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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大宅门之庄家四奶奶-第86部分

小说: 大宅门之庄家四奶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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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三少爷,即便是四周漆黑一片,她也能分辨出他不是三少爷,只因这怀抱如此熟悉,这气息也是如此熟悉,他,他……他是周度!

陆小其不知身在何处,颤抖着声音低低叫了一声:“周,周度?”

她低低的声音在寂静地夜色中显得那样清晰真切,怀抱着她的人身子一震,蓦地放手,退了开去。

夜是那样的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周度似乎一下子就隐没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陆小其心里无比惊慌,她伸出手去急切地四处摸索:“周度,周度?你在哪里?”由于太过急切,身子探出太前,她的身子一个不稳,“噗通”一声掉下了床去。

痛,膝盖处摔得好痛,但她顾不上痛,只是急切地叫着周度的名字:“周度。周度……”她是那般着急,急得声音里都带了哭音,她好不容易才见到的周度,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许是她哽咽的语声感动了上天,黑暗中,那熟悉的气息又再度靠近,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扶起,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她耳边低低应道:“三小姐,我在这里。”陆小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周度,真是你么?”那个声音道:“是我。”陆小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这,这……这是不是在梦里?”

黑暗中的声音沉默了。陆小其心里莫名的害怕,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袖子,指甲似已陷入他的肉中:“你,你是不是又要消失了?”夜色中隐隐有低低的叹息,然后黑暗中突然“砰”的一声轻响,似乎像是鼻烟壶的瓶塞被打开了一般,然后一股她从来没有闻过的香气飘入鼻中,她的头突然就有些晕乎乎起来,抓住周度手也有些发软:“周度…。。”

她的身子也紧跟着软软倒下,然后被一双手将她又环入胸前,那带着些凉气又带着些热气的脸颊在她发丝间轻轻摩挲,周度声音忽近忽远,真切而模糊:“我在这里,不要怕,等梦醒了就好了。”

陆小其这日睡得好沉,小铜叫了她好久她才眼皮重重地醒了过来。不知怎的,她觉得身子有些沉,头也有些重,大概是太累了罢?她由着小铜扶了起来,皱着眉头道:“小铜,我头晕晕的不舒服,你待会去帮我熬些姜汤来。”小铜很是着急她主子:“奶奶,奴婢瞧着你脸色不大好,看来病得不轻,还是找大夫看看罢。”

陆小其摇摇头:“算了,只是一点小事,如今府里这般忙乱,就不要再兴师动众去找大夫了。”她说着勉强站起来走了几步,就觉得膝盖一阵火辣辣地发痛,她脚下立时一软,随即又跌坐在床上,小铜忙扶住她:“奶奶,你怎么了?”陆小其缓了口气,指着自己的左脚道:“小铜,你帮我看看膝盖,那里不知怎的有些儿痛。”

小铜卷起她长长的丝绸亵裤,然后忍不住一声惊叫:“啊!奶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了这样!”陆小其低头一看,只见到自己膝盖处红肿了一片,上面还擦破了些皮儿,亵裤上都透着些血迹。陆小其也是莫名其妙,她心中好生纳闷:“我也是不知道怎么了,昨儿个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今儿醒来就成了这样?”

小铜急得赶紧去找常备的伤药:“怎么睡了一觉就成了这样?莫非奶奶昨晚跌下了床来?”小铜这一说,陆小其突然就想起昨晚那个梦来:“我确是在梦里跌下床来过,后来……”那段梦十分真切,真切得她听得见外间小铜的轻微鼾声,屋外的风声……她还真切地记得周度那略显粗糙的手掌……周度,她梦着周度了。

严格地来说,应该是她梦见了周度,然后又在梦中醒了过来,再次遇见周度,之后的那段梦真实得叫人有些怀疑,她当时还以为自己是清醒来着,只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她又慢慢迷糊了过去。

她看着脚上的伤,愣愣地出神:如果真的只是梦,为什么自己会真的跌伤了?难道自己竟没有在梦中痛醒过来,还自己又爬回了床上么?不,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的睡眠向来不算很深,有个什么动静就能醒了,痛成这样岂有不醒的道理?

她不顾小铜正在给她擦药,陡然站起身,踉踉跄跄奔到床前,用手一推紧靠走廊的雕花大窗,原本紧闭的窗门应声赫然大开。陆小其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她声音里带着些微微的颤意:“小铜,你昨儿个忘记关窗了么?”小铜在后面惊讶地道:“我记得是关了的呀,怎么没关?这,这……是奴婢疏忽了。”

陆小其这时也记起了,昨晚小铜确是关了窗的,而且是她自个亲眼看着关的,可现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虚掩的呢?还有那段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梦,还有腿上这伤,这一切疑点加起来,莫非……他昨晚真的来过了么?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结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结

陆小其久久地立于窗前。心中五味纷杂,她不敢肯定周度到底来过没有,但无论如何,她此刻的心情总是难以平静了。

然而,事实上她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想这件事,因为小铜已经在后面犹犹豫豫地提醒道:“奶奶,奶奶,你脚上的伤快点伤药罢,要不然日间还有许多忙的……”陆小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转过身子坐好了:“好,你上药吧。”

庄老爷的丧事办得十分隆重,各处过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还有一些路途遥远的亲戚,自然就要多住几日,这食宿招待的安排问题更是麻烦,所以陆小其着几日是真的忙得不行。

这不,这会子她刚接待完一处亲戚,又要过去东院看看昨儿个才安顿下的大伯庄友明家的一堆女眷,虽说陆小其和她们十分陌生,但正因为陌生,所以她就更要多去看看。这才不失主事奶奶的周到。

她带着小铜一同到了东院的客厅外头,正要进去,突然就听到里面一个女子绘声绘色的声音:“哎呀,想不到二叔家的这四弟妹这般不检点,不仅和城外紫阳寺的一个大和尚过从甚密,还和老三君华扯不清……据说他们两个偷偷摸摸在一起很久了,有一回还被人撞见两人抱在一起呢,啧啧啧,这也太放肆了些,二叔那样精明的人,怎会被她蒙骗了去?”

一片惊叹声中,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又道:“哈,原来这事你也知道了?不过还有件事你怕是不知道,那就是,二叔原本还不至于这么早去,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后给气的!”

这时,一个年岁稍大的严肃女声响起:“好了,不要再说这等闲话,我们是来给你们二叔吊孝的,不是来这里嚼舌头的,一个个都管好自己,别没事就说长道短的!”

另一个女子却委屈地道:“母亲,我们可不是嚼舌头,只是君云家里的这位也太过分了,如今他们府里没有长辈管着,母亲你也应该出来说说话才是,如果让这样的人继续当二叔家的主事奶奶。只怕她胆子越来越大,没来由地玷污了我们庄家的名声,让二叔泉下难以安宁。”

里边的这一通胡说八道,气得陆小其不轻,但小铜却比她更加激动,她一步跨了出去,提高声音道:“各位奶奶们,说话还是悠着点的好,免得不小心咬着了舌头!”屋里一众女子一听,顿时都住了口,一起扭头看着门口,待看到陆小其时,一个个都难免有些尴尬。

陆小其心中虽然气愤,但仍然喝住了小铜:“没规矩,怎么跟奶奶们说话的?待我回去后再罚你!”

这时,她身后却突然走出来一人:“弟妹,你怎么骂这丫头,我看她说得很好!”来人明目皓齿,虽然一身孝服却仍然明艳动人,正是李雪魄。她这会站到前头,柳眉倒竖。拿眼扫了一边屋里的众人,然后冷笑了一声:“都说大伯府里的人最喜欢无中生有,没来由地乱嚼舌根,看来还真是没说错,刚才真是领教了,不过——”她冷冷瞟了一眼各人:“父亲尸骨未寒,我们做小辈的人人悲伤难过,可你们却有心思在这里造谣生事,口舌恶毒!我倒想问问,你们到底是来给父亲吊唁的,还是故意想让父亲走得不安宁的?若只是来故意生事,那各位便请自便罢,我们府里不留你们!”

李雪魄这番话说得毫不留情面,屋内众女眷面色难看,其中一个面相刁蛮的年轻女子忍不住站起来道:“我说这位,你谁呀,说话这般难听?我们自说我们的闲话,**何事?”旁边又有一个女子附声道:“就是,再说我们刚才说的那些也是听你们府里的人说的,可不是无中生有乱说的。”

李雪魄冷笑道:“是么?不是乱说的?那你们有谁亲眼看着了?谁看着了请站出来,没见着就胡乱嚼舌头,那就是造谣生事!”在场的女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脸色更加难看,正要出言反驳,里面庄友明的夫人已经严肃地咳了一声:“好了,都不要再说了!”

李雪魄大概也知道这位夫人的身份,不过她却不来见礼,只一甩袖子去了。

李雪魄此举虽然无礼,但让陆小其心里狠狠出了口气。要不是她顾及着主事奶奶的身份,早忍不住发难了,所以她此时也不去说李雪魄,只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上前十分客气地一礼道:“伯母,各位嫂嫂,姐姐,小其这厢有礼了。”她行完礼之后又做出十分关切的模样:“我之前虽然特地吩咐过下人要好好照顾这边,但府内实在太过忙碌,难免百密一疏,你们若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或者觉着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说与小其知道,好让下人们做得好些。”

众女眷刚被李雪魄一顿臭骂,这会陆小其又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一个个都说不出的尴尬着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有庄友明的夫人开口道:“劳你挂心了,府里的一应安排都很周到,再说你也忙,还有许多亲戚要招待,就不必太过挂念我们这边了。”她说完顿了一顿。又加了一句:“哎,刚才你这些嫂子姐妹们说话难听,我自会说她们,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陆小其作大方状:“伯母言重了,所谓谣言止于智者,有些事情清者自清,小其不会在意这些,也并不曾听到什么。”

庄友明的夫人忍不住点点头:“好孩子,可真有度量,看来老2的眼光确是不错的。”

陆小其自谦了几句,然后又嘘寒问暖了一阵。就十分客气地退下了。她才走出门,后面庄友明的夫人就似说给她听的一般,严厉地责骂着屋内的一众女眷:“你们看到没有?这小其小小年纪的,就有这般大方得体,说话做事又能顾全大局,你们刚才在这里胡言乱语,当她真是什么也没听着么?她是不愿意跟你们这些没出息的计较,你们一个个的看看自己,再比比人家,成何体统?”

陆小其在东院也没耽搁什么功夫,所以出来后很快就看见了刚才先行离去的李雪魄。

陆小其见她身边并无丫头,便低声吩咐小铜:“小铜,我去跟三少奶奶说几句话,你在这里等我。”小铜看了看李雪魄,站是站住了,却有点不以为然地在后面低低嘟嚷了一句:“跟她有什么好说。”

陆小其快步追上前去,对着李雪魄一礼道:“三嫂,多谢你刚才为我说话。”

李雪魄见是她,就转过了头去不看她,语声也是硬硬的:“你不要自以为是了,谢字还是请收回吧,我才不会浪费精神替你说话的,只是看她们胡说八道扯到了君华,才会忍不住说两句的,此事与你何干?”

陆小其知道她心里一直是着恼自己的,但看她刚才怒斥众女眷的模样,到底还是有点为着自己打抱不平的,再说了,李雪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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