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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三万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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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到处是雕工精细的银饰,滑如流水的绸缎,金玉相应的发簪,颜歌从东家的店出来,又晃到西家,走到哪里都迈 不动步子,戚行之也悠然的跟在其后,观察入微,将颜歌所喜之物一一买下,交予一旁的随从手中。

  不知不觉,走完了一条街,随从的双手挂满了包裹,手臂间还夹着几匹上等丝缎。

  颜歌心中的兴致却只增不减,早已忘记了夜幕将至,戚行之也毫无怨言,只是一直静静陪在她身旁。

  街道的交叉口,一名小贩突然从弄堂口拐出,他不经意的推搡了颜歌一下,使得颜歌回身间竟将一名女子撞倒在地。

  女子身旁的丫鬟忙蹲下身去扶,嘴里还喋喋不休的对颜歌喝道:“你怎么走路的,我家小姐身体不好,若出了事你赔 ……”话到此处,她才抬起头,嘴边的话音戛然而止,“小…小王爷!”

  地上的女子听罢猛的抬起头,“戚哥哥!”

  颜歌这才定睛望去,那被她撞倒的女子不正是前几日在王府中见到的钟离锦,忙赔礼道:“对不起钟离姑娘。”

  戚行之冷冷的扫了一眼口无遮拦的丫鬟,一把推开她,扶起钟离锦,“没事吧?”

  钟离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柔声道:“没事。”这时她方才望向一旁的颜歌,再看戚行之身后的随从手中满满的货物 ,心下便明白了七分,眼中不自主的漫起了浓浓的水雾,钟离锦勉强对戚行之微微一笑,“戚哥哥你身子不好,不要 太劳累,兄长在家中等我,我先走了。”说罢她竟逃也似的离开,生怕在晚些,眼眶中满溢的泪水会忍不住落下。

  颜歌仿若做错事的孩子,垂首立在一旁,偷偷望向钟离锦。

  头一次见她主动离开,戚行之心中也有些许不忍,可这份疼惜也只是稍纵即逝,随即他便对颜歌微微一笑,牵起她继 续向前走去。

  二人直到深夜才回到王府中,走了一天,颜歌也疲惫了,便早早回屋睡下,戚行之却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 来到云栈房中,不出他所料,众人皆以睡下,而云栈仍未歇息。

  “大哥深夜造访,有事么? ”云栈搁下手中书卷对戚行之道。

  戚行之倚在门旁淡淡道:“聚秀楼的小安姑娘,是不是叫安宁?”

  云栈微微一怔便恢复常态,“她是个好强的女子,这些年靠着自己在聚秀楼接客的积蓄在城中开了家胭脂店。”既然 他已经察觉,不如自己坦然承认

  一句话,便抹去了戚行之的疑虑。

  戚行之心道:能得到云栈喜爱的,又怎会是寻常女子,那个安宁聪慧机敏,如果他真能忘记江千念,接受新的人,未 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戚望向云栈,“你今日那句话,是故意说给颜歌听的。”

  云栈也不掩饰,“是。”

  “看来你很想把她推开。”

  “行之。”云栈放下书卷,认真道:“和我走的太近的女人通常落不得好下场。”

  “江千念的事情是场意外,放过你自己,不要总信什么宿命。”

  云栈摇摇头,“这世上想杀我的人太多,颜歌这样的女孩还是离我远些的好,大荒泽狱的事不能再发生了,未必每次 都能这么好运。”昔日的戒备突然在眼中消失,云栈认真道:“我只相信你能给她安稳的生活。”

  戚行之浅笑道:“她不是货物,不用你我推让,何去何从,由她自己选,我不想强留她。”说罢他站直身子,向门外 走去,推开房门之时转身道:“自从千念死后,你就变得再不相信自己,这么容易认命退缩,不像你了。”

  云栈没有回答他,自己放弃颜歌的原因太多,其中还有一条就是要背弃剑冢,然而这个理由戚行之却并不知道。

  合上书卷云栈起身道:“还有一句话,不是手下对主子说的,而是云栈对兄弟说的。他朝你若辜负她,我绝不会放过 你!”说罢他挥掌向烛火一扫

  摇曳的烛光啪的熄灭,只余留下满室黑暗,和淡淡的月光,戚行之这次却没有笑,静望了云栈一眼向外走去。

  第50章  〇五 【求不得】

  日子转眼间过去了大半个月,颜歌倒成了戚王府中最幸福的人,戚行之闲暇时便会带她到街上闲逛。她再也不用为了 布匹物什辛苦的采摘蜜浆去换,再也不用走很远的山路去村里,绫罗绸缎朱钗佩环,应有尽有,这样异常安逸富足的 生活,却总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

  颜歌径自徘徊在戚王府后院的小径上,若有所思的垂着头,步子也越走越慢,最后便靠在了栏杆上。

  望着水中的一对小锦鲤,颜歌见四下无人,便蹲下身道:“小鱼儿啊,你们成双成对,好幸福。”

  锦鲤冲她摆摆尾,似是在打招呼。

  颜歌却毫无欣喜之情,双手托腮道:“这些日子,云栈对我越来越冷漠,最初我只以为他那忽冷忽热的毛病又犯了, 可是,他现在哪怕见到我,也立刻绕道走开不闻不问,好像很讨厌我似地。”颜歌歪着脑袋对锦鲤道:“我做了什么 事让他这么厌烦?”

  小锦鲤没答她,倒是身后不远处传来阑珊关切的声音,“是什么事让小丫头不开心了?”

  颜歌一时出神,竟没察觉到阑珊就在不远处,深知她对云栈有意,颜歌忙摇摇头,挤出一抹笑容。

  阑珊也没多问,叹了口气,蹲在颜歌身旁,“他刚回来,又喝得醉醺醺的,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还有掩不住的脂粉 味。”

  颜歌再不入世事,却也猜到些什么,垂下双眼拨弄着池水道:“他最近总是这样,也许是见那个小安姑娘去了。”说 到此处她双眼望着前方出神,他是浮云,别人都留不住,我又凭什么留得住,他的心里,始终只有那个纳普族的女孩 。

  这时小径一旁走来一名紫衣婢女,“顾姑娘,小王爷说请您回去一趟。”

  颜歌回身望向阑珊,想拉她一同前去,阑珊却知趣的推辞道:“炉上还熬着药,我去瞧瞧。”说罢便独自离去。

  只留下满腹疑虑的颜歌。

  “姑娘请随我来。”那婢女说罢便抬手在前引路。

  她随着那名婢女绕过幽静的池塘,向住处走去,可待到不远处,扑鼻的芳香却令她越发诧异,清晨离开这里时,还没 有如此浓郁的香气,如今是午时,不过半日的功夫……

  绕过院门,眼前的景致却令颜歌的思维也突然停止,她的呼吸骤然凝住,昔日的琉璃屋前已是万千姹紫嫣红的花草, 大面积的花朵簇拥着琉璃搭制的小屋,晶莹的房屋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如被箭碎的星辰。

  戚行之正挽着袖口,执着一只狼毫在琉璃屋前的水晶牌匾上方写下最后一撇,他转过身对颜歌莞尔一笑,“时间刚刚 好。”

  只见:琉璃小筑四个大字,散发着淡绿色的荧光,显现在牌匾上方。

  “小王爷将美玉磨成粉末掺在墨中,顾姑娘是不俗之人,当有不俗之物才能配得上琉璃小筑。”一旁捧着笔砚的侍从 解说道。

  颜歌此时已经惊在当场,水晶、美玉、琉璃、百花,这些都是集天地间精华所产之物,她自是喜爱,然而这等奢华清 雅,又是她哪里见过的。

  轻迈了僵直的脚步,向前走去,几乎当世所有的花种都汇集此地,争奇斗艳的围绕在琉璃小筑周遭。

  倒是戚行之最先开口,“也不知你更喜 欢'炫。书。网'哪种花的味道,我便都移来了些,你在王府已经多日,总要有个住处,这座 琉璃小筑以后就是你的家。”

  颜歌眼眶微微湿润,“我的家?”

  “戚王府就是你的家,琉璃小筑就是你的家。”

  颜歌似有千言万语,却都卡在了喉中。

  她假装忘记了那日命悬一线时对他的生死之约,他也再未提起过。戚行之总是这样不温不火,从不逼她,而他所做的 点点滴滴都是道道暖流,渐渐温暖她,他从没有要求自己回报什么。

  颜歌闭了闭双眼,如果注定和那个人不能走在一条路上,就尝试着放下吧,。

  女孩陡然睁开双眼,对戚行之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日子里,颜歌与戚行之观鱼赏月泛舟江上,终日形影不离,倒是云栈终日也不知都在忙些什么,似是有意避 开二人,每日都早出晚归,甚少见他出现。

  许是因为心情愉悦,戚行之的身体也日渐好转,这一日他像往常一般送颜歌回了琉璃小筑,游玩了一天已有些疲惫, 回到屋中便想早些歇息,哪知刚刚推开房门点燃桌案前的烛火,便感知到身后长椅上的人影。

  戚行之不急不缓的回过头,俯身行礼道:“父亲。”

  见儿子面不改色,戚绍冷哼道:“你很清楚我要找你,却仍旧如此做,看来是已经打定了主意!”

  “儿子要做的事,从不更改,父亲应该也很清楚。”戚行之挺直背脊,淡淡答道。

  戚绍缓缓握紧手掌,“古有金屋藏娇,今日你到更甚前人!在王府中建个琉璃小筑去给那来历不明的丫头,这屋子耗 了多少无用的钱财人力不说,这几日你净顾着与人花前月下,是不是正事都要忘了!”

  “整个南部已尽在剑冢掌控之中,关于势力扩张入主中原的事我也从未停下,七道关卡已有六个被我们拿下。”

  戚绍听罢才略觉心安,“行之!祖辈的希望都落在你的身上,家族的荣辱积蓄了几代都压在你我父子的肩上,这场仗 ,我们输不起!”

  戚行之道:“戚王府是父亲统管,在这里行之只是小王爷。但是当年父亲将剑冢交给我之时,就曾说过,那是一柄利 剑,今后无论我如何运用,您再不过问,如今父亲应该相信我。”

  戚绍将一枚白玉丢向戚行之,戚行之翻手接过,发现上面赫然写着“钟离”二字,素来镇定的他眉间也是一蹙。

  戚绍道:“小锦的兄长——钟离端,今日上午来府里找我,说小锦近日郁结难抒,终日在房中哭泣,心病加重,现下 已是卧床不起,众医师说是心病,无药可治,钟离青辉只爱女心切,也即将从中州城赶来探望。”

  说到此处戚绍起身道:“钟离端的府邸与戚王府不远,自打小锦幼时见到你,便对你倾心一片,连中州老家也不回, 天天都呆在他哥哥家中,只是为了能与你一起,这番心意不用我说,整个昭陵怕都没几个人不知道。自打你这次回来 ,一直避着她,加上那顾颜歌突然搅合进来,现在引得她心病复发,你想如何是好!”

  戚行之面色为难,“我不能辜负颜歌。”

  “钟离青辉也卷了进来,此事已不是你我能控制!”戚绍指向那枚白玉,“这玉佩是钟离家族的象征,他兄长带白玉 前来,来意已经不言自愈。”戚绍走上前拍了拍戚行之的肩膀,“你今年已经二十六了,小锦也是双十年华,也该成 亲了。”

  “父亲!”

  抬手阻住儿子的话,戚绍道:“我最大的让步是让你在娶了小锦后,也娶了那个顾颜歌。”

  戚行之冷冷道:“娶她做小,那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何况你将来要的是天下,绝不可能从头至尾只有一个女人!”

  这句话噎得戚行之如被人掐住咽喉,他咬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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