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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名门秀色-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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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什么意见,只是您这些东西……”
  方掌柜当然明白,这些东西在别人看来,就是个不吉利,谁愿意自己铺子里存放着这些东西,“这你放心,我另有铺子,只你立了字据,我马上差人来搬,至于租钱,我在让你三天。”
  千喜心里更是舒坦,“方掌柜真是豪爽的人,和您这样的人打交道就是爽快,今天我也就预着来看看,没把银子带在身上,明儿,你可有空?”
  方掌柜开了价钱,没打算让价,但想着对方总要讨价还价的纠缠一翻,不料对方也是个爽快的人,心下欢喜,“明儿,就你方便,我就在这铺子里恭候二位。”
  千喜笑着应了,辞了方掌柜,和辛雨泽出了门。
  辛雨泽回头又望了望那巷子,硬是看不到一点门口,迷惑的问,“这铺子真成吗?价钱虽然便宜,但如果不顶事,再便宜也没啥用。”
  千喜心里已有了想法,“我觉得成。”
  辛雨泽见她心意已定,也不好再劝,“银子,你可周转的过来,如果周转不方便,我回去支些给你用着。
  千喜笑着回拒了,“这铺子比我预算的低了近一半,银子暂时不愁。”
  辛雨泽这才不再勉强,“如果不够银子使,千万别硬撑着,尽管开口。”
  千喜忙应了。
  走到街口,一顶轿子在她们身后铺子前停下,吴采兰从轿子里出来,看见千喜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再看辛雨泽,却中不认得的,没往心里去,进了身边的成衣铺。
  赫子佩虽然被关在皇家大牢里,但太平公主不过是想给他些下马威,让他屈服,并没过分为难他,牢房里的被褥还算干净,也没上手脚链铐,只是约束着他,不让他自由活动。
  不过与外界完全断了联系,不知千喜情况怎么样了。
  想着她怀中身孕,拿到自己那封休书,不知该怎么难过,就心如刀绞。但现在的情况硬拼不得,也只能见步行步。
  自被关了进来,就不断有人轮流来劝,说的不外呼是要他顺服太平公主,再就是婚嫁要门当户对,而吴家小姐又是如何如何的才貌双全,与他是怎么怎么的般配,等等…
  他听得烦不甚烦,索性整日蒙了头装睡,那些人说得没了兴致,只得去想太平公主回禀。
  第二天,门又开了,赫子佩只将又是说客来了,也不起身,拉了被子蒙了头。
  等了半晌不见有动静,掀了被子翻身坐起,却是一愣。
  吴采兰定定的立在床前,见他起身,才曲膝行了礼,“你何苦这般倔强?”
  赫子佩懒得看她,也不回礼,靠着墙曲一条腿,在身下抽了根稻草,在手里卷着,“你又何必强求?”
  吴采兰轻口气,“这是家叔和公主订下的亲事,父母之命,我又能怎么样?”
  赫子佩嘴角抽了抽,浮起一丝冷笑,“那可真是你的不幸,怎么就摊上了我。”
  吴采兰看着他消瘦了不少的俊脸,“你就这么放不下千喜?”
  赫子佩奇怪的看向她,“她是我结发的妻子,我放不下她难道不应该?”
  吴采兰实在不明白他对那个一无是处的千喜,怎么就这么放执着,“你实在放不下她,等我们成了亲,寻个时机,我找她入府,放在房里使唤,过些日子,我跟婶婶说说,你将她收了房便是,也不是多大的事。”
  赫子佩怒从心起,脸上不露声色,“感情这正妻到变成了陪房了,先别说千喜啥感受,这缺德事,我可做不出,这些花花肠子,你还是省省吧,有这功夫琢磨,不如赶紧从我这儿收了心,去想想,还有哪家的公子哥适合你,风风光光的嫁一回。
  吴采兰垂着头,看着他身前床铺,“我现在能嫁的只有你。
  赫子佩丢掉手中稻草,“你看似聪明,其实不然啊。就算我当真为了出这牢房,娶了你,你认为我会好好待你?”

第113章 父子相见
  吴采兰垂眉善目,摆出一副的纯良,今天来见他,特意换了件素净,雅致的衣裙,好歹算是京城小有名气的绝色,结果他视而不见,让她不知到底该从何处入手,“我知道你对休妻一事,耿耿于怀,对我自难免有怨气,我相信时间长了,你对我有所了解了,终会有所转变………”
  “得………打住………”赫子佩打断她的话,“你乘早死了这心,如果哪天我在这儿呆不住了,真借着你当了跳板出去,你的苦日子就到了。”
  吴采兰倒吸了口冷气,太和镇王掌柜的事,她也有耳闻,赫子佩怕是个下得黑手的人,“这话说的怪吓人的,也能随口说的。”
  赫子佩笑了笑,“你寻着找我说,那我也就不怕说,如果我当真出去了,好歹还是个皇亲,而你们吴家不过是太平公主挣钱的工具,只要我不把你弄死,怎么作践你,有谁会说我半句?你们吴家能拿我怎么着?”
  一股寒气从吴采兰脚底升起,脸色变了变,“我知道你在这儿心情不好,才说这些话来堵我,你不愿与我说话,我也不吵你,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吴采兰说完,行了个礼,一溜烟的出了牢房。
  赫子佩唇角笑意顿收,冷冷的哼了一声。
  坐了会儿,觉得无聊,正想躺下,听外面看守唱着诺,“薛爷,您可不能久待,省得小人难做。”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呵斥,“你敢跟薛爷罗嗦。”
  门外慌着应了声,“不敢。”就消停了。
  赫子佩一听‘薛’字,忙站起身,直直的望着门口。
  刷了黑漆的大铜门‘嘎’的一声开了,进来两个人,前面一个穿着墨绿长袍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眉清目秀,腰间是金绣蟒的阔腰带,脚上是一双纯黑鹿皮靴,侧缝衣衩间露出白色锦裤。双手背在身后,看向赫子佩时,神色间有些强忍着的激动。
  后面跟着个管家打扮的人,清清瘦瘦,十分精明利索。
  赫子佩隐隐猜到他是何人,但没得到证实也不便称呼,只是站在原处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管家打扮的人对身后的牢头喝道:“还不开门?”
  牢头面露难色,“这………”
  墨袍男子淡然道:“福二,他不过是个当差的,你也不必为难他。”
  被称作福二的那个,恭恭敬敬的应了,朝着牢头扬了扬手,牢头如释重负的长松了口气,一溜烟的出去了。
  福二这才对赫子佩道:“公子受苦了,我家老爷来看你了。“
  墨袍男子朝福二看了一眼,福二识趣的退了出去。
  赫子佩心里堵得难受,如果他料的不错,这人应该就是他的亲爹,薛崇简,稳着翻滚的潮绪,“不知薛爷到这种地方,有何贵干。”
  墨袍男子鼻尖一红,双手握着牢栏,“孩子,我是你爹,薛崇简,你认不出来了吗?”
  赫子佩当年被太傅抱走,已经开始懂事,隐约还能记得亲爹的模样,但事隔十几年,薛崇简变化也不小,哪能一下便认得出来,不过是在他进来时,猜到了他的身份罢了,现在听他直接道出身份,也不再掩饰,唤了声爹,就跪了下去,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
  薛崇简隔着牢栏扶不起他,只得连连道:“好孩子,快起来,忆起来。”强忍着不让泪流出来。
  等赫子佩起了身,才伸了手,“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赫子佩顺从的走到牢栏边。
  薛崇简握了他手,又将他细细的看了个遍,“爹没用,将你送了出去,还是免不得让你被寻了回来。”
  赫子佩眼圈也是泛红,皇家铁了心要挖个人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怪孩儿不够收敛。“
  薛崇简叹了口气,“你先再忍忍,过些日子只怕便会有大事,如果成了,你也可以出去了。“
  赫子佩心里一惊,但朝中事,他不能多问,“我在这儿呆上些日子没什么关系,爹定要保重才是。“
  嶭崇简点了点头,太傅不负所望,将这孩子教导的甚好,“你太傅还好吗?“
  赫子佩一阵难受,“养父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薛崇简哽咽了好一会儿,十年前,那他才多大就没人管了,“那你那些年怎么过来的?“
  赫子佩默了一阵,“头几年还好,到处讨讨食也就过了,后来有一年冷得不行,差点冻死,多亏了陆家把我抬了回去,才活了下来。“
  薛崇简长吁短叹,当年为了保他平安,才让他离开,结果却令他遭这笔罪,还不如留在身边的好,“真得好好感谢人家。“
  赫子佩苦笑,不知千喜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心里虽急,偏偏困在这鬼地方,得不到半点消息,“还提啥感谢,陆家待我亲如已出,我和他家闺女情投意合,才成了亲,她怀了我了我孩子才两个来月,现在逼我给了人家一封休书,我哪还有脸见他们。”
  薛崇简重重的叹了口气,“要不你先暂时答应他们,出去再做打算?”
  赫子佩也想出去,但要他娶吴采兰却是万万不肯,“我发过誓这辈子只要娶千喜一个女人,除非………”
  薛崇简也不愿他娶那个吴采兰,吴家和太平公主穿着一条裤腿,是他心头之恨,“除非什么?”
  赫子佩看了看门口,压低了声音,“孩儿到是有一计,不知爹认为可不可行。”
  薛崇简忙道:“说来听听。”
  “中邪!”
  “中邪?”薛崇简一脸的迷惑,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赫子佩在薛崇简耳边耳语了一阵。
  薛崇简眼眸一亮,“你小子,行啊,成,就这么办,我马上去办。不过话说回来,你出去了,在那事没办好之前,你千万不能和那陆家有任何牵扯,免得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赫子佩点头应了,“孩儿分得清,哪头轻,哪头重,爹尽管放心去张罗。”
  薛崇简得了主意,也不再多呆,提着衣袍下摆出了牢门,招呼着福二,赏了牢头些碎银。
  福二给了银子,道:“你可见过我家薛爷?”
  牢头是极圆滑的人,这薛爷虽然与太平公主不各,但终是皇家的人,哪是他得罪得起的,更没想到还能得银子,喜笑颜面开,“不曾见过,今天除了吴家小姐,再没有人来看赫公子。”
  福二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多拿了块碎银抛给他,“好好服侍着公子。”
  牢头一叠声的应了。

第114章 驱邪
  第二天,牢头火上屁股的往上禀报,赫公子中风了。。。。。。
  这一个消息顿时惊红了半边天,太平公主下了一道强令,要赫子佩在最短时间内恢复健康。
  皇家大牢里很快战战兢兢的涌进了一堆的太医,轮番把脉,七嘴八舌,各持意见,药都没人敢下一副。
  记录官密密麻麻的抄录了几大篇,送交到太平公主手上。
  太平公主一一翻看,越看越不知所以然,越看越头痛,翻到最后,居然没个结论,一张脸上乌云滚滚,将那手中的记录单子重重的拍在书案上,“到底是什么病?”
  太医们跪了一地,抖了半响,你看我,我看你,交耳结舌,最后的了一个结论,“赫公子这恐怕不是病。”
  太平公主脸色更难看,“不是病,那是什么?”
  太医们一阵推搪,最后一个年长的,资历深厚的太医小心道:“只怕是中邪!”
  太平公主气得发笑,“荒谬,简直是一群饭桶,说出这等无稽之谈,光天化日的,哪来的什么邪。”
  老太医脸色变了变,“公主忘了,那牢里死过人。。。。。。”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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