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家童养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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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家童养妃》作者:净月思华
☆、前缘误·空相思
康熙二十九年七月。
西北蒙古准噶尔汗王噶尔丹率兵四万进逼距大清京师七百里的乌兰布通,一时间,京师戒严,康熙调集八旗精锐近十万,奔赴乌兰布通,御驾亲征。不想,大军行至半途,康熙染病,且日渐沉重,不得已,康熙暂停前行,命抚远大将军和硕裕亲王福全领兵北上,对抗噶尔丹。
夕阳沉沉悬挂在西方天际,映得茫茫草原一片血红,仿佛没有尽头。
御帐里,康熙的声音,冷锐威仪,霸气天成,“目前。乌兰布通局势如何?”
随驾远征的内阁大学士张廷玉,皱眉禀道,“噶尔丹当真是狡诡如狐,在裕亲王大军到达之前,他已占据居高临下有利地形,竟让成千上万只骆驼卧于地,将骆驼脚绑住,背驮箱笼,上覆用水浸过的毡子,环列如栅,命士卒伏于箱笼之下弯弓射箭,号称是‘驼城’!”
康熙听着,面色如霜。他身边的总管太监魏珠将煎好的药端了进来,恭然道,“皇上,该用药了。”
他望了望那冒着热气的药盏,只冷冷道,“先搁下吧!”随即便挥手示意魏珠退下,又看向了张廷玉,“你可有攻城良策?”
张廷玉叹了一声,“臣一向认为,强攻坚城为最下策。敌军既已居于主动地位,占尽优势,我军若强攻,极可能自招失败,损兵折将……”
康熙嘴角微勾,冷笑道,“依你之意,是让朕退兵吗?”
张廷玉忙道,“臣并无此意,臣是想,除了强攻,皇上还可发布劝降行文,对噶尔丹晓以大理……”
康熙冷哼,眼中锐光一闪,肃杀之气,让人不敢正视,声音带着斩钉截铁的杀伐决断,“不必说了!朕要的是噶尔丹的命,而不是劝降他!这二十年来,噶尔丹攻战征伐,在草原上烧杀劫掠,势力至天山南北一直扩展到青海,甘肃,乃至整个喀尔喀蒙古!如今兵逼布兰布通,他图谋的是朕的天下,朕若容他,便是大清之耻!朕已得报,眼下他军需匮乏,粮草殆尽,仅凭坚城,不过是在死撑!此番,朕意已决,必将其歼灭!”
张廷玉屏息静听,跪下道,“臣明白,臣会命人赶赴乌兰布通,向裕亲王传达圣意!”
却在这时,魏珠拿了一颗机密蜡丸入内,呈给了康熙。
康熙至蜡丸中取出信纸,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仿佛骤然有锥心之痛袭来,迫得他薄唇一牵,一口猩红便喷溅在
了御案上!
“皇上!”
一旁的张廷玉大惊,慌忙便朝魏珠喊道,“快!传随行太医………”他随即便将康熙扶到软榻上,愧道,“皇上是积劳过甚,才至病势加重,皆是臣无能,不能为君分忧。”
“朕没事……”康熙锐利的眼里竟透出隐约的迷茫,如削的薄唇,抿出一缕坚韧,“你稍作准备,今夜随朕秘密去一趟乌兰布通。切记,此事不可声张,对外只称,朕在御帐养病,任何人不得觐见打扰。”
张廷玉听了,不禁吓了一跳,伏跪在地,“臣恳请皇上保重龙体!前方有裕亲王主持一应事宜,皇上只需在此定夺决策,我大清也一样能大获全胜!”
康熙却摇头,沉沉叹了一声,“你不明白,有件事,朕定要亲自去乌兰布通查清楚……”
张廷玉还欲再劝,太医已随魏珠进了御帐,他只得暂且退到一旁,让太医为康熙诊脉。却无意间,竟让他瞧见了被康熙揉碎在地上的纸片,那是裕亲王派人送来的密报,他恐让人拾了去,军情外泄,便一一拾起,正要放在明烛上焚毁,却有两个字,清晰落进了他眼里………慧妃。
军情密报怎会扯上后妃?还是个早已不在人世的后妃!
他皱了皱眉,心里徒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这感觉令他越发不安。
慧妃,名博尔济吉特·洛曦,来自科尔沁大草原,与孝庄太皇太后同族,幼年便与其姐博尔济吉特·洛宣一同入宫待年。十二岁封慧嫔,其姐封宣嫔。当年正是皇帝擒拿奸臣鳌拜之时,御审时,鳌拜爽然承认所犯罪行,并供出所有同党,其中便有慧嫔之父三等台吉都统阿郁锡。当时皇帝意在将鳌拜在朝中的经营连根拔起,斩草除根,故不留一丝宽悯余地。阿郁锡最终被处以死刑,宣嫔为报杀父血仇,于殿前刺驾,被御前侍卫扑杀当场。皇帝念及太皇太后,在宣嫔死后,仍追封宣妃。而剩下的慧嫔,关于她的事,在宫里却成了禁忌,连她的名字,也是人人讳莫如深。唯一载入后妃玉碟的便是简单一句话………嫔御,博尔济吉特·洛曦,康熙八年薨,追封慧妃,康熙二十年,入葬景陵。
乌兰布通大草原,驼城。
噶尔丹的王帐之中,汗妃华珍正坐在书案前,在云母笺上写字。她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穿的竟不是蒙古服饰,而是汉人的妩媚云裳,青丝绾成髻,簪着华胜珠玉步摇,整个人似一幅清丽绝俗
的丹青水墨,美得不可思议,也冷得不可思议。
一向侍候汗妃的乌日娜将泡好的香茶轻轻搁在书案上,随后,静静地退开。她知道,汗妃喜欢安静,所以,她从来不敢多话。
在准噶尔部,没有人知道华珍汗妃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长生天对汗妃格外恩宠,二十年了,大汗已是两鬓染霜,但汗妃却是容颜依旧,风华绝代,在汗妃脸上,找不出一丝岁月瑕疵。或许,正因为如此,大汗才会被汗妃迷得神魂颠倒。
汗妃素来最爱汉人的东西,如文房四宝中的云母笺,紫毫,澄心堂纸等等,就连衣裳首饰也是只要汉人华丽的丝绸,精美的珠宝,于是大汗为博汗妃开颜一笑,便不惜重金买来这些奢侈品,但尽管如此,汗妃仍是从不露出笑容,脸上总是冰寒彻骨的冷,拒大汗于千里之外。
一到夜晚,乌日娜便会看见大汗满怀希望的来见汗妃,然后过不了多久,便是暴怒沮丧地离开,目光仿佛要杀人,嘴里只吼着一句,“为什么你总忘不了他!”
乌日娜不明白大汗说的“他”,究竟是什么人?直到那一回,汗妃病了,服了药,睡得很沉,她守在汗妃身边,清晰地听见汗妃在梦里不断唤着一个名字,还流了很多眼泪。她偷偷去问了待她很好的桑塔嬷嬷,才终于知道,那是天朝皇帝的名讳!难道,汗妃不能忘记的就是天朝的皇帝?
她这么想时,眼睛便不由望向了汗妃,仿佛在找寻答案,同时,也估摸着,这时辰,大汗也快回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噶尔丹便撩帘入帐,将乌日娜赶了出去,径自躺在了雪白的虎皮褥子上,他今日跟清军激战了一整天,身上铠甲染满了鲜血,弄得毡子上也是一片血色狼籍,浓重的腥味令华珍忍不住皱眉捂鼻,搁下笔,欲走出帐子,噶尔丹却忽然起身,猛地至她身后拥住她,在她耳边呢喃,“要去哪儿?”
说话间,他眼角匆匆扫过书案上的云母笺,华珍写的是汉字,噶尔丹也学过几年汉字,虽懂的不多,但这几个字,他还认得……“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作者有话要说:跪求大家收藏^_^
☆、烟花杀·艳煞人
他看了这些字,只是冷笑,笑得低沉阴森,下一瞬,便狠狠将华珍的身子转了过来,一手捏紧她尖削的下巴,语声里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戾气,“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百依百顺,守着你,宠着你!但为什么,你日夜相思的,却还是他!为什么?”
华珍仿佛置若罔闻,脸上一片清冷,无波无澜,拿开了他的手,声音如水一般平静,“大汗累了,还是歇了吧。”
“好啊!”噶尔丹仍是冷笑,目中腾起迫切的欲望,没等华珍反应过来,便抱起她,将她抛在了褥子上!见她神色痛苦,他的心便会不由自主地揪紧,但却仍抱着一丝希望,继续伤害她!
他的唇,同他身上一样,带了血的腥气,吻在她嫣红的唇上,急切地袭掠。如过往一样,她厌恶至极,却不反抗,不拒绝,眸光望着王帐的天顶,如一汪秋水,冷得欺霜赛雪。任凭他如何挑逗,如何欲望高涨,如何热情若狂,她只是如冰美人一般躺在他身下,无动于衷………
他心中几乎绝望,终于放弃,喘息着停了下来。他一生杀人如麻,是草原上的苍狼之子,对任何人都冷血残忍,却除了她,想得到她,想了二十年了,想得快要发疯,却还是不能!他有他的骄傲,他要的是她的心,而不是勉强的迎合,但还要等多久,她的心才属于他?他嘴角溢出低哑的苦笑,手握成拳,却又无处使力,挫败到了极点。
华珍缓缓起身,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好,出了王帐,命乌日娜打来了温水。她跪坐在褥子上,亲自用布子浸了温水,绞干了,擦拭着噶尔丹脸上脏污的地方,又取来了干净袍子,服侍他换上。
而噶尔丹倒也安静,任凭她摆弄,目中渐渐消了戾气,只片刻不离地望着她,温顺如被母亲宠溺暮⑼
待做完了一切,华珍迎着他的目光,脸上微含了一缕悯意,柔声道,“大汗,驼城怕是坚持不了几天了,清军十万精锐集结一处,誓在围歼乌兰布通,你虽占据有利地势,但终究寡不敌众,做不了持久之战,而你所设屏障,早晚也会让清军撕开缺口。到时,便是全军覆没。依我看,为今之计,走为上策,日后方能东山再起。”
噶尔丹冷笑一声,却带了英雄末路的叹息,“走不了了,康熙不会给我活路!我早派遣了□特使往清军大营求和,望借机脱逃,但裕亲王却一直拖延不给答复,同时仍在强攻驼城,欲置我于死地!”
华珍细细听去,皱起秀眉,沉吟道,“裕亲王
不过是帅,听命于君,他拖着,恐是在等着皇帝的命令。但他能等,大汗却不能坐以待毙,不如,让我去求和,我若站在驼城外,裕亲王便绝不会攻城,即便违抗圣命,他也不会发一箭一矢。而大汗便可趁机领兵离开。”
噶尔丹微微一笑,脸上丝毫不见怒色,但目光却近乎森然的阴冷,“我倒忘了,在大清,不止康熙迷恋我的汗妃,就连他的好兄弟裕亲王也对汗妃你痴心一片!但我只想知道,在汗妃心里,究竟是喜欢谁?是你的汗夫?还是大清的皇帝?又或是城外的裕亲王?”
华珍不语,望着他,彼此目光僵持。得不到她的回答,他恼怒失控,狂吼道,“你为什么不说?你不是恋恋不忘他吗?即便他杀了你阿玛,杀了你姐姐,双手染满你亲人的鲜血,可你还是爱着他!这回倒好了,连长生天也在帮你,终于让你找到了最好的理由,重回他身边,与他鸳梦重温!”
“大汗……”华珍温凉如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庞,幽幽望定了他,“难道你就甘心死在这儿吗?我是你的女人,我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噶尔丹震惊而欣喜,愣了片刻,方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渐渐平静了下来,心重又有了满足的感觉,“华珍,总算你心里还有我!的确,我是不甘心,但若有你陪着,便是死,我也愿了!”
“真傻………”华珍摇头,眼眶竟泛酸,一滴温热滑落尖削下巴,声音轻若暮烟,“为什么要死?大汗是雄才大略的草原霸主,应有钢铁般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