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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十恶不赦-第20部分

小说: 十恶不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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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谁叫的?”薛哲咂舌——这是要灌死他们班长啊……
  “这还用说,学委当年可是咱们班班花,当时……”杜远林凑到薛哲耳边嘀咕出几个嫌疑人的名字来,“……知道了吧,刚刚这帮家伙一起去订的酒,现在学委又不能碰酒,今天班长怕是要横着出去了。”
  “太狠了……”薛哲摇头,“别说横着出去了,这怕是要活活灌出个酒精中毒吧?”
  “放心,学委也不是没准备。”
  果不其然,那边女生联军很快和男同胞们杠上了,薛哲他们班虽然不少流氓,可流氓碰上女流氓还是遵循了好男不跟女斗的惯例,一帮男同志含恨落败,不得不放弃一口气把班长灌倒的计划,开始一个一个敬。
  薛哲和杜远林自然也不能特立独行了,杜远林上去意思意思敬了一杯就溜,薛哲也想照做不过中途被几个同学拦截,被迫多喝了几杯,偏偏他又是那种喝了酒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人,等他总算拿着最后一杯酒逃脱生天回到位置上,脸已经红得差不多了。
  薛哲半躺在沙发上,手上还捧了杯白酒,在他手上晃晃荡荡,看起来极为危险。
  “最后一杯了,你要喝不了让你弟弟喝了算了。”一边某同学笑道。
  “滚。”薛哲横过去白眼一个,一仰头把杯子干了个底朝天,冲一边看热闹的亮亮杯底,博得七嘴八舌的“赞扬”数句。
  “阿哲?”看他脸色红得不正常,不赦下意识问了句。
  “……没事,我喝酒容易上头。”薛哲摇了摇头,“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赦想了想,抬手按在薛哲额头上。他的手远比常人要冷,给头脑发热的人冷静一下是刚好。薛哲嗯了声,顺手非常自觉地把放在额上的手拿来帮其他地方做冷敷。
  “其实小孩子喝点酒也没什么……”一边有人开始吹嘘自己上小学时一口气二两的光荣事迹,薛哲听得不耐,一把拽过不赦开了口:“小赦。”
  “嗯?”
  “听好了,不管谈恋爱还是喝酒,都要等——”薛哲抬头算了算,这才低下头,郑重其事地盯着不赦:“二十岁以后再说!”
  “……好。”虽然薛哲这话不管怎么看都忒霸道,不过不赦看了他一会儿,还是点点头,应下了。
  “我说,你干涉人家喝酒的自由也就算了,连恋爱自由都要干涉?”面对薛哲的霸道自然有路见不平之人试图声张正义,“阿哲啊,你到底是他哥哥还是他爹?”
  “不服?不服来单挑,爷让你一只手。”——由此可见,薛哲确实有点醉了。
  “怕你啊!”那人冷哼一声,踏步上前。不赦微一皱眉,另一只手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自从上次小试牛刀过后,他就喜欢上了这种能花还能打的“暗器”。
  只是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一个容貌俏丽的姑娘从一边杀出来,拖着试图单挑之人走了,这才免除了一场纷争。
  见对手逃跑,薛哲嘟嘟囔囔了几句,便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要去哪儿?”杜远林看他这样不由多嘴问了句。
  “洗手间。”
  “等等,我也去。”看他这样别一下子栽坑里去,本着同学道义,杜远林很厚道地说。
  “你多大啊,上个厕所都要跟人一起……”
  
  眼见薛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不赦这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桌上的菜肴。
  现在这张桌旁除了他,就剩下安德烈——或许是因为太过沉默的关系,安德烈并不起眼,除了方才有人好奇问过他跟杜远林的关系得到了“同事”的冷冷回答之外,他就没再开过口。
  见薛哲他们离去,安德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却并未等它接通便直接挂断,将手机收了回去。
  沉默片刻后,他看了眼不赦,开口道:“抱歉。”
  “……?”
  见不赦看向他,安德烈再度开口道:“抱歉,之前的事情……”
  他语焉不详,不赦却皱了皱眉,开口时,声音已冷了几分:“沈越影?”
  安德烈叹了口气,颔首。
  “是你……”
  
  同一时间,洗手间内。
  往脸上撩了两把水,让冷水刺激了一下大脑,薛哲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觉得自己清醒了些。
  麻烦,这样等会儿别想开车回家了……
  揉了揉脸,又稍微整理了一下被他在沙发上蹭得有些乱的头发,薛哲向后退了两步,自觉镜中映出的人影足够英俊帅气,这才满意。往左右看了看不见杜远林的人影,他稍微一提声音,道:“小林子你人呢?掉坑里了?”
  “你才掉坑里了……”一边传来一个痛苦的声音,“日,肚子……”
  “亏你还是个医生,节制都不知道,吃坏肚子了吧?”薛哲毫不留情地说。
  “医生就不能生病了?”杜远林忿忿道,“再说我是昨天不小心着凉了……算了你先出去吧,我过会儿就好。”
  “我也没打算等你。”撇撇嘴,薛哲走出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到酒店大堂之间有一条长约十米的小走廊,这条走廊不宽,又因为灯光昏暗,显得更加窄小。薛哲走在里面,忽然想到了几天之前与沈越影的相遇。
  感觉地理环境上很相似啊,虽然一边是垃圾乱丢的小土路一边是飘着香水味的红地毯,眼下就差一个堵路的人……嗯?
  薛哲停下脚步,看向前方,良久,才低声嘟囔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预言家的天赋……”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前方又一次站上了一个人。
  他的个头比薛哲略高,外形俊朗,却让薛哲看得有些眼熟。想了想,他才发现对方眉眼间依稀有着几分沈越影的影子——只不过沈越影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这人却足有二十六七,远比沈越影成熟得多。而且他表情严肃,气质沉稳,远不是沈越影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
  想到沈越影,薛哲特意看了看他的衣服,这人穿的是一身黑色西装,伏贴的勾勒出完美的身段,看那线条,似乎不像是藏了什么凶器在下面的样子。
  不过,他的右手上拎了一个箱子,看起来分量不轻。有沈越影前科在前,薛哲盯着那个箱子,只觉得里面藏的搞不好是长枪长刀之类——那应该是马上常用兵器吧……
  “……你是?”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总不至于在酒店里……这想法怎么跟上次遇到沈越影的时候差不多?
  “辽东沈家,沈逾辉。”那人冲薛哲一颔首,道。
  “……”果然!
  身上酒意被这句话驱走九成九,薛哲下意识后退半步,警惕地注视着自称“沈逾辉”的青年。
  也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越影,逾辉……周穆王八骏?这两人该不会是兄弟吧……
  “沈越影是你的……”
  “弟弟。”沈逾辉的回答证实了薛哲的猜测。
  薛哲深深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他爹不靠谱!“请问阁下有何贵干?”
  虽说沈逾辉自称是沈越影的哥哥,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和弟弟一样上来就喊打喊杀吧……
  沈逾辉并未答话,而是把手中箱子往旁边一放。正在薛哲提心吊胆考虑要不要直接喊救命的时候,只见沈逾辉一低头,左脚向前一步,左膝屈起,右膝自然下沉,落到地上。
  这个动作,在薛哲的认知中,应该被称为“跪”。
  沈逾辉单膝及地,低头跪在了他面前。
  “……”有没有谁能告诉他,这TM又是在演哪一出? 

作者有话要说:有谁能猜出前因后果么?其实答案很明显了……


24

24、第二十三章 。。。 
 
 
  餐厅内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两人沉默地对峙着。
  说是对峙,但安德烈却没有严阵以待的意思,看不赦眼神冰冷,他微叹了口气,问道:“你是薛家的人?”
  听他此言,不赦却未直接回答,而是沉默了下来。
  薛家……么。
  ——“他是我弟弟,薛赦。”
  薛哲曾这么说过,不止一次。
  可他能说是他的家人么?
  眼神闪了闪,最终,不赦还是摇了摇头。
  “是不是,还是不知道?”安德烈却有点追根究底的意思。
  不赦微微一眯眼,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多了几分冷意:“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也是。”听他这么一顶,安德烈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摇了摇头,“反正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这边向来不参与什么。”
  你们之间?
  不赦正想开口,却听到门口传来“哎呀哎呀”的叫声,扭头一看,他发现薛哲已经走了回来,左手拎着个箱子,右手还扶着个摇摇晃晃的杜远林——那“哎呀哎呀”的声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总算蹭到沙发边,杜远林砰一声倒在沙发上,嘴里难免又哎哎了几声,表情极为难过。安德烈一蹙眉,凑上去摸摸按按,表情顿时沉了下来。
  他站起身,顺势把杜远林也提了起来。杜远林哎哟了两声,倒也没再说什么,苦着一张脸老老实实挂在安德烈身上。
  “我先带他回去了。”安德烈扭头冲着薛哲说了句,便扶着杜远林走了出去。
  “啊……路上小心。”薛哲正在研究他手上的箱子,闻言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注意力却还挂在箱子上。
  那是个少见的木箱,大小约和一般手提箱差不多,木箱上并无太多装饰,不过看它木色暗红,木纹细腻,应该是不错的好木头。
  “这是?”不赦上下打量了一番没看出这箱子有什么值得薛哲全神贯注的,不由问道。
  “别人给的。”薛哲把箱子周围摸了个遍,又上手在边边角角上敲了敲,还嫌不够,干脆把耳朵贴在上面“听”——看他的样子,不像在看一个箱子,倒像在对付一个炸弹。
  等到把这个箱子翻过来覆过去都折腾遍了,他才叹了口气,把箱子放到一边,表情颇有些郁闷。
  “怎么了?”
  “这箱子……”薛哲抬手在箱子上敲了敲,“是沈越影他哥哥给我的,说是赔罪礼。”
  刚才他可真被这“赔罪礼”吓了一大跳……
  
  高级饭店里的昏暗走廊,西装革履的男人冲另一人单膝下跪——要薛哲是个姑娘,这剧情大概会发生在缠绵悱恻的言情小说结尾里,男主角用来博得佳人芳心的最终手段,箱子里面的也该是玫瑰花大钻戒之类。
  可惜薛哲是个男人,于是这场景博得的是他醉意全消,连退三步脸色绿得像苦瓜。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被人拿剑顶在脖子上薛哲还能保持冷静,然而沈逾辉这一跪成功让他结巴了。
  “赔罪。”沈逾辉也不抬头,只开口用平板的声线道,“代我不成器的弟弟向你赔罪。”
  “赔罪……”薛哲一愣,随即忙不迭地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起来。”
  让人跪在自己面前的感觉也太诡异了,更何况杜远林不知什么时候就要从厕所里出来了……等他出来看到这情景一嚷嚷,他一世英名就全完了!
  “舍弟之前冒犯了,”然而沈逾辉却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依旧跪在地上一字一顿地说,“他本就自傲,又从小听着过往之事长大,只想如当年一般快意恩仇,才在得知薛家后人所在之处时不分青红皂白便找上门去……”
  “小事而已,反正也没怎么样,倒是我弄了他一头豆腐脑……”薛哲干巴巴地笑着,试图缓解一下过于诡异的气氛,可惜沈逾辉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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