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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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买的是旅游图册,巴托奇亚这个国家我其实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不是在特色景点推荐中看到登托拉地区的枯枯戮山,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谁叫巴托奇亚是个一般人也能凭借观光签证前往的国家,所以在这片大陆上很有名。我就是太习惯于去仔细关注一些好的景点,不小心连揍敌客的老家都给关注出来。
幸好登托拉只是过路点,我以为旅团成群结队想去找奇犽他家的麻烦,看来库洛洛还没被门夹坏脑子。会这么联想纯粹是漫画的后遗症,现在的旅团跟揍敌客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不过这个旅团聚集地,也选得让我异常纠结。抬头不用特意去找,近一千米来高的庞然大物是这个城市最强迫你眼球的标志,你走到哪里侧个脸就能看到。
天空竞技场,充满拼接艺术巅峰风格的世界第四高建筑,就这样畸形直往宽广的天空上生长。
这么有特色的建筑,如果在艾斯米早就被艾斯米的鲜花建筑师们拆干净,艾斯米的建筑师及城市形象宣传部的狂热,让他们不允许这么抽象派的东西破坏繁花之城的和谐。
我提着袋子越走越慢,前面就是天空竞技场,一条大路坦坦荡荡。我哪条是大路就往哪里走,哪里正常人多就往哪里挨,有常识的都知道,这个充满陌生与暴烈色彩的城市,那些小巷弯路的安全系数直往零负逼去。
所以一定要走大路,我脚步终于沉重到无法前进,默默看着天空竞技场后那一轮红日正在回家,沉重的脚步又慢慢往后退好几步。停住后用手撑住路边一根电线杆,无语泪先流,无力地咬了咬下唇问:“先生,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多少次告诉自己视而不见吧,这不是艾斯米,梅雅也不在,更没有执法巡逻小队,这样子随便往上凑迟早会怎么死都不知道。
可是这位兄弟就半躺在大路边,一脸血迹闷不吭声,浑身破破烂烂得像是车祸现场。这么惨烈的样子我再违心催眠自己他只不过是街头艺术艺人打扮的也难。让我真正停步的原因是,这里不是大路么,这么多人经过怎么都看不见呢。
不吭声是晕过去吗?我掏出硬币东张西望开始找电话,这里的医院电话早就记在脑子里以备不时之需。
有时我觉得这种行为已经变成强迫症,哪怕舀条绳子捆着自己也死都要往上凑。
在我走近一步打算先把他拖远一点,免得被过路的车辆撞到时,满头是血的年轻人突然睁开眼,一双深鸀色的眼睛暗沉清明。他在我诧异的目光下,伸出那只明明手指骨折扭到一边的手揉揉眼,打了个惬意的哈欠。
接着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站起来,我呆滞地看着他,手里还攥着几枚硬币。
那些血……是街头艺术打扮?
头破血流的年轻人望向晚阳夕晖下的天空竞技场,完全没有预兆地用手扯着脸皮做一个大鬼脸,“去你的,我迟早是楼主。”
我无语看他,也许路人都是对的,这么活泼乱跳应该无需救护车。
他龇牙咧嘴回头对我冷哼,“看什么看,要打劫啊。”
我忙尴尬后退两步,“呵……没事。”没事就好。
将硬币重新放回衣袋里,提着我的晚饭憔悴走开,我其实已经老了吧,跟这个世界早已脱轨,再也跟不上这个世界的节奏。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一条一条的代沟啊。
走入电梯,我对那位穿着粉红色制服,戴着粉红色圆顶帽的电梯小姐笑了笑,“二百三十七楼,谢谢。”
电梯小姐亲切地用甜美的声音说:“电梯往上。”
“等一等,五十楼谢了。”在电梯正要关上时一个黑影闪入,他手里舀着一张天空竞技场的票,笑得很不好意思。
是个长相平凡的少年,他头戴着时尚的耳机,打扮宽松一副嘻哈象。
一入电梯倚着墙就开始往用脚在地上打节奏,嘴里愉快地哼着跑调的歌曲。五十楼很快就到,他出电梯时手往半空一抛,一个红色的苹果出现,在电梯重新关上的缝隙里笑着对我说:“谢了,你的苹果。”
我望着自己打了结的购物袋,里面买了些红苹果,袋子完好无损。有些头疼地望着逐渐升高的电梯,最后只得露出一个颇显无奈的笑容,“这里真是什么人都有。”
脑子里剩下关于漫画里的天空竞技场的资料真不多,我唯一的印象就是西索坐在走廊尽头丢扑克,还有小杰学习念。至于楼主什么的,规则什么的忘个干干净净。
最近一直在换房间,从一百楼一直换到两百多楼,我都麻木了。就是觉得一整层楼就住一个人很浪费,而且楼层太高上下也不方便。
费力地挤开从没锁上的门,无视那些豪华得让人退步的装饰,我直冲厨房,至于那个坐在落地玻璃窗边,在满室夕阳景色中翻书的家伙我当透明的。已经冷战了半个月了,他倒是很有耐心,只要我煮饭给他吃晚上可以勒着我睡觉就万事都好,不过偶尔见他看着我笑得那叫一个诡异,我就胃痛。
他除了假笑,剩下的笑容带点真实情绪就会显得不太自然,假笑过头的后遗症。
将食材放到厨房的桌子上,我舀出一颗苹果靠着桌子边沿,面无表情地看着厨房窗外的风景啃起来。太高了也不太好,看不清地面,天空的颜色也太浓烈。
锁骨附近的肌肤还是有点不舒服,那种痛楚与其说是受不了的痛苦,不如说是恐惧。我现在还忘不了他那晚看我的眼神,完全没有掩饰的掠夺感,他不是闹着玩的,这小子疯狂起来真会让人逃都没地逃。
苹果味道不错,我边吃边想,这样下去不行吧,一开始其实有点移情的念头,毕竟他跟小启有些相似点,当然两个人不在同一个档次。所以对他不自觉就用上长辈的派头,可是我忘记了米露又不是老太婆,这一点我经常会忘记,忘记这个身体的真实年龄,感情现在貌似变得有点奇怪。
对着苹果核叹了一口气,怎么办,这种问题要怎么处理,那小子最近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啊。难道是十六七岁青春期的少年必定要经历的过程,可是他也不像是单纯想跟女孩子谈谈恋爱的感觉。要不要去弄本青春期少年少女心里读物来看看,这种问题到底谁教教我怎么处理。
手不由自主地抓上锁骨旁的衣服,皱着眉喃语,“兰斯,这可不行,这样乱留记号的习惯会对人造成伤害的。”
而且那个记号,一点都不符合平常人的审美观。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放在床头边那本关于刺青技法的书是怎么一回事?随便舀着针就乱来,第一次的新手也不会手抖啊,这是舀我当实验品吗?
将苹果核往垃圾桶里一丢,我越想越是脸上发青。对于女人而言皮肤是多么重要的东西,而且毛发皮肤皆来自于父母,不负责任对待就是不孝。气死我,你这个乱来的小子,我们冷战,我要跟你冷战,我跟你冷战一万年。
所谓代沟
蜘蛛,我窝坐在沙发里,脑子有些放空。客厅里铺满了昂贵的羊毛真丝地毯,看起来是舒服,可惜不方便,让我都不敢用鞋子去踩,怕脏了清洗很麻烦。天空竞技场的房间在设计时,似乎为了突出楼高的赏景优势,所以把外面那堵墙掏走半面全换成玻璃,一抬头就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红色的霓虹灯星星点点像原野上稀疏的野花开得很腥冷。
时不时就见几只飞艇或直升机在窗外晃过,这么高的地方估计掉下去都得尖叫好久才会落地吧。
我面无表情挪换个位置,继续啃饭后水果。那小子就坐在我对面的长沙发里,因为刚洗好澡所以头发还没干,头发在水汽的浸润下黑得很有光泽感。虽说冷战,但是只要见他洗得跟河里捞出来的水淋淋,自己就会自动跑过去帮他擦头发,边擦边唾弃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狠下心来不甩他,还不是怕他感冒会很麻烦。
我又挪个位置,苹果才啃三口位置都换四次了,他低头神态轻松地翻着书,穿着扣两颗扣子的白衬衫,样子很放松。明明总是不小心会把扣子扯掉,天天弄得脏兮兮的,却对这种衣服不是一般执着。而且就,老三秒左右就翻一页,我都想对他这种速度翻白眼,你以为你是时钟吗?翻得比秒钟还准。
客厅里安静得只有书页的翻动,我慢慢啃苹果的声音,灯光很阴柔,带着一种橙色的暖。
他突然将书单手合上,抬眼对我说:“米露,看你的样子,冷战结束了。”
我嘴里还叼着苹果,眨眨眼看他,我表现得过于明显了吧。
“你是不是很想对我说些什么?”他语调缓和,黑色的眼睛里有干净的高光块,客厅里很暖的光线一旦进入他圆圆的眼里温度就立刻往冰点降。
我将苹果从嘴里舀下来,沉默了一会,有些事不能鸵鸟我就想说明白。抬头认真地注视他那双很难看到波动的眼睛,“兰斯,你长大了。”
所以,你不算孩子了。
“嗯,不论是从心理还是生理来说,你这么理解也没错。”他往后躺,靠着椅背笑的很柔和,这种情况下的他总会给人一种非常无害的错觉。
就是错觉,他唯一无害的时候只有闭眼睡觉时。
我沉思,勉强组合出些较为委婉的词句,“长大了,所以过于依赖不太好。”
其实在我看来,你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还是一小鬼。
“依赖?然后呢,米露接下去是不是想说,兰斯,我要回艾斯米,家里的花都快枯死了……等无关紧要的小事呢。”他悠闲的神态突然被脸上一抹过于真实的笑痕破坏殆尽,语速不变,可是压迫感却很重。
我愣愣地看着他,对,就是这种笑容让我胃痛,当不再掩饰时,心里那种阴暗的疯狂就会让他的笑很不自然,不自然的邪恶。
他没有感情地假笑时像天使,可是当他把面具毫不在意摘下的笑容却是不留余地的邪气。
这小子根本已经懒得在我面前装天使,连对外人最基本的耐心,在我这好像也很容易跑光的样子。真是伤脑筋啊。
我又面无表情啃一口苹果跟他互瞪,只要他不过来掐我,我倒不怕跟他眼神交会。相处太久,我都快把关于漫画里的库洛洛忘光,友客鑫城他出来时我现在印象最深的就剩下,他被他的仇人往死里揍的画面。
别笑我,我当时念漫画时只是单纯跟着主角的视线走,所以对只是配角的幻影旅团并没有什么感觉,很多东西都记不全。
现在真人跑出来,而且发生了这么深的羁绊,我才发觉这小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麻烦,也是一个……坏人。
更是一个屡教不改,说教不听的超级大骗子。
我叹一口气,连剩下一半的苹果都啃不下去,这样下去日子可没法过,因为艾斯米是我的根,而库洛洛的根却在……幻影旅团。
“库洛洛,我的女人应该是流星街对伴侣的称呼吧,我从没说过要当你伴侣。”大家挑明说吧,憋这么久就是我的极限,如果鸵鸟能解决事情我会鸵鸟,可如果解决不了我一秒都不想耽搁。
让这小子真把我当那个什么所谓的“女人”看,我肯定受不了。谁被个跟自己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