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漩涡鸣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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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带着深深的眷恋。
当时的自己一直都处在悔意和内疚之中，虽然知道悔意无用，内疚也不能解决什么。但是，每当想起黑发那人耍酷时溢出的冷哼和每次看着自己唇边勾起的浅淡笑意时，自己一时居然产生了随了他去的想法。反正这条命也是捡的，而他，是自己最重要，当年没能保护的伙伴。但是，那人陪在自己的身边，虽然脸上总是挂着“麻烦死了”的表情，但是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柔情与容忍。
而现在，不自不觉自己也已是中年，身为火影导致大过年的也一定要忙到深夜才终于可以回家，不过只要想到那人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心里的温暖就止不住一股一股地泛起。
掏出钥匙旋转开门之后，“欢迎回来。”虽然认为这种话在那个老是一脸懒散表情有些淡漠的鹿丸嘴里说出来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但是当那人斜斜地靠在墙壁上，眼睛里映衬着有些明亮的橘黄色的灯光时，鸣人唇边的微笑也缓缓绽放，“啊，我回来了。”
看向桌子上做好的菜，鸣人坐了下来，而一旁斜靠着的男人懒散地推凳子坐在了鸣人旁边，细细开始端详起金发少年来。
虽然岁月无情地剥落了少年有些漂亮的容貌，但是那双蓝眸还如当年初见时那么明亮透彻，如洗的湛蓝的天空也比不上那眼睛里的光彩。时不时的犀利聪慧的光芒从那双眼眸里显露出来，而少年的脸庞依旧带着淡然清淡的笑意，让人安心。
这就是自己一直爱着的少年。
鹿丸轻轻勾起唇角，夹起少年最喜欢的糖醋排骨放进少年碗里。然后看着对方白皙的侧脸缓缓转过来，虽然脸上有着淡淡的皱褶，但是依旧是自己最爱的那个模样……
也许，正是因为他，所以连带着喜欢他的全部，包括脸上的细小皱褶……
看着对面的鹿丸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饶是有些迟钝的鸣人也觉得自个儿脸上有些泛红起来，于是有些局促地开口说道，“呐，ANADA，怎么了？你也吃啊。”
“啊。”鹿丸听见鸣人的称呼，脸上的笑意更甚。
果然，无论听多久，这个称呼还是让自己每次都要多甜蜜一分。
“好吃吗？”
“啊，ANADA，你的手艺真的是日益见长啊～”鸣人咽下饭去，高兴地笑弯了双眸。
看着少年弯成月牙的眼睛，鹿丸心里也涌起淡淡的欣喜来。
“嗯，只要你喜欢就好。”
“呐，ANADA，唔，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那我没吃饱，亲爱的你要负责喂饱我哦。”鹿丸看着鸣人一声坏笑，然后这话成功地让鸣人差点把饭呛进气管里。
“……”鹿丸他说话越来越露骨了，每次看着自己都让自己有种会被吃掉的错觉。
“好啦好啦，大过年的，唔等我吃饱再说啦。”
“好啊。不过，亲爱的，你是答应了哦？”
鸣人脸色更红，轻咳着掩饰自己有些小小的尴尬的心情，继续端起碗来扒饭，却是转过脸不敢看对方的表情。因为给对方喂饭很让他别扭碍……
虽然自己每次端起碗来勺子往对方伸去的时候，鹿丸总会一声轻叹之后耸耸肩嬉笑着说自己吃就行了，但是每次自己的心情总是有些尴尬的。
（作：……所以鸣人真的是你太迟钝了……）
“鸣人，我说了很多次，所以这次我也很郑重地想再说一次。”听见对方的有些严肃的声音，鸣人也放下碗去看向对方，“嫁给我吧，鸣人。已经三年了。”
鸣人并不感到尤其惊奇，三年前自己拒绝了鹿丸，理由是要为白和佐助守孝三年，去年因为自己吃拉面吃得进了医院，所以鹿丸说什么也要住进自己家来照顾自己，而那时候的求婚也被自己拒绝了，理由是还在守孝期。
（作：为什么是守孝？？？……）
而现在，终于三年过去，他终于还是又提起这个问题了吗？
“鹿丸我……”
“不要忙着拒绝我，大过年的，拒绝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
沉默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啊呀，快吃饭啦，都要冷了。”鹿丸不在意地轻轻摆手，开始吃起饭来。
而鸣人勉强勾起一个淡笑，拿起筷子往菜夹去。
他无法忘记那个自己最重要的同伴和最亲近的亲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尤其那个同伴还是被自己手刃……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人眼里的深重的情感，和那声淡淡的轻叹，
——鸣人，最后可不可以……说爱我？……
这个时候饶是迟钝如鸣人，也理解了对方对自己一直抱着的想法，一直以来因为复仇压抑着自己情感的佐助，一直以来因为敌对了木叶所以让自己一直处在徘徊的痛苦中的佐助……他，在螺旋丸下闭上了眼睛没有回击，那个时候，鸣人才终于知道，对方是认认真真地想要死在自己手下的。当时本来是宁愿收回那个螺旋丸即使自己内伤都可以的，但是那人却抓住了自己的手，映亮的那人的笑容，然后直直地□了自己的身体里，毫不留恋。
但那人的笑容浅淡，眼眸里却是深深的眷恋，“鸣人……”
鸣人永远无法忘记那声音含有多少深重的情意，带着让他一生都无法忘怀的伤。
“我知道，你无法忘记佐助和水无月。”看着鸣人踌躇忧愁带着浅浅的哀伤的面容，鹿丸感到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所以我不会逼你。我只要……”
说到这里，鹿丸的笑容释然带着淡淡的暖意，“我只要陪着你就好了。刚刚的事，就当我没提好了。”轻轻吐出这么一句，推开碗，鹿丸轻轻打了个呵欠，懒懒地站起身来背身过去的时候，眼眸里一道亮光飞快地闪过，“我有些困了，睡觉去了。”
“……嗯。”浅浅地应着，鸣人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想起最亲近的那个如雪般纯白的少年躺在满地尸体的战场上浅笑着靠在自己怀里的情景，不自觉地滴落下晶莹的一滴眼泪砸在地上发出轻轻地声响，谁也没有惊动。
而鸣人唇边的笑意，却依旧挂在脸上不曾消失。
那个纯白如雪的黑发少年就这么从这个屋子里消失了，带着他一如既往暖意的微笑。
当时那个懒散的马尾少年如今已经成为身形高大的男人了，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有些懒散嫌麻烦，但是眼睛里带着的光芒犀利聪慧让人已经无法忽视了。
那个砂忍的手鞠对他的感情可能全木叶都知道，自己也劝过他，但他从来都是懒懒地一笑，对自己带着些许无奈地说，“那个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了的，鸣人。”
而自己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自己放任他住在自己家里，是不是错了？……鸣人收回看向窗外的眼神，看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男人，一声轻叹微微地溢出，但是，心里的情感却让自己无法拒绝他。
他漩涡鸣人，也爱着这个男人啊。无法抗拒他的温柔，无法抗拒他的所有。
收拾好碗筷，坐在书桌前处理完当天带回来的一些没处理完的文件之后，已经是深夜了。鸣人取下眼镜，手轻揉上太阳穴，习惯性地回头看向床上睡得有些熟的鹿丸，满足地轻叹一声，轻轻吐出一句，
“新年快乐，鹿丸。还有，我也爱你。”轻柔的低喃飘出，鸣人掀开自己的被子睡了进去，（作：两人在一个床上但是用的不同被子。）
慢慢地夜笼罩上木叶的上空，鸣人的呼吸缓缓变得深重规律，表示对方已经陷入深眠。而本是早就睡了的鹿丸，轻轻张开了眼睛，淡淡的柔意流淌，慢慢地也闭上眼睡了过去。
——新年快乐。还有，我早就知道了，鸣人。
大战の前奏
一个月可以改变很多事。
比如说，鸣人终于学会了通灵之术，召唤出了名为文太的青蛙，并且两人……不，是一人一蛙达成以迫害自来也为最终目标的共识。又比如说，鸣人开始习惯被软软绵绵的声音唤起，再面对一个温柔如水的微笑之后还在恍神的时候就坐在饭桌旁开始喝粥。
又比如说，一直不见的佐助今天在中忍考试会场会出现，而火影旁边坐着的风影兴味的眼神让人一阵一阵不爽。
而最重要的是，旁边坐着的一脸温煦的雌雄莫辨的美丽少年让鸣人倒是有些局促不安起来，抬眼偷觑旁边的少年，鸣人心里“咯噔”一跳，不由得想起之前与少年的谈话：
“水无月，你打的是什么主意。”鸣人坐在饭桌前吃完一顿美妙的晚餐之后，仍坐在饭桌前看似散漫但其实那双蓝眸已经悄悄眯了起来，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戒备。
而正在洗刷碗筷的黑发少年手微微一顿，又马上继续擦拭起来。
“鸣人君，你在说什么？”
“就像你现在还维持着这么礼貌的叫法一样，其实你心里的憎恨还是存在的。对吗？”清淡不在意的话语轻轻地吐出，而白却清晰地感受到那个金发少年的敌意，背后已是冷汗涔涔，那敌意仿佛尖锐的刀刃般抵在他的身后，就算不回头看仿佛也能感受到对方犀利尖锐的眼神狠狠地盯着自己，无法逃脱。
好……可怕的杀气。
白额间的冷汗终于滴了下来。
“砰”地一声，两人神色皆是一愣。原来是白手上的瓷盘碎裂在地，
——仿佛即将宣告破碎的关系。
“……木叶对你来说相当于什么呢？鸣人君。”不久，白轻笑着语气淡淡地问道，而手上的青筋却是已经暴了出来。
鸣人审视对方半晌，看到对方脸上挂着的笑意已经有些僵硬起来，冷哼一声，顿时气氛达到冰点。
“再不斩对于你呢？”鸣人的一句话犹如石子投进了寂静但暗含波涛的海底，掀起了强烈的风浪，白顿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但是不久便反应过来，眸里的神色从深不见底的黑缓缓沉寂下来，一片平静，而唇边甚至泛起了清淡平静的笑意。
一瞬间，鸣人为黑发少年的脸上平静的模样震惊了一下。
——那是……什么？那种生死全部抛弃在外的，那种全部不在意的神情。
不自觉地金发散落下去，遮住鸣人熠熠发光的蓝眸，连语气都不自觉失落下去，“没必要的……没必要为了谁，连命都不要的……”
轻轻的嗓音缓缓落下，却带着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绝望语调。
“……鸣人君？”就连本来打算平静地接受对方的一切反应的白也不禁微微一怔。少年的模样……有些奇怪。
“所以，你憎恨木叶吗？因为你生命存在的意义被摧毁了……”微微抬起头来，散落的金发里面露出唯一的眼睛射出的光气势迫人，让人心神一震。
饶是白这种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也无法不为之震惊。那是怎样的眼神……仿佛可以照进人的内心一般……
稍稍稳定好心神，白不禁也开始深深思考起来，在再不斩大人被杀之后自己也有想很多。如果说错误的话，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力量就是一种错，虽然理智上想得通，但他无法原谅杀了他作为生命的全部的再不斩先生的卡卡西。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才活下来。可现在，在刺杀失败了之后，木叶居然没有抹杀自己，连灌下的药剂都被替代了……对于木叶，他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如果说刺杀卡卡西之前的自己是一心想为再不斩先生报仇而存在的话，现在的自己宛若被木叶已经狙杀之后的新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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