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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42部分

小说: 玲珑镯之宜其室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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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了偏重之处,还听说这金榜提名者,便是这临江城人士,钦点状元,羡煞旁人。看这街上素衣长衫的文人,均是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不禁失笑,自古文人多自觉,妄以清心比天高。
  “各位同窗同年们,人生在世,自当有所作为。相信在场的许多人与在下一样,均是出身贫寒之士,寒窗十载,只为求得一朝金榜提名。今日齐聚在这里,必是为了多日之后的秋试,岂料这朝祈君心难测,昨日之制,今朝却生变革。去年这临江城向惟远一篇《论治江天下》其中囊括了不少抨击如今考制的观点,偏生夺魁。现如今,这临江护都使尚严一篇《护国论》,不过是表达了自己多年的政治心得,却被当朝皇帝以其中有叛国言辞下狱,个中原因,众人均不得而知。各位的机遇将至之时,偏逢此事,敢问天下,这朝祈天都,岂还有让我们贫寒学子安然容身的一席之地?考堂之上,问的就是治论,谈的就是个人,赏的就是论见,有这两先例在前,也不知咱们将来在考堂之上,究竟是要遵古重道,还是该推新出新?”
  茶馆里这一番长话下来,顿时响起了一片应和之声。朝祈虽然世家大族颇多,却还是相当地重视选贤之制,每年的春闱秋试都是引人注目的大事。自古以来这文人多刻薄,自认清高者颇多,大多惊天动地之言论都是出自其口其书。我不由得提了兴趣,拉着蓦然停下脚步,依着应和声步入七道茶肆。
  茶肆向来是谈天说地的好去处。如今这时候,士子们呼朋引伴,引壶互酌,高谈阔论沸沸扬扬。应试的大多是年青之人,自负得紧,孤高冷傲。我和蓦然星火找了个靠近台中的地方坐下,听着这些学子们顺着刚刚的那番长话各抒己见,喧闹声渐高,茶馆内好不热闹。我叫上了一壶矢天香,静坐下来,开口问向隔壁桌的一个书生模样的年青人:
  “这位公子,敢问刚刚那番话说的是何事?”我浅笑研研,淡声开口。
  那年青人转过头来,一双疑惑的眸子静静看了我半响,答道:“是说这护都史尚严因一篇议事文锒铛下狱的事。这尚严不久前应同僚之邀写下一篇《护国论》,其言激昂而有力,不料竟被江州知府以此为借止告朝廷,告其有谋反之心。”
  因文获罪,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从来不缺前例,这清朝的文字狱不就是铁一般的事实吗?我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这朝祈史上也并不是全无此例,为何会引起这般激昂讨论?”
  “姑娘有所不知,”坐在同桌上的另一个文士轻抿茶盏,脸上一派严肃道,“这尚严啊,是临江有名的清官,深受百姓爱戴,而这江州知府左胜据说为官多年,无恶不作,前年这江州大水,他唯利是图,拒不开仓赈粮,导致这江州百姓枉死一万多人啊,这尚严得知,便向朝廷奏其一本,岂料竟被勃回。如今大家都在议论着,是这左胜怀恨在心,借机报复啊。”
  “哦?那刚刚说这去年新科状元又是何事?”
  “这去年新科状元一篇夺榜金文,名为《论江治天下》,便与这《护国论》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这新科状元凭一书便登临朝堂,而这尚严大人却沦为阶下囚,这民愤不平啊。”
  看来这尚严的确是深得民心之人,自古清官多灾难,又有几人不是在这朝堂上的名争暗斗沦沉到青史之下呢?我默默把手中清茶饮下,心中一番苦味杂陈,明君又如何?天朝盛世又如何?皇帝一人又不能够渗尽天下所有事,这偌大一个天朝,官吏众多,官官相护,这尚严若真要有如此境遇,便是谁也不能做得了主的。
  “对,万民书!”高呼声乍起,一时轰动茶肆。
  有人续道:“这临江两岸,百姓岂止百万,区区一份万民书,不在话下。”
  此言一出,出声附和声一下响彻云霄。已有人闻言而起,高呼明见。
  我不禁苦笑,这文人中自居者多数,一心想着为天下之忧而忧,却没几人有此心去事实,且不说当前他们毫无实权,若是真有实权,又能忤逆过朝廷之意?一朝不慎,满盘皆输。若真到了绝路,不止是初衷未达,前途命运亦丧矣。
  我拿出一张信笺,刷刷书下几行小字,递到星火面前。星火接过,眉目轻扬,一阵讶然,我鼓励点头,他方站起高声道:“在下认为此举不可,这万民书滋事体大,需要有声威之人作领头之袖,如今这茶肆里,无真正有实权之人,不说没有这一呼百应之势,即使有了,又如何能保这万民书能到皇帝手中?天下这官官相护成风,多少人巴不得置身事外,又有几人真会理这扰心之事?”
  茶肆当中霎时一片寂然,半响才不时有小小议论声自角落传出。不知从哪传来一声高问:“那依兄台看,咱们这些志在卫国之士,又当如何?难道就此置之不理吗?”
  星火赧然一阵,垂眸看我。我沉思片刻,迅速在纸上写下一串草书,递了过去。
  “也并非无挽救之法,”星火督过一眼字条,扬声道,“这临江自古文人名士众多,其中必包括这去年新科状元,在下听之这状元夺魁之作和这尚大人之作略有所同,这尚大人为官深得民心,相信这新科状元必定也曾在他羽翼之下,若是这新科状元还有一丝念旧,相信必能给这事一个转机。在下这也只是一个猜想,粗鄙之见,仅是个提议罢。”
  “姑娘,你刚刚说的那个法子,真的可行吗?你也知道这天下官吏多懦弱,难保这新科状元不是这一丘之貉啊!若非正直之人,这些出头的文人岂不是要遭了殃?”燎原在安然立在一旁,疑惑淡道。
  “那不过是个赌而以,”我把手上一支银钗在蓦然头上比了比,微笑赞道,“这蓦然真是越长越清丽了呢!改天配给燎原怎么样?”
  蓦然低头嗔了一声,往一旁跑去。燎原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轻咳了声,不解道:“姑娘刚刚的意思是……”
  “不过这有赢的把握,”我转眸看向刚刚从茶肆里走出来的星火,一脸灿笑,“可别忘了,那个状元可也是凭着这样一篇文章夺魁的啊,天下人均知这点,如若他不管,你以为那江州知府还真能让他安心立命?他不管,任这尚严一番生死,其实就等于给了这天下人一个把柄,若有一朝他得了势,必也会有人凭着这个,定他生死。”
  星火燎原闻言均是一阵静默,眼里既是诧异又是疑惑,还有着一丝不解。
  我淡笑着朝码头走去,刚到拐弯处,猛地被一个人撞了一下。那是个年纪不太大的中年人,撞了我却连头也不敢抬,径直说了声音抱歉就朝反方向离开了。我顿觉不对,摸了摸衣袋,才发现身上的钱袋不见了。星火燎原见我一脸诧异,转头望了望那个人远去的方向,突地醒悟过来,迈步就要追过去。
  “停下,”我高喊出声,阻止了星火的动作。
  “姑娘,那是个小偷,看我给他点教训。”星火一脸愤慨道。
  我摇了摇头,看向早已经没有任何人影的那个方向,开口道:“不用了,反正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拿去就拿去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星火见我一脸坚定,也不再多话。我悄悄摸了摸上衣袋,果然,那两张信笺不见了。我悄悄回身望了一眼,那阵刚刚跟那人擦肩而过时的古怪感觉又浮了上来。怎么回事?老是感觉好像又有什么麻烦要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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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再临感业

  “咚咚咚咚”,甲板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道,谁啊这是,那么吵……
  舱门“呯”地一声被推开,蓦然一路惊叫着进了舱房,拍着自己上气不接下气的胸口,好不容易稳住气息:“姑娘……来了来了。”
  嗯?我悠悠睁开眼眸,揉揉惺松的睡眼,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大呼小叫的,什么来了?”
  “鸽子!”蓦然涨着一张脸,紧张道,“姑娘房中那只鸽子,它飞回来了。”
  我眼睛累得实在有点支持不住,眼皮半掩了下来:“回来就回来了呗,把它抓来就好了。”那只鸽子是当年离开秦自余离开时送的,几个月前我用飞鸽传书给秦自余送了封信,本只是想询问一下锁儿身上失魂咒的事情,却不料回信没复,他本人却亲自跑了都城一趟,还留下一封信。想起那封信里说的那些猜想,我不由得抚了抚额头,脑子里又是一团麻乱,这锁儿到底……
  “不是了,”蓦然一张小脸绷着,猛地拉住我的手,把我从床上硬扯了起来,“姑娘自己来看。”
  呼啦呼啦,乍一出舱门,我也傻眼了。晴空白日下,是鸽子,却不只一只,确切的说,是成千上万只,那些白色的影子满天乱窜如同飞雪,把午后的阳光也给遮去了大半,我许久才【炫】恍【书】然【网】回神,动了动唇,傻道:“怎么回事?”
  蓦然在一旁急得直剁脚:“我也不知道啊,从午时开始便有鸽子断断续续飞来,那时姑娘在休息,我也就没有打扰,可是眼看这鸽子越来越多,最后竟然把这舱顶都给盖住了。我这才去叫了姑娘……”
  我抬目扫视着这群白鸽,疑惑半响,蓦地发现其中好似有许多不是普通的白鸽,有几只脚上绑有纸卷,我猛然回醒,是秦自余。
  “蓦然,星火去哪了?快去把他叫过来,还有燎原。得把这些鸽子抓下来。”
  “哦哦,”蓦然脚底生风瞪地下了二楼船舱。我脸色阴沉地看向这群漫天飞舞的鸽子,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如果这其中的那些信鸽都是秦自余送来的,那必是在路上被劫住了。这劫住鸽子的人大概是想知道我和秦自余之间的这些信息传递,才会用此手段。这时估计是觉得不受威胁了,才会把信鸽放了出来。鸟儿是极有灵性的动物,秦自余养出来的更是特例,这除信鸽之外的鸽子,必是受了这些信鸽的影响,跟着一同飞过来的。
  星火燎原奔了上来,一看这满天苍茫的阵势,不由也愣了下。我剁了一脚,叫道:“抓鸽子啊,那些脚上绑有纸条的。”星火燎原闻言飞起,穿梭进鸽群中,一手一只擒住几只鸽子。蓦然早就拿来了笼子在一旁候着,一时间人鸟狂飞,船上好不热闹。
  我稍稍低眸,眼尖地发现鸽群中加入了一个不速之客,悄悄起身精准地揪住了那个雪白的圆影,伸手进它的嘴里把已经奄奄一息的信鸽拿了出来,敲了一下它的小脑袋道:“这可不是你能玩的,乖乖回去呆着啊!”
  到嘴的美食飞了,云犬低低呜咽了一声,委屈地抬起它圆圆的小脑袋,蓝色的眼睛恍若不时闪光的宝石蓝玉,静静看着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只好把它抱进怀里,一手抚着它毛茸茸的后背,一手展开手上的卷纸。
  “计划不变。”
  计划不变?我额际三根黑线,暗暗思付,难道事情已经确定了?“星火燎原,把那些纸条都拆了,看看上面写些什么。”
  已解。我接过一张纸条,上书只有二字。
  虚言已真。另一张纸条上黑墨如夜。
  依次展开那几张纸条,所述大概均是这样的消息。看来这秦自余早有安排,知道必会有人半路劫信,便多准备了几手。我手里紧紧拽着那些条子,一时不知道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竟然是她,我寻之多年的人竟然是她,原来终究是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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