被她阿爹拖进屋里责令在床上躺着,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眼看这架就要吵个没完没了,阳成选等人再也坐不住了。其实刚开始吵的时候吴权就想出去说清楚,但是阳成选深知水大娘的脾气,想着让她骂几句就算了,他们这一出去只会添事,就劝住了他。吴权和张敞毕竟是客,也怕给主人家添乱招骂,所以一直竖着耳朵地在屋里等着,谁知道半天没完还越吵越过分了,阳成选也终于受不了了,只好一起出去劝架。
    这事情最后让张敞给担下了。张敞礼数周全地给水大娘赔了不是,只说自己一时兴起,逗水近清开心,没成想口无遮拦惯了,一时胡说了几句把水近清惹哭了,请水大娘有什么怒气都往他身上发,不要连累了无辜的人云云。
    再怎么说来者是客,看张敞的气度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水大娘不好说什么,骂骂咧咧几句就回去了。当然水大娘鸣金收兵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从水近清的举动看出来近香真的是被她推倒的。
    第二天一早,张敞就借口说家里来信催他回去,吴权也跟着表示家里人盼得急。阳成选一家自然知道是因为昨天的事,只象征性地挽留了两回,吃过早饭就把他们送走了。。。。 
     
                  第十四章
    过了几天,近香背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有用力过度的时候才会有一点疼。这几天阳成兄妹往水二叔家跑得很勤,就担心近香一个人呆在家里闷得慌。
    这天早晨,水二婶做饭的时候发现家里盐巴没有了,就打发近香去朱大婶家借点先用着。近香答应着出了门,出门的时候照例专门看了一眼院子口的那棵桃树。这一看就出问题了,水近香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借盐巴的事早被抛到脑后了,恨不得立刻把那人找出来大卸八块!原来院子口的这棵桃树是近香七岁的时候亲手种下的。她天天守着它,每天没事也要看个三五回,这桃树几乎和她一起长大,今年才第一次开花结果,谁知道不过一夜的时间,居然就被人砍翻在地,小指头大的小毛桃和树叶一起乱七八糟地掉得满地都是,那被砍的创口更是狰狞,像是在恶狠狠地嘲笑她一般。
    正当她一肚子气又心疼得不得了的时候,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笑得很是得意,转头一看,水近清正远远地站在院墙拐角处,龇牙咧嘴地朝她示威。
    终于找到了正主,水近香怒不可遏,第一反应是水近清她们家门前那块菜地,水近清无数次表示过她特别喜(…提供下载)欢吃那地里的青菜,当下想也没想地拔腿就往那块菜地里跑去。
    水近清被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等她反应过来,近香已经把那块地里长势正好的一畦菜一通乱拔,糟蹋得差不多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的菜地被又踩又拔,弄得一片狼藉,水近清气得两眼直冒烟,一阵猛跑,冲过去就跟近香扭打起来。
    两个人又掐又拧,拽成一团,更把旁边的菜地也糟蹋得不成样子了。树不是水近清一个人砍的,水明镜水明泊兄弟就跟在身后。水明镜对这个妹妹极为护短,现在看到她们打起来,立刻飞奔过去帮忙。三个人扭打成一团,水明泊又是着急又是害怕,赶上去拉了这个又拉那个,奈何他人小力气也小,架没拉成,自己倒被踢了好几脚,心中一急,竟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水二婶等着盐巴下锅,却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只好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刚出门就听到一阵吵嚷声,再一看却是几个孩子打起来了,急急忙忙奔过去拉架。大清早的就打架真是让她一肚子的火,然而她最气不过的不是几个孩子打近香一个人,而是水大娘就在旁边站着,却不出声制止,就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打。
    水近香只有一个人,却是不管不顾地,拼了命地跟他们兄妹对打,那股子发狠的劲让水二婶大吃一惊。等水二婶终于把他们几个拉开,水近香的头发已经跟鸡窝一样了,衣服也被撕开了好几个洞,当然水近清兄妹也没讨着便宜,水明镜脸都被抓花了,水近清的手背上被咬出一个深深的血印,头发也被扯散了,一小撮还在水近香的手里抓着。
    水二婶心疼近香又恼恨水明镜兄妹,但是孩子打架,总不好太过偏袒自己家的,于是把水近香拎在一旁,呵斥道:“你现在能耐了啊,居然敢打架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这话自然是说给水大娘听的。
    “啊呀,怎么打起来了?”水大娘终于施施然走了过来,刚一走近脸色立刻就变了,水明镜兄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伤显然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只听她连声叫唤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哟我的明镜这脸都花了,留下疤可怎么是好啊?明镜你疼不疼?”说着又冲水二婶道:“我说老二媳妇儿,你也该好生管着你们家近香些,这么凶悍,你看看我们近清手臂上的牙印,咬得这么狠,怕是一辈子都要留下印子了!啊哟,连明泊都被踹了,他可是弟弟,怎么也下这样的狠手啊!”
    水二婶本来就恼恨她刚才袖手旁观,现在听她只顾着说近香不对,脸色也不好了,冷声道:“我刚才看到大嫂也在,怎么不拦着,就由着他们胡闹?你们家三个打我们家近香一个,明镜都是大人了,也不觉得害臊!说到哪里也是我们家近香吃亏受欺负了,怎么也轮不到大嫂你来叫屈!”
    水大娘指着地里稀巴烂的青菜,大声道:“老二媳妇这还有理了?我本来说都是亲兄弟我们吃点亏就算了,你倒好,反过来说我们不对!你看看我这好好的一块地被糟蹋成这样,这已经是我们家最好的一块地了,你让我们接下来每天只吃汤饼吗?”
    水二婶看了一眼满地狼藉,也觉得近香做得有点过了,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于是对近香低喝道:“怎么一回事?”
    “是他们先把我的桃树给砍了!”水近香一阵委屈,刚才水明镜的一脚重重地踹在她的脚踝处,现在一沾地就疼,两只胳膊也被拧得生疼,还有颈子后面也被打了好几拳。
    水二婶看到近香龇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很多暗伤,又听她这么一说更加是气,怒道:“嫂嫂也听到了,明镜他们砍了近香的桃树!那棵桃树是近香种的,她一直巴巴望着结果,好不容易今年才结了十多个桃子,也没招谁惹谁,就这样让他们砍了!泥人也有三分泥性,这事还真怪不得我们家近香。昨天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今天又做出这样没德行的事情来,真不知道你们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一群人欺负近香,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就是拼了命,我也会还回来!近香,我们走!”
    “你还有理了,你给我站住!”水大娘在后面大呼小叫,又一阵破口大骂,水二婶也不理她,一阵风一样地拉着近香就走。刚走几步就觉得近香走得慢,回头一看才发现她正用一条腿跟着她跳,真是又疼又气,蹲下身来背起她飞快地往家里走。
    近香都十一岁了,水二婶也好些年没有背过她了。现在又伏在阿母的背上,好像小时候一样,也不觉得痛了,只觉得阿母的背,还是这么温暖。
    等到了屋里把近香放下来,水二婶上上下下仔细地给她检查了一遍,才发现她真的浑身是伤,脚踝肿得尤其严重,不由得又是一阵怒火,更气近香不知道保护自己,于是一边拿帕子来擦拭一边轻斥道:“你为什么跟他们打?打不过就跑我没有教过你吗?居然傻傻地站在那里等着挨打,皮痒了是不是?”
    水近香被阿母揉得直叫唤,却撅起小嘴十分倔强,“我忍他们很久了!凭什么我要让着他们,明明是他们先欺负我!”
    “这会儿倒是有脾气了!你这么能耐你就别喊疼!”水二婶嘴里这么说,手上却是轻了又轻。
    “阿母,你轻点,真的疼啊!我这次跑了他们就会以为我怕了他们,下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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