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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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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答案就要对我怎么怎么样,上次他威胁大花田花匠也是这种笑容,我说你至于吗?这又不是世纪性难题。
  我发呆一会,才坐到沙发上跟他肩并肩,门外的风铃声碎碎,很美的声音。
  “怎么说呢,那是因为我把你当家人的关系吧。”需不需要这种问题要用语言解释有点为难,很多事都得通过彼此接触的感觉为准。
  “家人?是什么?”他停顿一下,“哦,是指血缘关系……”
  “不是这种家人。”我一脸黑线打断他的话,你背书背上瘾了,“你所谓的需要应该是喜欢。”因为长时间积累起的感情的喜欢,可以像朋友,但是更像是一种依赖性的,家人般的喜欢。
  我抚额,现在要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感情白痴搞清楚这些,太为难自己,别忘了我可是毫无教育天份的。
  “喜欢吗?家人是亲情?”他伸手轻捂着嘴,“那这跟我需要你有什么关系?”
  我忍不住笑起来,“就是因为喜欢才需要啊,这是一定的。”邻居、朋友、家人美好的关系都是因为喜欢构建起来,而这种喜欢是人的本能,可能被埋没却不会消失,没有人可以一辈子孤独,孤独太久会崩溃的。
  我挨近些将他的手握住,感受到彼此掌心的微温,“很难理解?”
  “家人的具体意思是什么?”他的眼睛只余一点高光的幽黑,专注的样子。
  “具体意思?”家人就是家人,总结具体意思一时难住我,我用手撑着下巴,风铃细碎的叮铃在耳边飘荡,夜色在门外浓重,月光花要发光了,晚饭得快点煮才行,今天晚上十点还要出门,不可以迟到。
  就算当时喝得醉醺醺,可是也是开口承诺了吧,要养这个小子一辈子,所以是真心地把他当成自己的家庭成员。
  “家人就是……”我抬头望着天花板的水粉小花,感受到他反握住我手,有点紧,“希望对方一直幸福,并且永远不会背叛你的人。”
  这就是家人,懂么?笨蛋。
     

 没事真是太好了

“流星街?”他拿起叉子的手一顿,声音的清冷多了些抑下的隐晦,“你说你要去?”
  “对啊,需要翻译人员随行,不过我晕机当然也晕飞艇,真伤脑筋,哈里斯应该有晕车药才对。”我边说边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盘沿有点烫,我哈了哈手。
  拉开椅子坐下时发现气氛不知为何冷了下来,我不解地看他,他对我笑得清新,和蔼可亲,假的很自然,自然得让我食欲立刻减半。
  我其实,又踩到雷区?
  “我越来越无法掌控你脑子里的想法,这么愚蠢的提议你也会乐呵呵地接受,你该不会以为流星街跟艾斯米离得很近所以也是旅游胜地?不对,你先前明明有对这个地方流露出一种恐惧感。”他屈指扣扣桌面,越笑越有种孩子气的灿烂,“为什么米露你不顺应自己恐惧的警告呢?”
  因为是在小阳台吃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发光的月光花,风拂过时常带起蒙蒙荧光的聚散,这阵清风也寒了了我的脊背。
  我眨眨眼,很想伸手去抓抓凉飕飕的后背,这次的假笑也笑的太过阳光灿烂,太过毛骨悚然。
  “我……嗯,偶尔去一次没关系。”我低头扒饭,气势弱了下去。
  “偶尔去一次干嘛?去死?”他温和地笑着说。
  好毒舌,我努力扒饭中,会不会尊重人的,哪有一下就咒人去死,就说这小子本质恶劣。
  听到一声脆响我抬了下头,看到他手中的叉子头尾□分得干净利落,他若无其事一丢,我立刻颤惊惊地将自己的叉子奉上,我用筷子就好。
  “那个地方不适合你,不用别人来袭击,以你的身体状况只要一场高烧就熬不下去。”
  听起来的确很不适合我这个宅家,只会拖后腿的人去,如果只是观光旅游我当然不会选择这么糟糕的目的地,可是暗地墓地必须有翻译者,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因工作需要也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我尽量保重身体,已经答应了哈里斯我不能临阵脱逃。”瞪着碗里的饭,果然吃饭时不能讨论话题,会消化不良。 
  场面冷了一会。
  他拉开椅子站起身来,伸手将刘海往后顺了顺,又扯掉衬衫领口的扣子,一连串动作流畅熟稔。
  我愣愣问:“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做什么事的样子。
  他漫不经心地瞄了我一眼,眼瞳里有种黑森森的寒,然后开口的语气理所当然到不能再理所当然,“哦,去杀掉哈里斯,这样你就不用兑现诺言。”
  ……
  清风拂过头顶的小花棚,我听到小花落地的声音,真有诗意感的一幅画面,这个玩笑话,好恶寒!
  伸出手揪住他的衣角,紧紧揪住。 
  “兰斯,其实是我……”刘海遮盖住低下的视线,找个时间得修剪一下,我轻声近乎自喃,“其实是我想去。”
  他沉默,“想去?那里有你要的东西吗。”陈述语气的疑问句。
  “我就是想去。”我终于抬头看他,眼睛有种湿漉感,眼巴巴的祈求。
  我想去才有鬼,去干嘛?拖大家的后腿?可是都已经答应了哈里斯,那一些必要的困难就得努力克服,例如怎么说服眼前这个难搞的小子,他的玩笑话一点都不像玩笑话啊。
  “好不好,让我去。”继续眼巴巴瞅着他,手里用点力拽拽他的衣角,声音放柔,语气甜腻,
  能装多可怜就装多可怜,好吧,我其实后颈背的鸡皮疙瘩全跑出来了,你以为用十五岁少女的方式来撒娇很好学吗?而且撒娇的对象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子。只是发现,他对撒娇这类耍赖的方式蛮没辙的,如果这个方法没用就得再想一个。
  他看了我一会,眼神有几秒涣散,也不知神游到哪里去,然后是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
  请问,“哦”是什么意思,我看似眼巴巴实则是呆滞地继续看他。
  “想去就去吧。”他伸手揉揉我的头发说,神态温柔,接着坐回原位拿起我叉子继续晚饭。
  我发呆,这样也行?这小子……未免对别人的撒娇太没免疫力了,该不会从来没人以这种口气求他所以才会完全没抵抗力?
  突然很想笑,不行,一直都是那么阴郁的个性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笑死我了。
  如果我现在笑出来他一定会掐死我的,我确信。
  “对了,去流星街我大概要带些什么东西,那个野外帐篷,手电筒,急救箱?”我这才想起外出的准备必需品。
  “帐篷?”他口气的调子有些轻微的怪异,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说:“你不需要带任何东西。”
  “不需要吗?”怎么说也是一次远门,不带点什么我心里不踏实。
  “呵。”他轻声地笑着,一种带点恶作剧意味的笑,“是的,你只要带上我就够了。”
  ……然后这次跨界远行就开始,其实不算远,至少以路程来说。
  我从来不知道在贝贝街后还有这么一条小道,正确地说是在十三号街与贝贝街的交叉处尽头可以通往艾斯米边线。
  边线上是什么?是月光下僻静的沙漠,有点与世隔绝的格格不入。 
  艾斯米城在贝贝街与十三号街后面,温和灯火下的城市与这片静谧死气的黄沙形成一种互衬的混乱模糊对比,有种不真实的虚幻。 
  “如果不是想保存这片沙漠当屏障,搞不好这片沙漠早就被绿化协会那群疯子花匠全种成花园,只要是关于植物就没有绿协办不到的事。”梅雅蹲在沙子上,拿着一根牙签正在剔牙,痞子似的吊儿郎当。
  “是火树跟小可里红花吧,真是壮观啊。”京大大咧咧地跟着梅雅蹲着,笑的颇有些没心没肺,刺猬头发下的额头用一块与身上松垮的外披风同色的布包裹着,这身打扮有很强的流浪者气味,长时间奔波在外的人的装扮。
  “应该是经过花匠们研究后的变异品种,所以有很强的防沙化性。”我望向那一条长的见不到边,将所有沙子扼死在艾斯米城边线外的植物带,火红色的花开得比黄色沙漠的风沙热情。一直觉得绿化协会的花匠的手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这么一大条防沙绿化带要种得这么茂盛且生机勃勃没有惊人的本事可办不到。
  “咳咳。”哈里斯站在一边假咳两声,然后偏下脸低喃:“这小子来干嘛?”
  清水拄着拐杖面带微笑,“既然米露信任他,他加入也没关系。”
  “切,我不信任他。”梅雅阴阳怪气地对着一大片沙漠翻白眼。
  “没想到还有一个精通舒沙体文字的行家,真是临行前不错的礼物。”京乐呵呵地说,仿佛天塌了他还是这副当被子盖的乐天派。
  “巴巴耶跟纳尔古文字你真不熟吗?”我抓着他身上的黑色风衣,刚才来时是他抱着我跟上哈里斯他们的脚步。
  “除了舒沙体曾真正深入研究过外其余的两种文字我不如你精通,毕竟流星街暗地里出土最多的是舒沙体古文字,如果不是古籍里全是舒沙体我也不会研究这么深。”他笑着说:“怎么,后悔这趟旅程?”
  “没有,不过你如果三种文字都精通那我就可以回家把工作交给你,不管怎么说我是拖后腿成员,能省则省。”有点困地眯上眼,他的怀抱还是很温暖,因为太过熟悉这种温度与气息,所以在陌生的环境下也可以很轻易产生倦意进入休息状态。
  “飞艇来了,刚好十点,就说提前来是对的,执法队那群小子的时间观念强悍到要命,说十点就不会多一秒。”梅雅站起身拍掉裤腿上的沙子。
  “飞艇来了吗。”我两眼发黑,进入打瞌睡阶段,不得不说哈里斯的晕车药真有效,特别在安眠方面,我有点撑不住,好想睡觉,哈里斯你给我吃的该不会是披着晕车药外皮的安眠药吧。
  “睡一觉没关系,药量刚好可以撑到目的地。”他的声音沉稳而很有信服力,让人不由想遵循他的话去做。
  小型载人飞艇落地时激起一阵暴风,掀起无数黄沙。
  我听到他身上黑色风衣被风刮过的凌冽声,因为闭着眼所以也不知道为何我感受不到一点劲风跟沙子。
  “是哈里斯前辈吗?我是第六小队的队长云小落,飞艇交由十七小队,他们会负责这趟旅程的安全。”
  “辛苦你们了,久石把边线守护交给你了吧,不要松懈,等执法队退回艾斯米时还需要你们接应。”哈里斯对那个小队长说。”
  “应该的,是。”小队长的话清晰而坚定。
  云小落?我睁开眼,抬头望去,深蓝色的风衣,腾飞的白色法字很显眼,深棕色的头发下是那张熟悉带着稚气的清秀脸孔,那个花祭节跑去参加背花比赛的执法队队员。
  “请问你就是云小落吗?”我掐了自己一把,清醒不少才开口问那个刚下飞艇,站在哈里斯旁边的小队长。
  “嗯?对,我是。”他冷着一张脸回答,执行任务时他脸部的表情线条一直是冷峻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是帮忙,是有人托我给你带话,我是绿叶医院的义工,有一位花祭节在爆炸中受伤的大叔托我给你带句话,他是弗尓莱大叔。”我笑眼弯弯,那真是一位很可爱的大叔啊,虽然我一直叫他弗尓莱。
  “啊?弗尓莱大叔?”他的冷峻立刻被一种可爱的惊讶替代,惜字如金的冷静快速转换成带有焦虑感的喋喋不休,“他没事吧,,花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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