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妆-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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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清雅却更加不明白了,她冷笑了一下,一只手放在了腰后:“妹妹只是想问姐姐一句,姐姐的心里,妹妹是清白的吗?”她的嘴唇抿出的弧度很冷,她的眼睛看着四王妃,心却在一点一点往下沉,到底四皇子做了什么事让他的王妃们一而再再而三得怀疑自己?
四王妃看到清雅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若是没疑过,妹妹也知道不可能。可是见到你和太子的形状,却是不会再信了。”
清雅听着她的话,心突然软了下来。她不想去计较这么多了,至少,四王妃对她说实话了不是吗?想到这里,清雅问道:“为何四哥府上的姐姐们,会有这样的想法?”
四王妃的嘴角抿出了一丝深深的哀伤:“说来,只是因为在妹妹进宫后,王爷新纳的一个妾,与妹妹却有五分的相似。”
清雅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她却不想怪她们,因为她感受得到作为女人的悲哀。她们能够忍受面前的敌人,却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得去试探她们认为的却永远成为不了敌人的敌人。清雅的手又抚上了自己的小腹,那自己以后,也会成为这样的女子吗?
“妹妹,姐姐见了你,才知道,原来夫妻还可以是如此。姐姐是没有那个福气了,看到你的幸福,还觉得,这个皇家,或许会有一些不同。姐姐叨扰了这许久,也该告辞了。”四王妃站了起来。
清雅收起了自己的思绪,却觉得心里突然间就云淡风轻了。她抬起头,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笑容:“姐姐,恕妹妹不远送了。若是你真心疼妹妹,妹妹倒要向姐姐讨个喜头。姐姐可否给这未来的侄儿缝件衣裳?”清雅的眼里全是清澈,从第一眼看见四王妃,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子的性格,温婉柔和。
四王妃一怔,一圈感动从心底升起,她上前一步,握住了清雅的手,动容得点了点头:“姐姐知道了。”说罢,她松开了清雅的手,往外走去。
清雅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却感觉有一个什么放下了。她现在只是想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够有一个说话的人。至于她们之前想的做的,她管不了也顾不了了。
一个人推开了房门,走到了她的面前。而她却还愣着神,伸出手去从托盘上拿那碗每日都要喝的安胎药。手刚伸出去,就被紧紧得握住了。她回头一看,却见寒溟端着药,抓着她的手,眉心皱在了一起:“在想什么呢?也不看东西就拿,把手给烫到了。”
清雅有些不好意思得看了看他,轻轻道:“今日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寒溟松开了她的手,身子一侧,坐在了榻边,将托盘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端了起来,熟练得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了清雅的嘴边,笑着说道:“今日已经准备完毕了,还等着礼部拟好最后的单子,就好确定谁去迎接。”
清雅喝下了那口药,见他又舀了一勺,忍不住说道:“寒溟,我自己来吧。这虽躺着,还是能自己动手的。”
寒溟脸上的笑捉狭了些,他又将那勺药放到了她的唇边:“怎么这么久了,我服侍的水平还是没有长进啊?”
清雅脸一红,只得低下头去轻轻喝过了那药,半晌她说道:“你那么忙,这些事不必亲自动手。”
寒溟微微一笑,却不再说什么,只是一勺接一勺得喂着她。待到整碗药喝完了后,他用手绢给清雅轻轻擦着嘴角,然后仔细看了看她的气色:“果真好多了。”
清雅捉住了他的手,眼睛望着他,说道:“那日的事,我没有介怀。现在他们也很注意了,你不必如此的。”
寒溟的动作顿了顿,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肩:“我知道。只是,只有自己动手我才放心。不想要你,再因为我而出什么事。”
清雅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心仿佛缱绻成了一片粘粘的蜜糖,她慢慢得松开了手。寒溟继续用绢子拭去她嘴角的药渍。
房内变得安静极了。寒溟拭完就将那绢子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清雅见此,红了脸说道:“这绢子你怎么……”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寒溟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是将她揽到了怀里,她的身上熟悉的味道传来,他闭上了眼,才觉得那些烦乱平静了些,可是,越安心,为什么却越有一些不安在蠢蠢欲动,
金色的旗帜飘扬着,寒溟站在了朝堂前那白玉石铺成的广阔的平台上,静静得等待着那些人的到来,
身旁的礼官上前来,弯下了身子,恭敬得问道: “太子,这还有些时候,要不要先进殿内休息一会儿。”
寒溟没有说话,半晌,他才慢慢得启了口: “你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本宫就在这里等候吧。”
礼官本想借机讨好一下寒溟,听了这话,却是涨红了脸,讪讪得退下了,
一阵风起,带着滚滚热浪,寒溟用手搭在了额头,看了看远方那湛蓝的天空:又是初夏了,他将手放在了身侧,掖在了袖里,没人看到,那手掌已经握成了一个拳头,泛出根根青筋,他在等,等那个人的到来,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的另一只手,却伸到了怀里,触摸到了那方柔软的手绢,他的心却一松,无论怎样,栩廉都已经成为了过去,而现在,她是他的妻,他不介意她以前是别人的王妃,可是他不愿意就此放手,他也放不下了,
“报。”一个禁军首领跪到了他的面前, “禀太子,周大人已经迎接到了沉国的使者,正往这边过来。”
“知道了。”寒溟伸出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让他起来,
首领对寒溟的动作有些惊讶,寒溟朝他笑了笑,收回了手,又负在了身后,淡淡得道: “你下去吧。”
首领便弯了弯腰,退到了一边,他身后挡着的阳光又一次得撒在了他的眼里,有些刺眼,却让他的视野更加开阔,
不知道过了多,呜呜的号角声响了起来,那旗帜在热风里面飘扬着,展开了那严肃的一面,寒溟从高处看着缓缓涌进来的兵士,心里一动,来了!
他站在台阶上,等着沉国的使者到前面,那些人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面容出现在了寒溟的面前,他的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步子已经动了,上前去,说道: “延王爷!一路走来,辛苦了。”
那个被称作延王爷的人哈哈一笑,硕大的肚子也随着他的笑抖动了几下,说道: “这位想必是太子爷了,果然是年轻有为啊。”他笑着连眼睛都没了,腆着肚子,
寒溟笑了一笑,对他的话一笑置之,侧开了身子: “王爷有请!”
延王爷也不推辞,拱了拱手,就朝前面走去,寒溟陪在他的身边,一起往宴会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两人交谈着,却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不碍大体的话,寒溟顿了一顿,问道: “王爷带来的兵都驻扎在了城外?”
延王爷捋胡须的手顿了顿,脸上的笑有些不明: “本王带来的随身兵士的确驻扎在城外。”
寒溟见他如此说,也就一笑抛到了脑后,只是他看着了延王爷那明显黯淡了些的笑脸,心里冷笑了一下,却更加得有了些把握,笑容更加得灿烂,
“皇上驾到。”刚走到了筵席的门口,就听到了一个太监的通报,
众人都转过去朝着通报的那个方向,顶头看见那金黄的颜色,都跪了下去,只除了延王爷弯了弯腰,表示恭敬,
皇帝哈哈一笑,那有些憔悴的眼神里立刻焕发出了一些光亮,他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更加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虽然,自己也真的是老了,他的眼光不经意得落到了一旁的寒溟身上,能不能将这皇位坐稳,就看你这次了。想到这里,皇帝笑道: “今日朕有些事耽搁了,未能亲自迎接延王爷,这就是朕的太子寒溟了。”
延王爷也笑了一笑,看着皇帝的眼睛说道: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颇有皇上的风范啊。”
皇帝笑了笑,侧过了身子道: “既然如此,朕就来亲自来为延大人洗尘,也算是对之前不敬的赔罪吧。”
“岂敢岂敢,本王只是一介臣民,皇上这是太看得起本王了。”延王爷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皇帝摆摆手: “这沉烈两国本是邦交,何来看不看得起一说。”说罢,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延王爷有请。”
“皇上有请。”整个宴会都是些欢笑的场面,只是那只是浮在表面的一层油,只有吹开了,才看得清那里面究竟是些什么,
坐定以后,在观看了表演的时候,皇上突然举起了杯,朝着延王爷道: “朕自罚一杯,延王爷不要多礼啊。”
延王爷冲他拱了拱手,也举起了杯: “本王受之有愧。”
“说哪里的话,朕以命太子给延王爷收拾了一个院子,虽不算是很大,但好在景色不错,延王爷和那些随身兵士倒可入住。”皇帝的笑着再饮了一杯,
寒溟手里的酒正放在了唇边,他感到那酒出奇得凉,一仰脖,正杯酒顺着他的咽喉滑了下去,而他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原来,这朝堂和打仗,倒是有这许多相通之处,至少,知己知彼,即使不主动出击,也不会手足无措,想到这里,他脸上重新挂上了笑,看向了延王爷。
延王爷只是轻轻笑了笑: “如此盛意,本王怎能推辞,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他也一仰脖,饮尽了一杯,
皇帝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拿起了筷子,拈起了一些菜肴,放在嘴里细细品味,这味道,比上次幽国六王爷那次,倒是清淡了不少,
又看了些歌舞,皇帝觉得有些疲惫了,也慢慢得失了再看下去的兴致,正好一曲舞结束,他笑道: “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延王爷,朕就命太子替朕了,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延王爷忙揖礼道: “皇上这可是太客气了,本王一杯薄酒恭送皇上。”他双手敬了一杯酒,喝过以后,满面红光,
皇上笑了笑,也就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行礼待皇上离开,他离开以后,剩下的人继续看着歌舞的表演,
“太子,本王有一件礼物,倒是献于太子妃的。”延王爷拍了拍手,后面有一个人捧了一个礼盒上前来,
那盒子在寒溟的面前打开了来,是一串小拇指头大的珍珠串成的璎珞,寒溟笑了笑,命人收下了礼物,道: “延王爷太客气了,本宫替拙荆谢过王爷。”
“无妨无妨,本王这份礼,其实是想向太子爷讨个人情。”延王爷的表情严肃了些,
嘿,终于到了第四卷了,最后一卷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熊丢丢咯,
第二卷 旅程 第一百五十章 真相
清雅一个人坐在了房内,手里拿着的是四王妃送的锦缎,正在一针一针得绣着,这料子不甚贵,但是却柔软吸水,清雅见到这料子,便知道了四王妃的心意,也叫过了张姑姑询问小孩儿的尺寸,自己动手为那未出世的孩儿缝制了起来。
“小姐,这天都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秋霜捧过了托盘内一碗羹和几样小菜,放于桌子上,用勺子盛了一些在小瓷碗里,说道, “已经打过了二更了。”
清雅这才住了针,就着灯看了看手里的活计,还剩下了一些,明日再绣半天也就完了,她笑着侧过头问秋霜道: “这活儿怎么样?好久没动针线,有些生疏了。”
秋霜就着她的手里看了看,笑道: “这几尾鱼倒真是活灵活现,主子仔细眼睛罢,明日再绣也是一样,这小皇子倒没有这么快能穿上呢。”
清雅笑着嗔了她一眼: “你这丫头,就知道拿我打趣。”说着,她将活计放在了针线篮子里,动了动脖子,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