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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御夫呈祥-第273部分

小说: 御夫呈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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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煜一怔,却如五雷轰顶般,苍白了脸:“你说什么?”

他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会有孩了,他自己炼毒,自己治病,对自身条件早已了然,没想到突然会有一天,有人跑来同他说……他了有孩子。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这算是个好消息,对不对?皇兄会为了小皇子做些事情的,对不对?比如,将皇位让给我……”女子的声音更小了,可是句句都是威胁。玉煜额上青筋暴起,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

“……如果朕不让呢?”他凝神良久,突然笑了,“空口无凭,你拿着破布,说那上面绣着是个刚起绣的金童,说子墨有喜?朕就一定会信?这世上有什么是真的?朕不会上你的当!”

战事吃紧,完完约率领的瑶州军,比想象中更凶残,这个时候自乱阵脚,就一点也胜算也没有了。北夷那边的人还没派来,开春之后,粮食消耗得太快,光是看着南禹宗族囤积的金银珠宝,将士们吃不饱肚子。

“还有,就凭你说,朕就得相信你是玉宁?朕已经说过,皇妹已不在人世。”玉煜镇定下来。

“如果我能拿出‘凤点头’呢?”女子欺上前,曼妙地打量了他一眼。

“凤点头?”玉煜的脸色似乎更不好看了,女子看人的眼光太直,根本不像个女人,但这样近距离地对视,香风却撩得他心乱如麻。女子的颜,是他所熟悉的,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过去的记忆实在太模糊,他早已经不记得玉宁真正的模样,但他却能肯定,卫嫤并非玉宁。以卫小霸王的名声与身份,卫梦言自会有更好的安排。由女儿篡位得天下,倒不如让未来女婿来顶这个差使,所以惜祭的军权最终会归于卫嫤。

但面前这个女子提到“凤点头”,他却不能不小觑了。世间真没几人能知道他要寻找这支紫玉钗。秘密一旦被窥破,等同于身上那一点点遮羞布就这样破碎无痕,他站在她面前,就像是不着寸缕。他将妹妹抛弃在宫外时,未曾愧疚,被母亲怨憎之时未曾反抗,他经历了很多起起伏伏的过去,但记忆里加持的都是身不由己。他小时候得听太子太傅卫梦言的话,成婚之后,得听国丈大人的话,好不容易亲政,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学会。

他的意识从来是混乱的,一方面,他也想像卫梦言教导的那样,做一个万民景仰的不世明君,可是另一方面,他却满心怀恨,认为生来只为复仇。他拒绝母娘安排的一切,一切……却始终,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他中了寒毒,他会断子绝孙?他会死?最终大梁,也会一无所有。

“南禹巫族有赎魂之术,需集齐十一滴凤血方得成事,只可惜,这钗已经断了。”女子从怀里掏出块罗帕,一层层展开,一道流光掠过掌心,帕子中间躺着的断钗闪了闪,又归于死寂。

玉煜认得这把钗,跟皇祖母交给玉宁的那支一模一样,就算钗可以伪造,里边流动的凤血却是不能伪造的。只是……钗身已断,一切都已是徒然。

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逼上喉头,就像一双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说不出话来。

“皇兄,你为何不认命?从皇奶奶将这支钗送给我的那一天起,你就该认命了。就算这支钗没有断,就算是凤血犹存,你……能找得到那个与你同生共死的施术者?皇兄,你牺牲了那么多人,做那这么多徒劳的努力,就是为了这镜花水月一场空么?你没有机会了……除了让位给我,你还有一个选择,继续与完完约耗着,到时候,大梁恐怕就要易姓了……”

第330章 逢君

天浔五年初,北夷二十皇子兵败灵州,引兵自海路返往北地。

年末,昭帝易位玉宁公主,改年号为天宁,公主称帝,封玉煜为怀阳王,曹氏为怀阳王妃。

翌年,三边停战,百姓归返,南北百废俱兴。

同年,漠北王世子完完约率军北上,逼漠北王退位,继承王位,自此四海皆平,战火将熄。

传闻新任漠北王或立卫氏千金为王妃,但也只是传言。

卫梦言的宝贝千金却依旧没有苏醒的迹像。

冬去春来,百花盛放,左相府里繁华如烟,定壤湖畔还是一样地平静。

品琴苑里琴声铮然,越墙而出,琴声里却是满怀愁绪,郁郁不得散。

“你真的不回去看看?”琴案边一位白衣少年负手而立,状似无意地问及身边美人,可是眼睛却看向了更远的地方。四下寂静,日复一日。

“两年前,扶城内外皆言卫小姐心倾公子而不领妃位之举,乃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如今一看,才知是子墨肤浅,不懂相人。卫小姐是我的仇人,也是我的恩人,我守着她总算不错。”

丽人一袭浅绿宫装,比湖色淡了几分,衬得肤白如玉。这时候再看她,予聆俨然已不记得当初她苏氏寒门的落魄。依稀只惦着,似乎还欠了她府上一辆马车。

“他没有几日好活了,你当真不惦记?”予聆绝少如此婆婆妈妈,说句实话。他不过是想把这不速之客支走而已。卫嫤并不喜欢听琴,这等雅事,对她来说都是浪费时间,让她看书看戏倒还好说。什么曲艺歌舞都是白搭。

“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可以不认,我还能有什么好说?公子三番四次地提起,不会是想下逐客令吧?”怀阳王玉煜死皮赖脸住在大学士府上,那个古板老实的岳丈自不能挥刀子赶人,这样倒好,反把女儿往政敌府上逼了。

自从予聆把人掳到这儿之后,她就不走了。

“你肚子里这个真的是他儿子?”予聆讶异。

“予聆公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子墨脸上一红,却是恼羞成怒。

“呃……当我没问。”予聆抓抓脑袋,讪讪地退了出来。

琴声再起,犹自带着点忿然之意。刺耳得就像弹棉花。

予聆抠了抠耳朵。为卫嫤感到折磨。

转过琴音袅袅的小榭。便是卫嫤所住的房间,只是屋子里的首饰箱笼都不见了,显得空荡不少。床榻上。并肩躺着两个人,一人白发如流云丝丝,一人笑意从容,却都无知无觉。

真正像是一对漂亮的木头。

乐青与齐思南立在床边,忙着看诊把脉,前者看见予聆进来,先放下了针盒。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胡乱撩袍坐在廊下,都有些心烦意乱。

“孩子都快生了,她却还没醒来。要再这样下去,大小都有危险,我是个大夫,不是个神仙。”

“我知道。你以为我顶着一身女装每天垂帘上朝,很有意思?若不是岳父提点,我还不知道要闹多少笑话。”予聆这个“女皇帝”早就想甩手不干了。

他当机立断,做了一件好事,同时也阻断了完完约独大的路子,可是得来的结果却实在不好。

卫嫤还没醒来,那三天一朝最受折磨的就是他这位准姑爷,最最可恨的是,小枇杷等人全都只惦着箫琰的好,只肯开口唤他“二姑爷”……他只有多二?这不是做小的预兆么?

“怀阳王侧妃的产期也近了,这么算起来,倒是离得很近。多弹弹琴是好,你别成日去烦她。”

“嗯。”予聆听着那弹棉花的声音,越发郁闷,想了许久,才轻声道,“小九的血气不足,虽是段氏嫡系的子嗣,但未必能发挥赎魂咒的全效,嫤儿和箫琰的命是保住了,可是将来……”他扯着头发,苦恼之极。他这样的守护,又有什么用?

当初想起小九的血也是凤血时,他还高兴了几日,却没想到这货的血气早已经被那些不要命的女人亏得差不多了。还好他如今是跟了飞凰,要是跟了随便哪个女人,现在还有命?

死马当成活马医,可恨却只医了一半。

“梅大公子说过,漠北将来兴兵已是必然,你坐上了龙椅,世间又哪得一位骁勇善战的‘予聆公子’北上迎战?你等得,完完约等不得,谁不知道他那点心思?”

乐青还是予聆最好的朋友,因为他曾因卫嫤的身份瞒着柳欢,没少在夫人面前跪过床板,不过米已成炊,也便罢了。

时光转圜,大家都变了不少,只有卫嫤和箫琰,还像以前一样躺着不动,吃喝倒是正常了,也没有再恶化下去,但就是不醒来。

箫琰那得本只能绵延两三个月的性命,终于拖过了又一个秋天。

卫嫤的小腹高得像座小山,眼见着是快生了。

“兴许,真的只能如她所言,等孩子出世。”乐青顿了顿,又看向予聆,似在打量他的喜怒。

“这孩子真是个……带把儿的?”予聆比划了两下,眸色渐渐又暗了下去。

孩子的血气也未必会足,特别是呆在这样一副母体内。

乐青“嗯”了一声,良久才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也……不需要太担心。”

予聆铁青着脸,摇了摇头,苦笑:“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因果循环似的,我明明知道这个孩子与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却愿意为其劳心劳肺,反倒是玉煜……唉!没想到枯木也有逢春时,他那副皮囊烂成那样,却还能有孩子。”

因果循环。是啊……

几年前,他也曾为了掩护卓桦而男扮女装,没想到事异时移,他又再扮了这一回。

真正可怜的。是那些不明就里的百姓,那些大而化之的传奇,那些被文臣有意编造出来的谎言,一直覆盖在人们心里,玉宁公主的故事,终有一天会盖过圣武皇后的风头,成为大梁第一神话。可谁又曾想到,战事的起因、经过和结果,却是因为那样渺小的原因。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说得没错。幸得是成日被瞒在鼓里。

玉煜让位,“玉宁”继位。卫梦言因护驾有功,依旧位及左相。一人之下,曹满因势利导,唆使女儿绑出了苏子墨,也算是大功一件,所以功过相抵,他也还是原封不动。苏原本性耿直,放在大学士的位子上本也无可厚非,所以也没有大的动静。

文臣的序列倒是没变,变的全是朝中浴血的猛将。

“山不转,水不转。人死了不少,国库也空了。岳父大人没将大梁和盘托付给完完约,已是最大的私心。做皇帝,他比我好太多,算起来,我还是个武夫……”予聆如是道。

……

河山悠然,不过是一阵秋风扫落叶,将枯枝败叶清扫,挽来一阵凉爽。

丹桂飘香,细细的花瓣就落在了白衣少年的衣襟上,也落在了抚琴女子的发鬓边,有几瓣被风吹得着打得旋儿,落在了床头,香馨入鼻,勾弯了床上女子的柳眉。

她眼角弯弯地挑起一抹笑,竟比春水更动人。

好像睡得有点久了……她想。

……

嗒嗒,嗒嗒……不知道是哪来传来了马蹄声。

白衣少年骑着高头大马,从漫天梨瓣中走来。

周围喧嚣得如同菜市。无数女子的叫声,越尖尖地钻进了耳朵里。

“予聆公子救我!”

“予聆公子看这边,看这边!”

“……”

无数人影像穿花蝶影似的往白衣少年身上扑,只是这些蝶影好像都笨重得有些离谱。

白衣少年蹙眉,不动声色地夹紧了马腹,绞住缰强的手收了一点,就在那些姹紫妍红从天而降的瞬间,他清叱了一声:“驾!”

汗血宝马迈开四蹄,欢跑起来,马蹄踏青石老街,嗒嗒嗒嗒嗒……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她愣了愣,却突然有了动作。

“予聆!”她大吼着,拼着“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隔壁的屋檐。

她居然踏着瓦片跌跌撞撞地向那一人一马跑去,脚下十分狼狈。

有花瓣吻过她的脸,飘过她的眼,然后滚落她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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