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殿下:君若彼岸双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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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烺纯越发局促,然而他马上理解了苏简言的意图,她想要他以齿咬掉嘴里的布团。
雪花般的吻1
“言儿,还是算了吧?”烺纯显得无比窘迫,头往后仰,后脑已紧贴着柴堆,作出艰难的抵抗。
苏简言大幅度地摇头。
她的脑袋一移动,原本以下颚抵着烺纯的胸口支撑自己,此时便成了胸口抵着胸口。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烺纯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
多年修身养性达到的空明的心境也以摧枯拉朽之势,顷刻倾覆。
他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属于少女的清新美好。
宛如幽山的早春里,茶树上最鲜嫩的那片绿叶上滴落的露珠。
滴在他的心间,心底一池平静的水面掀起了细微的涟漪。
“唔,唔,唔——”苏简言急于讲话,否定过烺纯的建议后,又将被塞着布团的嘴往烺纯的唇前送。
她认为,这是当下最迅捷也最容易实施的方法,并没有哪里不妥。
不妥的恐怕只有人心和礼数。
烺纯愁容满面,凝视着她,迟迟不肯行动。
可是到最后,他还是拗不过苏简言的执着。
她眼底清明一片,不染尘埃。
反倒是他心有余悸,产生了杂念。
他迟疑着凑近她的嘴,咬着嘴唇外布团的一小角。
但任他如何的小心翼翼,上唇还是在不经意间轻轻触到她的唇。
那个刹那,烺纯惊得脸颊微红,迅速将咬着的布角从她嘴里拉出去,接着吐掉布料,扭转过头,既不说话,也不看苏简言。
心底安慰自己:言儿只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是个连吃饭睡觉都要人操心的孩子。
可是烺纯亦不知道,是他自己过于细心的照料,导致了苏简言的懒惰,令她产生依赖。
“呸呸呸!”苏简言连吐数口,把嘴里的碎布屑尽数吐尽,鄙夷道:“干嘛只堵我的嘴巴?我又不喊‘救命’,就算喊了,也没有人来救我们的,这儿都是姚大叔他们的人,真是奇(…提供下载…)怪!”
雪花般的吻2
“你说是不是?”她抱怨了一阵,看向扭过脸去的烺纯,突然惊异道:“烺纯?你脸红了!”
为了让苏简言不再深入探究自己脸上的表情,烺纯接过她前面的疑问,看着她道:“你忘了吗?还有一人。”
“谁?”
“那个跟随我们一起进村的人。”
“你是说守陵人啊?”苏简言摇头否定,“他才不是我们一伙的,不会救我们的。”
“真的是守陵人。”烺纯轻声自语,紧接着问她:“是守护九王陵的人吗?你拿了九王陵的随葬品,是吗?”
“你都知道啦?”苏简言笑得有些歉意。
“那时我就在马车里,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想装听不见都难。”烺纯温和一笑。
“可是我发誓,我没有偷烺轩的随葬品,我有经过他的同意。”苏简言说出这个讲过许多遍也没人信的事实。
“影水月隐也是烺轩送给你的吗?”烺纯问出真正要问的问题。
宫烺轩不知道自己有孪生兄弟,但烺纯心中是清楚的。
烺纯知道自己出生于哪里,父母是谁,因何寄居于济世山庄。
他虽然常年隐居在幽山下的济世山庄,鲜少踏出幽山地界。但是济世的医馆、药铺遍布整个天朝帝国,即使济世有“不得参政”的祖训,并不代表他们避世脱俗,必要的时事要闻济世一概不漏。
当时,九王的暴毙,没过几日就已传到济世山庄。
他听过之后,只是轻叹了一声,帝都的人和事于他就像陌生的人事,他也从未想过认祖归宗。而发生紫晴的那件事以后,更迫使他远离帝都,避开帝都里的人。
“什么月?影?”苏简言迷惑。
“你身上戴着的玉。”
“你是说像月牙形状的玉吗?就是在我脖子上挂的那个?”
“嗯。它叫影水月隐。”烺纯颔首,语调变得肃穆起来,又似在沉吟,“流淌于阴影里的水把九天上的月隐藏。”
雪花般的吻3
“好奇(…提供下载…)怪的名字。”苏简言摇头晃脑,不明其意,索性抛诸脑后,接着想起影水月隐的来历,当即打开了话匣子:
“玉是我抢的啦。我抢的时候很惊险的,差点被烺轩杀死。你知道吗?烺轩很凶很恶毒,你跟他谈话完全谈不下去的,没说几句就要打起来。不过我不跟他打,我跑。他当时没追上我,就被我抢过来了。
“后来一次见面,他的态度就变了,说把玉放在我这里,如果我弄丢玉,他就杀我偿还。他是不是很可怕?动不动就说杀杀杀的,怎么可以拿人命当儿戏。”
烺纯没有见过宫烺轩。听认识的人说起过九王,他们二人的长相基本上完全相同,然个性截然相反。
九王在帝都是出了名的我行我素,冷酷刻毒。曾在泰安皇帝与美人们水中嬉戏时提剑冲入内堂,就为了让皇帝改一道圣谕;也曾把大臣赠送给他的美女,断其双腿,原因是不想让此女以舞姿为祸人间。
百姓见到九王皆退避三舍,诸臣见到九王都是亲自端茶倒水,生怕不小心得罪九王,遭到报复。
九王暴毙,人们纷纷议论九王得罪太多的人,终于得到了报应。
“影水月隐对烺轩很重要。”烺纯铺垫了那么多,目的就为了交代这一句话:“千万别弄丢了。”
毕竟是世上最亲的孪生,他对烺轩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流淌于阴影里的水把九天上的月隐藏……”苏简言嘴里喃喃,好像没去听烺纯的话。到底有没有听见,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又依靠烺纯为支柱,挣扎几下,终于坐直了上半身。绳子从肩捆到足,跟烺纯只用绳子绑着手腕和脚腕比起来,她就像个用绳缠成的木乃伊。也难怪她不能自主行动。
姚大对她的偏见可见一斑。
她刚坐直,就兴奋地说道:“烺纯,你说这句话会不会是暗示某个藏宝的地方?我们去寻宝好不好?好不好?”
雪花般的吻4
“不行。”
烺纯严肃的时候,眼眸比平时更清澈,带着空灵的美,总能令对方俯首甘愿称臣。也许是一种无形的威仪,超越时空的界限。
“为什么?”苏简言一下子变得声无气势。
“影水月隐是蛮荒时期流传至今的玉器,即使果真藏有宝藏,已经过去千万年,等你找到藏宝的地方,找到的恐怕也是空宝箱。何况地形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烺纯温和下来。
苏简言顿时拔高嗓子:“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找近代的宝藏比较保险、容易。”
“不要忘记,你现在是在前往幻夜城的途中。”烺纯提醒她。
苏简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依不挠:“等我办完两件事,我们再一起找宝藏好不好?”
“谈未来之前,先考虑怎么从这里出去。”烺纯不愿在她的喜悦上泼冷水,顺势转到眼下的情况。
到了幻夜城,也该是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候,哪还能在一起寻宝藏?
况且她跟帝都里的人走的很近,原本她是他避之惟恐不及的人之一,未来他们当然不可能再有交集。
“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好了。”张开口,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指了指,“嘻嘻,看我的牙齿。”
苏简言已然把烺纯当朋友,心底渐渐将他当成可以依赖的人,其中一半原因是他的脸蛋像烺轩,而烺轩是她同舟共济的伙伴,虽然烺轩从不这么认为。
“虎牙?”烺纯每见她的一个举动,似乎总能猜测出她的下一步行为。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从小就有虎牙哦,这是我的秘密武器,很厉害的,看我咬断绳子。”苏简言得意的笑啊,目的也果然就是烺纯心中所猜,“烺纯转过来,我把绑你手的绳子咬断。”
她也不等烺纯有所行动,已经急不可耐地将头钻到烺纯的背后。
烺纯只得让出空间,以免她的脑袋被夹在他和柴堆中间。
雪花般的吻5
苏简言的嘴凑近烺纯被捆缚的双手,牙齿一张一合,咬住小指粗细的麻绳,以一侧尖利的虎牙撕咬麻绳。
当她的唇不经意间触到烺纯的手,沁凉的感觉令她猛然想起方才烺纯咬出布团时的感觉。他们的唇在一瞬间相触,也是在那瞬间分离,那个瞬息留下的感觉却在此刻才迟迟的浮上心头。
他的唇也像他的肌肤一样沁凉,像是一片雪花悄悄落于她的唇上,融化在她的唇齿之间。
苏简言停止了撕咬,抬起头,带着难以言喻的奇妙心境仰视烺纯。
烺纯恰巧也在此时侧头看她。
她忽地低下头,感到无地自容,目光左右游移,无法集中。她看着他的手,却是再也咬不下去了。虽然咬的是绳子,可当唇瓣触及他的肌肤,她就有种头脑混乱的感觉。
“不要勉强,不行的话,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烺纯已经走出之前的尴尬和局促,他对她的态度依然是言辞体贴,但语调平淡。
“啊!没有!”苏简言像是从梦中惊醒,她猛地抬头,又与他的目光相触。
平时她也是看着他的眼睛与之交谈,但此时此刻的心境变幻,她看着他的眼眸,紧张不已。目光游移不定,不知该摆在什么地方合适。
“怎么了?”烺纯察觉她的异样。
“没有,没有什么。”苏简言拼命摇头,像是要甩掉紧张的情绪,“我们想别的办法解绳子吧,你身上带着利器吗?”
烺纯的脸色突显犹豫。
济世不参政,亦不涉足江湖。身为悬壶济世的医师,他们愿意施救任何人,世人对济世奉若活菩萨,感恩戴德,但其中不免有怀恨济世之人。这就促使济世名下的医师习武的习武,学防身的学防身,救人的同时也要救自己。
烺纯先天体质衰弱,元气不足,济世禁止他习武学防身,给了他另一件防身的武器,从小携带从不离身。
可他本人是拒绝使用的。
防身袖箭1
“有吗?”苏简言歪着脑袋问。
烺纯的神色表明了他的犹豫。
柴房外的院子里传来阵阵欢笑,姚大和兄弟们热烈地探讨着今晚的婚宴,分配需要准备的活计,隐约还能听见牛羊猪等牲畜的低嘶。
听他们的言辞似乎婚事就这么自作主张地定了下来。
外面的议论纷纷终于令烺纯下定决心,他凝视着苏简言的双眸,眼底扑闪着怪异的神色。
苏简言感觉烺纯将要做些什么,果然片刻不到,就见烺纯的左臂微动,有一物从袖中滑到他的手心。
那是一管约长七寸的铜铁制的筒,筒前露出铁质箭头,正是暗器中最常见的袖箭。
烺纯的手被绑缚在背后,无法视物,他就凭靠敏锐的触感,幸亏这袖箭的箭头非(…提供下载…)常钝,手指摸到也不至受伤。
箭头对准小指粗细的麻绳,手则避开射击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