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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荒城灯-第8部分

小说: 荒城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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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掌门,你……”柳喻痕一脸惊讶,似乎不相信不过数招,自己就胜了贺驰,毕竟夕落门也是武林一大门派。
  “哎,姑娘不必疑惑,我确实是老了。”贺驰抬手抚额,眉间紧皱,似不甘,又似认命,“其实今天来是想试试自己的武艺究竟退步到何种地步……如今看来我真是老了,这江湖是后辈们的,我想我也是时候退出江湖了。”
  “贺掌门,你千万别这么说。”
  “这个江湖还是需要你呀!”
  一听贺驰退出江湖,众人急忙劝阻。
  但是贺驰摇了摇头:“老夫注意已定,各位不必多言了。”
  “既然贺掌门已作了决定,那……只是重明向来敬重掌门,日后若想把酒论剑,重明愿奉陪。”左重明抱拳作礼,微有不舍。
  贺驰重重叹了口气,亦抱拳作礼。
  众人听左重明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暗赞左重明贵为皇子,对他们这些人却是情意至深。
  一旁观战的薛倾姒拿起一只凤梨,想想众人的目光虽然都在台上,却实在不愿摘下面纱,只得忍痛放下了美食,嘴上好不饶人:“作戏。”
  启戈听得这话,略略皱眉:“皇子你也敢说?”
  “薛倾姒做出任何事来都不必觉得奇 怪{炫;书;网。”叶舟轻优雅地笑着,早已见怪不怪。
  “不过……贺驰的武功退步得如此厉害,不是一个‘老’字就能解释的。”
  叶舟轻摇摇头,笑容里满是困惑。
  “不对啊,船夫。”一直盯着凤梨的双眸忽然抬起,薛倾姒挑挑眉,凑近叶舟轻:“看你这笑,贼兮兮的,坦白了说吧,你知道什么?”
  “贼兮兮?恐怕在下现在做的任何事情在姑娘眼里都是心术不正了。”懒得与薛倾姒争辩什么,叶舟轻指指前方,示意下一场比试将要开始。
  比武台上,柳喻痕的声音遥遥传来:“重明皇子,我要与你比。”
  年轻女子的嗓音甜美清脆,还有着江湖人未染尘埃的直爽:“我的家乡有个规矩,若是有男子不能在一招之内胜了女子,那么那个男子便要娶其为妻。”
  此话一出,有人震惊,有人鄙夷,有人哄笑,不约而同地看向左重明——柳喻痕此话中的含义再明白不过。
  “可是贺掌门方才并没有在一招之内胜姑娘。”左重明淡淡一笑,提醒道。
  “不,那可不一样,方才是贺驰先上的台,而三皇子,你,是我指名道姓要比的。”柳喻痕毫无羞涩之意,反而落落大方,令人身心舒坦:“你愿与我比吗?”
  “一招之内么?”左重明低首似在思考什么,然后他抬起那双看不出情绪的黑眸,语气温和,“姑娘,请。”
  “好!不愧是重明皇子!”柳喻痕开心地笑起来:“恕喻痕先动手了。”
  柳喻痕一身轻盈绿衫,随风而动,似亭亭之荷,逐风之叶,急速向左重明飞跃而去,只是不同于方才万刃齐发,这一次,柳喻痕双手各执一短刃,显然不打算用暗器。
  见那片绿叶飞来,左重明足尖点地,轻轻巧巧地避开:“姑娘知道用短刃的坏处吗?”
  “什么?”
  高手过招,输赢只在一念之间,柳喻痕没料到左重明还有暇说话,脚下不由一顿。
  “就是……”
  鼻间猛然涌进一阵清雅的莲香,眼前陡然起了白雾,干净澄澈的白,不揉进一丝杂色,只是白,白,白,延伸到目之所及的每个角落。
  “必须非 常(炫…书…网)靠近对方,短刃才可发挥作用——而这样,无疑在同时将自己送入了险境。”
  白色退却得如来时般迅急,当四周的景物再次映入眼中,左重明已站在原地,衣衫未动,气息不乱,众人只见白衣移动,然而动作实在太快,再一眨眼,一切已恢复如初,令人不禁怀疑方才是否走了眼。然而柳喻痕心里明白,那莲香,那白色——左重明方才如此近地对自己出了手,而她,甚至来不及看清他的容颜。
  “叮!”
  “叮!”
  清脆的金属碎裂声。柳喻痕讶然地看着手中短刃断成数片——那刀刃可是整整淬火七次!
  “失礼了。”左重明微微颔首。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完美得滴水不漏。
  “这场比武,喻痕很开心。”
  虽是不舍,但是柳喻痕只是敛襟行礼,便施施然地走下台去。
  众人见好事不成,有的叹息,有的料定左重明胜券在握,此刻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可有人愿与重明一试?”许久不见有人上来,左重明不禁出声邀请。但众人想起方才他快得不见影的动作,自叹不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有人上台。
  “若是无人上台,那……”
  “听说皇子师出名门,博采众长,武功高深莫测。”
  蓦地,穿过一阵嫣然笑声,女子的声音年轻柔婉,却渗了薄薄的冷,凉清入骨,令人为之一醉,一颤。
  左重明循声望去,青石八角亭里,绯衣蒙纱的女子快要被桌上满满当当的美食遮住——但是那双凤眼,即使是如此远的距离,也能看到的那双墨黑凤眼,清亮得透人心肺。
  “倾姒敢向皇子请教。”

  第五章(上)

  画上的女子赤脚站在浅水中,手中执一朵半开夏莲。一头如瀑青丝随风而动,只有少许碎发被一支玉簪在脑后束起。
  没有经过任何刻意的妆扮,女子却有令世人惊叹的美。不着铅华,未染尘埃,眉间衔一分哀愁,嘴角噙一丝浅笑,平生了两态娇柔。女子虽闭着眼,但是不难想象吹弹可破的眼皮下,是怎样一双恬如净水,秋波生媚的明眸。
  “这女子真漂亮,柔笙,你知道她是谁吗?”薰平的声音里不禁有些酸味。今日她起了个大早赶到明华宫,没想到竟扑了空,只看到案几上放了这幅画,三堂哥明明答应要带她参加结兰会的,居然是哄她的!
  “这……奴婢也不知。”柔笙进宫已有十年了,平时见多了后宫里争风吃醋的女人,独独没见过画中这个温柔娴静的女子。
  “堂哥太可恶了,不带我参加结兰会不说,居然还藏着这样的画!我一定要查清楚她是谁。”越想越生气,薰平伸手就要去拿案上的画。
  “哎呀,郡主你别生气,也许是三皇子随手画的呢,何况这幅画都这么旧了。”柔笙连忙拉住主子,三皇子平时待下人很好,极少发脾气,但既然是他的东西,还不要乱动的好。
  薰平看向画卷,果然已经很旧了,纸色发黄,该有近二十年的样子。可是——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不行,我要去找堂哥!”
  说完,小郡主转身便走。“哎,郡主你……”知道主子的脾气,柔笙拦她不住,只能干跺脚,只是再看了眼那画卷,女子的衣服已褪色,不过依稀能看出原本是偏红的色调——咦,是不是穿着嫁衣?
  “好不快走,我要丢下你了!”
  “郡主你等等我……”
  ************
  薰平郡主原以为能顺利地找到东西辰宫,因为她换上了宫女的衣服,所以一路过来没有人对她说“郡主,那群江湖人都是野蛮人,您还是回去吧。”只是她低估了皇宫复杂的道路与层层叠叠一望无际的重阁楼阙,平时进宫都是有人引路的,而今日她为了避免被认出来一直低头匆匆走路,所以她很成功地迷路了。
  “柔笙,你不是在皇宫呆了那么多年么?你怎的也不认路?”小郡主的双眉打成了结,想她堂堂一个郡主,平时都是软轿伺候的,哪里走过那么多路?真是累死了!
  “我一直在后宫,从来没有来过前殿啊。”柔笙也急了,天知道这里是哪里,附近空空荡荡的,连个问的人也没有。
  “哼,真是的,一点也靠不住!”薰平气呼呼地向前走去,不料一个白影突然闪至眼前。
  “哎哟!”
  一个没收住脚,一个根本没有看前方,于是两个人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你没事吧?”
  “好大的胆子,敢弄疼本郡主!”
  待回过神来,两人看着对方同时出声。只不过一个居高临下盛气凌人:这个人是谁啊,一对剑眉虽好看,但是虎头虎脑,居然和堂哥穿着一样颜色的衣服,哼!而另一个眼神躲闪不知所措:原本以为这里没人正好溜进来,没想到竟惹恼了一个郡主——不过看她的衣着打扮,似乎不像个郡主啊。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薰平忘了现在自己身着宫女的衣服,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居然撞了她!
  “我……我叫风行健,我是来……我是来参加结兰会的!”总不能告诉她他是被拒绝后偷溜进来的吧……
  “结兰会?你是来参加结兰会的?”薰平听到“结兰会”三个字,忽然两眼放光,完全忘了这个人把自己堂堂郡主撞疼了,“那你一定知道东西辰宫怎么走了?快带我去!”
  “嗯?你不是郡主么?你怎么会不知道怎么走?”风行健一愣,呐呐地问。
  被戳到痛处了,薰平面色一沉,气恼地嘟嘴:“本郡主让你带路你就带,问这么多干什么?”
  “可……”
  “可是什么?你冲撞本郡主,现在又不听本郡主的命令,你若不带我去,本郡主就治你的罪!”
  “那……那好吧,走那边。”风行健伸手一指。他虽不知宫中道路,不过依他的耳力还是能听到南边传来的打斗声。
  “那你带路吧。”见风行健答应了,薰平不禁开心地笑起来,立马不再颐指气使了。
  “喔。”风行健应了一声,偷偷看了一下那位小郡主,好像不过十五六岁,笑起来嘴边有两个深深的靥,独有一种娇嫩的美。风行烈不禁面上一红,急步向前走去,忽然意识到身后两个女孩子不会轻功,又放慢了脚步,免得把她们落下了。
  穿过两三条回廊,叫好声欢呼声和着一股请幽兰香扑面而来,不同于后宫的严肃清冷,此时的东西辰宫在兰香的衬托下热闹而自由。
  “啊,柔笙,我们到了。”薰平好半天才适应了这里的气氛,小郡主天生贪玩,马上凭着自己小巧的身子左闪右闪挤进了人群。
  “啊……郡……小姐!”柔笙连忙追上去,若是王爷知道小郡主挤在一群江湖人中间,恐怕她这个作奴婢的要挨板子了。
  薰平很快挤到了前排,方站稳了,鼻尖倏忽掠过一缕莲香,便见一朵如莲轻盈的影子落在武台一角。
  没想到武台上的人就是堂哥,薰平不禁又向前挤去,然而一个“堂”字还未出口,薰平忽然看到武台另一角的绯衣女子,那女子蒙着面纱,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清亮而清冷。
  一种异样的感觉陡然升起,薰平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本能地觉得该离这个女子远一点——她不喜 欢'炫。书。网'她。
  台上的两个人自然不知道台下又多了一个人,只是凝眸看着对方,审视,思索,还有几丝棋逢对手的欢愉——方才短短一炷香时间,两人已打斗近百回合,随着不分伯仲的出招拆招,两人手下的力量渐渐重了起来,然而不知是否有意,没到有一人的掌力快要伤及对方,其实收力结束便可,两人却偏偏要漏给对方一个破绽,待其成功拆招,于是送一个淡雅的浅笑,或是微一挑眉,凤眉里游过一丝亮光。
  再一次拆招后,两人立于武台两角,微微休息。
  “姑娘武艺精湛,实是难遇的对手,不知姑娘师承何方?”左重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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